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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

折锦春-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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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听见雪落时“簌簌”的声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方才响起了秦素的一声长叹。

    “舅母,我……”只说了这几个字,秦素便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刘氏的心刹时间凉了半截,眸中的热切也瞬间换作了失望。

    不过,她还是没有死心。她抓住秦素的手用力晃动着,问道:“六娘为何叹息?莫非是有什么难处?”

    不待秦素回答,她便又立刻急急地道:“若是需要钱财,或者是要你舅父写拜帖,甚或是其他的要求,你尽管提,舅母都能应下的。”

    她惶悚的语声回荡在房间里,秦素却一直沉默不语。

    她动作轻柔地从刘氏手中抽出了手,后退两步,坐回了椅中,方才放缓了声音道:“舅母有命,按理我不该不从,只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为难地绞着手里的布巾,语声渐渐轻了下去:“……只是,我根本便没见过东陵先生的面儿,所有一切皆是经由那个叫阿贵的伙计从中传信。而且,阿贵也跟我说过,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就摸不着影儿。便连垣楼的傅东家也没见过先生的真人,只是偶尔会收到先生叫人交来的字条罢了。”

    说到这里,秦素的面色便越发为难起来:“说起来,便是因为傅东家收到了先生托他转交的字条,还有他老人家指明要转交给我的信件,阿贵才会数次登门。若要细论,我与先生也是从未谋面的。所以,舅母要见东陵先生,或是叫我给他递信,我实在是……”

    秦素摇了摇头,不再往下说了。

    刘氏的眼眶渐渐地红了起来。她用力地拿巾子按了按,复又将身体前倾,深锁的眉间满是愁郁,切切地看向秦素道:“好孩子,我知晓此事真是难为你了。只是,如今你舅父卧床不起,你太祖母又还生气着,便是为着她老人家的身子,舅母也必须想法子让她老人家欢喜起来才是。”

    她说得有些急,停下来喘了口气,复又续道:“壶关窑的事情,想必你也知晓了。还有之前黄柏陂的事情,舅母也不瞒着你,实是你舅父已经两度让太夫人失望了。舅母如今不求别的,但求太夫人与你舅父安好,再无他愿。所以,舅母不着急,也不贪心,只是请你帮忙带句话而已。舅母知道,你如今正在孝中,不好出门走动,舅母也不会叫你违了礼制。只要你能在阿贵登门的时候,顺带着替你舅父捎句话,便也足够了。”

    她适时地停住了话头,掩面而泣,却是真的说到了伤心处,眼泪汩汩而下。

    这番话应该是她早便想好了的,难得她声情并茂地说完了,最后还真情流露一番。看起来,这应该才是刘氏今日前来的最终目的,便是叫秦素给东陵野老传一句话。

    不过,秦素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仅仅是传话,她的谋划便要落空了,这可不符合她的预期。

    心中忖度着,秦素便抬起头来,面上的神情比方才还要为难,双颊甚至都憋得微微泛红。

    “舅母……”她唤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水音,似是下一刻便要哭出声来,“……真不是阿素不愿帮忙,实在是……”

    言至此节,她的眉心便紧紧地蹙了起来,两只手也在不停地绞着布巾,面上一忽儿红、一忽儿白,就像是在天人交战一般。

    刘氏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眸中再次露出了紧张之色。

    数息之后,秦素终是咬了咬牙,抬眸看向刘氏,神色竟是前所未有地郑重,道:“罢了,如今我也顾不得旁的了,终究不能负了舅母待我的一番情意。”说着她便站起了身,轻声道:“请舅母少待,我去拿样东西。”语罢她便匆匆地转去了西梢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67章 号凝微

    刘氏有些不明所以,坐在外头耐心地等着,却闻那西梢间里传来了些许声响,像是开关柜门的声音,随后秦素便又走了出来,手里托着一个信封。

    “按理说,此信是不能给旁人看的。如今却是事急从权,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秦素一面说话,一面便将那封信奉予了刘氏。

    刘氏垂眸看去,却见眼前的信封上空无一字,她迟疑地伸手接过信,抽出信纸展开细看,那信中只有寥寥数语,写的是:

    “入门口诀已录,凝微需日夕揣摩,明悟见心。缘尽于此,后会无期。”

    信上没有抬头与落款,就是直上直下的一句话,颇叫人摸不着头脑。而再看那信纸,纸张很是粗砺,用的墨也是粗制的,墨色已然泛灰,信上的字迹更是枯瘦如柴,如残枝断桠一般支支棱棱,毫无气韵。

    刘氏来回将信看了几遍,心里蓦地打了个突。

    “这莫非是……”她抬眸看向秦素,目中的情绪有些纷杂,似疑惑、似失望,又有着隐约的热切。

    秦素凝目看着她,轻声地道:“好教舅母知晓,东陵先生……给我取了个号,叫做凝微。这封信,便是他叫阿贵交予我的。”她顿了顿,语声越来越轻:“阿贵一共来过两次,第一次是转交先生给我的那本法诀,第二次……便是转交了这封信。先生信中的意思,想必舅母也看得明白。他老人家与我的缘分……尽于此诀,此生应是再无会面之期了。”

    她适当地让语气透出些伤感,看向刘氏的眸光里有着一丝歉意,语声越加和缓起来:“如今舅母便应该明白了,为何我说我帮不了您。实是先生有命在前,不许我与他联络,就算我找人传话,先生也必定不会理会的,再者说……”

    她略停了停,面上的神色变得庄重起来,正色道:“再者说,先生于我,也算有半师之情。身为弟子,何敢违师尊之命?如果我这样做了,又如何对得起师尊对我的一片爱护之心?还请舅母体谅我的难处。”

    说罢了这番话,秦素便站起身来,向刘氏屈膝行了一礼。

    她的意思已经交代得很明确了,传话给东陵先生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刘氏微敛双眸,外表看来很是平静,然她的脑子里却像是打翻了一碗热浆,直烫得她整颗心都热了起来。

    从东陵先生留给秦素的信,以及秦素的话语中,她听到了一个很关键的词法诀。

    东陵先生给秦素留了一本法诀!

    如果她猜得没错,如果这本法诀果真便是她想的那一本,那岂不是……

    刘氏的心里像是烧起了一把火,灼得她再也无法安坐。

    她勐地抬起眼来,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秦素,问:“六娘,舅母想在这儿问你一句话,还请你如实相告。”

    秦素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回视于她,眸色一片坦荡:“舅母但问无妨,阿素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氏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维持着语气的平静,慢慢地道:“舅母就是想问一问,你方才说东陵先生给你留了一册法诀,那个法诀,莫非便是那……紫微斗数?”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便放得很轻,一双眼睛瞬也不瞬地凝秦素身上,似是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

    秦素淡然一笑,姿态优雅地拂了拂衣袖,道:“舅母所言不错,先生确实给我留了一册紫微斗数的入门法诀。”

    很安然的语气,并不见分毫起伏。

    刘氏一下子站了起来。

    许是太过于激动,她站起来的动作有些勐,带动着椅子发出了“哐当”一声巨响,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激起了阵阵动荡。

    应该说,身为士族夫人,刘氏此举可谓失态了,可她却根本顾不上。

    她几步上前,一把便抓住了秦素的手,掌心里竟已沁出了一层潮汗。

    她听到了什么?

    秦府六娘,居然学到了紫微斗数?!

    刘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她对此事的所有猜测中,这是最不可能的一项。

    秦家是个什么破落的样子,没有人比刘氏更清楚。所以,就算她也隐约期盼着秦素能从东陵先生那里学些本事,却也从没想过,秦素学到的,居然是紫微斗数。

    那可是名传大陈的顶级术数啊!

    东陵野老与紫微斗数,这两件事早便被传得神乎其神,刘氏也早就听了满耳朵的传闻。

    据说,东陵野老初涉凡尘时,便是在连云镇的一间小酒楼里,与薛家二郎君薛允衡坐而论道。在那场着名的清谈中,东陵先生门下一个小僮也能侃侃而谈,而东陵先生更是以一句“南南之南,郡多买碳”的赠言,假手于薛氏,免去了建宁郡无数百姓冻饿之苦,实可谓救苦济世的大能。

    这件事如今正在上京城的士族圈子里传开,各种说法皆有,刘氏也是常在外走动的人,想不知道都难。

    此外,那福李果的事也是上京城士庶有目共睹的,有了此事在前,无疑又为东陵野老披上了一层更加耀眼的光环。

    刘氏前些日子才听人说,那家商户敲锣打鼓地跑去了垣楼,送去了厚厚一笔谢金,直道东陵野老是“送福神仙”。还有这家的那棵老李子树,如今也是身被红绸,成为了家中福运托付之吉树。更有甚者,有人居然花重金要去买这家隔壁的宅子,据说是要沾些福气。

    简单说来,东陵野与与紫微斗数,如今可是上京城大的话题,即便大都发生了行刺事件,也没能盖过东陵野的风头。

    刘氏再也不曾想到,鼎鼎大名东陵先生,居然会对一个小族外室女青眼有加,竟然赠以紫微斗数法诀。

    刘氏觉得自己有点唿吸不过来了。

    她完全能够想象得到,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秦素秦六娘……不,应该说是青州秦氏,将会在大陈的士族林中,成为一个怎样的存在。

    这完全就是光耀宗族的大好事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68章 添荣光

    刘氏攥着秦素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打着颤。

    在她眼中,此时的秦素在尴尬的外室女身份之外,赫然又多了一重身份。

    这重身份纵然并无法抹去秦府六娘骨子里的低贱,但无论如何,秦素已经变了,变得有分量、有价值、也具备了令刘氏正眼相看的能力。

    她此时下拜贴、主动登门,委实是瞧在了阿贵的分上,或者说,是瞧在了东陵野老的分上。

    而从此以后,她对秦素的态度,便理当维持在这种尊重与礼仪之上,拿对方当一个真正的士族庶女看待。

    思及此,刘氏的心底微微一动。

    不,外室女终究也只是外室女罢了,如何能与庶女相比?只是,如今看来,外室女也有一样好处,那便是身份低微,容易入手。

    刘氏笑吟吟地看着秦素,心底里有一个念头在不住转动,这让她的情绪越发起伏不定,拉着秦素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秦素的手渐渐被她攥得生疼,不由便蹙了眉,轻轻“嘶”了一声。

    刘氏立时便警醒过来,低头看去,却见秦素白白嫩嫩的一只手,已经被她抓住了红印。

    她连忙松开手,竭力抑制住自己语气里的情绪,缓声道:“舅母手重了,六娘可是手疼?”说着她便拿巾子替秦素揉手,复又自嘲地一笑:“舅母在六娘面前失仪了。不瞒六娘说,陡然听得你得了东陵先生的指教,舅母实是欢喜,一时便没忍住,倒叫六娘看笑话啦。”

    很坦然地便承认了自己的失仪,刘氏倒也不失为一个坦荡之人。

    以眼角的余光将她上下扫了一遍,秦素此时便温温和和地笑了笑,柔声道:“舅母何出此言?舅母一心为家中操持,又挂怀太祖母与舅父的身子,比起舅母来,阿素才是个无事忙呢。”

    小小的一句玩笑,令得屋中气氛立时轻松了起来,秦素便又笑着指了指刘氏的身后,道:“舅母还是先坐下说话罢,容阿素为您奉茶。”

    言语安静,气韵娴雅,并未因刘氏方才的失态而有分毫异色,刘氏见了秦素此番姿态,心中自是越发满意。

    现在的她看秦素那是样样皆好,深觉对方的一行一止都很合她的心意。

    待刘氏坐定了,秦素为她重新换了一盏热茶,方含笑道:“我还怕舅母怨我不能帮忙,如今舅母不怪我,我这心便安了。舅母说我得了东陵先生的指教,实则这指教二字我并不敢当,先生只是给了我一册法诀,又略略提点了几句而已,终究他老人家还是叫我自己揣摩着学,他老人家还说,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他能教我的也只有这些了。”

    说到这里,秦素轻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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