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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节

妻贵-第2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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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因赵幼君所下的毒差一点就入了自己的嘴这一点,赵天南似乎更在乎寒素当时是怎么想的。

    若真是如此,那他当年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于是,赵天南死死盯着凤止歌的脸,似乎执意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凤止歌于是轻轻一笑。

    她到底与赵天南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们之间果然还是有些默契的,她居然还能从赵天南那张晦暗的脸上看出这么多的信息来。

    许是心情好,凤止歌这时并不吝于替他解惑。

    “你想得没错,当年的我,或许确实没想过要留下子嗣,所以,你当初其实大可不必那般费尽心机只为不让寒家有凭外戚身份夺取你江山的机会。”

    赵天南以为他不会在乎这个答案的,毕竟,他方才已经想得很清楚,在他心里最看重的到底还是他的江山与权势,其他儿女私情与这些一比根本没有任何地位,既然如此,寒素到底如何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根本就不重要才是。

    可事实上,寒素这个答案,给赵天南带来的打击,甚至还超过了他得知完美的他为何会有了残缺时带来的冲击。

    一瞬间,赵天南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凤止歌看了赵天南反应,觉得很是讽刺。

    他现在这副德性,又是想做给谁看,莫非,他还以为,自己看了他这番真情流露,还会放了他一马不成?

    赵天南自己也觉得很讽刺。

    他明明应该毫不在意的,可是心里那越来越尖锐的疼痛,又是怎么回事?

    凤止歌偏过头不再看赵天南,她神情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又掩住口鼻打了个哈欠,“咱们故人也相见过了,那我就不打扰你继续养病,咱们啊,后会无期吧。”

    如果没有意外,在赵天南终于没有抗得住病痛一命呜呼之前,他们是不太可能有再见的机会了,所以当然是后会无期。

    赵天南却因凤止歌的这番话而觉非常意外。

    因为凤止歌这时已经往外走了两步,他得非常努力才能让眼珠往凤止歌所在的方向转动,眼中表达的意思分明是……

    你不杀我?

    是的,赵天南一直认为,凤止歌之所以会这般清楚的替他释疑,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让他活下来。

    凤止歌见状却是笑了,一对丹凤眼上扬成一个让人看了便觉愉快的弧度,她道:“我为何要杀你?”

    赵天南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因凤止歌接下来的话而浑身僵直。

    “就这样杀了你,那不是替你结束了痛苦吗,我怎么可能如此好心?”

    “先前那么多年,你什么时候看我在要杀人之前与那些将死之人废话过的,难道你以为我会这么好心的让众多死个明白?”

    只听这些,赵天南就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凤止歌偏过头,不用做出任何姿态,便是天然的俯视,“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比死还要难受吗?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担心寒家会窃取你的江山吗?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活着吧,活下来,然后看看,你视之为一切的大武朝,是怎么一点点被寒家尽数收入囊中的……”

    凤止歌说完便渐渐走远,只留下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信心的尾音,仍在赵天南心里不住回响。(未完待续。)

第183章 药

    赵天南的视线一直追逐着凤止歌渐渐远去的身影,甚至因为不能自如的摆动头部,眼珠都偏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可最终,他还是只能任那纤细的身影一点点远离他的视线。

    如果赵天南这时行动自如,他一定会用手按住胸口,只因那里传来了一阵阵熟悉的绞痛,待那痛楚一点点消退,赵天南只觉得,他的心,似乎在那瞬息之后空了一块,仿佛用什么都无法再填补那漏洞。

    他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是随即,赵天南就自嘲的笑了笑。

    是了,他从来都不曾得到过,又从何谈得上失去二字。

    但无论如何,赵天南都没能忍住心里那压抑不住的怅然。

    一直被那怅然所左右,赵天南连身、下传来的冰凉触感都完全忽略了,直到过了许久之后,发现全身都因在冷硬的地上躺久了而酸痛不已,他才蓦地发现,帝王之尊的他如此在寝殿里躺了这么久,竟然都没有一个宫人发现寝殿里的不对劲。

    这个事实,让赵天南下意识的感觉到不对。

    这是他的皇宫,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但什么时候,他对宫里的掌控力,变得如此弱了?

    凤止歌能堂而皇之的进到寝殿里来与他说这么久的话,就足以叫他知道凤止歌或者是寒家在宫里定然有人,可凤止歌走了之后仍没有一个宫人进到寝殿里来,这又说明了什么?

    因这个认知而难忍心中怒意和忌惮,赵天南竭尽全力的想要用僵直的手将旁边的一个锦杌推倒,但到最后,他的努力也只是让他的手指头微微动了动。

    还来不及气馁,他便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眼珠转动,赵天南循声望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宫靴。

    视线再顺着这双宫靴往上移,最后在来人的脸上停住。

    林公公。

    林公公年岁与赵天南相当,都过了半百,他的面容显得有些苍老,鬓间更是现出缕缕霜色,但一双眼睛却是异常的明亮。

    林公公自赵天南入主皇宫的那一天起就一直伴在他左右,到如今几乎已经成了他的左右手,习惯了林公公的稳妥,若是哪一天身边没有了林公公的身影,他只怕还要变得不习惯。

    这时猛然见到林公公第一个出现在面前,赵天南才赫然发现,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仔细打量过林公公了。

    就在赵天南有些怔忡的时候,林公公却在他身旁蹲下来,一边伸手小心翼翼的想要将赵天南扶起来,一边面上带着焦急与担忧地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为何会不小心掉下来,您这病本就来得急,若是这时候再受了寒,岂不是更加难以痊愈……”

    林公公虽然年纪大了,但可还有把子力气,独自一人,愣是将无法动弹的赵天南扶了起来,又好好的将他安置到了龙床上。

    但即使是这样,做完这一切,林公公仍难免的有些气喘吁吁,额际更是浸出一层薄薄的汗来。

    从头到尾,赵天南一双眼都眨都不眨地看着林公公。

    林公公面上带着不可错认的担忧与关切,仿佛恨不得替赵天南承受了这所有的病痛带来的折磨。

    过去的这二十几年,他常伴赵天南左右,也一直都是以这副忠诚的面孔出现于人前。

    重病之时,身边还能跟前这样一个无时不刻不将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的臣子,赵天南本应觉得欣慰的,但不知为何,他这时却觉得,他也许从来都没有看清过林公公。

    他可以想象,在他突然之间中风无法向外界传达任何讯息时,在所有人眼中最受他宠信的林公公所说的话,自然会被大部分人认定是在替他向外发出声音。

    所以,他的寝殿会空无一人,凤止歌闲庭信步般的进到乾清宫,他独自一人在地上躺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人发现,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赵天南没有忘记,当初,林公公可是因为寒素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突然发现自己当作拐杖一般杵了二十几年的东西,原来竟是一条随时能噬人性命的毒蛇,任是谁,只怕也会难忍心中的激荡。

    赵天南自然也是如此。

    如果说从凤止歌口中得到的当年的真相给了赵天南重重一击,那这突然发现的林公公的背叛,就是另外的一记重拳了。

    气怒之下,赵天南竟然奇迹般的清晰吐出了几个字。

    “她,回来了,是你?”

    看似不搭关系的字句,林公公却半点也不费解。

    低垂着头,林公公面上挂着谦卑的笑容,一如他这二十几年来展现出来的忠诚姿态。

    “皇上,您可终于发现了这一点,老奴原本还是犹豫着,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告诉您真相呢,如今您自己猜出来了,倒也省了老奴费心思考了。”

    说出来的话,却与他这番姿态半点搭不上边。

    赵天南的胸口因之而急剧起伏。

    这短短的一天之中,他不仅见到了原先以为再也不会再见的人,还得知了那么些他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秘密。

    他的妃子与侍卫给他戴了顶厚厚的绿帽子,儿子和女儿根本就不是他的种,而这一切早在二十几年前寒素死的那一天就种下了根源,如今,就连跟在他身边二十几年、所有人都赞其忠诚的林公公,竟然也是寒素当初留在他身边的一颗钉子。

    赵天南从前以为自己的人生是无比圆满的,但这时他却深深的怀疑起来。

    这么多东西他都未看透,他这些年,都瞎了吗?

    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林公公好歹跟在赵天南身边二十几年,当然能从赵天南的神色之中看出他在想些什么,于是微微一笑,安慰道:“皇上您也不必太过怀疑自己,当初皇后娘娘虽然留下了那么一句话,但其实老奴也一直不敢肯定皇后娘娘是不是真的能够回来,好在,娘娘从来不会失约于人……”

    说这些话时,林公公心里满是感激。

    他忐忑着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到那个人,当他终于接到那个人的传信时,有谁能知道他那时恨不得将诸天神佛一一感谢个遍的激动心情。

    虽然过程曲折了点,等待的时间长了点,但只要能等到皇后娘娘归来,于林公公来说,那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赵天南怒瞪着林公公。

    如果他此时还能说出话来,那他这满腔的怒气,必然会化作一个字。

    滚!

    只有这个字,才能将他胸中那被背叛欺瞒的郁气抒解一二。

    林公公对赵天南何其了解,只看他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皇上,”林公公面上仍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与谦卑,他替赵天南掖了掖被角,眼中是不可错认的宽容,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皇后娘娘可是吩咐过了,要老奴将皇上照顾得妥妥当当呢,这时候正是皇上需要老奴的时候,老奴怎么能只顾自己躲清闲呢?”

    那样子,只差没对着赵天南说一句“别闹”了。

    赵天南心里怒气更甚,甚至被气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林公公却不再看他,而是突然轻“咦”一声,然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略有些懊恼地道:“人老了,果然是不中用了,老奴竟然忘了皇上该吃药了。”

    然后,林公公扬声唤了句“来人”,下一刻,便有一名面容看着陌生的宫人手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仍冒着热气的药。

    林公公转身从那宫人手中接过托盘,然后挥了挥手将之遣退,这才转身看向赵天南,微笑着道:“皇上,药已经端上来了,皇后娘娘吩咐了,您这病可得好好养着,这药啊,更是不能断了。”

    说完,林公公将药碗端在手上,舀起一匙深褐色的药汁就要往赵天南嘴边送。

    赵天南神情大骇。

    明明是治病救人的药,但在此时的他看来,却与那催命符无异。

    他狠狠瞪着林公公以及他手中的药,眼里仿佛淬了毒一般。

    从凤止歌出现在他面前,又与他说了那么多当年的往事起,赵天南心里就一直存着疑惑。

    就算他再怎么病得无法言语不能动弹,但他到底还是这大武朝的皇帝,凤止歌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将一切说出来,但凡她的那些话被旁人听了半句去,恐怕都会带来不小的风波。

    以赵天南对寒素的了解,她完全不像是如此不谨慎的人。

    如今看来,莫不是那时她就已经存了要对他下毒手的想法了吗?

    当初素素死于剧毒之下,所以她也要让他尝尝那剧毒穿肠的痛苦?

    赵天南如此想着,心里是无限的悲哀,他不想死,他其实也想挣扎,但谁让他如今只是一个中了风连动弹都不能的老朽之人呢?

    赵天南十几年征战打下了这大武朝的江山,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了解什么叫认命,但这时候,他却是确实的有了认命的打算。

    见了他这副完全死心的样子,林公公却是突然一笑。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以为这药里有毒?”林公公笑得既无奈又有些怜惜,“皇上您怎么会这样想呢,无论如何,皇后娘娘总是希望皇上您能尽快康复的。”

    赵天南对此嗤之以鼻。

    若是个不知情的人,听了林公公这番话,只怕还会以为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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