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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节

折锦春-第4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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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时,他忽像是然想起了什么,面上喜色一敛,微蹙了眉问:“我想起来,那个叫阿栗的小宫人,现下如何了?”

    “回先生,阿栗至今重伤未醒。”阿烈叉手说道,眉眼重又归于平板,语声亦自平静:“我们的人打听过了,这阿栗伤得极重,几名宫医联手也无法将之唤醒。那几名宫医皆道她很可能要昏迷上一段日子。”

    “哦?”莫不离的面上浮起了个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瞧来有些莫测:“那么,据他们的估计,阿栗到底会昏睡多久?”

    “尚无定论。”阿烈躬了躬身,语声十分平淡:“若是短的话,这半个月差不多就能醒来,而若是日子长些,也很可能昏睡数月。据有一个宫医说,他在入宫前在外曾诊治过一个病人,那人亦是受了重伤之后昏迷不醒,直睡了差不多一年之久。待醒来的时候,那人连家人都不认识了,吃饭睡觉都要人服侍,与废人无异。”

    莫不离闻言,“呵呵”地笑了起来,作势将手敲了敲额手,道:“真真是天助我也。”

    阿烈仍旧语声平平地道:“如今还要请先生示下,阿栗之事,该如何处置?需要派人手过去么?”

    “不可。”莫不离断然说道,面上的淡笑倏地消失,幽深的眸中似有锐意划过:“此局已然打草惊蛇,有一件事你怕是不知,杜笺……失踪了。”

    阿烈一下子抬起了头,向来缺少表情的眉眼间,有了几分不敢置信的神色。

    “杜笺失踪了?”他问道,语声难得地显出了些许焦灼,“此乃何时之事?她是怎么失踪的?”

    “粗略估算,这应是昨日之事。”莫不离微叹了口气,冷润的雨声嵌在风雨之中,听来格外阴森:“今日上晌,阿熹直接把消息送予了我。据说那左思旷是昨天下晌发现杜笺人不见了的,他先还等了一些时候,直到晚上,杜笺仍旧未归,左思旷察觉此事不妙,直是急得一夜未眠,今日一早便直接找上杜骁骑求助。阿熹的消息说,杜氏已然派了暗卫悄悄寻找,只是,直到现在仍旧没有消息。”

    阿烈敛目沉吟了一会,面色变得冷凝起来:“此事……似有不妙。”他抬起头来看向莫不离,目中瞬间划过了决断之色:“先生当早做准备,这是一个信号。”

    “吾亦有此感觉。”莫不离赞同地点了点头,神情却不像阿烈这样紧张:“泗水之局,正是这一切的关键,不需你提醒,吾亦知该如何帮。只是,杜笺这一失踪,却也代表着对方有所动作。故所,我等不应再有动作。惠风殿这一局,想来终究惊动了某些人。那个叫阿栗的小宫人,暂且就放着不动吧,反正她一时间也醒不过来。”

    “先生高见。”阿烈躬身说道,“此前却是我疏忽了,惠风殿这一局之后,对方不可能没有应对。只是……”

    他说到这里便蹙起了眉,目中有着几分疑惑:“他们是怎么想到去查左思旷的?杜笺一直呆在他身边,我们几乎不大用得到她。若是不查到左思旷身上,他们绝发现不了杜笺其人。”

    莫不离冷冷一哂,仰首望着漫天雨线,冷声道:“若我所料不错,这其中,怕是有薛氏之功。”他说着便转过头去看向了阿烈,似笑非笑地道:“你可还记得程廷桢?”

第909章 千岁羹

    阿烈怔了一霎,旋即面上便露出了恍然之色,垂首道:“先生明见千里,原来是程家搅在里头。”

    莫不离勾了勾唇,语声越发森寒:“你此前不也收到过消息,说是秦三郎身边有人盯着么?我们查了半天也没查到那些人是谁,如今想想,盯着秦三郎的人,很可能就是程廷桢那边的人手。”

    阿烈的眉峰蹙了起来,眼底深处涌动出一丝杀意,叉手问道:“要动手么?”

    “没必要。”莫不离淡然的摆了摆手:“此等蝼蚁,杀了亦于全局无益。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惠风殿一局,惊动的不只是薛氏,吾等亦需防着青桓那一头。此子绝非泛泛,万一他有所动作,我们只怕应付起来还有些吃力。还有,龙椅上的那一位,也得防着些。”

    他说着面色便又冷诮起来,嘲讽地道:“龙椅上的那位可是从小吓大的,胆小如鼠。此事一出,他头一个要查的定是禁宫大内,我等近来还是销声匿迹为上。”

    阿烈点了点头。

    看起来,他也与莫不离持同样的观点,认为此时当以蜇伏为要。

    莫不离收回视线,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宫灯,蓦地勾起了唇角,冷润的语声似若被风拂乱:“龙椅上的那位,最近还在喝补汤么?”

    “是,先生。”阿烈说道,眉眼间泛起了一种很奇异的神情:“最近陛下喜服千岁羹,每隔五日的戌正时分,皆会准时服用。”

    莫不离低低地“唔”了一声,忽尔便叹了口气:“择机行事罢。”

    “诺。”阿烈应声道。

    莫不离一时间未说话,冰冷的眼珠凝向那接天连地的雨丝,仿若要穿透这重重雨雾,望向别的所在。

    良久后,他冷润的语声方才响了起来,说道:“那个徐美人,是个什么来头?”

    “属下正在查。”阿烈立时躬身道,语声不再平板,而是带了些许肃杀:“因事出突然,我们目下查到消息还只流于表面,只知这徐美人乃是寒族出身,陛下微服出宫时与她巧遇。进宫后,这徐美人也颇受了一段宠,不过最近却是大不如前,虽得以天龙山伴驾,然却不怎么能到得陛下身边。”

    莫不离“唔”了一声,冷冷地道:“再往下细查。此女突然冒出来给秦六作证,委实可疑。惠风殿一局本是死局,秦六脱出局外,绝非巧合!”

    阿烈应诺了一声,眉峰已然皱起,目中隐有忧色,迟疑地道:“惠风殿的地形,我曾亲自查探,秦六脱身自非巧合,或有……武技高手相助。”

    莫不离冰珠般的眼眸,忽地一凝:“你是说……”

    “五十里埔现身的的那个灰发女宗师。”阿烈接口说道,眉眼瞬间肃杀:“惠风殿后山,唯有一面峭壁,地势极为险峻,若非有武技高手相助,以秦六一人之力,插翅难飞。”

    莫不离慢慢地点了点头,面色晦明难辨,凉凉语道:“你好生查一查。设若这宫里头竟然潜进来个女宗师……”他说着便冷笑了起来,抬手拂了拂衣袖:“那些金御卫,可不是吃白饭的。”

    “借刀杀人,先生高见。”阿烈立时躬身应道。

    若那灰发女宗师真的藏身于皇城,则根本不需他们出马,只消放出风声,以金御卫之能,对付一个宗师还是没问题的。

    听得他所言,莫不离便又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后,方突兀地道:“惠姑她……已经出宫了吧?”

    阿烈怔了怔,旋即恭声道:“回先生的话,陈惠姑已经抵达了上京。”

    莫不离满意地点了点头,面上有了一点笑模样:“我就知道,以她之聪慧,定能做成此事。”

    “她的确很聪明。”阿烈亦赞同地说道:“牵风园那一局突然冒出个薛二郎,陈惠姑干脆将计就计,以言语冒犯,求得出宫之机。”

    莫不离勾起了半边唇角:“上京那里有她在,定会安排妥当。”

    “先生放心,上京必是万无一失。”阿烈立时说道,语气中有着强烈的肯定。

    莫不离微微颔首,复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又往下一沉:“你回去告诉杜筝,不要再去见杜十七了。顾倾城这步棋已废,局面于我等也算有利,杜十七那里,就此了断罢。”

    “我已经吩咐过了。”阿烈说道,面上露出了颇为复杂的神色:“杜筝其人,感觉极为敏锐。我以为,就算我不说,她也不会再去找杜十七了。”

    他的声音里有着较以往更为丰富的情绪,莫不离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你还在为青州之事耿耿于怀?”他突然问道,整张脸隐在烛火之外,唯语声冰冷,被风雨扫入耳畔。

    阿烈立时躬身:“属下不敢。”

    莫不离凝视他良久,方在黑暗中叹了口气:“我们手上的可用之人,总是不大够。杜筝虽狠毒,然其聪狡却也有可取之处。往事已矣,你也不必总放在心上。”

    他难得地说了几句劝慰之语,然阿烈的眉眼仍旧是死寂的,并无丝毫动容,只平板地道:“属下知道了。”

    莫不离盯着他看了一会,便往前踏了几步,将自己置身于那微弱的烛火之下。

    他的面上,此刻竟也有着些许悲意。

    “青州死伤惨重,我亦心痛。”他说道,冰珠般的眼眸里,好似蕴了些水光,又飞快地化为狠绝:“待事成之后,吾,必杀此女!”

    阿烈面无表情地躬了躬身:“先生之命,属下谨遵。”

    小院中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没再出声,莫不离怔怔地望着雨丝笼罩下的那一盏宫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阿烈亦是敛目而立,眉眼掩在灯影之外,面无表情。

    压抑与静寂,笼罩于这间破败的小院,伫立于院中的二人,就仿佛两尊石雕一般,不为外物所动,一任夜雨敲打着屋檐。

    良久后,莫不离方身形忽地一动,转向了阿烈,冷润的语声中不见情绪:“泗水危局,江九郎……便撤回来罢。”

第910章 换监军

    阿烈躬身应了个是,旋即又抬头去看莫不离:“监军一职,不可为空。江九郎既撤回来,则由何人顶替?”

    莫不离“呵呵”笑了两声,语声倏然转凉:“薛二郎不是一直很想去泗水做监军么?”

    阿烈闻言,布巾上的眉眼瞬间划过了异色:“先生的意思是……”

    “如他所愿。”微晕的灯火下,莫不离勾了勾唇:“他既一心要为国效力,吾等自当成全。待泗水战败,桓氏精锐尽灭,则他薛氏,也休想独善其身。”

    言至此节,他的面色便冷了下去,流星般的眸子里燃起了一簇火苗:“到得那时,大陈七姓,怕是再无余力与赵军抗衡了。”

    “先生高见。”阿烈叉手说道,眉眼间亦似滑动着隐约的火焰:“毕其功于一役,此计大妙。”

    莫不离没说话,只遥遥地望着那烛火照不见的夜色,面色冷凝。

    小院里,再度为安静所笼罩。

    只是,这一次的安静却不同于以往。那安静之下,仿佛有些什么正在涌动着、起伏着,便是漫天微雨,亦洗不去这隐约的灼烧般的感觉。

    便在此时,莫不离的神情忽地一动。

    阿烈立时抬起头看向了他。

    然而,莫不离却没在看他。

    他正自望向远处的夜空,一双流星般的眸子,在灯火下仿佛划过了一道光。

    “阿烈,你瞧那里,是不是有火光?”他突兀地说道,一面伸臂伸向了皇城的西角。

    阿烈循声看去,面色微微一变。

    黑沉的夜空之下,正升腾起一片淡淡的殷红,那红光忽强忽弱,摇摆不定,却绝不是普通的灯烛之焰,更非皇城灯火。

    阿烈凝目看了片刻,面色陡然变得凌厉,上前一步沉声道:“是着火了,在大都城东。”

    莫不离瞳孔微缩,负在身后的两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大都城的城东,住着的可皆是冠族名门!

    “去查!”他简短地说道,迅速地将手一挥。

    阿烈方要应声,蓦地,院门处竟传来一阵响亮的敲击,有人在门外压着声音急急道:“先生请开门,有紧急情况!”

    “是阿熹。”莫不离立刻认出了这声音,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阿烈此时已然快步上前将门打开,却见院门外果然站着阿熹。

    阿熹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也似,见了阿烈连行礼都不及,只急声道:“桓氏……是桓家……着火了!”

    “你说什么!”莫不离厉声问道,面色阴沉如水。

    阿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喘着气道:“回先生,桓氏老宅着火,火势很大,城署已经派了府兵去救,只是那火太大了,一时间难以扑灭。”

    莫不离的脸色,一瞬间沉冷如冰,那双冰冷的眼珠定定地看着阿熹,语声更是森寒:“烧死的都有谁?”

    阿熹叉手道:“回先生,因火势未灭,死伤尚不清楚。目今桓家只逃出来了一些仆役,据他们说,那府里……来了刺客!”

    “刺客?”阿烈失声说道,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震惊:“如何会有刺客?”

    阿熹摇头道:“属下不知,如今只打听到了这些消息。”他一面说话,一面便自怀中取出了一个拿油布裹着的事物,交予了阿烈,道:“云宗急信。”

    “拿过来!”莫不离踏前两步行至了廊下,身上的衣袍瞬间便被细雨淋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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