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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节

折锦春-第3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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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臻对这些事情倒是一清二楚,此时便道:“禀殿下,薛二郎原本想要谋个泗水关的监军的,结果不知怎么回事,这事儿却落在了江九郎头上。薛二郎跑去吏部讨要说法,最后却跟人打了起来,他脸上挂了彩,今日便报了伤病,不曾参加册封大典。”

    秦素听得怔住了,随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薛二郎跟人打架,这场面定然好看得紧。

    然而再过数息之后,她的笑容却又淡了。

    “你方才说,江九郎成了泗水关的监军?”她问道,眸中划过了一丝凝重,“是谁举荐的他?”

    “据我这边的消息说,是江仆射亲自举荐的。”阿忍回道。

    秦素的脸色微微一变。

    江仆射举荐自家儿子去泗水关,他是不是疯了?那地方可不是建功立业的好地方。

    还有,前世的泗水关监军,分明便是薛允衡。他在泗水关监军五年,结果在却在与赵国一战中大败,陈国损兵过万。那一仗之后,薛允衡在朝中本就不大好的名声,便越发地不好了。

    后来他回到了大都,因吃过一场败仗,他的品阶便降了一级,降成了户部尚书郎。不过,瞧在他是薛氏嫡子的份上,品貌又是上佳,在尚书郎之外,中元帝又赏了他一个御前行走的恩典。

    也就是这个恩典,最终将薛允衡带上了死亡之路。

    这般想着,秦素的眉心便轻轻蹙了起来,问:“那泗水关如今的守将是姓卫么?”

    前世时,泗水关的守将出自七姓之一的卫氏,在那场大战中,这个卫将军以身殉国,血洒疆场。

    听得秦素所言,阿忍的面上便划过了一丝讶然,道:“泗水关的守将不姓卫,而是姓吕。是吕时行吕将军。”

    “你说什么?吕时行去了泗水关?”秦素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如非场合不对,她险些就能惊呼出声。

    吕时行怎么跑去了泗水?那地方是注定有一场大败仗的,如果他去了泗水,那么,战场上殉国的那个将军,不就变成了吕时行?

    太子殿下嫡亲的舅父将会战死沙场!?

    这是怎么回事?

    洒水关从守将到监军全都换了人,皆与前世迥异,为什么?

    一时间,秦素只觉得心头发紧,脑中一片混乱。

    吕时行已然跑去了泗水,若是想要把他调回来,那可就相当费功夫了。就算有薛允衍帮忙,此事也很难。

    身为太子母族,中元帝对吕家始终有一种深深的忌讳,任何与之相关的变动,都极易招致他的怀疑。

    薛允衍出面帮忙,是否可行?

    会不会坏了接下来的一系列安排?

    秦素蹙眉沉思,半晌无语。

    雪花簌簌落于伞面,宫道两旁的高墙上,已然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她仰首看着,心底生出了一丝茫然。

    除了桓氏之外,又多了两件与前世不符之事,而这两件事,则都隐约地指向了太子。

    太子这一系的变故,为什么这么频繁?

    “吕将军跑去泗水,是谁举荐的?”良久后,秦素终是问道,一面慢慢地往前走去。

    阿忍执伞跟上,凝神想了想后,神情忽然就变得古怪了起来,好一会后方道:“说起来,吕将军去泗水,也是江仆射举荐的,这倒也真是……奇怪得很。”

    又是江奉先!

    这人怎么对泗水这么感兴趣?

    秦素忍不住抬手去摸鼻子。

    江奉先到底有什么毛病?为什么屡次三番地要把人往泗水那地方推?

    “江仆射接连荐了二人去泗水,一个是吕将军,另一个则是他自己的亲儿子。”秦素轻声说道,眼底满是不解,“举荐吕将军我还可以理解,可是,他为何要把自己亲儿子往泗水那地方送?”

    阿忍蹙眉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殿下恕罪,我猜不出来。”

    秦素其实也不是真的需要她的回答,这一问问的实是她自己。

    思索了一会后,秦素喃喃地道:“你说,会不会是这样一种情形:江仆射将吕将军调去泗水之后,怕引来太子殿下的不满,所以就把自己的儿子也捎带上了,用以缓解形势?”

第640章 变连环(wellwise和氏璧加更)

    秦素说得很含蓄,而阿忍却瞬间明白了秦素的意思。

    江仆射出手对付吕时行,摆明了就是要和桓家唱反调,而送上自己的一个儿子,则是让这个反调唱得隐蔽点、好看点。

    “殿下此言有理。”阿忍说道,侧头想了想,又轻声道:“我记得主公有一次似乎也这样说过,说江仆射先扬后抑,堵住了悠悠众人之口。”

    秦素闻言便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语罢又是一笑:“你家主公也看出来了,到底是皇子,眼力非凡。”

    此言论及李玄度,阿忍自不好接话,便笑而不语。

    秦素此时便又蹙起了眉。

    她还是觉得很不解。

    前世的江仆射并没这么受重用,也从不曾给中元帝举荐过这二人,可这一世他却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蓦地,秦素的脑海中划过了一个人名。

    “苏长龄……苏先生,还在江家么?”她问阿忍道。

    阿忍颔首:“是,殿下。苏先生是江仆射身边的第一谋士,很受重用。当初的漕运之事就是苏先生首先提出的。”

    “是了,我想起来了。”秦素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面上便露出了一个苦笑。

    这果然是一连串的变故。

    一个苏长龄改变了轨迹,带来的,便是更多的转变。苏长龄这个异类,让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味儿。

    秦素现在有理由相信,江仆射连荐二人去泗水,苏长龄定然作用不小。

    她安静地往前走着,心情却颇为沉重。

    吕时行不能死在泗水,更不能背上败将之名。广陵那一战他的名声已经够臭了,如果再吃个大败仗,太子母族就真的全完了。

    她举眸望向头顶,洒金凤纹的玄绸伞外,一片片雪花轻盈滑落,黑与白、阴暗与洁净,在这一小方天地间互相交融,却又泾渭分明。

    “罢了。”良久后,秦素方才叹了口气,“这些事情目前我还管不到。”

    那场大战还有四年才会发生,且边关战将的调动,就算秦素贵为公主也是无由置喙的,她必须想个法子,让中元帝主动把吕时行调回来。

    此事最忌操之过急,只能徐徐图之。秦素目今的首要任务,还是银面女,以及“那位皇子”。

    此外,薛允衡的命运改变了,这也算得上是好事。如今的他仍旧任着中书侍郎,不会再自蹈险地,为武将们的惨败承担骂名。这远比秦素此前计划的更好,她此前还打算着拿此事与薛允衍谈谈条件呢,如今看来却是没这个必要了。

    将这些念头丢开去,秦素便又问阿忍道:“除却这些,还有旁的不曾?你主公的事情进展如何?还有,”她说到这里便收了声,只在手掌上比划了一个“火”字、一个“巧”字,问:“还有这两样东西,你主公可派人去寻了?此外,你之前办的事情,也都收好了尾么?”

    火凤印的由来,以及“大巧若拙”的真品,于秦素而言,这两枚印章皆极为重要。至于她问题的后半段,则是专门针对她的公主身份而言的。

    去年岁末之时,李玄度潜去赵国,在他离开之前,秦素交代他办的那件事,便是在中元帝寻女的路上安排下了人手,通过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言,将那些金御卫引向青州。

    这件事,是由阿忍亲自督办的。

    见秦素问及此事,阿忍仍旧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安然地道:“殿下但请放心,散布消息这种事情,散得越广便越真。只要我们收好尾,源头是极难查找的。此外,那两样东西主公还在找,目前尚无头绪。”

    听了她的话,秦素无声地点了点头。

    此时,他们已经将要拐上通往永寿殿的石板路了,秦素便轻声地道:“阿忍,我想请你替我做件事。”

    阿忍立时回道:“请殿下吩咐。”

    秦素笑着摆了摆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请你帮着注意一下桓子澄这个人。我总觉得他……有点古怪。”

    越往下说,她的眉心便蹙得越紧。

    桓子澄今日看她的眼神,还有他突然性情大变,再也不穿白衣之事,都很让人费解。

    思及此,秦素的神情变得越发郑重了起来,低语道:“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请你替我查一查桓子澄这几年来的经历,比如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或是遭遇了什么麻烦之类的,总之就是查一查有没有什么让人性情大变的事情发生。这消息可能不大好查,也许要跑去辽西。”

    阿忍面无异色地道:“遵命,殿下。我过几日就把消息传出去。”

    秦素心下略安,又道:“另外,还要请你再去替我找一个人,这人乃是临川纪氏这一代的嫡长子,名字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如今他应该还在禁军,今年的年龄应在十八岁上下吧。”

    “是,殿下。”阿忍又应了一声。

    便在这几句话的功夫,她们已然行过转角,永寿殿的殿门已在不远处,成樵领着一队小监正在门口恭迎。

    秦素此时便止住了话头,撇开阿忍,只遥遥地向成樵一笑,道:“成大监正好在,这个唐国来的小娘子要劳你替她安排个安静的住处,你再问问他们唐人的习惯,有什么要用的只管从本宫账上领,别叫她生了思乡之心。”

    不疾不徐的一番话,表明了公主殿下对这个唐国小娘子的重视,成樵自然是听懂了,立时应了个是,便将阿忍带了下去,秦素也自进殿不提。

    冬至之后,陈国的大节日基本上都过完,唯剩下了一年一度的最重要的节日岁暮。

    大都城的百姓渐渐从册封大典的盛况中走了出来,开始忙着准备岁暮的各项事宜,城中关于晋陵公主的议论声也不似最开始时那样大了。

    通常说来,每年到了这种时候,宫里的宴饮便会较往常多些。

    大都人惯爱风雅,这大好的赏雪、赏梅、赏冰棱的季节,自然不能辜负了去,而晋陵公主最近圣眷正隆,自然也就成了各殿、各宫趋之若鹜的对象。

第641章 猗兰宫

    这一日,将近薄暮时分,外面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将整个皇城装点得粉妆玉砌,好似水晶世界一般,那宫灯亮处一片绛红,更是映出琼楼玉宇无数。

    位于皇城北侧的猗兰宫正殿门外,一个穿着灰绿棉袍、年约二十左右的秀气女官,正领着一干小宫女立在门前,翘首望向前方的宫道,似是正在等什么人。

    她们应该已经等了有好些时候了,绿衣宫女的袍袖上沾着雪花,鼻尖、耳廓皆冻得微红。

    站在她身后的小宫女们因离着殿门近些,反倒不怎么能吹着风,不过饶是如此,这天气还是冷的,小宫女们一个个悄悄地倒着脚、拢袖缩脖,不住地吸着鼻子。

    “公主殿下怎地还不来?雪大天寒的,在外头等可要冻死个人呢。”一个供人打扮的年轻宫女终是耐不住这寒气,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同时将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

    热呼呼的白气一遇着冷风,立时便化得无影无踪。那年轻宫女呵完了一口气再一转首,便对上了一双严厉的眼睛。

    “谁许你在此说话的?”那绿衣宫女沉声道,口中呼出的热气被风吹得倒飞上去,在她的额发处凝了水珠,“主子好容易才请得公主殿下来做客,让你多站一会就不行了?还当自己是士族的女郎不成?”

    绿衣宫女的语声很是冷肃,那年轻宫女吓得低下了头,不敢再说半个字,只低垂的眉眼间划过了一丝愤愤。

    便在此时,忽见远处宫道上冒出来了一个小黑点儿,很快地,那小黑点儿渐渐行进,却是个小监。

    “来了……殿下来了……”疾风搅动着雪花,那小监的声音在大风里扭来扭去,传过来时便像是断成了几截儿。

    绿衣宫女立时精神一振,凝目看去,果然,数息之后,宫道的尽处便显出了一行人,那华盖上的九凤织锦如御风而行,正是公主殿下的仪仗。

    “快,回去跟主子说一声,你们几个,随我去迎一迎!”绿衣宫女低声而快速地吩咐道,一面已是端起了最为谦恭的笑脸,率先迎了出去。

    来的这一行人,的确便是秦素。

    前几日,她收到了丽淑仪送来的请柬,邀她围炉小宴,她自是满口应下,此时便是履约而来的。

    坐在高高的步辇上,大风将锦帐吹得漫天乱舞,秦素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只觉得喝了一肚子的北风。

    这华盖真是一点不挡风,冷也要把人冷死了,若不是这丽淑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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