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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折锦春-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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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素观图的模样,不知何故,竟让他想起了秦世章生前站在图册前的情景。

    “六妹妹原来会看图册?”他忍不住出声相询。

    秦素闻声抬头,面色微赧:“二兄莫要笑我,我哪里会看图?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图册呢,且还是这样大的。”她赞叹地说着,一面又看向案上的地图,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这的确是秦素两世所见最详细的图册了。

    见她神情自然,秦彦昭亦觉得自己想得多了,遂掩饰地笑道:“话虽如此,我看你的样子却很像行家,以山脉为准,迂回视之。父亲当年便是这样教我的。”说到后来,他的神情便带出了几分回忆,眼前似又浮现出年幼之时,秦世章抱着他立在案前,手把手教他看图册的情景。

    秦素不去打扰他,视线仍旧围着图册打转。

    秦彦昭没一会便转回神来,温笑着道:“我走神了,让六妹妹见笑。”

    秦素摇了摇头:“无妨的,总归我识得这连云山。”她一面说,一面便将手虚指着地图的最中部,细声道:“连云两个字我还是识得的,连云山便在田庄左近,每日抬头可见的。”

    秦彦昭了然颔首:“怪不得呢,我见你一来便指着那里,倒还以为你是会看图的,却原来是在图中寻到了故地。”语罢便又看了秦素一眼,眼眸中带着几分怜惜。

    秦素此时的神情却是欢喜的,弯唇道:“便是因为寻到了连云山,我便一面想着那山的模样,一面便看着这图上的山,不知怎么,便想起了连云山有时候被云雾遮住,只露出山峰的样子来,倒是与这图上画的极像。我现在有些明白这图册是怎么回事了。”

    听得她如此说来,秦彦昭便又笑道:“六妹妹真是聪慧。”

    秦素连忙笑谦了几句,秦彦昭便又伸手指向黄柏陂的地名道:“此处便是那黄柏陂了,六妹妹可识得这几个字?”

    秦素佯作凝目细瞧,又向图册靠近了些,却是仔细察看着黄柏陂周遭的地名。

    前世今生,除了知道黄柏陂位于汉嘉郡外,她对此处实是一无所知,那一带的村庄地名亦是她闻所未闻的。

    凑近了细看,越发觉得那图册绘得十分详细,各处道路村庄纵横交错,秦素看了一会竟有些头晕起来,于是又将身子往后移了移,与地图离远了一些。

    隔了一段距离去看,可看出黄柏陂位于汉嘉郡偏北方向,位置偏僻。她仔细寻找良久,方才找到了黄柏陂所属的县,乃是臼水县境内。

    秦素不由蹙起了眉。

    据她所知,臼水县应该并不富庶,好像是也没有什么大士族。

    她心中忖度着,淡淡的视线掠过图册,向秦彦昭的方向瞥了一眼。

    秦彦昭正在仔细地看着图册,不过却非秦素所看的这一侧,而是在看江阳郡的地形,眉头微微蹙着,似是在想着什么事。

    秦素略略放了心,向旁行开了一步,长长的衣袖似是不经意间便落在了图册的边缘,隐在袖中的手指尖用力,向下一扯。

    图册的边角立刻展平了,秦素飞快地扫了一眼,却见在图册最下角的位置,印着一个略有些模糊的红色印鉴,上头的字迹却仍可辨。

    秦素忍不住眯了眯眼。

    那“益州官制”四字,此际瞧来,竟是无比的刺目。

    果然是官制图册。

    秦素说不上是惊惧还是失望,这一眼看罢,便将衣袖挪开了,佯作垂眸看图,无声地吁了口气。

    罢了,此事终究是在她预料之内,如今还是以黄柏陂之事为重,旁的先搁在一旁。(未完待续。)

第109章 琼玉郎

    秦素微阖双目凝了一会神,复又睁开眼睛,将视线转至案上布帛,于脑海中仔细搜寻前世隐堂所授汉嘉郡的各项事宜。

    几息之后,她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眸色尤冷,宛若寒冰。

    她终于记起,在汉嘉郡的臼水县,有一户声名不显的/士族——沈氏。

    据隐堂得来的消息,臼水沈氏家主之妻姓戚,乃是何都尉之妻戚氏的庶妹。

    以庶配嫡,且还是嫁予了士族的家主为正妻,就算何家的门第高于沈家,也是沈家吃了亏。而这门并不般配的亲事,当年乃是戚氏的嫡母一力促成的。那位高嫁了的沈戚氏,就此对嫡母与嫡姐皆是感恩戴德。

    秦素尽量收拢情绪,然而,那一丝丝的冷意仍是不住下沉,直直坠向她的膝盖。

    藏龙盘,果为一局!

    当年她便觉得奇怪,藏龙盘明明烧制于中元十三年,而秦氏瓷窑被封,却在两年之后。

    若中元帝真要治秦家的罪,早便应治了,为何还要等上两年?若非有人故意提及,谁又会将这件两年前烧出的瓷器,与皇族联系在一起?

    而臼水沈氏的名号一经冒出,此事便立刻明晰了起来。

    秦素蹙起眉心,只觉得双膝处的冰冷,已然漫上了全身。

    这其中的因果,其实一点也不难猜。

    人世间熙熙而来、攘攘而往,还真是无甚新鲜事可说。没落的秦氏却偏偏身家巨富,自是惹人眼红,就此生出些事端来,亦怨不得旁人。

    秦素半阖了眼睛,飞快地将整件事想了一遍,心中越发坚定了一个念头:

    必须将薛家拉下水,否则此事绝难善了。

    而就算拉来了薛家,秦家也未必便保无虞,还必须想一个万全的法子,将秦家完全摘出来。

    她转着念头,心情却比开始时轻松了一些。

    事情终于有了头绪,总比凡事不知要来得好,再者说,她又提前看到了接下来的几步,只需好生谋划,她就不信扳不回这一局。

    秦素心下忖度着,又张大了眼睛,凝视着那份绘于布帛上的地图。

    真是好东西啊,比隐堂所绘的强了百倍不止。

    只可惜,此物越是好,便越是留不得,终须想个法子毁去,免了秦家一场灾祸。

    一念及此,她便又向秦彦昭看了一眼。

    此时的秦彦昭正目注图册,若有所思,并未察觉到秦素的视线。

    他难得露出这般沉肃的模样,让人不免有些好奇。

    秦素凝思片刻,假作观图,略略错开了两步,转去了秦彦昭的侧后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图册。

    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看的似乎是江阳郡北那一带,至于具体的县名城名,从秦素这里却看不大清。

    秦素心中蓦地一动,脑海中划过了一个模糊的念头。

    她凑前了一些,在图册上寻到了青州城外的官道,以此为基准,将由青州至上京沿线的地名全都看了一遍,并记下了两、三处不大显眼却很可能有用的地方,其路线与方位皆牢记于心。

    便在这一刻,那个模糊的念头也渐渐地清晰了起来。不过,就算心中有了底,她还是需要多做些几手准备,且这图册本就难得,往后她也并无机会再看,此时更需多看几眼,将能记下的尽皆记下。

    她来回扫视图册,直到确定所记无误后,方侧眸打量了秦彦昭一眼,却见他仍旧神情肃然,眸色竟是少见的冷厉。

    她心下微惊。

    秦彦昭究竟在看什么?为何神情如此凝重?

    迟疑了一刻,她便轻声地问道:“二兄在看什么?”

    秦彦昭猛地转回头来,像是被她惊醒了一般,先是怔了怔,旋即面上便飞快地浮起了一个笑,掩饰地道:“没甚么,没甚么,我只是随意看看。”一面说着,一面便动手卷起了江阳郡那一侧的布帛。

    越是这样说,越叫人心中生疑。

    只是,再往下问便不好了。

    秦素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旋即转开了视线。

    只能请阿承盯牢一些了。

    她的这位二兄,如今行止上倒是没什么错,但到底太过年轻、意气极重,估计在外头也未结识到什么真正的良友,做事还是叫人不大放心。

    “六妹妹可看明白了?”图册卷起了江阳郡那一半,秦彦昭便又问道,手却停在卷起的布帛上。

    秦素见状立刻笑着点头,一脸欢然:“嗯,我看完了,原来图册是这样的,这下子我便明白了,多谢二兄让小妹长了一回见识。”

    秦彦昭等的便是这句话,闻言便笑:“如此,我这个做兄长的也算尽了责。”他口中说着话,手下却是分毫未停,十分迅速地便将图册卷了起来,与其他几册合于一处,再拿系绳小心地捆牢,一应动作十分仔细。

    秦素识趣地退至凭几旁坐下,捧起了方才的暖囊,专意打量着那上头的纹路,并不往他的方向多瞧一眼。

    不一时,阿栗便捧着暖囊回来了,阿承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在帘外躬身道:“郎君,钟管事才传了话,这一季的笔墨等物到了,请郎君派人去取一趟。”

    “唔,我知道了。”秦彦昭此时已然锁好了书匣,便向阿承招手:“你与阿束将匣子搬回原处,小心莫要磕碰了去。”

    阿承与阿束领命去捧匣,秦素便也适时起身告辞。

    “六妹妹难得来,我却不好多陪,还请六妹妹勿要介怀。”梨花树上雪枝晶莹,秦彦昭一身白衣,立于这满树琼玉之下,亦有一份洁净明朗的气度。

    然而,秦素还是从他客气的语声中,听出了那么一点不自然。

    秦彦昭此时确实是后悔的。

    方才一时心软,拿出图册来给秦素看了,现在想想却觉得有些莽撞。这图册留在府中本就于礼不合,若非有着各方面的考量,他也不会将之扣在手里。

    秦素心下了然,神情仍是怯生生的,只将一双清亮的眼睛看向秦彦昭,细声道:“我扰了二兄学学问,是我失礼了,二兄不与我计较,是二兄度量大。”语罢想了一想,又轻声道:“二兄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会乱说的,还请二兄也莫要跟人说,若不然,母亲定是要责怪我的呢。”越是说下去,她的神情便越是怯怯。(未完待续。)

第110章 袅余音

    听得秦素所言,秦彦昭心中微定,点头道:“好,我这里有图册一事,六妹妹也勿要对人言。”

    秦素立时乖乖点头,得来了秦彦昭一个嘉许的微笑。

    二人在西庐的院门处作别,秦素便扶了阿栗的手,踏上了那段长长的曲廊。

    见四下并无人迹,阿栗便靠在秦素耳边,轻声禀道:“适才阿承悄悄地告诉我,说两日前,西院夫人罚蔡夫人跪了祠堂,还不给饭吃。三娘子与三郎君想要求情,皆被拦下了。后来还是二郎君求情,西院夫人才让蔡夫人回了院子。如今蔡夫人正病得重,每日皆要吃三大碗苦药,饭食却只有一碗稀粥。西院夫人说这是医说的,要遵医嘱,病人不好多食,要多饿一饿才好。”

    秦素一面听着,一面忍不住心下感叹:大妇整治妾室,果然是挥手而就,不废半分力气。

    却不知那蔡氏所出的一双儿女听得此信,会不会后悔当初算计嫡出郎君,惹来这场麻烦,祸及自己,再至亲母?

    钟氏亦实是好手段,两头捏得死紧,先以子女胁母,再以母迫子女,真真是转手雷霆、覆手刀剑,往后这母子三人可有得受的了。

    “除此之外,还有何事?”秦素轻声问道,一面佯作四下观赏风景,扶着阿栗转出了回廊,踏上了一小段石子路。

    阿栗便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了。阿承说,女郎交代的那件‘天事’,他会尽力而为,请女郎放心。”

    此乃是秦素与阿承约定的暗语,以天、地、人、木、草代指诸事,其中“天事”指的便是那几卷图册。

    听了阿栗所言,秦素的脚步略略一停,旋即便拉住了她的手,语声低微地道:“罢了,你寻机告诉阿承,就说是我说的,那件事不可冒进,宁可不做,也不要行险。”

    “是,女郎。”阿栗轻轻地应了一声。

    秦素不再说话,一路皆是蹙眉沉思。

    图册之事她已想到了办法,此刻便不去再想,而黄柏陂却是秦家大患,一日不解决,便一日如锥刺骨,让人不安。

    直待踏上了那道通往角门的回廊时,秦素的心绪才平定了一些,她沉吟片刻,将阿栗拉近了一些,轻声道:“我问你,锦绣最近可还时常提起阿胜?”

    阿栗不意秦素竟说起这件事来,先是一怔,旋即便是一脸偷笑的神情,用力点头道:“提的呢,有时候见我出门,她还要问我去哪里,是不是往前院门房去,说是想要和我同去呢。”

    她说到此处顿了顿,便又道:“女郎放心,我不会答应她的,总是趁她不在的时候我才去寻阿胜哥哥。”

    秦素闻言便笑了起来,复又压低声音道:“我并非此意。我想着,明日/你便带上锦绣一起去寻阿胜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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