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裳-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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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子很孤僻,男女之事他不曾经历,不清楚是不是喜欢。即便是喜欢,七年来一直拒绝,让他承认喜欢,总觉得有些难为情。
夜铮冷冷看了她一眼,冷道:“我怕你嫁不出去,整天赖着我。”
宴玖原本心中还是有一份期待,难道是她会错了意,“你走吧!已经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你我都不好。阿玖以后可还是要嫁人的。”宴玖明显已经说了气话。
夜铮在还没有想明白两个人之间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愫,真的只是一种习惯,或者是喜欢。
他是孤儿,从小无父无母,在王爷身边长大,万事都要以王爷的大业为重,儿女私情暂且放在一旁。
夜铮没有回头,直接走了出去,宴玖懊恼皱眉,“死夜铮,说一句喜欢就那么难吗?”
翌日,繁华的帝都,人流如织,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高悬的招牌无精打采的曳动着。
城门处,一处豪华的酒楼内,透过二楼的窗户可直接看到城门口发生的一切。
轩辕罔极朗若银星的眸光刺破浓云看着窗外,手中拿起酒杯小酌,李舸陪在身边,却是只饮了些清茶,昨夜宿醉,已经将酒毒清除,身子依然有些不适。
见他眉间舒朗,聿王今日心情甚是愉悦,就知道他对哥舒蘅是嘴硬心软,“王爷,今日四皇子离开京城,既然来了咱们本应亲自送别。”
轩辕罔极漫不经心的抬起双眸看他,“还是不必了,就是咱们送,他也未必看得见。”
李舸不解道:“此话何意?”
轩辕罔极再次将眸光望向那即将启程,浩浩荡荡的队伍,那队伍前面豪华的依仗。
那马车之内坐着的便是西番四皇子哥舒蘅,眉下那双眼眸更是浓郁了几分。
“太子听说蘅来别院赠药,有心与之交好,得知蘅要离开,昨晚在千娇阁独自设宴,蘅是风流快活了一整夜,此时怕是在马车内见周公,咱们还是不必打扰。”
原来哥舒蘅就是料到他离开京城,太子会大献殷勤,所以借着送药之名向他们告别。
既然聿王不是前来送别哥舒蘅,那他如此大张旗鼓的带着他出来究竟是去哪里?不会只是想出来走走那般简单的,定是另作打算。
思及此,隽秀眉眼看向轩辕罔极,温润醇和,“不知王爷稍后要去哪里?”
“去文家。”这一次他要光明正大的去。
一辆精雕的马车沿着城中的青石路穿城而入,高头白马,车体考究,停在文将军的府邸前。
此时辰时刚过舅舅还未回府,他是专程前来将军府看外公。
轩辕罔极推开门扉有马车内跃下,李舸紧随其后走了下来,文府的管家见聿王与新罗的世子突然驾到,忙不迭出来相迎,并且命人前去通知老太爷与大小姐,被轩辕罔极阻止。
轩辕罔极知道,此时外祖翁应在院子里面武动刀枪,不论刮风下雪几十年从未间断,因此他老人家身子骨如此硬朗。
文府的布局同以往的府邸不同,整个府邸格局类似军营,看上去庄严肃穆,文家累世从军开国功臣,与西林家同为五大家臣,在大胤的历史上书写过华丽的一笔。西林家已经陨落文家还在,在卫家专权不断打压之下势力暗暗转向暗处,韬光养晦,谋求盛世的机会。
时以清秋,穿过破败荷塘苍郁林木,一行人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隐隐听到如细雨般簌簌的声响,轩辕罔极四下探寻,见远处一眉发花白的老者,手中重达三十六斤重的长刀竟也武得虎虎生风。
“外祖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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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将军使不得!”李舸忙道。
轩辕罔极上前去扶他,“外祖翁快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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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在轩辕忘记的脸上见到了温和,或许是血脉里一直隐藏的少有的亲情使然。
“外祖翁,过几日孙儿就要离开皇城,临走之前还是前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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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内,已是深秋,依然繁花似锦,翠竹茵茵,是整个文家府邸最有生气的院子。
嬷嬷在教习她背诵皇家的祖训,皇家的祖训繁多,嬷嬷的声音细如蚊呐,文臻听得昏昏沉沉,是爷爷命她背诵。
“好了,你下去吧!”
文臻拿起那厚厚的册子,上面上百条的祖训,看的头疼,不觉揉了揉太阳穴,爷爷除了让她背诵皇家的祖训,晚上父亲回来还要同父亲学习如何处理政务,了解朝堂之上的格局,一切都是在为成为皇后而做准备。
锦儿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小姐,聿王来了。”
文臻讶然而起,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锦儿,你说何人来了?”
“聿王,还有新罗的世子,如今就在偏厅。”
文臻眉间甚是欢喜,将那册子随意丢在一旁,“锦儿,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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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惹火烧身
偏厅内,聿王与李舸正在于文彛辛募页#恼榇沤醵用磐庾呗妨私础
文臻秀眉飞转,见轩辕罔极今日心情似乎很不错,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心情慢慢平复。
毕竟还有外人在,祖翁虽疼她,却最在乎礼节,微微欠身盈盈一礼道:“小女文臻见过祖翁!聿王,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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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臻莲步轻移,来到文彛砼宰讼吕矗劢堑挠喙庖恢鳖┳判杓际嬲梗挥幸凰坷湟狻
“表哥近日可好?”
有外翁祖在,轩辕罔极一向都会刻意收敛自己的脾气秉性,外祖翁是这世上他最崇敬的人。
“还好。过几日本王就要回禹州了。”
文臻原本笑容僵在脸上,喃喃低语道:“这么快!”
轩辕罔极与李舸继续与文彛辛淖牛恼槁淠淖谝慌裕撬档亩际枪掖笫拢⒉还匦模患堑玫蹦瓯砀绶⒐难裕⑺龌屎蟮摹
可是如今半路杀出一个舞姬,并且得了皇上的同意,占着聿王妃的位置。虽然祖翁说过那名女子不过是表哥设下的雾障,让她安心的修习,等着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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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李舸道:“世子还没见过文府的练兵场,老夫就带世子瞧一瞧!”
李舸也是个通透之人,看了看三人表情,忙不迭应承道:“是啊!老将军府邸,与其他的庭院多有不同。”
“那是当然,文家世代从军,早就习惯了以军营为家。”
李舸搀扶着文彛礁鋈怂忱沓烧碌淖吡顺鋈ィ膹|看着房门缓缓的关闭。
这世上唯一疼爱的孙女和外孙,还不知道能够守护他们多久,只希望在有生之年看着最疼爱的两个人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希望文家能够再铸昔日辉煌,还大胤煌煌盛世,多年来在战场上的病痛累积成殇,他的时日似乎不多了。
房间内只剩下文臻与轩辕罔极。
轩辕罔极并没有动,神情幽然只是眸子里渐渐染了霜色。
文臻见祖翁离开,盈盈起身一礼道:“祖翁说皇后有心将臻儿送去蛮胡和亲,是表哥化解危机,臻儿再此谢谢表哥出手相救。”
轩辕罔极眸中一亮,果真这世上最了解他的是外祖翁,血脉中有着同样不屈服的倔强,有着同样的雄心壮志,对权力追逐的**,永远不满与安逸,那是男儿应该有热血豪情。知隐忍,待时而动。
文家虽然没有昔日辉煌势力不容觑,当年母妃为何会被卫家谋害,全因文家有了和文家分庭抗衡的实力,他要想成大事还是需要文家的鼎力相助,文家的条件便是,臻儿坐上皇后的位置。
这原本就是所有计划之中的一环,沐挽裳的出现不过是个意外,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更何况皇家子嗣。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文臻心中既惊又喜,这是第一次表哥如此笃定她的身份,承认她们之间的承诺。
从她八岁那年,祖翁便告诉她,她将来是要做皇后的,她所要嫁的人便是聿王轩辕罔极。
这个信念一直在心中慢慢的生根发芽,直到无法自拔,有欣喜却也有失落,她若是成为皇后,就要与三千佳丽共侍一夫。
宴会之上见到表哥对那女子宠爱有加,心中妒火中烧,是祖翁一直开解她身为皇后该有的修养便是宽容。
心中还是隐隐的嫉妒,数个念头乍起,不过转瞬之间,强撑着展示女子宽容与大度。
“臻儿心中甚是欢喜,不管表哥有多少个女子,只要表歌记得曾经立下的誓言。”
从欢喜到凄然再到坚定,文臻眸子里闪过的一切情绪都牢牢的印在眼底,知道文臻根本没有那般大度。
她心里面还是很在乎沐挽裳的出现,如今沐挽裳还在修养,女人的嫉妒可是很可怕的,需要安抚,否者难保她不会去找她的麻烦。
“臻儿是说那名舞姬!她不过是太子送来的细作,用来做烟雾的,臻儿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文臻心中欣喜,喜溢眉梢,祖翁猜的果然没错,就知道表哥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细作。
“如此甚好!”
轩辕罔极微微敛起眸光,寂如寒潭的眸子看向窗外,他可是为那个女人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她的身子在服用过哥舒蘅送去的圣湖水,身子应该已无大碍。只是需要彻底静养几日,就可以出发回禹州。
也是时候向她讨要剩下的账册,虽然那些账册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每次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心中就莫名的愉悦。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唇角微微的上扬,似乎预见沐挽裳被他折磨挣扎反抗的模样。
原本晦暗的瞳眸闪过一簇火光,犹如野兽见了猎物一般征服的**,所谓上~位者掌控他人生死,操控一切的**。
轩辕罔极与李舸在文府用了午膳,难得聚在一起,宴间气氛和乐融融,波涛汹涌的暗流涌动。轩辕罔极不满喜舅舅仗着是长辈有求于他多次干预他的行动,两人关系一直不睦。
用过午膳之后,两人坐上马车,朝着尚阳别苑而去。
沐挽裳服用过李舸送来的丹药,身子轻松了许多,可以在院子里面走走。
若不是宴玖替她挡下了鞭子,此刻躺在榻上的便是自己,亲自为宴玖涂了玉露,见她背脊上狰狞的伤口,更是心中愧疚。
去厨房亲自煮了一锅鸽子汤,送到宴玖的房中。
母亲去得早,父亲和弟弟就承蒙她照料,她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
宴玖因为痒痛无法出门,怕是还要等上两日,心中已是心~痒难耐。
门外,沐挽裳推门而入,“宴姐姐,我煮了一盅鸽子汤,对伤口愈合很有好处。也不会落下疤痕。”
宴玖很是讶异,只知道她是一名舞姬,没想到竟然会下厨煲汤。
“让王妃亲自下厨,宴玖惭愧。“
听到王妃二字,沐挽裳总觉得心里面发寒,不过是做戏当不得真,却又不能反驳。
“宴姐姐是我该惭愧才是,若不是在御花园宴姐姐出手相救,怕是要被那蛮胡公主打死的。”
“那本就是宴玖的职责。”
沐挽裳已经舀了一大碗,递了过去,“挽裳只记得是宴姐姐救了我,既然是救命之恩就不能够不报答,这鸽子汤宴姐姐是一定要喝的,我煮了一大锅,趁热喝才有效。”
轩辕罔极带李舸与夜铮回到别苑,见到沐挽裳手上提着食盒,不悦的拢眉,婢女们都去了哪里?她身子还有病,就到处乱跑。
李舸却是微微的轻嗅,一股淡淡的香气窜入鼻息,“这是什么味道。”
“好像是鸽子汤的味道。”夜铮道。
轩辕罔极阴沉的瞳眸晦暗,这是太子府哪来的鸽子汤,蠢女人,难道是将传递消息的信鸽拿来煮了吃了。
大步的跟了上去,夜铮与李舸见轩辕罔极脸色阴沉,匆忙跟上。
见沐挽裳进了宴玖的房间,三人在门口听得两女谈话,轩辕罔极眉间云翳掩月,直接推门而入。
宴玖正在喝汤,见聿王前来,一口汤哽在喉间,差一点被呛到,“咳咳!王爷!”
沐挽裳忙不迭拍打她的背脊,一眼冷瞪轩辕罔极,“这是女子闺房, 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