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王妃-第3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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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顾天澜没想到外人竟是这般想的。
她是顾水月,已经抛却了顾天澜的身份。重生之事不可告知天下人,否则会被当做妖物,让天下人惶惶不安。所以公孙奕选择自己背上荒唐的名号。
且崔琰远没有他看上去的温良无害,他的嘴唇很薄,薄情的象征,眼神锐利,与他温文尔雅的气质完全不相符。这位名士,骨子里带着狼的秉性啊。
顾天澜可以确定,他并不适合做谚儿的太傅,但是若是甘愿为公孙奕所用,那必定是一大助力。
崔琰看着这女子,他这计谋万不可被公孙奕知道,否则便会陷入被动的境地。这女子便是一变故,他得想办法将这女子中途扔下……
马车行走地越来越颠簸。
崔琰被颠地脸通红,白嫩的肌肤上泛着一丝红意,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样貌上添了一丝人气,却更为俊秀几分。
顾天澜闭上眼睛,努力缩着身体。不能看,若是公孙奕知道她盯着一个男人看了这么久,还衷心地觉得对方好看的话,公孙奕肯定会暴走的。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顾天澜被人抵着脖子从马车上拉了下来,崔琰也是一般,两人都被蒙上眼睛。
顾天澜的耳朵竖着,听着四周的动静。她和崔琰被分开两个方向走着。
难道对方准备杀了他们了?
只是要杀为何要到这地方,这般大费周章?
顾天澜听着脚步声,知道自己和崔琰已经完全分开了。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还不快走,再不走老子宰了你!”押着她的人威胁道,声音里带着杀气。
顾天澜不仅没有往前走,而且还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布,四处看去,便发现自己处在荒郊野外。这里虽然荒野,离京都却不是越来越远。这里是一条小道,可以到达京都西边的城门。
这些‘突厥人’为何要将自己带到这里?顾天澜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突厥人的刀还架在脖子上,表情变得狰狞可怖起来:“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顾天澜的脸上露出一个凉凉的笑。
之前几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如今这里只有一个人……
那大汉被她看得浑身发凉。他如今的刀砍下去或许还能杀了她,但是公子又吩咐不可杀人……公子让他演一出戏,让这姑娘自以为自然而然逃脱。但是如今这姑娘一点逃跑的意思都没有——大汉心中法发苦,脸上偏偏要做出狰狞的表情。
顾天澜突然出手,从大汉的手上滑了出去,一招撩阴腿,狰狞的大汉顿时坍塌了,倒在了地上,捂着伤处,痛得缩成一团,冷汗都落了下来。顾天澜抢过了自己手中的刀,然后开始扒男子身上的衣服。
“你……你要干嘛?”大汉一边疼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你还不住手,你再不住手,小心我的同伴杀了崔琰!”
“那你们杀啊。”顾天澜手上动作不停,“你办砸了事,崔琰杀了你才对。”
大汉的表情愈加惊恐了:“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别过来!别拖我衣服!你要干嘛?啊!住手!”
顾天澜彻底扒开了大汉身上的衣服,大汉露出了结实黝黑的胸膛。
“突厥人崇尚狼,但凡男子,出生后不久都会在胸口处纹上狼的图腾。突厥人,你怎么没有啊?”顾天澜笑眯眯地问道。
完了。
大汉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眼前漂亮到妩媚的女子,此时在他眼里就是邪恶的小恶魔。
公子为何要派他来干这样的事?
公子说过这件事切不可败露,一不做二不休……大汉刚准备一跃而起,那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要是跳上去,脖子就掉了。
大汉眼睛一闭,两脚一蹬,强行晕了过去。
饮珠和顾天澜分别后,便迅速去找了云曜。云曜又迅速派人告知了公孙奕。于是刚刚早朝结束的皇帝,连朝服都来不及脱下,便带着一众侍卫冲出了皇宫。
北门两侧,那些姑娘们等了足足几个时辰,由充满期待到失望,后来三三两两的离去,如今已经基本空了。
公孙奕带着侍卫如一股风一样冲出了城门。
突厥偷袭,崔涟遇险。当然,公孙奕更在意的是阿澜会不会有危险。
他的心火急火燎的,很快找到了打斗的现场,又顺着马车的车辙印继续往前追寻着,然后追到了荒野中。
正在公孙奕焦急万分的时候,突然听到密林中男人粗哑惊恐的声音。
“别过来!别拖我衣服!你要干嘛?啊!住手!”
这些太容易令人浮想联翩了。
那几个侍卫交换了眼神,一脸暧昧。
只是一般而言,叫出这些话的该是个柔媚的姑娘声。
能让男人叫出来的,该是多么粗壮的女人,还是说更强壮的男人。
侍卫们心中不由得好奇起来。
公孙奕紧紧抿着唇,纵马过去,撇开了遮挡视线的草丛,那一幕便清晰地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侍卫没想到那躺在地上的男子高大强壮,身上的肌肉如小山一般,而压在他身上的年轻公子身形瘦削地想要被一阵风吹走。
这一幕太具有冲击力了,侍卫们都愣在那里。
让他们回神的是皇帝身上散发出的足以将人冻僵的冷气。侍卫们扭头,只见皇帝脸上的表情十分冷,瞪着那暧昧的两人,都快将眼珠子瞪出来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皇后娘娘
皇帝这一副‘捉奸在床’的愤怒样是怎么回事?那明明是两个男子啊,难道其中有一个是陛下的骈头?陛下独宠皇后的表象都是假的吗?陛下喜欢的其实是男人?那肯定是那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眼眸里带着一丝妩媚,比女子还要漂亮三分!
可怜了宫中那位皇后娘娘,原来只是个幌子,是个挡箭牌,挡着陛下喜欢男人的事实。
顾天澜也僵住了。她的手还落在大汉的胸口上,这大汉都被她欺负地眼泪都要流下来了,顾天澜良心发现,决定替他将衣服穿好。
公孙奕便在这个时刻出现了,没有早一分,也没有晚一分,刚好在这个时刻出现。
顾天澜讪讪地收回了手,望着公孙奕,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都给朕退下去,退到三里之外。”公孙奕用隐忍的语气对着身边的侍卫道。
公孙奕虽然极力隐忍着,但是怒气还是散发了出来。侍卫们连忙骑着马转身,退到三里之外了。
公孙奕从马上跳了下来,径直朝着顾天澜走了过去,公孙奕来势汹汹,像暴怒的野兽,顾天澜不禁后退了一步。公孙奕看见她这动作,怒意更盛,泄愤似地踩着那大汉的胸膛,叫那强行昏迷的大汉踩得嗷嗷叫,然后跨到了顾天澜的面前,将她圈在双臂之间。
“墨寒,我……”
顾天澜刚想解释,男人便压了下来,吻住了她的唇,舌头灵巧地扫进了她的嘴唇,汲取着她口中的气息。男人熟悉且浓烈的气息从口鼻钻入进去,刺激着她的感官。顾天澜身体不由得有些发软,挂在公孙奕的怀里,唇间忍不住 ‘嘤咛’一声。
公孙奕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呼吸渐渐粗重,箍着她的手像铁柱子一般,炙热刚硬。
“咳咳”,装死又被踩了一脚,想要继续装晕的大汉,终于装不下去了。他也是一个刚猛的汉子啊,光天化日之下看一场活春宫,他肯定会把持不住喷血的。
公孙奕眼中的**脱去,将怀里的人抱得更加紧了,他身形高大,完全可以将怀中人拢在其中,不露一丝春光。
顾天澜脸微微发红,在公孙奕的笼罩下,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才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
公孙奕看了地上的人,像是看死人一般,没有任何温度。他看向顾天澜:“阿澜,这是怎么回事?”
顾天澜连忙解释道:“墨寒,他便是偷袭崔氏父子的突厥人之一,但是我刚刚发现,他并不是突厥人。”
京都中一处不起眼的院落。
这里的门紧紧关着,门口的草很高,蜘蛛网密密麻麻的,邻居们绝对想不到这院子里已经大变样,干净地纤尘不染。而他们更想不到的是,京都贵女们翘首以盼的绝世公子,竟然住在这间院落里。
崔琰换上了靛蓝色的衣裳,显得他皮肤更白了,在阳光下仿佛上等的瓷器,闪耀着光芒。
崔涟负手而立,望着天空的一角。
“皇帝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崔涟道。
一般而言,他们被突厥人掳走,皇帝只会派人往北搜寻。皇帝怎么也想不到,他千方百计要寻找的人已经在京都之中。
崔琰道:“我们只在这里等一日,若是皇帝再寻不到我们,我们便回北方去。”
崔涟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这儿子生着一副温文尔雅正派的面容,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与他自己耿直的性格截然不同。崔涟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天时间?这新帝能找到你我便是贤明的君王了,你还要给他加上一日的时间……”
“要让崔氏辅佐的帝皇自然要不同寻常,岂是贤明的君王够的?”崔琰淡淡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高傲。
崔涟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儿子说得没错。当年朔云帝齐景就曾派人请他为相,但是他却以水土不服推辞了,说实话就是看不上齐景,觉得齐景不配让自己入仕。这位新帝一统望月和朔云,且志在天下,所以那封征召下来的时候,崔涟才带着儿子赶往京都,便是想看看这位新帝是何等人物。
“北地女子多豪爽,南方女子多温婉。为父带着你来还有一桩原因,便是想看看这京都的女子,你可有看得上眼的?你的年岁也不小了。”崔涟道。
他这儿子心比天高。博陵的女子,爱慕他的人不少,有几位武将出生的女子绅士豪爽,追在他身边跑,但是阿琰从来不会多看一眼。崔涟带着他来京都,便是想解决他的亲事。
“父亲,我觉得这世间的女子大多大同小异,待到了合适的时候,我定会娶个合适的女子。”崔琰道。
女人有什么好的?因此他更想不通的是,新帝也算个人物,为何会为了一个女子颠倒痴狂?
若是就此回去,未曾见识一番那令皇帝神魂颠倒的人,倒也是一桩遗憾。
“那救我们的女子?”崔涟想到一事,问道。
崔琰道:“已经处理了,坏了我的好事。”
“阿琰,那姑娘救我们一命,毕竟是好心……”崔涟道。
公孙奕是因为嫉妒,才选崔涟为相,而不是崔琰。实际上,他也算误打误撞,崔涟才学出众,又怀着仁义之心,确实更适合为相。
崔琰想着那女子,觉得这女子与众不同,但是:“父亲,欺君是大罪,若是新帝知道我们这般耍玩他,岂肯善罢甘休?所以绝对不能让新帝知道这是我设下的计谋。那女子可能坏事,留下便是一个隐患。”
崔涟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这……”
“不过我派去处理她的是崔三。崔三那跳脱的性子对上那姑娘的古灵精怪,那女子逃脱的可能性更大。”崔琰道。
崔涟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笑。
崔琰想着派崔三去,能让那姑娘觉得自己是凭着自己本事逃脱的,他却没想到,崔三落在那女子手里会如何。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他显然低估了那女子的本事。
新帝追着马车的辙痕,当辙痕消失,新帝没有方向,只能派人朝着北追,追到边境。若是愚蠢一些,会一直追下去。若是明智一些,此时返回来继续搜索。要找到他们,怎么而言都得一个月的时间了。
这样估量着,崔琰都不由得想,自己给新帝的一日时间,是否太苛责了一些。
崔琰摇了摇头,进了门,眉毛不禁拧了起来。
这里已经让人事先打扫过,他仍觉得很脏,让他有些不适应。崔琰用手帕在椅子上擦了半晌,确定纤尘不染后才坐下。
他刚坐下没多久,一下人突然匆匆地走了进来:“公子,老爷请您赶紧去前厅。”
崔琰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何事这般惊慌?”
“有客人来。”
崔琰的脸色微微变了。他们在京都故交甚少,而且是悄悄藏身于此,怎么可能有客人来?崔琰心中不安,却敛去了脸上的变化,很快恢复正常。
崔琰走到正厅的时候,便见上位已经坐着一男人。
他身上穿着靛紫色的华服,黑发竖起,露出刚毅且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眼眸泛着冷光,颇为慑人。他浑身上下都逮着一股气势,那是常年浸淫战场才有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