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降嫩草-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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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别墅近来的气压都有些低,季程自然是我行我素不理旁的,显然程佳也染上了这个坏习惯,她对季伟严有着不刻意的冷漠,而季伟严则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照例,季程还是没有在家吃饭,倒不是什么非暴力不合作的小儿科,只是觉得从梁小凡离开的那天起,家里的气氛就很让他压抑,没了梁小凡,他一时无法劝服自己适应。
季伟严小心翼翼的陪着老婆,吃过饭进了房间,他开始谄媚讨好,“老婆,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好像不开心。”
程佳看看他,像看陌生人一样,这让季伟严心中一个激灵,立刻暗叫不好!
她忽然冷笑,“季伟严,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装傻充愣了?”
他苦笑,“就为了一个小女孩,至于你跟儿子都把我当敌人似的么?”
程佳说:“原来你没有明白。”
“什么?我没明白什么?”
“老季,我确实生气你那样对小凡,但我们三人现在毛病不是出在小凡身上。”
“那是出在哪里?”
程佳叹息一声摇摇头,“你可真让我失望。”
季伟严一夜没有睡好,想不明白除了梁小凡那件事,还有什么事会让家都不成家了!他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母子的事,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实在想不通,他索性放下面子,大半夜的去敲季程的门,果然,他没睡。而在此时,程佳也醒了。
“爸,这么晚了有事么?”季程起身迎着父亲。
“我刚才跟你妈妈谈了,季程,我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样?我为公司着想有错么?在上市这么关键的时候,我这么做有错么?当年我创业守业的时候比这更加艰难,你和你妈不都一样在背后支持我么?现在是怎么了,你们这对母子对我有意见了么?”季伟严说得有些激动,在门外的程佳已经热泪盈眶了,因为她忽然想到年轻的时候她们风雨同舟的艰难,可是老了老了,怎么会出这种事!
季程淡淡的,并不为父亲的情绪所动,“爸,我跟妈从来没变,变的是你。”他站起来走向窗子,看着夜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你出问题,只要你有困难,我和妈妈一定是第一时间出现站在背后支持你的人。”
“现在这不就是问题么?为什么你和你妈却是这样的表现?”
季程低叹一口气,觉得这样解释很累,于是他便不想再说了,还是一劳永逸的好,“爸,若是我在公司影响了上市,或者,我可以辞职。”
“你说什么!”季伟严激动地站起来,“你这个……你居然说辞职!你……”季伟严气的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爸!”
“老季!”
季程和程佳双双扶着他,最后以上救护车为结局结束了这场闹剧。
在病房外,程佳担忧的看着季程,“打算怎么办?”她觉得从来都没有像今天一样心力交瘁。
季程颓废的靠在墙上,摇摇头。
程佳一时心疼的不知怎么办。
这一幕被远远站着的沈婧和庄宜看了去。
三天后,季程如所有人所料,胃痛难忍,跟爸爸住了隔壁。自此,程佳忽然觉得这个世界若是没了这两个男人,她便是一具空壳,什么威力都没有了。
季家乱作一团,梁小凡却是安静的很,这段时间她一个人呆在家里做米虫,想了许多,有想不通的,也有相通的。比如,她想通了,她跟季程真的不能在一起,可是原因却想不通。
而此时沈婧和庄宜站在小凡家楼下。
沈婧说:“梁小凡从来吃软不吃硬,总的来说她是个讲道理的人,只要你不跟她对着干,凡是有理有据,说辞恳切一些,她会去医院的。”
庄宜大怒:“这么多问题的小丫头!季程都病成那个样子了,还这么矫情?我就不信了!她要真这样,季程喜欢她什么?”
沈婧一叹气,无奈的看着她,“陷在爱情怪圈的女人总是会把爱情量化,其实它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厘头的东西。”
庄宜又想起季程说的,爱情里面没有对错,没有高低。她就这么输了么?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么?心里揪着疼!季程,我怎么能忘了你?
“唉,还是我上去吧,你们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我一点都不信任你能冷静。”
庄宜白她一眼,“别说我现在是当事人,就算我是个旁观者也受不了梁小凡这个态度!你去吧,我在下面等你。”
沈婧点点头,上楼了。
她的话不多,只一句:季程胃病犯了,人民医院,302房。梁小凡还想再跟沈婧说些什么,可她却冷漠的离开了。至此,梁小凡觉得自己是不是失去全世界了。
她忧心忡忡,满屋子乱走,不知道该不该去看看季程,眼看又见夕阳,她忽然就想起季程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时候也是个落日余晖的傍晚,他英俊的脸庞写满了憔悴与担心,苍白的一张脸没有一点血色,而双唇却在最后倒下的瞬间翕动着:丫头……
她飞一样的奔出房间,也不管打车到底要多少钱了,火箭一样直冲人民医院。
可是,真的站在302门口了,她却犹豫了。不是说断了么?不是说不能再这样了么?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小凡?”身后响起程佳的声音。
她转过身,委屈的叫了一声,“阿姨……”
程佳轻抱了抱梁小凡,“好孩子,这段时间阿姨太忙了,都没顾得上去看你,你还好么?住得习惯么?”
这种妈妈级的问候让梁小凡鼻头一酸,“嗯,好。”掉了几滴眼泪,梁小凡问,“季程……季程怎么样了?”
程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很快消失不见,转而一种忧伤,深刻不见底,看的梁小凡心里一惊,也顾不得程佳还在,转身冲向房内。
季程像一个大婴儿一样蜷缩在病床上,天知道,她真的承受不起这样没有神采的季程,哪怕他醒来嘲笑自己一番,总好过这样秋叶一般渐渐凋零的好。她小声呜咽着……
季程好像听到了一阵哭声,起身就看见一个朝思暮想的泪人瑟瑟发抖的站在房门口,他心口一热,想也没想,光着脚下床,一把抱住梁小凡,死死地。
“季程……”她在他怀里小声的唤他。
心中更加的热切,季程没有再顾虑是不是会吓着她,她会不会反抗,低头就含住了那张红唇,或许不是红唇,小凡憔悴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心疼了。
含在嘴里,他觉得踏实,可是又耐不住性子细细的吻,于是他便狂躁起来,把这些日子积压起来的一切恐慌、思念、怨气……都通通的灌倒她嘴里,狠狠的撕咬,狠狠的舔舐。梁小凡遭到进攻,舌头、牙齿,无一幸免,她疼得直哼哼。也就是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官刺激让梁小凡的理智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又找不到原因,统统见鬼去吧!几天来的冥思苦想,季程的一个热吻,全都化作乌有。
微睁开眼睛看她涨红的双颊就知道她是快窒息了,真是个傻丫头,傻到让他舍不下。偏偏她还是很享受的表情,季程又是一阵燥热,大胆的把她抱起放在了床上。这下梁小凡算是清醒了,挣扎着,压抑着嗓音说:“你干嘛呀!这是医院,还是病房!随时有人进来!”
季程压着她,埋在她的脖颈之间,一口重一口轻的咬着,哑着嗓子,支吾着说:“要是没有人进来你是不是就从了我?”
梁小凡知道,自己这是沦陷了,就这么,眼睁睁、一步一步、亲眼、看着自己沦陷,这种感觉不太好,她有些怕。
“专心一些!”季程抬起头来拍拍她的脸。
她的眼神有一些空洞,季程心里一慌,不管身体的不适,翻身侧躺在她身边,伸手抱住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
梁小凡觉得这样仰面躺着有种不安定感,于是她翻个身,面对着季程,将头埋进他脖子,双手抵着他胸膛,双腿曲在他肚子的地方。若是拍电影有个高角度的镜头,你会看到这一幕真的很像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小婴儿。
好多了,梁小凡想,季程身上总有让她安心的东西,越是离得近她就越是安心,就想着这样睡死过去她都愿意。
“别吓我了,求求你,好好照顾自己。”她说。
“别惹我了,求求你,乖乖陪我好么?”他问。
她的泪一颗一颗顺着他的病号服流进他的脖颈里,再往下就是心脏处,她的泪烫着他了,很烫。
程佳把这样一个温馨的场景偷拍了下来,当然,她还不至于没道德的把激吻也拍下来,不过,也没谁不允许当妈的不能偷看自己儿子%@@!¥,所以她看了,看得有点脸红心跳,一下子就想起对门那个老头子,不知道当年他是不是也像儿子这么凶猛?好像……是吧……
可是程佳乱放手机的这个习惯不好,于是,季伟严看到了。
二次同居
程佳每天上午都不会在医院,在家里给两位病人熬汤做饭,梁小凡在这个上午也没有去医院,因为她自己生活的这段日子学会了做饭,而现在她很想让季程尝尝她的手艺。
因此,空下来的这个上午就用于季伟严兴师问罪。他拿着蓝牙进自己手机的照片问季程,“这是怎么回事?”他语气有些冲。
季程扫了一眼照片,拍的真好,很温馨的感觉。于是他笑了笑,抬起头看父亲,“小凡那个下午睡得很香,没有再做噩梦,可能我把她治好了。”他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骄傲和兴奋。
“季程!”季伟严将手机狠狠甩在床上,“我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季程皱眉,“爸,辞职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其实原本回国之后我就想考一个建筑师执照,但考虑到你身体的原因就到了朝阳,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下,我实在不适合再呆在朝阳了,况且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支撑这个公司没有任何问题。”
季伟严应该是暴怒的,可凡事都是物极必反,气极之后的人其实没有表情的,就像现在的季伟严,他甚至颤抖着双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季程心疼父亲这个样子,扶着他坐在床上,语气软了下来,“爸,若是现在要用我妈换取朝阳,你会怎么做?”
“放屁!”季伟严通常是不会爆粗口的,可见这回是真的气死了,“少他妈跟我说这些不着调的话!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季程想笑,这样的父亲,真是难得见到一次。
这一次的谈话,他们还是没能达成什么一致。最后,程佳把季伟严拉回病房,而刚巧,小凡出现,于是四人相对,颇有些尴尬。
“叔叔,阿姨……”
程佳应了一声,然后赶紧用眼神示意季程带小凡进病房,季程无所谓的一耸肩,他觉得,这事不是躲能解决的,小凡总是要面对季伟严的,这个死结解不开,家里怎么都不会和睦。还是像以前一样,季程要看梁小凡的表现,做的对了就鼓励,做的错了就旁敲侧击的指点,幸好,小凡聪明灵透,一点就透。
“季叔叔,我想,我们该谈谈,不过要先等季程吃过饭,他的胃不好,不能耽误。”梁小凡说。果然,季程得意冲着程佳一笑。程佳也不吝啬,给了一个赞叹的眼神。季程也回了一个,意思是,我□出来的,绝不是吃白饭的!
梁小凡把季程扯进房间,虎着脸问,“刚才跟阿姨打什么暗语呢?”
季程笑嘻嘻的打开饭盒,熬成浆糊状的白粥,四样精致的清淡小菜,还有一双季程认得的筷子,据说是小凡妈妈在小凡4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一幅精致的银筷,小巧可爱。
“这么短……我手一伸就比它长了。”季程苦笑着指指筷子。
“这保温饭盒放不下长的,凑合着用吧。要不,我去楼下餐厅给你要一双一次性的?”梁小凡忙忙碌碌的把粥乘出来,又把小菜都摆上。
“不用,就这双,这双好啊!”
“那当然,银的呢。”
“我不稀罕金啊银的,我稀罕……”
“什么?”
季程淫…笑,“不告诉你。”
“幼稚!”梁小凡白他一眼。
他稀罕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