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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节

吉诺弯刀-第4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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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沿着乡间公路一直向前开,开到了一条还在施工中的断头路的尽头。

    四野空旷无人,万籁俱静。

    只有他的汽车音响在以极为震撼的音量播放着歌曲。

    在歌曲排山倒海的重复当中,他打开了副驾驶座上的枪盒,从里面拿出了他给我看过的那把枪柄上镶嵌着钻石的手枪。

    他从储物前柜里拿出了一盒子弹。

    他打开手枪的保险,把子弹拿出一颗,装进枪膛。

    他拿起手枪,摇下车窗玻璃,对着窗外的旷野,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之后,枪弹顺利发射,呼啸出膛。

    高雄根本就没有看它到底击中了什么目标。这不是他关心的。他只想看看子弹会否顺利出膛。

    他满意地看了看手枪微微发热的枪管,对着枪管轻轻吹了一口气。

    然后,他从子弹盒里拿出了另一颗子弹,他看了子弹,举起子弹到嘴唇边。

    他亲吻了一下这颗子弹,然后把它也装进了枪膛。

    他放下手枪。他拿出雪茄盒,从里面拿出一支雪茄。

    他点燃了雪茄,独自坐在车里,坐在强烈的乐曲声中,一口一口地、无比享受地抽完了今生的最后一支雪茄。

    当雪茄的烟头红光熄灭的时候,他把熄灭的雪茄头按进了车上的垃圾箱。

    他搓了搓手,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和头发。

    他对自己的外貌满意地呲牙笑了一下。

    然后,他伸手再次拿起了手枪。

    他张开了嘴,把枪管塞进了嘴里。

    他用枪管顶住自己的上颚,对着脑子所在的方向。

    他闭上了眼睛。

    三秒钟后,他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整个车身都为之轻微地跳了一下,轮胎下冒出一阵淡淡的灰尘之烟雾。

    高雄的半个天灵盖喷射到了车顶的天篷上,脑浆和鲜血飞溅得整个车子的后半部和驾驶座靠背上到处都是。

    他的脖子向一侧歪了下去,就像是从中折断了一下。

    他剩下的下半截脑袋耷拉着靠在了车窗玻璃上。

    他持枪的手垂落下来,掉落在操纵杆的旁边。

    手枪从失去力量的手指间滑脱,掉到了车前座的地板上。

    就在同一时刻,在远隔重洋的地方,我读完了《那先比丘经》的最后一行。

    所有的历史都落幕了,所有的人物都已退场。

    (五)

    两个多小时后,两辆警车鸣叫着出现在这条道路上。

    警车在高雄的豪车后面停下。

    几个警察持枪从车上下来,从几个方向靠近豪车。

    他们看到了高雄的半个脑袋靠在血肉模糊的车窗玻璃上。

    他们小心翼翼地从另一侧打开了车门。

    他们在高雄的车上找到了他的驾驶证明和身份证明。

    还有他已经关机,并拿出了电池的移动电话。

    在警察做着这些检查的时候,《the…mass》这首歌依然在音响里震撼地回荡着,飘扬在整个旷野上。

    就像是高雄在另一个世界挥舞着拳头,发出的自嘲的大笑。

第八百八十五章 那伽常在定 无有不定时(上)

    (一)

    在做梦的时候,更能够体会到时间的“假有”。一分钟可不可以等于好多年?完全可以的。做梦的时候,就可以如此。

    那天中午,后来他们告诉我,我其实只在办公室的午休活动床上稍微小憩了一会儿。但我在梦中,却感觉过了很长的时间,经历了很多的场景变化和事情过程。

    醒来的时候,我觉得特别累,但是,心思却很清明。

    我清晰地记得梦中的所有细节。那些梦,甚至是有颜色和声音的。一切都鲜明深刻,栩栩如生。

    我看着办公室里的一切物件,感觉自己仿佛能够透视到它们重重无尽的内部结构,仿佛一直能从分子层面穿透下去,明察秋毫之末地看到最微小的虚空尘层面。

    我沉浸在这种奇怪的感觉里,有好几分钟没有适应卷土重来的现实世界。

    那是我印象中做梦最多最清晰的一个中午。

    那天中午,我并没有梦到高雄。一次都没有。

    在我梦中出现的,全部都是你。

    我梦到很多过去发生过的事情。

    这些梦让我清楚地了知,过去虽然已经过去,但也什么都没有过去。一切的印象都被深深埋葬在记忆深处。只要条件聚合成功,它就会再次浮现,以不同的组合,不同的面目。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一旦存在,就永远存在。

    每种存在,其实,都是永存不灭的。

    (二)

    我梦到在你的指导办公室里。窗外下着夏季的阵雨。

    阵雨之后,南边的天空中依稀出现了一道七色彩虹。伴随太阳的西沉,红色的夕阳之光映照过来,彩虹的颜色变得越来越生动清晰,层次分明。

    绚烂的彩虹引起了路上无数行人的驻足举头观看。

    我们也站在指导办公室的窗口,并肩仰望着那道彩虹。

    你说:“上次看到彩虹,还是在高山基地集训的时候呢。”

    我说:“是啊,这么久没有看到了。”

    你说:“心心,这道彩虹是不是很美?”

    我说:“是啊,好美!”

    你说:“如果一会儿它消失不见了,你会不会觉得悲伤?会不会觉得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我摇头,说:“不会啊。”

    你说:“为什么不会?”

    我说:“因为它只是一道光的幻影的短暂显现,如果一直走近,就会发现里面其实是什么也没有的。人们是不可能拥有它的。”

    你点头道:“说得很好。心心,其实,其他美好的东西,也是完全一样的。比如说,我。我也只是一个短暂显现的幻影,很快就会消失,也同样无法被你拥有。”

    我摇头。我说:“你不同。你有血有肉。你不是幻影。”

    你说:“很小的时候,你没有这么多见识时,也坚持认为彩虹并非幻影,对吧?”

    我说:“我已经长大了。”

    你说:“长大是相对的。”

    我说:“干嘛要对我说,你是幻影?”

    你说:“若有一天,也许很快,我像这道彩虹一样消失了,心心,希望你别难过。你要明白,其实,我本来就是那样,本来就无法被你拥有。即使我突然消失,你也什么损失也不曾有过。我们无法损失本不拥有的、或者本不实存的东西。”

    (三)

    “人如天上的明月,不可以拥有。”(李克勤《月光小夜曲》)

    (四)

    梦境中的场景转换到了你的住处。

    你靠在躺椅里。膝盖上放着一本书。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我坐在你身边。

    我说:“今天感觉好不好?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你看着我,你说:“有啊。那边,书桌上,有件你想要的东西,送给你。头有点晕晕的,麻烦你自己过去拿一下。”

    我说:“会是什么呀?”

    你说:“我画了屋顶上的阁楼。倾斜的屋顶。我们坐过的那些瓦片。上面落满了金色的树叶。我记得,你以前曾说过,要是能把这一切画下来就好了。”

    我说:“所以,你就画了?”

    你点头,说:“嗯,现在休病假,没什么事,有的是时间,我就画下来了。画得不怎么好,希望你喜欢。”

    我感激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何必这样辛苦自己。”

    你说:“不辛苦。消遣而已。”

    我说:“一定很好。我非常喜欢。不管你画了什么,我都非常喜欢。”

    (五)

    我走到书桌边。果然看到一张画纸。上面是一幅美丽的小框水彩画。

    我顷刻之间就被画面上绚烂耀目的暖色和跳跃斑驳的光影所抓住,所迷醉了。

    你真是天生画家,画得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你对那种秋天之美的神似再现。

    你把屋顶上的每一片落叶,画得就像是天堂里的宝石那么奇幻绚烂。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伸手去拿起画纸。

    但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出现了!

    随着画纸的移开,我突然惊愕地发现:画纸下赫然盘踞着一条带着凶险花斑的毒蛇!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我觉得全身血液一冷,心脏几乎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我惊叫一声,本能地闪电般从书桌边跳了开去。

    手里的画纸也掉落到了地板上。

    (六)

    “蛇!桌上有条蛇!”

    在我的惊叫声中,你撑着躺椅的扶手站了起来。

    你稳定了一下自己,慢慢地扶着家具,挪动到了书桌边。

    你伸手把那条毒蛇拎了起来。

    你转向我,说:“别怕。这不是真的,只是个玩具。”

    你把那条十分逼真的玩具蛇托在手里,靠近我,展示给我看。

    我捂住狂跳不已的心脏,惊魂未定地说:“呼!吓死我了!”

    我小声说:“是你有意放的吧?干嘛这样捉弄我啊?”

    你有点气喘地说:“我没想捉弄你。心心,这是一堂课。今天我们要上的课。”

    “一堂课?”我心有余悸地看着蛇,又看向你。

    你说:“心心,请你记住今天的事,也记住我的话:每一件你喜欢的东西后面,都藏着一条真正的毒蛇。当你伸手去拿那件东西时,就会惊醒那条毒蛇。然后,它就会咬到你。”

    我迷惑地看着你,我抿了抿嘴唇说:“指导,我,我没明白?”

    你说:“以后你会明白的。快乐和痛苦,是同一样东西的两个方面。它们是一体两面,互相依存,互为起因的。当你想要获得或者一直拿着你喜欢的东西时,你就会惊醒快乐背后潜藏的痛苦。你就很快会跌入万蛇噬心般的痛苦。”

    你把那条假的毒蛇放在我的手里。它是塑胶做成的,冷冰冰、滑溜溜,特别逼真,花纹也是立体微凸的,就像真蛇一样。

    我忍不住寒战了一下,全身冒出无数的鸡皮疙瘩。

    我克制着内心的恐惧,说:“这种玩具真是一点也不有趣。”

    你说:“但是,是挺有用的教具。”

    你说:“心心,你要记住,如果你不想被痛苦噬咬,就不要去试图占有那个你如此喜欢的东西。”

    你慢慢地弯下腰去,吃力地从地板上捡起我刚才惊慌失措中掉落下去的画纸。

    你把画纸放进我的另一只手里。

    你说:“如果这画纸代表的快乐是手心,这毒蛇代表的痛苦,就是手背。”

    你说:“它们是不可分的。一有俱有,一无俱无。”

    你说:“只要你还眷恋得到的快乐,就无法避免失去的痛苦。”

    我抓着画纸和那条蛇站在你面前,思索着你的话,不知所措。

    你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露出温暖而疲倦的笑容。你说:“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吗?”

    你说:“我也不愿意吓到你。可是,只有这样,你才会印象深刻,长久不会忘记。”

    你的嘴唇上泛现出灰白的颜色。

    你带着更加明显的气喘说:“心心,我知道你现在还小,此刻,你不能完全明白我想说的。可是,对不起,我只能现在就对你说。因为,我不能存在于你的未来了。我没有机会,等到你长大的时候,再对你说。”

    我的心一阵撕裂的剧痛。

    我赶紧低下头,凝聚心力看着手中画纸和假蛇。

    我说:“放心,指导。我会一直记得你的话,你所有的话,我们相处所有的场景,全身心铭记,直到我长大能够理解的时候。”

    你笑了笑说:“很好。那样,我们就可以穿越时间,继续教学相长了。”

    (七)

    一个杰出的老师就是这样。

    他的引领可以遍满一切时空。

第八百八十六章 那伽常在定 无有不定时(中)

    (一)

    梦境中的场景,转到了区少年宫。

    少年宫位于我们经常路过的那条布满明清大宅的巷子里,沿路的地面铺的都是麻石板,暴雨天路面从来不会积水,夏天的时候,穿着凉鞋行走其上,一路发出清脆的声响,感觉格外清凉。

    那时候,因为各科课业成绩很好,学有余力,我的业余兴趣爱好非常广泛。除了参加射击队的训练,周末的课余时间,我还在区少年宫练习芭蕾舞,寒暑假时还参加过市青少年宫的机器人培训、航模制作兴趣班、瑜伽班、朗诵班。

    我几次邀请你去区少年宫参观我们的芭蕾舞练习。我穿上芭蕾舞鞋,在你面前表演新学会的各种动作。

    看着我身轻似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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