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约阿希姆-第3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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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稳定提供了可靠的保障,德**队驻扎期间,仇视爱尔兰**政权的英国人不得不收起他们的刀剑,眼睁睁看着这个重获新生的王国度过它相对脆弱的“婴儿期”。
分坐夏树左右两边的男子,年龄都在四十岁以内,他们穿着笔挺考究的西装,精神抖擞,踌躇满志。左边是爱尔兰共和兄弟会的元老级人物,科克政变的最高领导者埃蒙…坎特,在夏树的提议下,爱尔兰王国议会将其选为首相,行使政fu首脑的至高权力,负责组建政fu内阁、推动正式立宪以及内政外交等一系列重要事务。右边是爱尔兰志愿军的重要成员,科克政变的实际发起者帕特里克…皮尔斯,他进入坎特内阁,出任国防大臣一职,负责爱尔兰王国的军队和国防建设。
在这个布局简单、装饰清雅的大房间里,有青年、中年还有白发苍苍的老者,除夏树之外并无其他着军装者。他们气氛融洽地交谈着,没有人刻意充当翻译,但不同的语言却没有造成鸡同鸭讲的混乱场面——由于联合掌权的武装**派别并不信任英国统治时期的爱尔兰籍地方官员,更不愿意把他们用鲜血换来的国家大权交给那些处在权力阶层、推崇民主自治而非暴力抗争的爱尔兰议会党成员。基于夏树的特殊身份以及德国对爱尔兰**的巨大帮助,他们宁愿依靠德国请来的高级顾问团重整爱尔兰的经济、工业、金融以及社会秩序,这些由夏树挑选和联络的顾问汇集了各行各业的人才,包括原德意志银行副总裁库诺…赫勒尔、原普鲁士内政部次长奥托…海伦布鲁克斯这样的强人,他们初来乍到,很快就展现出了令人信服的能力。在他们的帮助下,爱尔兰王国的中央政fu得以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双方俨然进入了相得益彰的蜜月期。
“可以理解,在经历了上个世纪的大饥荒之后,多数爱尔兰人都有意把作物种植和牲畜饲养这些出产食粮的产业放在优先位置,以确保他们能够在各种艰难时势中生存下来。从地理条件来看,爱尔兰四周多山、河流遍布,优质草场占了可耕地的三分之二以上,最适合发展畜牧业,而且生活在城市之外的爱尔兰人几乎都在养殖牛羊家禽,出产大量的肉类、蛋类、鲜奶以及奶制品,这里出产的黄油比德国还多。”年近七旬的海伦布鲁克斯缓慢说道,“然而需要提醒在座诸位的是,在这个工业高速发展的时代,没有哪个以农牧业为主的国家能够获得一流强国的地位,法国人只是表面看起来强大,相隔43年的两场战争说明了一个事实,法国人的战争动员能力比我们德国差了很远,我想,这就是农业大国与工业大国的显著差别。”
“任何一个崛起的国家都需要强大的工业作为支撑,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年轻的爱尔兰首相接话道,“此前许多年,我们出口黄油的收益大都装进了伦敦的金库,只有很少一部分用于建设爱尔兰的基础设施。除了都柏林、贝尔法斯特、科克、利默里克这四座港口之外,其余地区的交通都很落后,绝大部分工厂都是生产力落后的家庭式作坊。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战争的消耗使得黄油、奶酪、皮革、肉品在世界市场上的需求大增,乐观估计,今年的农牧产品出口将为爱尔兰换来3000万到4000万马克的收入,我们将用这些钱建设第一批冶铁炼钢厂,建立我们的工业生产前,力争在明年之前制造出我们的第一门大炮。”
海伦布鲁克斯和坎特一个侧重理论,一个在说规划,其实都是一个想法:建立爱尔兰的工业体系。和平时期,爱尔兰可以不受限制地从欧洲大陆进口工业设备,但如果完全没有自己的工业,舰船需要送往外国维修,发动机需要从国外购入,国防事业过于依赖其他国家,一旦受到英国的海上封锁,再好的装备也会因为缺乏必要维护而发挥不出作用。
海伦布鲁克斯作为德国人,对爱尔兰的了解程度还不像对自己的国家一样透彻,坎特这个精明的会计在国家事务方面还是个刚入门的新生。如今第二次工业革命已近尾声,电力的广泛应用、内燃机和新交通工具的创制、新通讯手段的发明和化学工业的发展已经达到了一个较高的水平,这时候要在近乎空白的基础上建立起国家工业体系,就算用钱能够解决,那也是一个远超出爱尔兰财力的天文数字。普鲁士从最初传统农业国家发展成为欧洲一流的工业强国用了近百年时间,期间经历数次改革,又有着义务国民教育打下的坚实基础,后来还得到了普法战争和德意志帝国统一的巨大促动作用,以爱尔兰的现状,想要在一两代人的时间里走完工业化道路,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任务。
正因为有着这些清醒的认识,夏树才会感到十分矛盾。一方面,以农牧业为主的国家在工业时代发展慢、国力弱,而且国内经济极易受到国际市场的影响,由此很难建立起**而又强大的国防。另一方面,通过外部援助和贷款强行将爱尔兰推上工业化的轨道,势必面临产品缺乏竞争力、发展缺乏后劲的困境,搞不好就会陷入国家负债危机。
爱尔兰的国家工业是个大难题,却非无路可走。夏树在德国的私产绝大多数都交还给德国皇室或是出让给了德国政fu,用以交换爱尔兰王国战后急需的各种装备物资,而爱尔兰王位候选人只是一个拥有非正式权力的头衔,暂时还不能给夏树带来任何的物质财富,但多年经营产业的成功经验让他游刃有余地重回本行。弗里德里希皇家船舶造修厂收归德国政fu所有,劳苦功高的船厂运营总监威泽尔辞去了这份报偿丰厚的工作,心甘情愿地追随他来到爱尔兰,与之作出相同抉择的还有不少曾经受恩于夏树或为他独特魅力所折服的人。有威泽尔这些得力的助手,夏树放心大胆地从德意志银行贷入3000万马克,在满目狼藉的都柏林和科克港买下了大片土地及船坞设施,加上从英国人手里收回的、原本由他和霍兰共同持有的利默里克胡伯特造船厂,很快组建起了拥有三座大型船厂和一家航运公司的胡伯特海洋集团,并且采取了与爱尔兰政fu联合经营的策略,从英法破产商人低价购入的货船组建了运输船队,大量收购爱尔兰民众手里因为战争而滞压的农牧产品转销英德两国,再用赚取的利润购入状况不佳但架构完整的船只送往旗下船厂进行维修,继而投入大西洋商贸航线的运营,将黄油、奶酪出口到西班牙乃至大洋彼岸的美国——坎特所说的3000万到4000万马克的收入,其实是借战后投机之风获得的丰厚利润,若以战前的正常价格计算,爱尔兰的农牧业出口每年所获仅在1000万马克上下,年景差的时候还远达不到这个数字。
“两次工业大潮,英国、美国、德国跃然成为首屈一指的工业强国。我们起步比这些国家晚了很多,国家的技术条件和自然资源也都差强人意,想要通过常规方式追赶其他国家,必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但如果我们的工业走了一条有特点有优势的蹊径,情况或许会有很大的转机。”说到这里,夏树买了个关子,让在座众人揣测他的用意。
有人盯着黄油、奶酪、畜肉,觉得可以用现代工业手段生产较传统产品更易储存保管的罐头制品,用爱尔兰罐头抢占农牧产品的国际市场份额,这也算得上是个比较靠谱的想法。众人一番讨论之后,夏树揭晓谜底——建立以潜艇、鱼雷、小口径炮以及飞机为拳头产品的爱尔兰军工业!早在战争爆发以前,利默里克的胡伯特船厂就已经是欧洲知名的高速快艇和潜艇制造企业,它生产的小型霍兰潜艇物美价廉,适合商业运行、科学应用,也可以用来训练艇员、探索海军战法,曾得到俄国、奥匈帝国、意大利乃至奥斯曼土耳其的订单。不过,胡伯特造船厂的许多机械设备都在战争期间被英国人拆走或是破坏,爱尔兰籍的潜艇设计师约翰…霍兰亦已辞世,如今胡伯特造船厂的重建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重建。“以柴油为动力的中小型潜艇会是国际军火市场的长期畅销品,建造潜艇的钢材、发动机和仪表设备对技术有一定的要求,预计我们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才能实现全国产化,届时整个军工产业链可以养活至少两万名工人。在没有战争威胁的和平时期,潜艇每年的销量大概在10艘左右,一旦受到军事冲突甚至战争的威胁,这个数字肯定会成倍增加。有特色又实用的军工产业,利润肯定要比我们到处兜售黄油丰厚得多,而且可以成为爱尔兰海军最具威慑力的作战力量,让任何想要靠近爱尔兰海岸的舰船指挥官都要三思后行。”。
第3章 迈出国门
8月的一天,利默里克河港码头人山人海,甚是热闹。免费小说门户品文吧人们穿着整洁朴素的衣装,手里挥舞着手绢和小旗,欢送即将出征的爱尔兰皇家射手团。这是爱尔兰陆军第一支被正式冠以“皇家”头衔的部队,其前身是骁勇善战的爱尔兰志愿军芒斯特第1师,精简缩编后成为了这支编员3200人的正规步兵团。在码头登船的军官和士兵们配发了崭新的1915年式爱尔兰陆军野战制服,样式采用与德法军队相近的“大陆款”:面料偏硬、款型笔挺,上衣线条简洁、少配口袋,下身是宽紧相适的马裤装,搭配全棕色的短靴。新野战服选用的是灰绿偏绿的颜色,因而被爱尔兰士兵们戏称为“擅长林间行动的精灵射手”,它的出现使得爱尔兰军队完全摆脱了从英国驻军以及地方治安部队那里传接下来的英式军装。当然了,由于新军装由爱尔兰本地工厂负责制作,机器化的程度不高,生产速度较慢,给爱尔兰部队换装只能分步骤地进行。
无论军服还是武器,行将踏上欧洲大陆的爱尔兰远征军都得到了最优先的攻击。
因为不需要直接奔赴战场,登船的爱尔兰士兵们随身携带的步枪都装在防水布套里,他们戴着轻便而又漂亮的叶形布帽,把配发的剪耳型钢盔与铁质饭盒一起挂在轻步兵背包后面。这些土生土长的爱尔兰人,绝大多数都是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国家,但与家人分别的伤感在他们身上并不浓重,很多人都带着轻松愉悦的表情与同伴们交谈。他们不知道在前方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也许是显耀的战功荣誉,也许是灾难的战火屠戮,此时此刻,他们只为自己能够踏上远征之旅而感到骄傲。
在码头搭建的观礼台上,夏树一身戎装,在国防大臣兼陆军总司令皮尔斯、德国驻爱尔兰派遣军司令格里恩茨的陪同下检阅了第一支派往欧洲大陆的爱尔兰远征军,并用日渐流利的凯尔特语做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动员。
“……我们的敌人并不可怕,他们鲁莽、野蛮,缺乏战术技巧,我们不必要跟他们比拼蛮力,首要的目的是在战场上收获现代战争的经验,将这种经验带回来,传授给所有的爱尔兰士兵,用于保卫我们的国家。永远不要忘了,爱尔兰的**是许许多多爱尔兰战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夏树所说的敌人,是在遥远东欧的沙俄军队。法、英相继退出战争之后,为法国盟友两肋插刀的俄国人陷入了孤军奋战的境地。它虽然先于英国向同盟国伸出停战的橄榄枝,但广袤的领土、丰厚的资源以及外强中干的状态无疑让同盟各国动了贪欲,德意志帝国的军事实力正处在鼎盛状态,野心勃勃地谋夺有着“东欧粮仓”的乌克兰,奥斯曼土耳其一直垂涎着高加索以北的富饶土地还有盛产石油的阿塞拜疆,奥匈帝国的军事力量在与俄军的交锋中被打成了“粉碎性骨折”,哈布斯堡王朝的威望因此降到了历史的最低点,二元制君主国希望通过扩张领土来扫除作战失利的负面影响。
与德奥土三强不同,同盟国阵营的新丁——保加利亚和意大利,虽已履行了对俄宣战的义务,却对进攻俄国兴趣寥寥。保加利亚割得塞尔维亚东部大片国土,对领土的**已经得到了满足,这个巴尔干小国与俄国有着错综复杂的历史渊源,显然不愿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过分得罪这头巨熊。基于相似的原因,意大利人不愿冒着被俄国人记恨的风险谋夺一两块远离本土的飞地,他们忙于占领法国和英国根据停战条约割让的殖民地以及英法衰败所让出的国际贸易市场,对东线战事只负责在后方摇旗呐喊。
出于锻炼作战部队、增进同盟友谊、扩大国家影响的考虑,不久之前,爱尔兰以同盟阵营成员国的身份对俄宣战,并宣布将向东线派遣作战部队,但这并没有在世界范围内引起轩然大波,只有德国的报刊以热情洋溢的辞藻对昔日“霍亨索伦天才”领导的爱尔兰军队表示了欢迎,即便如此,无论德国民众还是军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