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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凤鼓朝凰-第6节

小说: 凤鼓朝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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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方茹道:“妾身斗胆,问先生一句,还请先生如实相告。让小娘子出面之事,是公子首肯,还是先生一人的意思?”

    叶一舟笑道:“阿姆信不过叶某。”

    方茹福一福道:“妾身不敢对先生不敬,公子走时有交待,外事一应听先生安排,但内事却是妾身份内,又及公子再三叮嘱要好生照料小娘子,妾身不敢马虎。”

    叶一舟道:“此事我已在信中同公子说过了,但若要等公子回函必然延误时机。姆姆且放心吧,叶某自有计策护小娘子周全。”

    方茹闻言沉默半刻,冷不防,却开口问道:“先生是自己人,不说暗话。妾身想问先生,先生觉着,公子现在是想让人瞧见他有这么个‘妹妹’的么?”

    叶一舟略一挑眉,瞬间眼中划过一道冷色,反而平静问道:“那依方姆姆之见,公子几时才会想?”

    方茹拧眉,没应上话来。

    叶一舟却笑道:“姆姆要防也不该防叶某。方才姆姆也都瞧在眼里,头一个提让小娘子出面的,并非在下。”他说的意味深长,冲方茹拱手行一礼,转身便匆匆而去。

    方茹一时怔在原地,眉心刻痕却愈发深了。

    这叶朔源说的,倒也一点不错。方才她从旁看着,头一个提出让小娘子以白氏女之名出面的,却是水湄。

    水湄和静姝这两个丫头入府多年,也曾跟在公子左右办过好几回事了,如今又被调配在小娘子身旁,可算是亲信,所以平日府上事宜若非必要多数也并不避讳她们。可婢女毕竟只是婢女,这叶朔源为何偏要顺这个水推这个舟,回头私下里又要她提防着水湄?

    方茹不禁抬眼看去,正远远看见静姝忙得围着墨鸾打转,水湄不远不近静立着,偶尔呼应。

    水湄这丫头心思一向是深的,这一点她自清楚不过。但以水湄对公子的那一份心,决计不会做出不利公子的举动。今番让小娘子出面行缓兵之计,暂且诓住那卢商,倒确实能将危机化解于无形,于大势有利,可……

    方茹不忍暗自叹息。可公子究竟作何想?

    她跟着夫人陪嫁入侯府,二十余载,亲眼看着这小郎君长大,在她眼里,公子既不是统领一方的军政元首、也不是白氏寄予厚望的继承人,而只是个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她隐隐觉得,公子此时似乎并不想让任何外人知道小娘子的存在,甚至,他或许已经不那么想认下小娘子做阿妹了。

    叶朔源一定也看出其中端倪,所以才顺推了水湄说辞,刻意要将小娘子推出去,想以此逼公子一把。

    至于水湄……她又究竟图的什么,或许兼而有之。

    最可怜的怕还是小娘子,懵懵懂懂便被蒙在鼓里,不知身旁这些人早已在她身上绕了百折的心思。这善意度人的小姑娘,即便是被算计,也总想着对方的好。

    方茹又叹息。叶朔源老谋深算行事无常,虽然他口称已通报了公子但却未必可信,即便他真是先斩后奏,公子也不能拿他怎样,再怎么说他也总是公子的老师。这一件事,只怕应该立刻向公子报个信才妥当。

    思及此处,她当下回到自己居处,一纸书信卷得又细又小塞进竹雕细管,再精选了一只飞翎信鸽儿绑上,喂好水粮便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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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〇五 若有情

    神都繁华,浩浩天宇,流云霞光映耀着京大内的雄浑异彩,金碧辉煌间,是天下人顶礼敬畏的九重宫阙。

    京大内宁和殿上,皇后王氏与德妃谢氏正把盏对坐,一旁伴着的,却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公主,穿一身石榴红缎衫,裹着绣棉小袄,眉心一点丹砂,皓齿明眸,娇俏性灵。只见她一手拿着绷子,另一手捏着根绣花针,忽然重重地将绣针往布上一扎,扔了绷子站起身来,叹一口气,噘嘴道:“母后!这天冷得我手也僵了!我不绣了!”

    王皇后回头看看女儿,又看看女儿扔在地上的绣绷,道:“瞧瞧你这绣的是两只什么呀?”

    公主嘟嘴道:“鸳鸯!”

    “还鸳鸯呢,连鸭子也不像了。”王皇后笑道:“是你自己说要绣活儿送人,母后这才特意请了你谢姨妃来点拨你。怎么?才这一会儿就耐不住性子了?”

    公主自己瞥了一眼地上的“鸭子”,愁了片刻,终还是唉声叹气地又拾了回来,却是托着腮半晌不动手,满脸懊恼。

    那谢德妃见状掩面笑道:“贵主莫心急,还是慢慢来吧,绣熟了就好了。”

    王皇后摇头叹道:“这孩子就是静不下来的,我都快给她愁死了。”

    谢德妃却笑道:“瞧娘娘说的。公主聪敏慧捷,顽皮也是灵气,比起我们九郎可是强多了,我想要这么个闺女儿还没有呢。”

    王皇后闻之一笑,扭头却见女儿正气鼓鼓地瞪着自己,由不得大叹:“她哪里能和汉王比。你看看她,还瞪着我呢,好象我这个做阿娘的欺负了她一样。”

    她话音未落,婉仪公主已跳了起来。“母后就是欺负我了!”她一把拉住王皇后袖摆,撒娇道:“母后,你就让谢姨妃替我绣嘛!谢姨妃的绣活又快又好,针工司最巧的绣娘官也不能比呢!”

    王皇后眼角淌着宠腻笑意,嘴上却故意嗔道:“让谢姨妃替你绣了,那这一对小鸳鸯,算是你送的,还是你谢姨送的?”

    谢德妃闻言“哎哟”一声,急笑道:“娘娘快别逗趣儿我了。那可是我的亲外甥,等公主过了门,还得管我叫一声阿姨母呢。”

    婉仪见状,忙又拽住谢德妃衣袖,娇道:“谢姨妃——谢姨母——!”

    她喊得又糯又甜,娇羞里好似浸了蜜,谢德妃听着既欢喜又好笑,掩面乐个不停。王皇后也笑了,轻拍女儿一巴掌,嗔道:“这孩子!也不害臊,就胡乱喊上了!”

    婉仪却噘着嘴,哼了一声,故意不理母亲的茬。

    正此时,忽得,殿外却有侍人奏报道:“秉娘娘、德妃主,汉王殿下与白使君已在殿外候着了。”

    婉仪扬眉惊问:“哪个白使君呀?可是皖州来的白弈么?”

    “婉仪!”王皇后又气又笑,忙斥她一声,“怎么说话呢!”

    那侍人倒像早已习惯了公主这般“胡说”,从容应道:“秉贵主,正是白大司马的公子。”

    不待那侍人说完,婉仪已蹦起来朝门外扑奔而去。

    “婉仪!回来!姑娘家家的,瞧你像什么样子!”王皇后急唤。

    婉仪却回头一挑眉道:“姑娘家怎么了?他是我的郎君,我就要去见!我好容易一年才见他一次面呢!”后一句话出口,人早已没了踪影。

    转瞬已被女儿丢在身后的王皇后万般无奈,长叹一声。婉仪这孩子,想嫁人可是想疯了么……

    呈祥外殿前台阶上,白弈负手而立,风动,略卷起衣摆,凉气微盛。

    远处,含章、两仪、甘露三殿清晰可见,再远些,在外朝,太极大殿的鬼斧飞檐破云端而起,风铃声声不绝。

    每次返京,他总会看见它们,巍然不动,好似天降神来。

    那是一种睥睨天地的高度。

    总有一日,他要站上去,俯瞰苍生。

    白弈静看着乘山势连绵的殿宇青琉,眸中光华明灭。

    “表哥。”

    他忽然听见人声唤他,回神看见身旁的汉王李乾满脸揶揄神色。

    “想什么这样入神?”李乾谑道:“莫不是在想我十二妹?”

    白弈微微一笑,只不作答。

    李乾却道:“眼看就能见着啦。我赌不到半盏茶功夫,她准奔出来。”

    他话音未落,猛地,只听一个又甜又嫩的声音,远远地喊道:“白郎!”

    转瞬,那个红衣的小公主已奔直面前。

    “白郎!白郎!”她眼里全是惊喜,娇颜带笑,一把抓住白弈,“还以为你腊月才能来呢!可想死我啦!”说着,她也不避讳,抱着白弈胳膊便钻进他怀里去,撒娇磨蹭道:“你也不多抽空来神都看我!今日你得陪我,哪儿也不许去!”

    一旁汉王李乾“咝”得拖长一声,抽气状坏笑着跳去一旁,乐道:“我走了我走了,好好的没事儿,不杵在这儿烧招子。”

    “哼!九哥哥你就眼红罢!你这是嫉妒!”婉仪从白弈怀里探出头来,冲李乾吐舌笑道:“回头我就让谢姨妃找个九嫂嫂回来,看你还怎么酸人!”

    李乾吓得忙摆手哀道:“好妹妹,你饶了我罢!阿哥错了还不行嘛。”

    婉仪这才满意勾起唇角,眉眼间浸着得色,拉起白弈便要走。

    “贵主。”白弈道:“臣下尚未拜见娘娘与德妃主。”

    婉仪撅嘴娇道:“不用去啦!母后和谢姨妃不会介意的。”她想了一瞬,忽然又挑眉对李乾笑道:“九哥哥,烦劳你同母后和谢姨妃说一声罢,这样我就不去谢姨妃面前撺掇你的亲事了。否则——”

    “行了行了,我算怕了你了。”李乾头痛得一手扶额,另一手轻推一把婉仪,道:“表哥,你救我一命,快带这小菩萨走罢,千万别让她再跑回来。”

    见他兄妹俩嬉闹,白弈由不得微笑。婉仪却哼一声,冲李乾扮个鬼脸,拽起白弈昂首挺胸地走了。

    白弈便任由她这么拽着,直跟着她到了汲芳斋前。

    这汲芳斋本是内廷一处花园,因为婉仪喜欢,圣上便令人盖了斋阁,赐给了她居住。

    白弈站下来道:“贵主,前面还是不去了罢。”

    婉仪回身问道:“为什么?”

    白弈一笑:“贵主闺阁,臣下不便打扰。”

    婉仪盯着白弈静看一刻,忽然嘟起嘴来,气道:“你干吗呀?什么贵主臣下。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白弈故意不搭理她,反道:“内廷重地,外臣实在不好随意走动。”

    他做出一副死板模样,婉仪急了,拽住他胳膊便想要拖走。可她哪里拖得动?莫说白弈是个练家子,便是普通男子她一个小姑娘也是拖不动的。她又着急,恼了,一跺脚,负气道:“我——婉仪公主,命令你——白弈,跟我过来!你要敢违抗旨意,我就——”

    她话未说完,白弈已笑起来。“好了好了,贵主快请息怒,臣从命了还不成么。”

    婉仪见他乖乖听话,才开心起来,嘴上却仍硬道:“不成!我已经生气了!”说着,她便抱臂摆出一副生气严重模样,眼角余光却偷偷要看白弈什么反应。

    白弈早知这小公主只是存心想要他哄,当下柔声笑道:“那我给贵主陪不是,凭贵主怎么罚,我都认领。”

    婉仪嘴角已忍不住扬起来,羞喜交织,忙清了清嗓子,道:“那……那你喊一声我名字来听,我就原谅你了。”她还从未听白弈亲口喊过她的名字,从相识至今,一载有余,他总是公主贵主,生份得令她恨不能抓住他捶两拳才解气。什么君臣礼法的,管那么多呢!她负气在心中嘟囔着。他是她未来的夫君呀,怎么能也同旁人一样!她轻挑眉梢,抬眼看着眼前俊逸不凡的男人,只等他如何开口。

    但她却未想到,他微笑着,忽然,俯身靠近,凑上她耳畔来。

    “贵主的闺名,我怎么好叫得?好卿卿,你可是要逼你的郎君犯此不敬之罪?”他如是轻笑。

    她怔住了。心,刹那漏跳,旋即又怦怦起来。她怔得微微张嘴,却没呼出声,反而刷得涨红了脸,滚烫红云烧染。

    他喊她,卿卿。这般温柔密语。

    眼波一转,却看见那双墨黑眼眸里浓浓的笑意,脉脉温情。她羞得跳起来,转身竟逃了。

    眼看着方才还恃宠而骄的小公主忽然落荒狼狈而逃,白弈不禁暗笑,心底隐隐有一抹潮冷浮上。叶先生占卜一卦,说婉仪公主是他命中的一颗吉星,所以他才费尽心机谋了这一门皇亲。他自信这个小公主脱不出他掌握,三年之后,她便是他问鼎向上的基石台阶。

    他温柔笑着,伸手将婉仪拉住,眼底深处却冷冽深埋。

    婉仪几乎不敢回头,扭捏着轻声道:“你不来就算啦。我有东西给你看,等我抱来。”

    白弈又逗了她几句,直羞得她粉颊都快滴出血来,眼看又要恼了,才放她走。他只等着看这小公主能抱出什么新奇玩意儿来。

    然而,当他看见婉仪抱着一只肥嘟嘟肉乎乎的白兔双手举到他面前时,当真眉心一跳,一瞬,险些笑出声来。

    他这才想起,当年初见时,他抓了只小兔送她。莫非这便是她一年多来的战果么,竟把一只精瘦纤细的小白兔养成这副肉团模样!

    婉仪却自豪道:“你看我把它养的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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