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奸妃-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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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跪了,你就能饶了她?”
“你没资格跟本宫讨价还价,跪不跪在你,饶不饶全看本宫的心情。”
“好,我跪!”茗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掷地有声的跪在灵犀面前,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禁得住这样的羞辱。
“犀妃娘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嫔妾计较,彩凤昔日有得罪您的地方,嫔妾在这里代她给您赔不是了。”茗慎的额头砰砰的磕在坚硬的地面上,才几下就破皮流血,却依然不依不挠的往下撞。
“哈哈……你们都看见了,本宫昔日的旧主,如今也得跪在本宫的脚下。”灵犀脸色难掩得意之色,肆意的大笑后,眸底迸出一抹杀气:“来人,点火。”
“遵命!”侍卫应声一笑,无情地将火把抛进柴堆,顿时燃起熊熊大火,连绵的火光中,彩凤凄厉的哀嚎声很快被吞没,只剩**烧焦的焦臭味儿充斥着每个人的鼻息。
“阿凤……”茗慎痛呼一声,感觉自己也在被火焚烧一般,转头煞冷的瞪着灵犀,像野兽似得发出愤怒悲鸣:“你这个疯子,你学谁不好非要学当年的金氏,我会让你死的比她更加惨烈百倍!”
灵犀丝毫不惧的冷笑,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颚,鄙夷道:“凭你?你还以为自己是被皇上捧在心尖上的贵妃娘娘么?纳兰家已经树倒猢狲,你对皇上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而且你还杀了皇上的生母,血海深仇,皇上看见你恨不得杀了你,哪里还会宠你,还有,你这些年思慕睿亲王写的情诗,虽然都烧掉了,但是我都一字不漏的学给皇上听了,你觉得你还有出头之日么?”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承欢公主得了伤寒,你的那个极寒草特别有效,太后的成年之躯都禁受不住,不知道承欢公主能不能福大命大,熬过伤寒。”灵犀讽笑着说完,狠狠甩开她,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灵犀的话每一句都像滚石般重重地砸在茗慎心上,她所有的骄傲都被践踏的零碎满地,当年一时的仁慈竟成了她这辈子都洗刷不清的耻辱,这个可怕复可悲的认知,令她仰首对天悲痛的呼喊:“奶娘,慎儿知道错了,当初就该您听的话,打发了这个贱人……”
苍天似也有灵,如斯响应,大雨已经无情地猛烈而降,像鞭子似得狠狠抽打在茗慎身上。雨声之中,雷鸣电闪不绝,寂寂长街上,茗慎发乱衣污,全身湿透,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没走出几步,却又滑倒于地。再站起来,再走,再跌倒……。
在她悲痛欲绝之际,突然有一双突来的手抚摸上了她孱弱的双肩,茗慎只顾埋头痛哭,根本没看来人,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戏谑的调戏声:“慎妃之美果然不同凡响,都狼狈到这地步了,依然可见姿色,难怪不仅把皇上迷的团团转,连睿亲王也是对你百般垂青。”
茗慎闻言恨意顿时在内心疯长,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像鬼母魔女般恐怖:“西林侯爷对本宫的私事这么了解,畅音阁听戏的局,是你的主意吧。”
“啧啧,本侯爷都开始有点喜欢你了,难怪皇上对你念念不忘,真够聪明的啊,一点就通透。”西林坤肆无忌惮吻在了她的耳畔,吹着热气的说道。一双手早已不安分的环住了她的腰肢,遗憾道:“真可惜呀,你是皇上的女人,本侯爷不敢对你怎么样,要不然,能与你这样的美人快活一番,折寿十年本侯都甘愿啊。”
茗慎不反抗他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脚的调戏,只是紧闭着眼睛,任凭冷雨的敲打着她的狼狈。“西林坤,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什么日子?难不成你想说明年的今天是本侯的忌日。”西林坤轻蔑的笑着。
茗慎不屑的嗤笑一声,道:“你太抬举你自己了,你活不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你既然敢承认畅音阁的事情,本宫以后讨伐血债的时候,会记得添上你这一笔。”
“哦?那好,本侯爷拭目以待。”西林坤不以为然的嘲笑,一双手缓缓游移到她胸前的丰盈上,肆意的揉捏着。“不过本侯爷还真好奇,你说今天能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白鹏飞当值的日子,他一会就来这里接我回去。”茗慎噙着薄薄的冷笑以嘲弄的眼神看着他,笑意半分不达眼底。“侯爷要是在不走的话,闹起来对谁都不好,要是皇上知道你在玩弄他的东西,你说皇上会怎么对你?
西林坤闻言骤然起身,可见他怕文轩已经怕到闻声色变的地步。不过谁都知道茗慎是杀死太后的凶手,所以他根本不惧怕她还能见到皇上。“也罢,瞧你这么可怜,本侯爷就放你一马,慎贵人,好自珍重吧,白鹏飞就是一面马上要被推翻的墙,您可要靠稳当了,免得墙倒的那天,把您也给葬了。”
在西林坤走后,茗慎连哭的力气也渐渐软弱的丧失,就像一只断翅的蝴蝶到了生命的尽头一般,失去了呼吸昏倒在地,只是一双紧紧握着,像死的不甘心似得,锋利的指甲狠狠刺入皮肉,嫩白的掌心早已血肉模糊。
晨曦的曙光明亮的穿过窗口,照在茗慎清瘦憔悴的脸上,她缓缓张开溢满泪水的双眼,一双墨眸像浸在寒潭深渊的冷玉,令人望而生寒。
“贵人,你终于醒了?昨晚可是发生了什么?彩凤呢?她怎么不照顾着你,竟让你昏倒在冷雨里了。”白鹏飞焦心的望她,眼里闪耀着无比的心疼,握着她的受伤的手嘘寒问暖的问了个不停。
茗慎咬牙切齿的瞪这白鹏飞,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狠狠的甩了他一记耳光,觉得不解气,反手又是一记,她恨的心里窜火,连续不停的煽了白鹏飞十几个耳光子,白鹏飞不躲也不不恼,只是紧张的握住她的手,着急道:“贵人你冷静点,到底出什么事了?”
“彩凤死了,被灵犀活活烧死的,你要是听我把她娶走,至于让她落得葬身火海的下场么?”茗慎痛哭的大喝后,贝齿狠狠咬着红唇,咬的血红一片。
“死了!”白鹏飞闻言如同晴天霹雳,心中镇痛的比刚才挨的耳光子还要疼上万倍,虽然他不爱彩凤,但也一直把那傻丫头当妹子看的,没想到……
“我想见皇上!”茗慎狠狠的抹干眼角的泪水,吐出的声音像严冬凝结的冰棱子一般,冰冷而尖锐。
第二十六章 入住养心殿
“你想回到他身边了么?”白鹏飞失落的问道,声音轻的几乎轻不可闻。
“是,我要去把那几笔血债,一一讨回!”茗慎一字一句,咬的格外用力。
“好,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为你安排,只是慎儿,皇上的狠辣你是知道的,你确定你见了他之后能复宠而不是去赴死?”白鹏飞知道她在姐夫心中的分量,但也知道姐夫是个瑕疵必报的人,他能接受一个杀母仇人的凶手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与其被人践踏致死,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皇上的心,我比你了解。”茗慎出神的望着窗外,惨白的嘴角扬起一抹冷魅的寒笑,后宫太热闹了,也该被平息一下了。
………寒流从半敞的窗棂吹入,鸾镜前的烛火随风摇曳,明灭不定的光影里,茗慎披着一袭淡彩锦绣的彩衣缓缓走到妆台前坐落,提螺黛,施以胭脂在病态的脸颊,白唇抹成桃花红,苍白的容颜瞬间被妆点的冷艳煞气。
她轻轻摘下逐月髻上的翡翠簪,缓缓放进精致的檀木盒中,交到秋桂手里,吩咐道:“去把它埋在庭外的桂树下面。既然他都放下了,我也该放下,世间有太多的东西比情爱来的实在,我们之间,就像他说的,已经错过了!”
“主子,您当真要见皇上么?万一他见你之后想起太后的死,要杀了你怎么办?”秋桂颤抖的接过盒子,满眼担忧的热泪。
“那就只怪命该如此。”茗慎紧紧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冰凉的泪。
她拿起一根桃花金簪插进发髻,从今而后,她就是表子,一个利用美貌和手段去讨好恩客,换取利益的表子。
………养心殿里亮如白昼,文轩消瘦的身躯负手而立窗前,英眉深锁,轻薄的双唇紧抿着,桃花眼里透出一种浓浓且沉重的忧郁。
多年的隐忍,他终于成为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为什么他的心,变得如此孤独寂寞,难道这就是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么?望着天上孤零零一轮圆月,茗慎的音容笑貌在度浮现眼前,令他孤傲的双眼轻染了一缕情愫,随即灵犀描绘她如何思慕睿亲王的话也一一回响耳际,眼中的柔意几乎瞬间便被一抹冷厉所替代。
“启禀皇上,白统领携一名舞姬求见,说是要献一个美人给您。”李玉躬身前来,小心翼翼的禀告,皇上越来越喜怒无常,他这差事当的更是一百万个小心。
文轩一阵错愕后,薄唇抿出一笑兴味怏然的笑意:“有意思,传进来吧,朕倒想瞧瞧,他唱的是哪出?”
李玉匆匆走出养心殿,脸上堆着笑:“白统领,请吧!”
白鹏飞担忧的看了眼轻覆面纱的茗慎,用仅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道:“想好了么?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这一步迈出去,就再也过不上清静的日子了。”
“前尘我都埋葬了,你不忍心目送我进去,就先回去吧。”茗慎虚弱的口气淡漠如水,好似在说与她毫不相干的人事。
“我在外面等着,若是他伤害你,我就冲进去……”白鹏飞松开了对她的搀扶,月白身影在夜色中越显落寞疏冷。
茗慎昏昏沉沉的往养心殿里走去,在经过白鹏飞身边时,淡淡的留下一句:“鹏飞,谢谢你!”
白鹏飞望着她羸弱的背影,强忍住将她拉回来的冲动,因为他知道,她的心已经沉浸在仇恨里不能自拔,在也不是昔日淡薄名利的青莲。而他的心,也被千万根内疚的毒针狠狠地刺穿成千疮百孔,彩凤的死,对她,对他,都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茗慎步入养心殿,环视着周围熟悉而陌生的一切,最后把目光落在高坐龙椅的文轩身上,他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杀父仇人,不过从现在开始,他便只是她的一个恩客,而她,将要把自己彻底的卖给他,包括她的心。
“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茗慎恭敬的行礼,胭脂色的脸颊在烛火照耀下美玉莹光,一双露出的墨眸更显明珠生晕。
文轩淡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美艳女子,漫不经心道:“见了圣驾还能如此从容淡定的女子倒不多见,白鹏飞的眼光倒是不错,你都会些什么?”
茗慎描绘精致的眼角弯弯一笑,轻醇的嗓音百转绵长:“奴才会抚琴唱曲,不如为皇上弹奏一曲助兴如何?”
“准了,李玉,随便给她找把琴来。”文轩轻笑的对视着她的眼睛,心中暗想白鹏飞为何突然给他献个美女,这也太不像白鹏飞的作风了,所以他才将计就计,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茗慎缓缓坐在琴架前,玉指费力的奏出行云流水般的曲子,随着曲调渐渐高至,轻声唱道:“我有红酥手,徒夸好颜色,当时弦上相思重按歌遍彻,我有焦尾琴,弦断无人和;昔人已去高楼谁与歌?临水照花,花容易谢,此恨绵绵谁能解……”
这样的词,这样的曲,除了慎儿,还有谁能弹出这样的韵味?
文轩突然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一把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他的体温传来,火热的感觉浸透她冰冷的全身,几乎使她窒息。
“你是谁?”文轩暧昧的问道,故意将呼吸喷拂在她的脸上。
茗慎缓缓勾起一抹很不自在的笑容。“奴才是白大人献给皇上的舞姬。”
文轩嘴角轻佻着不悦,忍着脾气,耐心的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皇上的舞姬。”茗慎娇躯战栗了一下,连忙低下头。
“到底是谁?”文轩锐利的眸光恨不得斩碎她面上似有若无的轻纱。
茗慎怯怯仰望着他邪佞的脸,瞳孔泛着飘渺的雾气。“我……我只是个女人?”
文轩听完,终于戏谑的笑了:“你是谁的女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自然应该是皇上的女人。”面对他的咄咄逼问,茗慎迷迷蒙蒙的眼睛充满迷惘,但她也不敢轻易在惹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以前在他手上,可是没少吃苦头。
“既然是朕的女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文轩心中一阵强烈的激荡,目光透出另一抹令人不安的冷笑。
茗慎怕极了他认出自己的身份,故而把头埋的很低:“奴才听闻皇上文采风流,斯文俊朗,所以前来献艺,只为……只为能远远望您一眼,余愿足矣。”
“朕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垂青?自古美女爱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