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第106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猜测,对方口中的大人,绝对是大梁某位身居高位的权贵。
……究竟是谁?
司马颂的额头不由地渗出了一层汗水。
暗自咽了咽唾沫,司马颂沉声说道:“我可以跟你们走,但请你们停止杀人!”
那名队率稍微思忖了一下,吩咐一名手下:“去,告诉他们已抓到司马颂,停止杀人。”
说罢,待等几名县兵从后门走入府内后,他又对曲梁侯司马颂说道:“曲梁侯,请吧。”
曲梁侯司马颂回头看了一眼周氏与高若,前者摇摇头恳求司马颂莫要离开,而高若亦小声劝说道:“侯爷,这些人绝非善类,不可孤身赴险,老夫拼死也会保护侯爷、夫人与两位公子。”
曲梁侯司马颂摇了摇头,因为他感觉,想要抓他的那人,多半权势极大,绝非是他能够招架。
与其惹对方不快,倒不如顺从。
当然,他也防着一手。
“那位大人只是要见我吧?那么,可否让我的护卫带着我的家人先行离去?”司马颂试探道。
那名队率朝着街道左右瞧了两眼,考虑到这件事不能拖得太久,否则会引起他人怀疑,他索性直截了当地下令道:“上!留下司马颂!”
听闻此言,他麾下的县兵,纷纷抽出了利剑,一言不发地杀了过来。
见此,曲梁侯司马颂面色大变:对方居然要杀尽他曲梁侯府满门?!
“保护侯爷夫人与公子!”
高若大叫一声,叫儿子高林带着府卫上前迎敌,而他则带着几名府卫,保护着司马颂、周氏与两位公子,且战且退,想生生杀出一条活路。
可是想要在这三十几名精兵假扮的县兵手中逃脱,这谈何容易?
仅仅只是片刻工夫,二十几名府卫就只剩下了寥寥四五人。
就在危机关头,忽然有人喝道:“住手!”
众人闻言一愣,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那名发号施令的队率,不知何时被一名寻常百姓打扮的男子给挟持了。
“你是何人?”那名队率心中震惊,因为他根本没意识到被人靠近。
然而,那人也不理睬他,只是朝着曲梁侯司马颂问道:“曲梁侯司马颂……对么?”
“是,正是本侯。”
曲梁侯司马颂一边将周氏护在身后,一边连连点头。
因为他隐隐已猜到这个人的身份即是这段日子里监视着他的,肃王赵润麾下的青鸦!
不错,这名中途介入的百姓打扮的男子,正是青鸦众的头目之一,鸦五。
“跟我的人走!”
随着鸦五的一句话,四周顿时出现了十几个身影,有的站在小巷口,有的站在民居的房顶。
见此,那名队率脸上露出几许惊怒之色,压低声音说道:“莫要惹祸上身!”
我怕你?
鸦五轻蔑地一笑,沉声下令道:“将司马颂一行人带走!”
由于那名队率被挟持,其余的县兵不敢轻举妄动。
而就在这时,只听一阵弩弦响动,一名青鸦众啪嗒一声从民居的屋顶摔了下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唔?”鸦五见此一惊,转头张望,就看到一群县兵从两旁围了上来。
随即,一个提着一只红灯笼的阴柔男子,出现在诸人面前。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名阴柔男子来到那名毙命的青鸦众身旁,蹲下身,举起了尸体的右臂,皱眉看着右臂上的袖箭,随即,又从尸体腰后的皮鞘内,抽出一把三棱的军刺,靠近灯笼仔细瞅了瞅。
麻烦了,是肃王的青鸦……
阴柔男子深深皱起了眉头。
而此时,鸦五亦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名阴柔男子,心下暗自嘀咕:内侍监?!
这可真是大水冲倒龙王庙了。
要知道在大梁,青鸦众与内侍监的关系还是蛮不错的。
再次站起身来,阴柔男子看了一眼那些青鸦众,沉声说道:“某有要令在身,缉拿重犯,可否请诸位……给个方便?”说着,他指了指脚边的尸体,压低声音说道:“日后,某会亲自上门谢罪。”
听闻此言,鸦五冷冷说道:“很不凑巧,阁下口中的要犯,亦是我方的……目标。你给个方便如何?”
因为背靠肃王赵润,鸦五根本不虚内侍监。
阴柔男子的双眉深深皱了起来,忽然,他面色一寒,狠声说道:“都给某杀了!”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县兵一拥而上,杀向鸦五等青鸦众。
见此,纵使是鸦五也是一愣。
这他娘的阉人……真敢动手?!
第1343章:曲梁侯府之变(三)
ps:今天码得慢,望见谅。昨日第一更。
以下正文
“他娘的,干!”
随着鸦五一声咆喝,在场的十几名青鸦众当即展开了反击。
倘若说那名阴柔男子此番带来的精兵堪称是装备精良、身手出众,那么青鸦众无论在武器装备,还是在单兵作战能力上,都要超过前者。
“铛!”
只见一名青鸦众用手中的三棱军刺挡住了一名县兵的挥剑猛劈后,在近距离下用手指拨动袖箭的机关,顿时间,一支漆黑无光的利矢嗖地一声从衣袖下射出。
那名县兵措不及防,被当场命中右目,忍不住倒在地上痛嚎起来。
而与此同时,那名青鸦众一身返身欺近另外一名县兵的周身,瞬间反握军刺,反手将军刺刺入了那名县兵的肋下。
期间,有听到咔的一声闷响,那名县兵身上的甲胄竟被那名青鸦众轻易刺穿。
只见那名县兵浑身抖了下来,绷紧的身体便逐渐松弛下来,缓缓倒在那名青鸦众身上。
瞬间,一死一伤,而对方仅仅只是一名寻常的青鸦众。
“!!”
瞧见这这一幕,那些原本面无表情的县兵,脸上顿时露出了惊骇之色。
其中有些不明就里的人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寻常百姓打扮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非但有着如此精湛的杀人技艺,甚至拥有能洞穿他们身上甲胄的锐利兵器。
要知道他们的兵器,那可是来自宫造局啊!
而此时在曲梁侯司马颂的身边,府卫长高若亦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鸦五那区区十几人与几十名精锐假扮的县兵打地有声有色。
他看了一眼鸦五等人手中那细长的军刺,在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已出现了好几处缺口的利剑,心中着实感觉不可思议:要知道那些‘县兵’身上的甲胄,那可是坚固地连他手中的利剑都刺不穿,可那群‘百姓’倒好,却是一下一个,仿佛那些县兵身上坚固的甲胄就跟纸糊的似的。
“侯爷,这些又是何人?”
高若小声地询问曲梁侯司马颂,他感觉,鸦五这帮人虽然人数比那名阴柔男子少,但这些人展现出来的实力,还有武器装备,甚至还要后者之上落入这群人手中,会不会结果更加不好?
可能是猜到了高若的顾虑,曲梁侯司马颂压低声音回答道:“在未得到这些人应允之前,本侯不方面透露,但是,当下他们是我等唯一的生机。”
就在这时,几名青鸦众迅速杀到了这边,和曲梁侯司马颂的护卫汇合,用袖箭射杀、逼退了十几名县兵的进攻,其中有一人回头对曲梁侯司马颂说道:“此地不可久留,跟我们走!”
“小侯明白。”
曲梁侯司马颂连忙点头应允,让高若、高林父子保护他两个儿子,而他自己则死死将爱妻周氏搂在怀中,在那些青鸦众的指引下,一群人且战且退,朝着街道远处逃离。
县兵们想要追赶上去,却苦于鸦五等青鸦众死死纠缠,好几次皆被逼退。
“铛!铛铛!”
那名县兵的队率,与鸦五几次交手,皆被逼退。
方才在那名阴柔男子下令之后,这位队率便趁鸦五失神的刹那,摆脱了后者的控制,但也因此,脖子处被划了一道口子,险些被割断喉管。
这让这名队率气急败坏,一边报复般地挥舞利剑斩向鸦五,一边怒声骂道:“不知死活的家伙,你知道你等在做什么么?!你知道我等究竟是何身份么?!”
听闻此言,鸦五一边与他交手一边冷笑道:“你等是何身份?嘿!让我猜猜,禁卫?还是郎卫?……你小子的口气很嚣张啊,难不成是武郎尉?反正那边那个提灯笼的阉人,老子大概可以猜到身份。”
什么?
那名队率闻言一惊,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又惊又怒地低声斥道:“既然猜到我方的身份,还敢肆意干涉,就不怕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么?”
鸦五闻言冷笑道:“少他娘的给老子说教!……乖乖给老子退后,惹得老子不快,就算你是那里的武郎尉,老子也照杀不误!……你信不信,老子宰了你,照样可以在大梁大摇大摆地行走?”
“你……”那名队率闻言又惊又怒。
不过从鸦五透露的讯息中,他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对方的来头也很大,根本不惧他们。
看着对方手中的军刺,以及那据说在魏国内只有一小拨人才拥有的机关袖箭,那名队率心中已隐隐猜到了几分:肃王赵润的青鸦。
“青鸦?”
他小声试探道。
鸦五闻言冷哼一声,显然是默认了。
见此,那名队率心中一凉,在看了一眼正在几名青鸦众保护下迅速逃离的曲梁侯司马颂后,他压低声音说道:“兄弟,这次你们犯下大过了,我是巡检司的武尉杨离。”
巡检司?
鸦五愣了愣,因为据他所知,巡检司只是大梁府辖下的一个负责大梁民政小司署而已,整个府衙上下也没多少人。
那自称杨离的队率似乎是看出了鸦五的迷惑,压低声音说道:“是内城里的那个。”
他口中的内城,即是暗示宫内。
听闻此言,鸦五顿时恍然大悟,心中暗暗嘀咕一声:果然是禁卫!
事实上,禁卫军并非只是驻守宫门的看门兵,其中也有几支权限比较特殊的禁卫,比如曾经在魏天子出行时负责保护随行的虎贲禁卫,再比如当下鸦五等人遇到的巡检禁卫所谓的巡检禁卫,说白了就是宫内势力的黑手套,专门负责处理一些刑部、大梁府等刑事衙门不好处理的事。
不过在拱卫司的御卫出现之后,这些特殊的禁卫军,权限亦被大幅度削弱,甚至被拱卫司取而代之,不复当年的风光。
在想通这一层后,鸦五更不在意了,因为据他所知,在拱卫司出现之后,巡检禁卫就不再受到魏王赵元的器重倘若这次碰到的是拱卫司的御卫,那他心中还有些犯怵,但如今只是禁卫而已,怕什么?
青鸦众效忠的是肃王赵润,既然这位殿下命他们监视曲梁侯司马颂,那么青鸦众就决不能让任何人杀死后者。
想到这里,鸦五压低声音说道:“司马颂,是我家公子指名的。”
听闻此言,巡检禁卫的统领杨离顿时露出了苦笑。
那名提着红灯笼的阴柔男子,其背后的指使者,他惹不起,可眼前这个鸦五,此人背后的某位殿下,他同样也惹不起。
那可是一位敢在魏王赵面前拍桌子的殿下。
就像鸦五方才所说的,就算前者杀了他杨离,照样可以在大梁自由行走杀了,等于白杀。
想到这里,杨离咬了咬牙,故意用肩膀迎向鸦五手中的军刺。
见此,鸦五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顺着对方的心思,用军刺在杨离肩膀上来了一下狠的。
果然,杨离在受创后,露出一副大惊失色的表情,连忙抽身后退,催促麾下的禁卫上前捉拿鸦五。
而趁着这个时机,鸦五迅速下令其余青鸦众后撤。
这场交手,前后只有半盏茶的工夫,无论是禁卫还是青鸦众,互有伤亡,相比之下,禁卫方的损失更大,死了十几个人,其余或多或少都有伤势,而青鸦众这边,则总共死了六个人。
看着地上的众多尸体,那名阴柔男子,或者说是内侍监的太监戚贵,阴柔的面孔上,一双锐利的眼睛充满了阴鸷。
“戚大人。”
杨离捂着肩膀上的伤口,满脸惭色地退到了戚贵身边,低着头说道:“卑职无能,叫这群贼人逃脱了……”
听闻此言,戚贵面无表情地看着杨离,冷冷说道:“杨统领,你是当真不敌那个……唔,那个贼人么?还是说,是有意放过?”
杨离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卑职岂敢那样做?只是这些贼人身手不凡,且手中兵器亦是锋利无比……着实不好对付。”
戚贵冷冷地看着杨离,丝毫不相信后者的说辞。
袖箭与军刺,前者是防不胜防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