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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节

折锦春-第3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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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 无人应

    郭元洲闻言,便“嗤”地笑了一声。

    那一刻,手臂遮住了他的眉眼,叫人并瞧不见他的表情,唯可见他唇角开合,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话:“可不是?本宫可不就是醉了,净说些没用的废话。”

    说完了这些,他便又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恹恹地摆了摆手:“你也出去吧,本宫要睡一会儿。”

    “诺。”韩忠轻轻应了一声,上前将榻上的纱帐散下半幅来,便蹑足退了下去。

    郭元洲闭着眼睛,只觉得头脑昏昏,十分倦怠。

    可奇怪的是,方才分明觉得倦极,躺下来后,却是睡意全无,且身上还在一阵阵地发烫,火烧火燎地,将那种极深的疲倦感也给灼得干了。

    他闭着眼睛,欲睡而不得,心下不免有些焦躁。有心要起来喝杯凉茶解解酒,却偏又觉得浑身懒怠,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便只能微阖着双眼,闭目养神。

    殿宇中缭绕着沉水的香气,丝丝缕缕,有若实质一般地压在鼻前,郭元洲闭目躺着,脑中的昏沉感却越来越强。

    “怎么醉得这样厉害……”他低声嘟囔了一句,抬手在额前拭了拭,便拭下了一手的汗来。

    他将衣襟又往两旁扯了扯,那种燥热感再度袭来。

    正当此时,殿门外忽地传来了一个极轻的语声:“殿下,桓氏大郎君求见。”

    郭元洲心头一凛,猛地睁开了眼睛。

    “你说什么?谁来了?”他提声问,身体里的燥热与困倦在这一刻同时散去,后心却在一阵阵地发冷。

    殿外传来了更加清晰的通传声:“是桓氏大郎君来此,求见殿下。”

    这是怎么回事?

    桓大郎与他事前并无约定,怎么会突然求见?

    莫非朝堂又生变故?

    郭元洲陡地翻身而起,面色一派凛然。

    “快请进。”他沉声道,又唤小监:“来人,更衣。”说着便自己动手,将纱帐挂去了一旁。

    沉水氤氲,殿宇中似是有些闷热,他的呼唤声在四下里回荡着,如同闷在罐子里一般。

    那个守榻的小监,并没出现。

    郭元洲等了好一会,那小监却始终不来,他微觉讶然,转头看去,这发现,那小监不知什么时候竟是倚着梁柱睡着了。

    郭元洲便皱起了眉。

    这并非值宿,不过是在旁边守一会罢了,这小监也是他惯用的了,按理说不该这么扛不住困。就算是值宿,这小监也从不曾真的睡实过,总是一喊即至,今日这又是怎么了?

    心中如此想着,郭元洲便上前几步,向那小监身上推了推。

    谁想,这一推之下,那小监不但没醒,反倒身子一歪,倒卧于地,干脆呼呼大睡起来。倒把郭元洲唬了一跳,旋即便又觉得好笑。

    以往他倒是没发现,这小监竟是个没心没肺的,这个当口居然还能睡着?

    一面想着,郭元洲一面便伸出了手,想要将那小监推醒。

    可是,手伸出之后,他笑容亦忽然定住。

    那个刹那,他面色陡变,猛地转身看向了殿门。

    殿门处设了几重轻纱,此刻正是夜风浮动,那纱幔被风吹得鼓涨起来,仿佛下头压着什么重东西,竟至于无法飞舞。

    郭元洲的心重重一跳,瞳孔急速缩起。

    在那纱幔的下方,居然躺着一个人!

    那人的身子刚好压在一部分纱罗上,使得那风也吹不透这重帷。而只看那一身宝蓝色的宫衣和苍灰的发髻,郭元洲便可以断定,睡倒的这个人,正是韩忠。

    连韩忠也睡着了?!

    郭元洲面色泛青,握紧了手指,深深地吸了口气。

    “韩忠。”他出声唤道,面色一片冰冷。

    回答他的,却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韩忠倒在地上,似是睡得极熟,根本动都没动。

    郭元洲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情况有异!

    他紧走几步上前,蓦地眼前一阵发黑,一阵眩晕感毫无预兆地袭来。

    他踉跄地往旁斜过去几步,好在恰有一根梁柱在侧,他连忙伸手扶了,方才站稳。

    一瞬间,冷汗迅速浸透了后背,郭元洲依柱而立,心底里一阵阵地发寒。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他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他这个太子也白在宫里混了这么些年了。

    真是好大的狗胆,连当朝太子也敢算计!

    郭元洲面沉如水,正欲再度提步,蓦地心有所感,抬头看去。

    纱幔忽然被人撩开,一个穿着绛色长衫、身量修挺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桓子澄!

    那一刹,郭元洲的脑袋里“轰”地一声猛然炸响,仿佛一道惊雷在身体深处撕裂,随后,他全身的血液便都沸腾了起来,如烈焰灼身、又像是千百只炉子同时烧着,身体深处“蓬蓬蓬”地炸开了无数火苗。

    他的眼睛,蓦地变得赤红。

    “别过来!”他厉声喝道,本能地急步后退,直退到榻边被矮榻绊倒,方才“扑通”一声坐在了榻上,复又再度厉喝:“退后!”

    微带沙哑的语声,突兀地在大殿中回荡着。

    桓子澄脚步微顿,面色淡然地望向眼前的太子殿下,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郭元洲两手紧扶床榻,死死地看着桓子澄。

    即便表情冰冷、即便眸光如铁、即便行止高蹈如山岳大川,森森然、凛凛然,可眼前的俊颜却仍旧有着一种过分的俊美,绝代风华,直叫人挪开不视线。

    郭元洲的喉头滚动了两下,双眼赤红、面容扭曲,好一会后,他才面色狰狞地闭起了眼睛,额角青筋却仍在不停跳动,仿佛蚯蚓一般。

    “快退……退下!”万分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郭元洲忍不住大口地喘(啊)息了几下。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才阻住了那一声几欲冲破喉咙的呻吟。

    此刻,他的眼前已是一片黑暗,然而,视觉上的阻滞,却反倒让嗅觉与听觉变得格外敏锐。

    殿宇中弥漫着一股沉靡的香气,那气息宛若无数条炽热的小蛇,一条条地直往人的鼻孔里钻。而对面的人衣衫擦动时的声响,亦如放大了百倍千倍,直令人心神荡漾。

第765章 岸山青

    郭元洲烦躁地伸手去扯衣襟,却又在手指触及衣领的刹那,戛然止住。

    “快……快走!”他再度发出了一声嘶哑的低吼。

    只是,这一声却又比方才还要无力,如同叹息一般地带着颤音。

    他立刻闭紧了嘴巴。

    此时的他,满身躁热,口渴欲死,仿佛连灵魂都将被烧干。他竭力忍住扯衣襟的冲动,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

    然而,那突如其来的近于极致的莫名躁动,却仍旧自他的喉咙深处逼出,让他发出了一声沙哑而又低涩的闷哼。

    这满是异样的声音,终是让桓子澄冰冷的面容上,划过了一痕讶然

    “殿下?”他唤了一声,意欲上前,却又陡然停了步。

    在那个极短的刹那,他那张一向无波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了几许淡淡的讥意。

    随后,他便拂了拂衣袖。

    “原来……是一局。”他说道,面无表情,一派云淡风轻。

    郭元洲点了点头,仍旧紧闭着双眼,根本不敢去看他,而是以最大的力气扭过头去,拼命抵御着阵阵喷薄而出的欲(啊)望,一面无力地向外挥手,嘶声道:“是药……我被人下了……药,药性……发作……”

    他的神情极为痛苦,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桓子澄目注于他,面色一如往昔般平静。

    那一刻,即便是与桓子澄最亲近之人,亦根本瞧不出,在他的颊边,亦有着两团浅浅的潮红。

    很显然,被下了药的人,不只郭元洲一个。

    只是,桓子澄的克制力却要比他强了太多,相同的情形下,郭元洲面红如火、呼吸困难,而桓子澄却几乎毫无变化。

    他淡然地看着这位太子殿下,身形未动,语声若冰:“来不及了。”

    伴随着他平静的语声,一阵隐约的嬉笑蓦地自外而来。

    殿中二人,同时一凛。

    那是属于女子的笑声,低迷而娇软,又含了几许靡艳的意味。随后,便有极飘渺的一句轻歌,辗转飘入殿中:

    “……鸭脚黄、岸山青……”

    那歌声隐在轻细的脚步声里,、渐渐远去,渐至无声。

    寝宫里,再度陷入了一片岑寂。

    桓子澄眉眼安然,静立于原处。

    在他的身后,轻纱重重落地,几片薄纱飘在他的足畔,与他身上的绛袍纠缠着,说不出地旖旎。

    郭元洲粗浊的喘气声,蓦地变得大了起来。

    不知何时,他已然睁开了双眼,那双发红的眼睛正粘在桓子澄的身上,眸光中满是不可遏制的情(啊)欲。

    似是感知到了他炽热的视线,桓子澄淡然的眸光往他身上扫了扫,神情无分毫变化。

    那森冷如冰的眸光,仿佛带着十二月严冬的寒气,郭元洲竟似为之所慑,一眼看罢,居然再度闭起了眼睛。

    看得出,他正在以最大的意志力,与身体的本能相抗衡。

    桓子澄研判地看了他一会,便负起了两手,从容行至寝宫门前,探手试了试殿门,唇角微动:“锁死了。”

    他的语气平淡得简直像在说天气,眼底深处也是宁静无波。与其说他是在寻找出路,倒不如说,他是在向太子殿下解释情况。

    郭元洲闻言,面上便划过了一丝绝望,复又苦涩地笑了笑:“猜……猜到了……”

    他早就知道这是一局,而现在不过是证明了这一点罢了,虽然正为药性所苦,然他的头脑却从来不笨,很快便将事情猜了个大概。

    从此刻的情形推断,这是有人给他与桓子澄同时下了情药,又使计将他二人关在这玉琼殿,其目的么,不言而喻。

    太子殿下与桓氏大郎君滚倒在一张榻上,二人私德有损,这还是小事,朝局必定又会因此发生改变,这才是大变。

    若果真如此,他这个本就步履维艰的太子,将会身陷泥沼,从此后必定会挣扎得更为艰难。

    在混乱而昏沉的脑海中,郭元洲用尽全力梳理着事情的脉络,心下一片寒瑟。

    这是要把他这个太子往死里逼啊。这设局之人用意之歹毒、手段之阴狠,直叫人发指。

    他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尖,一阵剧痛让他有了瞬间的清醒。

    趁着这短暂的清明,他迅速回身在榻上翻找了一会,方找到了方才解下的腰带,复又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你来……把我绑在……榻上。”

    他怕稍后会控制不住自己,索性叫桓子澄将他缚住。

    这嘶哑的语声在大殿中回荡着,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桓子澄眸色冰寒,举首四顾,淡声道:“此局,当不只如此。”

    语罢,他便行至大殿的中央,视线扫过一应几案椅榻,环视了一圈,蓦地眸光一凝。

    在屏榻的榻脚处,静静地躺着一只月白的锦囊。

    那锦囊为上好蜀锦缝制,以银线在四角滚了边,上头绣着的竹纹亦是掺了银钱的,绣工非凡,华贵精致,一看就非凡品。

    桓子澄的面上,浮现出了一丝近于自嘲的神情。

    便是这样一只锦囊,就这样放置在朱色地毡上,一眼望去便可瞧见,极为醒目。可方才他与郭元洲却都不曾注意到。

    这情药的药性,确实厉害。

    桓子澄负手而立、大袖微垂,一派洒然地打量着那锦囊,面色十分平静。

    锦囊上的系带是半松着的,一张信笺半露于外,就像是有人在解衣时不小时抽动的系带,使之跌落在旁一般。

    桓子澄霜雪般的眼底,再度划过了一丝讥意。

    “殿下请让一让。”他淡声说道,遂大步上前,自榻边拾起锦囊,复又回至原处。

    在这整个过程中,郭元洲始终将两只手紧紧扣在榻柱上,闭着眼睛大口地喘气。

    桓子澄在做什么,他心下是明白的。只是,那阵短暂的清醒已然过去,他此刻根本不敢开口、更不敢动作,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酿下大错。

    便在桓子澄拾锦囊之时,郭元洲正在以最大的意志力,抗拒着药性的发作。

    只是,这抗争的结果却渐渐令人绝望。

    他越是竭力克制,便越觉得这殿中热得怕人,那些火热的小蛇正在他身上乱窜,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着火,那火又迅速地化成了灰,灰烬上又再度起了火。

第766章 有后招

    好热!

    好想把衣裳扯掉!

    郭元洲猛地抬手,揪住发髻用力往下一扯。

    “剥”地一声,束发的玉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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