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诺弯刀-第2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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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指导穷追不舍地盘问:“你究竟有什么事当时不能过来开门?你不知道我们在外面急等枪械吗?”
你说:“我知道。我进去就是想要拿枪械出来的。可是。。。。。。”
汪指导盯住你的脸,问:“可是什么?”
你沉默了一下。你说:“我还是晚点,我晚点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汪指导说:“要等到多晚?”
你说:“最晚,新学期开学的时候。”
汪指导说:“看在你受伤的分上,这事我就等你的解释,现在且不逼问你。”
你说:“谢谢。”
你说:“问完了吗?”
“没有!”汪指导严厉地说:“我再问你,昨天下午你为什么不去体检?”
你说:“我没有高原反应。不用体检我自己也知道。”
汪指导说:“没有高原反应,为什么这几天会老睡过头?”
你说:“可能就是太困了。”
汪指导说:“太困了为什么不好好休息,还带她出去骑马?”
你看着汪指导。
汪指导也看着你。
你们四目相对。
汪指导说:“你不会否认吧?不会告诉我你没有单独带她出去吧?不会告诉我你没有带她跑去远离基地的荒僻地方?”
你嘴唇动了一下。
你说:“我不会否认。我是带她出去了。”
汪指导说:“为什么单独带她出去?”
你说:“就是偶然看到一匹好马,一时心痒。想带她出去体验一下骑马的快乐。”
你站了起来,你说:“老汪,还有很多问题吗?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明天早上还要带他们跑步。这里海拔很高,你血压有点高的,睡眠不足,对心脏不好。”
汪指导说:“不要试图岔开话题!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你给我老实坐下来好好回答!”
你看了看汪指导因为生气而绷紧的嘴角线条,你低下头,再次坐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五章 严厉质询(下)
(一)
汪指导问:“老实告诉我,你今晚带她去了哪里?”
你说:“我们没有跑多远,就在这附近,靠近雪峰那边,有一大片薰衣草花田,风景很美,我带她去看看。”
汪指导说:“你们就只是看了看风景?没有做点别的?”
你看着汪指导。
汪指导说:“编吧,你就在心里编!编好了再说出来,省得露出破绽。回去以后再和她对好口径!”
你抬起头,你说:“我不会编的。除了看风景,我们还做了点别的。”
汪指导霍地一声站了起来。
你看着汪指导的眼睛,你平静地说:“我吻了她的嘴唇。”
汪指导的脸顿时胀得通红,他看着你,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说:“你,你,你!”
你说:“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没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不对就是不对。我不应该这样做。”
汪指导看了看前后左右的那些紧闭着房门,他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尽可能地不提高音量。
他差不多是咬牙切齿地说:“明知道不对,明知道不应该,你还要做?!你不知道就这件事情就可以立刻开除你吗?!”
你说:“知道。所以,要骑马带她跑远一点,到没人会看见的地方。”
汪指导再次被你气得说不出来话。
你说:“老汪,别激动,不用为我的错误这么激动。”
(二)
汪指导半晌才透过这一口气来,他痛心疾首地说:“以前我不知道你竟然是这种人!”
你自嘲地笑笑,说:“这也很正常。知人知面不知心。有很多别人的事情,我们都会不知道。”
汪指导说:“笑!笑!笑!亏你干了这种事情还能笑得起来,还在这里耍幽默!你当这种事情是儿戏的吗?”
汪指导说:“老实交代,你就只吻了她的嘴唇?”
你诚实地说:“就只吻了她的嘴唇。”
汪指导说:“再也没有别的?没碰她别的地方?”
你点头,你说:“没有别的。没碰她别的地方。她是未成年人,我很清楚。”
汪指导气急败坏地指着你的鼻子说:“为什么要这样?!啊!你着的哪门子急啊!你就算真心喜欢她,你们就算是真心互相喜欢,你就不能稍微等她几年吗?上次在教研室你跟我保证过的,你会把感情埋葬在心里,你们会发乎情,止乎礼,你绝对不会碰她。你对我保证过的,还记得你自己当时说的话吗?”
汪指导激动地说:“一直以来,你都并不是师德败坏的那种人啊。”
你说:“可是我也是不得已。我不能欠债不还,一再辜负她。”
汪指导说:“欠债不还?”
你说:“老汪,有些时候,事情并不像表面显现的那样。有些事情,说来源远流长,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清楚。不过,我可以试着解释一下能够解释的部分。以前有句话,我用来回答过你。我不能站在那里,看着她经历别人看不见的痛苦而什么都不做。而且,我。。。。。。”
你顿了下,你放弃解释了。
你说:“对不起,我错了。”
你说:“我以后都不会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汪指导说:“你以后不准单独和她出去,一次都不准!你们不能再走得更近了!否则,你要毁了自己的,也会毁掉她!我也同样不能站在这里,看着你们这样危险地发展下去什么都不管!”
你说:“谢谢,老汪。我知道,你都是为我们好。你也的确都是对的。”
你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单独和她出去了。”
汪指导说:“你说到要做到!你这一次,一定得说到做到!”
你说:“我会做到。如果我做不到,现在就不会答应你。现在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
汪指导说:“我警告你,最后一次警告:在她在校读书期间,你绝对不准再碰她。你不准对她做那些不合适的事情!”
汪指导说:“朋友归朋友,道理归道理。我真心诚意地规劝你,丑话也都说在前面。如果你胆敢再做,不管她什么感受,我绝对不会再当没有看见!我一定会要求学校开除你。我们也就永远都不再是朋友了。你听明白了吗?这是底线,你绝对不可以突破。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要搞清楚!”
你说:“我听明白了。我很感谢你的这次宽容。我不会再碰她。”
你说:“你放心,我不会再碰她了。”
(三)
你手背上的绷带上渗出一片殷红。那片红色正用很快的速度向周围扩展。很快,你受伤的手背上的绷带就全部变成了鲜红色。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汪指导看着血迹的快速扩展,他的神色缓和了下来。
他拉过你的手背,在眼前看了看,说:“流这么多的血。还是去队医那里再处理下吧。你真的没有哪里摔坏了吗?”
你说:“没有。你没有问题要问了吗?”
汪指导说:“如果你不再出问题,我也就没有问题要问了。去处理伤口吧,小心感染了。”
你站起来,说:“那么,晚安。”
汪指导说:“你要懂得爱惜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名誉。”
你说:“好。”
看着你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背,走出了房间,汪指导从心里往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在壁炉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双手捂住了头。
头痛啊,年轻人的爱情!
(四)
那天夜里,从汪指导那里出來后,你没有去找队医,你也没有回来木屋。
事实上,你整夜都没有回来。没有人知道你那夜在哪里度过的。
晨练跑步的时候,我到达集合地点,远远地看到,你已经站在起点线那里等着我们了。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整夜都没有睡过,但是你手背上的绷带已经换了新的了,现在上面一片洁白,没有血迹了。
我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没人知道那两天,你到底是怎么了。
除了你。
只有你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而你决心,暂时什么都不说。
汪指导知道,你拿定主意的事情,你就会坚持做到底的。所以,他没有盘问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耐心地等待着你。他相信,新学期开始的时候,你会遵守诺言,给他一个清楚明白的解释。
这件事情,就这样地过去了。
但是,汪指导从此也就把我们防得死死的,一星半点的机会也没有再给过我们。
我们虽然还在博桑,但是,却再也找不到任何机会,单独相处了,就连个别的技术辅导,汪指导也取消了。
我们再也没有单独说过哪怕是一句话。
(五)
“那天为什么带我去骑马?”后来,我问你。
你说:“想多留一点美好的记忆给你。在未来黑暗的日子里,它们会像夜明珠一样地,在你生命里发光。”(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六章 告别博桑
(一)
日子飞快地过去。
我们在相距咫尺,但却无法单独接触的状态下,结束了在博桑集训的后半段日子。
在这段日子里,除了晨跑、训练和吃饭的时候,我已经不大能见到你的影子。而在晨跑、训练和吃饭的时候,汪指导几乎都和你形影不离。只要我的眼光投向你,我就能看到汪指导双目圆睁,目光炯炯地直盯着我。我不得不很快地又把目光移开去。
在那些天里,汪指导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长城一样,横亘在我们之间,坚强地阻挡着我们传递情愫,阻隔着我们的进一步接触。
没有了你的靠近,甜蜜的日子立刻就变得索然无趣。
我变得少言寡语,罕有说笑。我沉默地完成着每天的训练计划,晚上闭门写作业、读书,不再参加客厅里的各种集体活动。我早早就上床睡觉。
我关了灯之后,睁着眼睛躲在被窝里,全身心谛听着来自你房间的动静。
我经常听到你很晚才被释放回来,你用钥匙打开木屋的大门,踏进门廊,检查炉火,检查灯光,最后,你提着烧开的热水,灌在热水瓶中,你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我全身的细胞都突破了墙壁的限制,追随着你的一举一动。
我渴望再和你单独说话。渴望你出现在我房间的灯光下。渴望你的臂弯,你的怀抱,你的气息和你的亲吻。
但是,我也十分清楚地知道,我必须熄灭这样的渴望。
从我们相遇以来,我已经给你招惹了太多的麻烦,也给汪指导增添了不少烦恼。我不能再这样连累你了。我只能接受命运的阴差阳错,只能忍受我们年龄和身份的限制,只能耐心地等待着我长大成年,获得自由选择的权力。
我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独自回想着你。回想着我们从第一天相遇,直到如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场景。你在我的记忆里熠熠发光,而我,就靠着这来自记忆的光亮,度过这漫漫长夜的寒冷与孤寂。
(二)
很快,告别博桑的日子来临了。
我们圆满结束了在博桑的集训,带着满满的收获,踏上了返程之路。临别前的夜晚,我们双方举行了联欢晚会,双方都表演了节目。
你代表我们校队,把你在博桑期间画的20幅风景画,送给了基地。基地领导接受了你的礼物,并且表示,将会把它们挂在博桑基地办公楼的走廊上,铭记我们双方的友谊。
后来,他们真的把这些画挂在办公楼的走廊上了。
不过,你去世多年以后,我再一次回到博桑基地的时候,那些画已经不在那里了。原来的办公楼已经被拆除重建。我在原来办公楼所在的地点,看到了另一栋更高的银光闪闪的大厦。我设法打听过,你的那些画到哪里去了。我打听了好几个人,最后,有个退休的后勤处长告诉我说,老楼拆除的时候,他们原本打算把这些画扔了的,可是,来了一个当地的画商,说是他有个朋友很喜欢这楼里的20幅水彩画,希望能够买下。于是,他们就以每幅500元的价格,把这些画都卖给了那位感兴趣的画商。
我带着无尽的失落离开了基地。
又过了几年的时间,有一天,美术课的柴老师专程来找我。他说,有些东西,他收藏了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完璧归赵。他送给我一个很大的箱子。他走后,我打开那些箱子,顿时就热泪盈眶。
我看到了整箱你生前的画作。从代我完成的美术作业,到博桑走廊上的水彩画。好多画作,是我在你身边看着你画完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