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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节

吉诺弯刀-第2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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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坚持了一下。你的胳膊抖动得越来越厉害,你几乎拿不稳枪。它几乎从你手里掉下去了。

    你放下枪。你靠在椅背上。你闭上眼睛。你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

    “指导,你心里最理想的射击境界是怎样的呢?”我问。

    你说:“震雷破山而不惊,白刃交前而不惧,视名利如过隙,知生死如溃瘤。就算是世界正在眼前毁灭,自身正在分崩离析,也能稳定地打出这一枪。”

    你心里浮现出我们对话的情景。

    你调整了一下呼吸,你再次睁开眼。

    你看到标靶像波浪一样地在对面翻滚着。你无法成功聚焦。你感到有汗水流下来,进入眼睛。疼痛在内部啃噬你。

    你稳定了一下自己。你用双手握住枪柄。你再次举起枪。

    你扣动扳机。你连续打出五发子弹。你放下枪。你坐在椅子里呼吸。你动弹不了。

    你听到一点声音。你看到靶纸慢慢地向你移动过来。有人按下了滑动键。

    你困难地回过头。你看到汪指导在身后。

    他默默地将靶纸拿下来,递给你。

    你看了看。五发都在靶心的10环圈内。有四发差不多打在同一个地方。一发稍微偏离了一点。

    汪指导在你旁边坐下来。他看着靶纸,听着你时长时短的呼吸。

    他说:“感觉不舒服的话,就别练了。”

    你说:“我并不是在练枪。”

    汪指导看着你:“什么?”

    你说:“我是在练心。”

    (五)

    你骑车带着我回家。

    “今天,我们还要走那条有松狮狗的路吗?”

    你说:“你很想要走吗?”

    我摇头,说:“我是觉得你很喜欢那条路。我们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走过了。”

    你说:“换别的路吧,老走那一条路,也觉得有点疲厌了。”

    我说:“嗯,你选的路,我都会喜欢。”

    后来,我才明白,你为什么很少再选有松狮狗的那条路了。

    因为你体力不济了。你不能再顺利载着我骑上那个陡坡,也不能再快疾如风地甩掉那条咆哮的大狗。

    (六)

    我们到了分岔路口。

    我看着你,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格外的眷恋难舍。

    你停下车,把车子架好。

    你从路边捡起一根硬一点的草棍。

    你在地上划了一条线。

    你说:“从这条线开始,向前走10步。”

    我看着你。

    你笑了一下,你鼓励说:“开始走。”

    我在10步外停了下来,回过身望着你。

    你说:“心心,离开我,你要习惯离开我。”

    你说:“如果不离开我,你就不能到达更远处。”(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七章 难受

    (一)

    这一天,训练完了之后,你按照惯例在办公室分别对s和我进行技术指导。

    下午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点无精打采。你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要小一些,而且,较长的句子都不能一口气说完,中间要断开来,稍微歇一会儿,才能接着说下去。你的脸色也有点发白。

    我觉得,你几乎是强自振作地完成了整个训练进度。

    我的心思其实一直都在你的身上。

    想着你曾经说过的,专注于射击时你是不可能存在的,世界也不可能存在,我尽量掩饰着,努力地一次又一次把注意力从你身上抽离出来,投注在瞄准射击上。

    我觉得你已经洞察到了我内部和自己的这种战争。

    要是在平时,你一定会过来对我提出收摄心神的要求的。但是,这一天,你没有。我觉得,这是因为你力不从心的缘故。你的力量集中于别的事情上,没有足够的力气再来分心说我。

    我收拾完自己的枪械,回到指导办公室门前时,s从里面走了出来,你对他的指导已经完毕了。轮到我进去了。

    我走进你的办公室,强烈地感觉到你已经非常疲倦了。你说:“我们开始吧。”

    (二)

    你说话的声音比在场地里巡视时还要小。

    你的眼睛一直看着手上的记录纸,没有和我进行眼光的接触。

    你对我说着说着,就有点乱了,你好像遇到什么严重的困难,语句不能延续,逻辑也有点错乱。

    你在这种断续和错乱中,又强自坚持着说了两三句,然后你就不能继续了。你就不得不停住了。

    你看着训练记录,停在那里,用力呼吸着,说不了话。

    然后,你把记录本放在桌上,你在桌前坐了下来。你仰头靠在座椅上。你眼光定定地看着头上的天花板。

    我看了看没有关的门,看到外面还有几个速度较慢的同学在打最后的几枪。

    我在零星稀落的枪声里小声问:“你怎么了?”

    你隔了一会儿,摇摇头,回答说:“没事,有点累。”

    我看着你额头上渗出的一层细密汗珠,说:“今天怎么这么累呢?”

    你说:“昨天在汪指导家和几个打篮球的老朋友聚会,大家兴致很高,我也不好意思单独先走,待到两点半才回来。”

    我说:“你们又喝酒了?”

    你说:“陪他们,略喝了一点。”

    我看着你。

    你感觉到我的目光,你抬起头来。你说:“我没喝很多。大概是没睡好吧。”

    我说:“你一会儿早点回去睡觉吧。”

    我看了看外面,小声说:“我自己回家就好了。”

    你突然用力抓紧了椅子两边的扶手。你勉强点点头。

    我看着你因为用力抓握而有点发白的指关节。我说:“你哪里不舒服吗?”

    你看着天花板,一口一口地呼吸着,不能回答我。

    我觉得你感觉到的不适要比你肯表现出来的严重很多。我感到心脏一阵纠结的疼痛。然后我说:“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你努力出声,说:“有点胃疼。”

    我说:“是不是很痛啊?”

    你摇头。

    我说:“去医务室看看吧,拿点止痛片。”

    我马上又说:“不不,你就在这里休息,你再忍耐一会儿,我帮你去拿药吧,我很快。回来。”

    你说:“不用了。歇一会儿就不疼了。”

    我问:“胃不舒服就不要陪他们喝了。看你这么难受。我也很难过。以后都别再陪人家喝酒了,一点也不要喝了。。”

    你闭着眼睛回答说:“以后再也不喝了。不管什么酒,和谁一起,都不喝了。你别难过。”你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几乎微不可闻。

    我知道你刚才说的不是实话。但我看着你,心里一阵柔软。我叹息了一声,决定认可你的说法了。

    你说:“对不起,今天的技术辅导,明天再一起说吧。”

    我说:“好的。别骑车了,今天你坐公车回去吧。”

    你点点头。

    我说:“我再陪你说说话吧。”

    你勉强笑了一下,你说:“你先回家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好点了就坐公车回去。”

    我说:“可是,我不放心,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你再次笑了笑,说:“没事的。酒精不会一直在身体里,过了这一段时间,就恢复了。”

    你说:“明早我还在老地方等你。”

    你说:“回家吧。我看你走。”

    (三)

    那天,我走到训练场门口的时候,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你的办公室一下。

    我看到门还是开着的。灯也还是亮着。

    我看到你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右手握拳,用力顶住胃部。你一直这样趴着,一动也不动。

    我知道有事情就在那天开始发生了。

    整天晚上我都在想着你。我心里充满了想要打电话到你住所问问消息的冲动。我借口倒垃圾走出了家门,到了楼下的公用电话机旁边,我甚至都已经握住了话筒。但是,最后一刻,我还是犹豫起来,最后还是舍弃了内心的冲动。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再次上楼来,重新回到书桌旁写作业,但你在所有的试卷和练习册中浮现出来。

    第二天早上,我比平时更早地起床,匆匆忙忙地赶往我们平时约好会面的地方。我在那里望眼欲穿地等了20分钟,直到最后一刻。

    你没有在那里等我。你也一直没有出现。

    那天我们班也没有体育课,上课的时候,我不住地看向操场,但好像也没有看见你的身影。

    下午,我在训练场地终于见到了你。你看上去已经从那种状态里恢复过来了。你的声音再次变得铿锵有力,生机勃勃。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压在心里的千钧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我们再次能够单独说话的时候,你并没有解释早上究竟为何没有来。我也没有问你为什么。因为我看出你不想回答。你不想回答的时候,你是不会回答的。你给出的回答也等于没有回答,所以我也就没有问了。

    从那一天开始,我们就不一定每天都一起回家和去学校了。你有时会在那里,有时候会不在那里。

    你越来越多的时候,不在那里等我了。

    你一直没有解释过那是为什么。

    我也没有追问过你。我直觉到,那个答案,肯定是我不想知道的。而你,正是因为这一点,没有主动对我说。(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八章 疲倦

    (一)

    伴随岁末年初的临近,你的病情逐渐明显起来。为了克制越来越强烈的疼痛,你开始服用镇痛药物,并注射吗啡类的止痛针。在镇痛药的作用下,你总是感到十分疲倦。你总是渴望随时随地倒下来睡觉。你的生活规律因此而被彻底改变。

    你现在每天中午都需要午睡,而且是一吃完午饭就要马上找地方倒下睡觉。有时候,你实在太困了,连午饭都不想吃就睡了。你也放弃了每天早上的凉水浴和晨跑习惯,你一直在床上流连到最后一分钟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你因为贪恋最后一分钟的睡眠,常常也没有时间吃早饭。

    那时候你的车还没有丢掉,但你就已经开始不是每天都会骑车来上班了。因为你害怕自己迷迷糊糊地骑车撞到别人。在公共汽车上,你有几次都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结果坐过了站。

    还有一次你在车上打瞌睡时,身上的几个口袋都被小偷翻过了,不过没偷走什么东西。你因为不断借钱给我,一直都并不宽裕,你身上通常都没有什么钱的。

    每天晚上你也不能看书看到很晚了。你房间的灯常常很早就熄灭了。

    这一点连你周围的邻居们也都注意到了。

    你从不迟到的好名声在这时也受到影响。迟到开始频繁起来,以至于变成家常便饭。校方对你的不满也就慢慢严重起来。

    你当时是唯一常常迟到的临时聘用教师。教务处长一直都觉得这是你越来越恃才傲物、目无规章的表现。他甚至还怀疑你和刘雯丽夜生活混乱,以至于影响了你白天的工作精力。

    你为此遭到多次点名批评和更多次不点名的批评。但你从来没有分辩过什么。你总是接受批评,并且道歉。

    你又买了一个闹钟,开始双重叫醒。但你的困倦如此沉重,以至于即使是两个闹钟一齐响也不能让你听见。

    有一天,你隔壁的老太太在走廊上遇到你,她对你说:“我说,年轻人啊,如果你不想那么早起床,就不要响那么多那么久的闹钟啊。闹得我每天早上心里都慌慌的。连我家的小孙子都给你吵醒了。”

    你深感抱歉地笑笑。以后,你就把两个闹钟都压在你的枕头下面,每天早上你就在它们紧贴耳朵的喧闹声中,和你的困倦缠斗着。

    (二)

    学校方面对你的不满在一次全体教职员工大会上达到了顶峰。

    因为你在校长作一个政治意义非常重大的报告的时候,竟然公然睡着了。

    那天的会议安排在下午2点半开始,你整个上午已被时而严重时而隐约的胃痛折磨得筋疲力尽,你没有吃早饭,也没有吃午饭。你一连服用了几次镇痛药。

    11点45分下了最后一节体育课之后,你已经困得天旋地转,一进办公室的门,就倒在体育教研室角落的一张长椅里睡着了。身边人来人往、午饭的响铃声全都没有吵醒你。

    2点半的时候,你还是没有醒。

    大家都去开会的时候,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女教师想起了角落里毫无动静的你。她走过去推醒了你。她说:“喂喂,开会啦,还睡呢?赶紧起来,要迟到了。”

    你晕晕乎乎地坐了起来,像梦游一般地来到了会场。

    当校长的声音开始念那个漫长的报告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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