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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节

大唐西宁王-第2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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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华泰道:“这都不是问题,作为友军,理当援助。”他指着耸立在河岸的巨堡说:“此处粮草充沛,军械众多,左军马上就要启程北上了,这里就托两位代为驻守吧。”

    大支迩闻此言,感动的热泪盈眶,即对杜隆说:“将军愿意追随我收拢残部,东山再起吗?”杜隆道:“将军何出此言?我本是右营长史,右营败,我又颜面何存?愿誓死追随将军。”众军士闻言,齐声道:“愿追随将军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郑华泰又将左营仅有的三百骑兵拨出大部交给大支迩,护卫他重返险地,竖起战旗,收揽旧部。三五天时间,被冲散的旧部纷纷归拢来。虽军容不整,士气还算高昂。大支迩召集诸将,训话道:“此战,因我的过错,导致大输特败,几乎全军覆没,折损了无数的好兄弟。我本该横刀自刎,以谢阵亡的将士。然而,我若死,只会便宜了那帮出尔反尔的杂种,让我枉死的兄弟含恨九泉。今日,我欲重振旗鼓,为枉死的兄弟报仇,诸位弟兄愿追随我吗?”

    众声齐声应道:“愿追随!愿追随!”

    军容齐壮,响彻云霄。

    大支迩趁热打铁,率兵连夜奔袭怒牙五部。叔绰用计虽大破右营,却未能斩杀大支迩,心中懊恼万分,没有大支迩的人头,他不知道大石城是否肯开城接纳。但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吃了大亏的乌槐部一定会大肆报复,也不会给他们太多的时间准备。

    因此,攻破右营大寨后的当晚,叔绰就通知五部立即拔营前往大石城,怒牙部即可启程上路,其余五部却忙着分赃。右营大寨里军械、粮饷堆积如山,看的五部首领眼发晕,手发抖,心儿发颤。为了分配战利品,各部争吵不休,哪儿还把叔绰的警告放在心上。

    直到大支迩率军杀到,五部才想起来此地不宜久留,应该赶紧拔营前往大石城躲避。但,时机已失,想走难比登天。因为分赃而吵的面红耳赤的五部,不得不再次联起手来。可惜一切都晚了。哀兵必胜,受了极大侮辱的右营士兵虽然在人数上占劣势,军械、马匹也不占优,士气却旺盛的怕人,普一交手,五部就觉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

    五部人数虽多,到底属于五个部落,号令实难统一,五位首领又各怀心思,这仗简直就没法打了。激战半个时辰后,五部中拿啜部率先逃离战场,缺口一开,决堤之势随之而至。五部联军大败特败。三部首领阵亡,部众群龙无首,顿时溃散,余下两部,白烨部朝西南溃逃,拿啜部奔向大石城。

    杜隆率部紧追白烨部,大支迩亲率主力追击拿啜部。白烨部首领见势不妙,丢弃跑不动的部属,独自率百余名亲兵逃走。拿啜部不久与怒牙部会合,两部合兵一处仍旧抵挡不住大支迩,白烨部首领遂丢弃老弱妇孺,轻装逃命。被大支迩的部将射杀。

    叔绰却不肯逃命,眼见大势已去,他命士卒丢弃武器,独自出降,明义劝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左右一死,何苦受人羞辱?与他死战又如何?”

    叔绰道:“只要能保存族人,我死也认了,受辱也认了。”叔绰捧着弯刀出降,大支迩勒马问道:“我如此信任你,你为何背叛我?”

    叔绰道:“将军能用计,我便不能用计吗?叔绰做首领以来,被回鹘人骗过,被沙陀人骗过,被杂人骗过,被许多人骗过,谁敢保证这一回不会被契丹人骗?为了不被将军骗,叔绰只好骗将军了。”

    大支迩道:“你欺骗我,可知罪过?”

    叔绰道:“叔绰甘愿领死,但求将军少杀我的部族。”

    大支迩道:“骗我的只你一人,我只杀你三族,其余的可以不杀。”他用马鞭指着怒牙部的部族说:“献出叔绰三族以内的亲人,我饶你们不死。”

    连叫三遍,无人理会。大支迩冷笑道:“你们是耳背吗?是我的话你们听不懂吗?为何不答。”怒牙部的一个长老,颤巍巍地走出人群来,以杖点地,仰首望着马上的大支迩,说:“首领为存活他的族人不惜献出自己的性命,我们又岂肯出卖他的族人?若是将军战败,你愿意你的部属出卖你吗?”

    大支迩道:“老儿无理。你不交出他的族人,就不怕我杀了你们吗?你老了,死不足惜,你的儿子孙子呢?我一样是要斩尽杀绝的。”

    长老道:“果然长生天厌弃了我等,我等死而无憾。”

    大支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你这老儿可见狡猾哩,明明是战败了,无路可走,若拼死一战,我认你个英雄,若诚心跪地求和,我或也可放你们一条生路。偏偏你们要用仁义来套我,让我下不了手,可见你们这些杂人实在是虚伪、狡猾。”他随即宣布:“将这怒牙部人尽数斩杀,一个不留。”

    ———

26。知己知彼

    刑狱厅是六厅中距离金帐最近的一个厅,但这并不代表张十三就能随时见到杨昊,在他坐上刑狱厅提刑官那天起,他就感到见杨昊比以前要男的多,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回避他。杨昊对此曾解释说提刑官执掌刑狱,当以律法为准绳,秉公执法,依律行事,而非整天围着大统领转。这话不是当着他的面对他说的,而是让书记薄莱代为转述的。

    道理说得通,但张十三并不相信这话是出自他真心,他甚至怀疑杨昊是要用薄莱取代自己,原因无他,薄莱是他在丰安时的旧部,又与张伯中以师徒相称,他不止一次夸赞薄莱铁面无私。一个书记有什么资格称得上铁面无私呢,这难道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吗?张十三就此曾向郑华泰请教过,作为小仓山的老弟兄,在郑华泰面前有些话他就说的很直白。他说:

    “大统领现在一味重用丰州旧人,冷落我等弟兄,是何居心?”

    郑华泰笑了笑,独眼发出意味深长的蓝光,他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大统领是见过大世面的,他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说到冷落,我就不解了。你离着金帐最近,也算冷落?”

    张十三哭的心都有,他说:“我的好大哥,离得近有个屁用,他从不到我的厅帐来,也从不唤我去,我见他的次数还不如一个书记。”

    郑华泰知道他口中的书记指的就是薄莱,于是哈哈大笑道:“你呀,你呀,你怎么这么少见识?这是大统领重用你,信任你嘛,提刑官依律行法,秉公决断,岂可受外人干扰?他不唤你,你该高兴才是,为何反倒心怀怨恨。他不到你的厅帐,你更该高兴才是,没人登你的厅帐,你办起案子来才能心无旁骛,秉公执法嘛。”

    张十三把这话琢磨了又琢磨,终于幽幽叹了一声,说:“难道是我想多了?”

    一直不肯召唤张十三的杨昊,在获知右营尽屠怒牙部的消息后,却把他叫进了金帐,金帐里还有一个人:军师张伯中。书记薄莱详细禀报了右营屠灭怒牙部的经过后,杨昊面冷如水,一言不发,张十三只觉得额头冒汗,心乱如麻,他几次瞄向张伯中,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张伯中的脸却如同戴了副玄铁面具,黑而冰冷,毫无色彩。

    张十三暗暗咽了口吐沫,谁想声音竟颇大,让他额头上的虚汗又多了一层。气氛太压抑了,压抑的他胸腔都快要爆裂开。记得开包干大会时,杨昊曾严戒各部要慎杀戮,说灭族杀戮换来的不是军威浩荡,而是丧失人心,彻彻底底地丧失人心。

    “从此,别人听到你的名字,首先会恐惧,继而是想赶紧逃跑,如果不能逃跑则必拼死抵抗,因为他觉得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杀人一百,树敌过万。怎么算都划不来。”

    杨昊的原话犹在耳边,大支迩就把怒牙部给杀光了,张十三苦笑不迭,老兄你让我怎么办?办你,合理合法,我却下不得手,于情于理也说不通,如今正用人之际,阵前斩将,等于自废双手,岂止是不合理,简直就是愚蠢。若是纵容你,你公然抗拒大统领的军令,让大统领颜面何存,又置军法为何?

    大统领待会一定要问自己如何处理,自己怎么回答才合他心意?真是急煞人也!他又一次望向张伯中,目光中简直是祈求了。

    杨昊呆坐了一会后,起身如厕,眼看薄莱不在,张十三顾不上脸面了,爬行到张伯中面前,深深地磕下头去说:“军师救我。”

    张伯中满面春风地说:“提刑官何出此言,何至于此嘛。”

    张十三哭丧着脸道:“恳请军师教我,右营擅杀之事如何应对。”

    张伯中笑着说:“执刑罚者当存公义,秉公执法便可。”言讫,脸便如先前一样,又黑又冷。张十三起初以为是他敷衍自己,见死不救,转念一想,豁然开朗,自己身为提刑官,自当秉公执法,至于法外之事,自有大统领操心,又与己何干?大统领不好裁夺,可与军师商量,与己又何干?想到这,张十三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感激地朝张伯中点点头,心里却骂起自己糊涂来。

    如厕归来,杨昊果然问起张十三如何处置右营擅杀之事,张十三将大支迩所触犯的律条一一列出、加以剖析,又将所适用的刑罚一一摆列出来,最后叩首道:“知法犯法,理当严惩,请大统领裁夺。”

    杨昊冷笑道:“提刑官已经下了判决,我还能说什么,依法行事便可。”

    张十三愣了一下,不觉地就望了眼张伯中,又望了望杨昊的脸,这才叩首说道:“遵命。”起身正要走,张伯中却开口道:“提刑官且慢走。”他向杨昊叩首说道:“阵前斩将实为不吉。草原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娶了杂人妻,夫妇不安宁;嫁了杂人部,翻锅又倒灶’,想那怒牙部乃是杂人部落,首领又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纳之不祥。而今大战在即,右营出此无奈之举,于法无赦,于情可宥。请大统领严斥其过,令其戴罪立功,将来以其功过再定赏罚,如此于情于理于法都能说的过去。”

    杨昊点点头,问张十三:“提刑官以为如何?”

    张十三道:“如此最好。”

    打发张十三出去后,杨昊和张伯中相视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张伯中说:“看起来大统领还是下不了决心。”杨昊虚叹道:“义气太重,久必害公;私心太重,势必乱法。军师的话,我记在心上了,一挨遇到合适的时机,便立即动手替换他,绝不推辞。”

    张十三因执法不严,久为各营诟病,张伯中因此建议杨昊另择贤能替代,杨昊也深知张十三不堪担当此重任,但因虑及张十三与刘盘、肖恩清等关系莫逆,骤然撤换恐引起风波,故而暂时忍耐。在处理右营滥杀无辜一事上,张十三的态度模棱两可,表现乏善可陈,让杨昊最终下定决心替换他。

    杨昊又对张伯中说:“右营滥杀无辜,不给于惩戒,诸营不服。惩治太深,恐挫伤士气,先生,你亲自跑一趟吧。大支迩革职,戴罪立功。其余违法乱纪的,要抓一批出来,杀一儆百。另拨羽射营四队人马前去助阵,我已跟慕容托品交代过了。”张伯中领命而去。

    送走了张伯中,杨昊唤入东方兰、东方青兄弟。兄弟俩都没穿戎装,东方青穿着牧羊人的旧夹衣,东方兰则穿着鲜亮的行商衣裳,不光他穿成这样,他手里还捧着一套商旅的绸衣要给杨昊换上。两名贴身侍卫把住了大门,东方青又问杨昊:“您真打算这么做吗?”杨昊在他兄弟的服侍下,一边换衣裳,一边笑着反问他:“你觉得不妥吗?”

    东方青的脸顿时红了,脖子粗了,一根粗大的青筋跳了又跳,他tiantian嘴唇说:“要是让我说,这的确不妥。两军对峙,势成水火。如今主帅您却要钻到对方的腹心去,这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杨昊笑了笑,没有答话。等衣裳穿好,他试着走了几步,又跳了跳,这才才微微叹了口气对东方青说:“兵法云: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而今敌情不明,我过去看看,又有何妨?”

    东方青一听这话,犟劲上来了,他争辩道:“前前后后,派了多少拨人进城去打探?大统领是怀疑他们无能还是怀疑他们的忠心?为何还要是说不知己知彼呢。”

    东方兰喝道:“大统领自有主张,请东方统领做好职分内的事便是。”

    东方青霎时哑口无言。

    大战在即,杨昊坚持要亲赴大石城内察看军情,他知道这话要是说出来,不仅会遭到包括张伯中在的内几乎所有人的反对,而且也不利于此行的安全。因而他对此行的目的、时间、随员等细节绝口不提,即便是张伯中、郑华泰等心腹亲信,也绝不透露半个字。

    不过有些人他却不能有丝毫隐瞒,譬如薄莱、东方兄弟和慕容托品,慕容托品听闻此事后,半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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