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贵-第20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凤止歌,萧靖北心里又是一暖。然后冷哼一声便大步离开了聆风院。
没被正眼看过的四位美人齐齐一窒,心里暗恨不已,面上也跟着一阵扭曲。
这时,已经用过早膳的凤止歌才略显慵懒的出了房门,抬眼在四人身上淡淡一扫,却连问都没问一句,只道:“李嬷嬷,咱们走吧。”
四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李嬷嬷向左右吩咐了几句,然后走出几名身形粗壮的嬷嬷。毫不怜惜的将她们自地上揪起来。拖着便要跟上凤止歌的脚步。
凤止歌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往外走,却见周语然的心腹张嬷嬷出现在院门口。
看守聆风院院门的是安国公府原本的两个嬷嬷,见了张嬷嬷。两人便连问也没问凤止歌这个主子一句。便诚惶诚恐的让到一边。半点不也阻拦。
张嬷嬷板着一张脸往凤止歌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待看到那四名被押着的女子,张嬷嬷眼中闪过淡淡的得意。然后径直朝着凤止歌这边走来,一丝不苟的行了一礼,“老奴见过世子夫人。”
虽然看似对凤止歌恭敬有礼,但张嬷嬷的行止间无不透着她的张狂。
不待凤止歌有所回应,她便直起身子,见凤止歌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她道:“世子夫人这是要去给夫人请安吧,老奴是奉了夫人的命来取元帕的,想必不会耽搁世子夫人多少时间。”
听张嬷嬷提起元帕,聆风院里年轻些的丫鬟面上都瞬间泛红,便是被周语然“赏”来的四名女子,也都立时羞得有些无措。
凤止歌却半点与娇羞有关的表情也没有,她神色淡然地看了张嬷嬷一眼,见张嬷嬷抬脚便往屋里走,也不制止。
半晌之后,张嬷嬷去而复返。
比起进门时,这时的张嬷嬷面上明显带出些喜色,她有些怪异地看向凤止歌,“老奴先行告退。”
凤止歌知道张嬷嬷是因何而喜。
她与萧靖北的洞房花烛夜本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元帕,张嬷嬷莫不是以为,这样便算是抓住了她的把柄?
看着张嬷嬷有些匆忙的背影,凤止歌微微一笑。
张嬷嬷会这样以为,想必周语然那里也不会有例外,那么,就让她们先得意一下吧。
至于她……
她想她应该先将院子里的下人好好清理一番。
她的院子里,不需要吃里爬外的人。
按下出门的打算,凤止歌向按着四名女子的几位嬷嬷挥了挥手,几位嬷嬷便知机的将人带着退到一边,然后又有人在凤止歌的吩咐下搬来铺着软垫的椅子放在院中。
“将聆风院所有的人都叫出来。”凤止歌淡淡地吩咐。
不一会儿,跟着凤止歌陪嫁到安国公府的丫鬟婆子便尽职的将聆风院里所有人都集中到了院子里。
聆风院是安国公府除了周语然如今所居的主院宁远堂之外最大位置最好的院子,所以聆风院里的下人数量便也格外的多。
萧靖北当初一出世即丧母,后来便被安国公萧立安排住到了聆风院,这一住就是二十余年。
自周语然嫁进安国公府之后,因府里没有其他能与之抗衡的女主人,国公府的后宅很快便被周语然尽数掌控,下人的任用自然也便由她一手把持。
萧靖北身边侍候的人原本都是前任安国公夫人,也就是萧靖北的生母留下来的陪房,不过这些年来在周语然的安插之下,这些陪房或受不了打压自请求去,或迫于压力倒向周语然,是以萧靖北身边除了那少数的几人,便再无可以信任之人。
看凤止歌这似乎是要清算什么的样子,聆风院的下人们都不由有些忐忑。
“见过世子夫人。”他们身形齐齐一矮。
如今院子里这些丫鬟婆子,几乎都是被周语然安插进来的,周语然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她们从萧靖北那里探查到些消息。
不过,以萧靖北与周语然这么多年的恶劣关系,明知道院子里都是周语然的人,他防备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叫他们知道什么隐秘之事?
就比如说上回寒夫人寿宴上,那个故意将酒倒在萧靖北衣裳上的元宝,哪怕他这么多年都没做出任何不利于萧靖北的事,萧靖北也没就此放松警惕。
看着在自己面前跪了一地的这些人,凤止歌却并未发话叫他们起来。
“把你们叫过来,是想通知你们一件事,本夫人的陪房人数比较多,所以聆风院里不需要这么多人手,所以待会儿你们便与本夫人一起去见安国公夫人,只管向安国公夫人求个更好的去处便是。”凤止歌懒得与这些人周旋,直接道。
她也不想费心力去查这满院子的下人谁安分守己,谁又心有他想,她只要知道这些人都是周语然安排过来的就行了,只这一个理由,便足以让她将这些人都扔回给周语然了。
方才她可是看得清楚,守院门那两个嬷嬷未等她传话便将张嬷嬷放进来时,这满院子的下人,可没有一个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妥。
分不清自己主子是谁的下人,要来又有何用?
更何况,凤止歌的陪房人数还真的很多,完全足够聆风院使唤的,便是有不够的,去外面采买,也比用周语然派来的人好。
凤止歌的话于跪了一地的聆风院下人们来说,便无异于石破天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刚进门一天的世子夫人不仅拿他们开刀,还要将他们全都赶出去?(未完待续。)
第121章 圆房?
这些人都是听周语然之命来到聆风院的,其中自然也有那在周语然面前有些脸面的,闻言眼珠滴溜溜一转,立时便大声嚷嚷起来,“求世子夫人给奴婢们一条活路吧,奴婢们自来到聆风院便一直克尽职守,不敢行差踏错一步,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是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世子夫人若是执意赶奴婢们走,闹到夫人面前,只怕奴婢们是再没脸活下去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约四十的嬷嬷,比起身边一同跪着的其他人,这位嬷嬷的衣着穿戴明显要好上不只一筹。
这位嬷嬷虽然不像张嬷嬷那样被周语然视作心腹,但在周语然面前也算是说得上话的,在她想来,凤止歌之所以想将他们赶出聆风院,无非就是因那四名美人的缘故要与周语然别苗头。
但这位世子夫人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不满十六岁的黄毛丫头,她就不信了,面对这满院子人的拿命相挟,她还能真的对他们怎么样!
这样一想,这嬷嬷不仅自己一通哭嚷,还不住的向两边之人使眼色。
都是一个院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又同是奉了周语然之命,众人之间再怎么也有了几分默契,见状也连忙跟着那嬷嬷哭嚎起来。
一时间,整个聆风院里顿时一片愁云惨雾,若是叫那不知情的人听了,必定得以为这院子里正在办丧事。
只不过,与那嬷嬷的预计不同。这么多人的哭嚎半点也没有让凤止歌有所动容,她先是像看戏那般托着下巴看了好半晌,然后许是觉得好戏看够了,凤止歌只一句话便让这哭嚎着的众人齐齐噤声。
“原来在你们心里,安国公夫人如此可怕啊,只不过是要让你们离开聆风院,她便能要了你们的命?”凤止歌微笑着道。
满院的哭嚎声只一瞬间便被收住。
以那嬷嬷为首的众人这时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继续哭吧,那岂不是说在她们心里夫人真的就那般残忍可怕?
可若是不哭,她们又要用什么方法让这位新进门的世子夫人继续留他们在聆风院?
“咦。不哭了啊。看来安国公夫人也没那么可怕嘛,既然这样,本夫人也就放心了,要是因为我而害你们都没命。说不得本夫人还要自责个几天的。”凤止歌道。
她并没说什么狠话。但以那嬷嬷为首的众人眼中却齐齐现出惧色来。
他们这么多人的性命。在世子夫人眼中,也就只值得她自责个三两天?看起来明明如此稚嫩的世子夫人,心肠真的能如此狠?
该说是他们一起看走眼了吗?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给他们答案。
“既然你们都没有异议。那么我们便去安国公夫人那里吧。”凤止歌说完站起身往外走,原先聆风院的下人们自然有李嬷嬷等人看着跟上。
当然了,还有那四名被周语然赏下来的美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宁远堂。
这时的宁远堂里,已经等了许久的周语然却是有些不耐烦了。
周语然昨天几乎在全京城的达官贵人面前丢了大大的脸面,最后还不得不“晕”了过去,这一整夜,想到自己当时是如何丢脸的,周语然便恨得牙痒痒的。
若不是想着今天要给凤止歌难看,周语然一定不会想看到凤止歌的。
“不是说马上就要来的吗,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人影?”周语然看向张嬷嬷。
张嬷嬷心里也正纳闷着呢,她从聆风院里出来的时候,世子夫人不是正准备往宁远堂来的吗,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不见世子夫人的踪影?
便在这时,宁远堂的一名丫鬟匆匆进来禀告,“夫人,聆风院那位来了,可是……”
周语然先前还因久等凤止歌不至而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这时听丫鬟道凤止歌来了,心里便是一松,待听到丫鬟那“可是”时,才压下的烦躁感又翻倍的涌上心头。
“可是什么!养着你有什么用,连个话也说不清楚!”心下烦躁,周语然的语气自然算不得好。
那丫鬟立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回夫人,聆风院那位不仅把夫人赏的四位姑娘都带来了,将整个聆风院的老人都领了过来,奴婢悄悄去打听了一番,他们说,那位是要将他们都赶出聆风院。”
周语然听了立时勃然大怒。
她赏了那四个美人给聆风院确实没安什么好心,可毕竟是长者赐,凤止歌怎么就敢将人直接领回来?
还有聆风院那些老人,虽然这么多年来也没给她传回什么有用的消息,更没帮她找到周家一直想找的东西,但那些人怎么说也是她亲手安插进去的,若是就任由凤止歌将人全部送回来,她以后要如何在安国公府掌家?
下人们又要如何看待她这个当家夫人?
“好大的胆子!”周语然伸手在身下榻上重重一拍。
下一刻,凤止歌领着李嬷嬷走进来,还似乎关心地问道:“安国公夫人何故如此动怒,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惹安国公夫人生气?”说完,她看了跪在地上的丫鬟一眼,“就是这个小丫鬟?”
周语然气结,若是可以,她真想指着凤止歌的鼻子连说三声“就是你。”
立于周语然身后的张嬷嬷却是注意到了凤止歌对周语然称呼。
安国公夫人。
换了别人,这样的称呼自然是不会有错的,但凤止歌如今可是安国公府的新妇,对继母不称“母亲”,却是唤安国公夫人,无论如何。这都是极为不妥的。
自以为抓住了凤止歌的把柄,张嬷嬷冷脸一肃,“世子夫人也是出身侯门,更有一个寒老爷子那样饱读诗书的父亲,却为何半点也不知礼,世子夫人既然已经嫁入安国公府,夫人自然便是世子夫人的母亲,不对婆母行礼也就罢了,还口称婆母为安国公夫人,世子夫人的礼仪……”
张嬷嬷的话未说完。但她的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
“再则。谁不知道新妇进门第一天,是要与夫君一起向公婆敬茶的?如今国公爷在病中喝不了媳妇茶,自然便该由夫人待劳,如今都日晒三竿了。竟连世子爷的影子也看不到。莫不是才成亲一天。便受到了影响?”
这是不仅给凤止歌扣上一顶不知礼的大帽子,还要让她背上教唆夫君不敬继母的罪名?
凤止歌听张嬷嬷提到寒老爷子,双眼便微微一眯。待张嬷嬷将话说完,她面上略有些古怪地看向等着她服软的周语然。
“我的婆婆如今正在祠堂里享着萧家的香火,安国公夫人确定真的想做我的婆婆?”
只一句话,便让周语然顿时火冒三丈。
嫁到安国公府已近二十年,周语然还从来没如此生气过,她抖抖着手指向凤止歌,恨声道:“你这毒妇,这是在诅咒本夫人?寒老爷子是如何教女儿的,竟教出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女儿来?”
凤止歌眼中一冷。
她可以不在乎周语然说她是毒妇,这对她来说无痛无痒,可她却不能容忍周语然和张嬷嬷一而再再而三的牵扯到父亲!
伸出手握住周语然指过来的那根手指,一边毫不留手的往下掰,凤止歌一边冷声道:“安国公夫人,你最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