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第116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唔,本官了解。”张启功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想来指的就是足下这类人……无妨,本官有的是耐心。”
说罢,再次端起了茶杯。
与此同时,黑鸦众首领阳佴环抱双臂,倚在角落的墙壁看着宫正,闻言伸手拍了两下,当即,便有两名黑鸦众从刑房外走入,用一种肆虐般眼神盯着宫正,啪啪甩着手中的皮鞭。
……肉刑么?
宫正神色冷淡地瞅了一眼那两名黑鸦众,轻哼一声。
“啪”
沉重的一鞭,狠狠抽在宫正胸前,当即,就见宫正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锁链,额角青筋迸现。
然而,他却一声未发。
“……”
时刻关注着宫正的张启功,在看到这一幕时,不由地皱了皱眉。
他感觉,这个看似文弱的宫正,恐怕要比他预想的更加顽强,或者说顽固。
“啪”
“啪”
一声又一声皮鞭抽打在**上的声音,在这间不为人所知的刑房内响起,但从始至终,就只听到黑鸦众施刑的声音,不见宫正发出任何声音,哪怕到最后,他已死死攥着锁链,紧咬牙关昏死过去。
“都尉大人,犯人昏过去了。”一名施刑的黑鸦众说道。
张启功闻言瞥了一眼宫正,淡淡说道:“泼醒他!”
“是!”
“哗啦”
又是一盆凉水泼在宫正的脑袋上,让昏迷的他逐渐苏醒。
“肯招了么?”张启功淡淡问道。
“呵呵呵。”只见宫正笑了两声,用仿佛疲倦的声音低声说道:“恕在下……听不懂足下的……的话。”
“……”张启功点了点头,阴沉说道:“继续打!”
“是!”
“啪”
“啪”
整整一日,宫正饱受鞭打的酷刑,前前后后十几回昏厥,又十几回被冷水泼醒,就连施刑的黑鸦众都换了几班,可宫正依旧不肯承认他是萧氏余党的一员。
面对着这种顽固不化的家伙,张启功又是敬佩又是愤怒。
而就在他再次准备动刑时,黑鸦众的首领阳佴阻止了他,低声说道:“都尉大人,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再打下去,这人就死了……”
听闻此言,张启功这才作罢,目光凌厉地看着宫正,点点头说道:“明日再来过。”
此时,饱受鞭刑的宫正早已连头都抬不起来,听闻此言,他微微抬起头斜睨了张启功一眼,发出了轻蔑地一声嗤笑,气得张启功差点一拳头挥在对方脸上。
次日,张启功继续拷问宫正,倘若说昨日的鞭刑仍然只是较为残酷的刑罚,那么,今日的刑罚,就更为残酷了。
“啊”
一声惨叫,今日,宫正终于打破了受刑时的沉闷。
这也难怪,毕竟今日的刑罚实在是太残酷了,在张启功的命令下,三名黑鸦众死死抓着宫正的手,将一根根铁针凿入宫正的手指指甲缝,痛得宫正昏厥的次数,比昨日还多了十几次。注:请谅解这段无法详写,作者有尖锐物不适症,要在脑海中模拟这个场景非常难受。
可即便如此,宫正依旧死咬着牙,不肯招供。
恨地张启功一怒之下,叫黑鸦众拔掉了宫正的小指指甲,再一次令宫正痛得昏厥过去。
足足两三日,在太子府那被改成私牢的原酒窖内,宫正被张启功百般折磨,几次痛死过去。
可如此残酷的刑罚,亦无法撬开宫正的嘴。
十二月初四,无风,小雪。
在东宫的侧殿,赵弘润站在窗口,负背双手,静静看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花。
片刻后,黑鸦众的首领阳佴迈步走入了侧殿,在与宗卫长吕牧相互点点头打了声招呼后,走到赵弘润身后大概一丈位置,拱手抱拳说道:“太子殿下,您召见卑职?”
“唔。”赵弘润转过头来,随手掸去几片从窗口飘入,飘到他肩上的雪花,问道:“那个宫正,他可供出了萧鸾的下落?”
“这个……”阳佴脸上露出几许为难之色,低头说道:“还、还未曾。”
“唔?”赵弘润微微皱了皱眉。
见此,阳佴遂将宫正这几日在遭受酷刑时的表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弘润。
待听说宫正在酷刑下居然毫无屈服的意思,就连赵弘润都感觉有些意外。
要知道,单单是阳佴口述的那些酷刑,赵弘润只是听在耳中就感觉头皮发麻,实在很难想想,宫正那个看似文弱之人,居然能撑下来。
“……太子殿下,卑职恳请太子殿下再给我等几日工夫。”见面前的太子殿下似乎面色不太好看,阳佴有些惶恐地请示道。
然而,赵弘润并没有斥责阳佴或者张启功的意思,在想了想后,他从桌案后站起身来,说道:“带本王去看看。”
阳佴不敢阻止,遂跟着赵弘润与宗卫长吕牧,乘坐马车来到了太子府的私牢。
在进入私牢的时候,宗卫长吕牧扫了一眼内部,有些不满地嘀咕道:“这里……还真是被改地乱七八糟啊。”
曾几何时,他们宗卫们也时常跑到这座酒窖来取酒喝,如今,看着这座熟悉的酒窖被改得面目全非,吕牧心中亦有些不舒服。
听到了宗卫长吕牧的嘀咕,赵弘润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太子府前院西侧几座屋子,是他划给张启功作为办案之地的,纵使张启功私下将这座酒窖改造成了私牢,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更何况,太子府都尉署,的确需要一间不为人所知的私牢,毕竟有些人犯,总不好交由刑部吧?有些事,纵使是赵弘润,也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
拍了拍吕牧的肩膀,赵弘润迈步走向地牢的深处。
待等走了七八丈远后,他忽然听到地牢深处传来一声凄厉但短促的惨叫,显然是正在受刑的犯人抵不住酷刑,昏厥了过去。
正如赵弘润所猜测的那样,此时在地牢深处的刑房内,宫正再次被张启功折磨地昏死了过去。
而就在张启功面色阴狠地准备叫人用冷水泼醒宫正时,忽然有一名黑鸦众疾步走入刑房,提醒张启功道:“张都尉,太子殿下来了。”
“……”张启功愣了愣,伸手阻止那两名黑鸦众用冷水泼醒宫正,转头看向刑房的入口,正巧看到黑鸦众首领阳佴推开了刑部的门,随即,身穿着朱红纹龙锦袍的太子赵润,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此,张启功连忙走上前几步,拱手施礼:“臣张启功,见过太子殿下。”
“唔。”赵弘润点点头,随即用目光在刑房内扫了几眼,最终,他的目光落在被铁链锁在刑架上的宫正身上。
“他还是不肯招供?”赵弘润问道。
张启功低了低头,拱手恳请道:“请太子殿下再给臣一些时间……臣保证,定能撬开此人的嘴。”
赵弘润不置与否地点了点头,迈步走上前,打量着已昏厥过去的宫正。
虽然他并不清楚张启功拷问宫正的具体过程,但看着宫正满身遍布血污、甚至还遗留有烙印痕迹的衣袍,他也猜得到,这个萧逆成员在这两天,必定是饱受酷刑。
“这里,有点冷啊……”
搓了搓手,赵弘润回头看了一眼刑房内的火炉即施行火烙刑法的那种,示意一名黑鸦众道:“添些炭火,把炉子烧旺点。”说着,他又吩咐另外一名黑鸦众:“去烫一壶酒。”
“是!”两名黑鸦众抱拳而退。
这不是蛮顺从的嘛。
看着那两名黑鸦众离去的背影,赵弘润在心底想到。
事实上他并不清楚,黑鸦众也并非个个都桀骜不驯,再者,就算是像幽鬼那种拥有代号的黑鸦众,也不敢在他面前有何冒犯。
看着一名黑鸦众在火炉内添了些柴火,赵弘润伸手烤了烤有些冻僵的双手,同时吩咐道:“吕牧,把他叫醒。”
听闻此言,当即便有一名黑鸦众提着一只水桶走向宫正,但是半途却被宗卫长吕牧挥了挥手,走到昏厥的宫正面前,一手捏住后者的下颌,一手不轻不重地拍打着后者的脸庞。
逐渐地,宫正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待恢复了几分意识后,他正要像之前几次那样嘲讽张启功,却猛然看到一名身穿纹龙锦袍的男子正站在火炉旁烘手取暖。
瞳孔猛然一缩,宫正顿起收起了轻蔑之色,取而代之的则是凝重。
“……太子赵润。”他一字一顿说道。
赵弘润回头看了一眼宫正,随口问道:“你认得本王?”
宫正摇了摇头,用连他怕是都没有意识到的凝重语气,沉声说道:“姬赵氏的龙驹……宫某还是认得出来的。”
“姬昭氏的龙驹?什么玩意?”赵弘润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
这时,一名黑鸦众提着一只铁壶走了进来,说道:“太子殿下,酒烫好了。”
听闻此言,宗卫长吕牧接过铁壶,倒了一杯热酒给赵弘润。
只见赵弘润抿了一口热酒,长长吐了口气:“活过来了……今日还真是有点冷。”说罢,他见宫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遂问道:“要喝点酒暖暖身子么?”
可虽然是问的语气,他却不等宫正回答,便一边走向屋内唯一的一张案几,一边随口说道:“给他一杯。”
听闻此言,宫正轻哼一声,带着几分嘲讽说道:“太子殿下,这招,张都尉昨日就用过了……”
可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见宗卫长吕牧端着一杯酒走到他面前,在他错愕的目光下,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颌,将酒杯递到了他嘴边。
真的是给我喝?而不是用酒泼在我的伤口?
宫正愣了愣,随即在宗卫长吕牧那不耐烦的催促下,咕嘟咕嘟将那杯酒喝下了肚中。
酒有点烫,再加上宫正喝得太快,使得胸膛隐隐有种火烧的感觉,但这种灼热的感觉,却逐渐驱散了体内的寒冷,让他感觉软和了许多,也精神了许多。
……这个赵润。
宫正用更加凝重的目光看向坐在昨日张启功位置上的赵弘润。
从方才的事上,他可以感觉地到,这位魏国的太子殿下,那是一个非常霸道、自负、并且骄傲的人。
“怎么称呼?”端着酒盏抿了一口热酒,赵弘润询问道。
“宫正。”宫正回答道。
“我想,这并非是你的本名吧?”赵弘润笑了笑,说道:“喝了本王一杯酒,好歹把真正的姓名透露出来吧?反正你应该也没什么族人了,也无需担心本王会加害他们,何必遮遮掩掩?……告诉本王,你是南燕哪个家族的。”
“……”
宫正深深看了一眼赵弘润,在沉默了片刻后,沉声说道:“北宫……玉。”
“北宫……”赵弘润喃喃念叨了一声,笑着说道:“这可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氏呐。”
听闻此言,宗正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嗤笑道:“太子殿下是想通过这个姓氏去追查在下的族人么?放弃吧,我北宫氏哪怕确实仍有几名幸存者,但他们也绝对不敢再用这个姓氏……”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查了?”赵弘润笑了笑,忽然看着北宫玉说道:“北宫玉,你,其实是有家世的吧?”
“太子殿下是说曾经么?”北宫玉冷笑道。
“并非是曾经。”赵弘润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据我所知,你们萧逆为了防止被朝廷要挟,是故,不允许婚娶、生子,不过我想嘛……北宫氏,这一听就是一个大家族,作为这个大家族里仅存的几个子嗣,你应该不至于遵守这种规定,而使北宫氏一族断了血脉,对么?”
“原来你问我本名,是为了这个么?”北宫玉闪过几丝愤怒,冷笑道:“可惜,你永远也找不到。”
“找?不需要。”赵弘润摇了摇头,看着北宫玉淡淡说道:“本王只是忽然有点好奇,倘若将你吊在城上,昭告天下,你说,你的妻儿在得知此事后,会不会因你而露面呢?……我猜,你应该不会告诉她们你的某些所作所为,她们也不一定清楚你的事,搞不好真的会上钩哟。”
“……卑鄙。”北宫玉恨恨说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摇了摇手指,笑着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不用担心,事实上,就算本王这么做了,你的妻儿,也不一定能活着来到大梁。……萧鸾会坐视你的妻儿自投罗网,成为朝廷威胁你乖乖就范的把柄?怎么可能!依他的做法,他会派人将你妻儿杀掉,以绝后患!”
“……”北宫玉深深看了一眼赵弘润,眯着眼睛点点头说道:“我懂了,你是要离间我与萧鸾?”
赵弘润不置与否地笑了笑,淡淡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赌一赌?说不定你的妻儿幸运地并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