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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庶出奸妃-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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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皇上喜欢,哪怕出身在低贱,也是可以与你们这些名门闺秀平起平坐的。”

    琳嫔素日就和白凤兮交情甚好,见灵犀才封了贵人,就敢如此骄矜的欺负自己的失势的姐姐,在温和的性子也动了真火,走上了狠狠甩了她一记耳光。

    “不过是翊坤宫里跑出来的一条吃里爬外的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就算你封了贵人,怀了龙种,也休想比的上我的凤姐姐,至少她现在还是关雎宫的主人,而你还在寄人篱下呢!”琳嫔冷笑训斥,一袭青缎掐花对襟袍子显得淡雅出尘,青丝挽了个流云簪;青丝随意的洒在肩上;只簪了小朵的攒珠樱色绢花压鬓,不施粉黛也有着似桂如兰的气质。

    碍于琳嫔的位份比自己高,灵犀即便挨了她一巴掌,也只能忍着不敢发作,但她却很是不忿的反唇相讥道:“琳嫔娘娘说我是翊坤宫的狗,您又何尝不是关雎宫养的狗呢?可惜我这条狗的主子如今还有点圣眷,可你的主子却混的连狗都不如了,呵呵。。。。。倒是难为了你的一片忠心耿耿,真真生来犯贱的命!”

    茗慎在拐角处冷眼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失望道:“灵犀纵然心气高些,但以往好歹是个温柔婉约的性情,没想到这才得了位份没几天,竟然就变得如此猖狂了。”

    彩凤气的跺脚,愤愤道:“琳嫔娘娘说的没错,她不过是咱们翊坤宫跑出的一条吃里扒外的狗而已,瞧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真丢咱们翊坤宫的脸面!”

    “罢了,她再如何,今后都和咱们没关系了,走,过去吧!”茗慎幽叹一声,扶着彩凤的手从拐角处处来,缓缓走到了她们跟前。

    “嫔妾给慎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灵犀和琳嫔齐齐敛衣行礼;白凤兮却纹丝不动的傲然而立,甚至还用充满怨毒的眼神狠狠的剜着茗慎。

    茗慎不理会白凤兮的无礼和仇视,反而笑盈盈的对着琳嫔、灵犀抬手道:“起来吧!”

    这时候,彩凤突然走上灵犀身边,绕着她上下打量了一通,挖苦道:“真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装,犀贵人这身打扮倒是人模狗样的,不过刚刚听到贵人说什么‘生来犯贱的命’,难得您如今显贵了,都还不忘自己的出身,不愧是翊坤宫里养出来的好奴才。”

    “主子们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小贱婢说话了!”灵犀一把揪住了彩凤的衣领,目露凶狠,由于她刚挨了琳嫔的一巴掌,正愁有气儿没地方撒,而彩凤的话又句句让她难堪,直把她气失去理智,什么仪态德行都顾不得了,更是浑然忘了此刻茗慎正在场看着。

    茗慎眼见彩凤冲动挑事,面上轻染一层恼意,将她从灵犀手上拉回来,佯装愠怒道:“她如今已是贵人了,再怎么不会彩凤你不能对她无礼,怎能还把她当成以前那个随你怎么打骂婢女呢?”

    茗慎表面虽是责骂彩凤,但是话里的挖苦之意更为刻薄,白凤兮品出味儿来,走到了茗慎边上,假惺惺的哄劝着彩凤道:“彩凤姑娘别生气了,谁叫人家已经熬成主子了呢?你们好歹姐妹一场,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好让犀贵人好好教教你,是如何凭借一个奴婢的卑贱身子,没日没夜的往龙床上爬的!”

    彩凤稍微平复的愤怒轻易被激起,横着灵犀,毫不客气的啐了一口:“呸!谁稀罕她那些下三滥的龌蹉手段,我才不学她那么不知羞耻,更不会背着主子脱光了衣裳往皇上身上贴。”

    茗慎正了正脖颈上的白底红梅领约,打断了彩凤的话,对众人笑道:“好了,别跟她在这耗着了,凤姐姐咱们进去吧,别让皇后娘娘等的着急了。”

    白凤兮见茗慎主动请她先进门,不矫情也不领情,便甩袖夺门而去,琳嫔心怀感激的对茗慎回以一笑,请她走在前面,随后,她自己也跟了过去,只留下孤零零的灵犀站外原地,被不少过来的妃嫔们看了笑话。

    灵犀双目充血的瞪着茗慎的背影,心中升起缓缓升起浓烈的恨意,就算自己有了名分,却始终还是被人看不起,那一刻,她真好恨茗慎,如果没有她,自己又怎么会走到哪里,都被人说成h背主忘恩的贱婢。

    ———春日宴上,皇后正雍容和善的与众妃说笑,身边的近侍春华低眉上来,附耳禀告道:“刚刚在咱们景仁宫门口,犀贵人被琳嫔打了一巴掌,还被慎妃身边的彩凤给挖苦了一番,闹出了不少笑话!”

    “挨打就挨打了呗,她为奴为婢的时候,难道就不曾挨过打吗?”兰皇后不甚在意的轻笑,柔荑优雅的捧起茶盏,目凝疑光:“倒是慎妃,何时跟白凤兮她们连成一气了?”

    说着眼光朝茗慎的座位那边瞟去,只见茗慎和琳嫔挨近就坐,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当下心中生出忌惮,但面色却依旧和煦如风,不露半分心思在外。

    三个女人一台戏,而后宫的女人齐聚一堂,少不了冷嘲热风,酸言酸语,听了有大半刻的功夫,茗慎便以身子不适为名,带着彩凤离了席。

    她扶着彩凤的手,心不在焉的沿着长街回去,而彩凤则还在生灵犀那档子的气,撅着嘴道:“小姐,您瞧灵犀那副忘恩负义的嘴脸,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求皇上给她的名位的!”

    茗慎不喜听到灵犀相关,于是正色道:“以后咱们是咱们,她是她,再别拿以往怎么怎么地的说事了,她如今好歹都算是正经的主子了,性子又爱钻牛角尖,你过分得罪她,迟早会吃大亏的。”

    “知道了!”彩凤嘟着嘴咕哝了句,又道:“刚才席见听燕嫔她们说,惠太后娘娘的伤寒症好像越发厉害了,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你这张没遮拦的嘴呦!”茗慎轻轻拧了下她的嘴角,嗔笑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次日,茗慎以旧疾复发为由,传召了御医江枫前来诊脉!

    茗慎一袭天水鹅黄的衣袍坐在炕几旁,江枫穿着干净得体的青绸面长袍走进暖阁,冲着茗慎打了个千儿,请安道:“微臣给慎妃娘娘请安。”

    “江御医请起!”茗慎柔和一笑,指着一旁的绣墩道:“坐吧!”

    江枫也不推脱,挑起衣摆坐下,彩凤适时将茶水为其奉上,茗慎这才缓缓开口:“本宫听说慈宁宫的那位伤寒严重,整个太医院都忙的人仰马翻了,可是真的?”

    “确实不假!太后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太医院又乱成了一团!”

    茗慎皱眉问道:“太后的身子骨素来硬朗,到底患了何症,一下子就卧床不起了?”

    “外面皆道是伤寒症,但微臣去看过一次面色,见她外盛内虚,皮色无光,可见是常年吸烟的缘故,而且她的烟丝里被人掺了毒罂粟,怕是早就伤了她的肺腑,在加上她人毕竟上了年纪,有个伤寒发热的,便引发了不少别的症状,情况很是不好!”

    “机会终于来了!”茗慎死死抚这炕几边缘,银镶碎玉护甲在上面划出几道刻狠!

    江枫诧异道“娘娘您想做什么?”

    茗慎招手示意江枫上前听话,江枫会意的来到她身旁,只听她压低了声音道:“你是睿亲王的心腹,本宫自然信得过你,本宫想冲你讨一个方子,一个能够让太后病情回光返照,但很快又变本加厉的偏方,你有木有?”

    江枫闻言,面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方子倒是有,不过娘娘要加害太后,这件事太危险了,我家主子知道了,也肯定不会让您以身犯险的!”

    提及文浩,茗慎立即紧张道:“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当是本宫求你了!”

    “为什么?”江枫不解,还被她的激烈反应给震住。

    茗慎低下了头道:“我不想他知道我是个卑鄙阴险之人,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惠太后不久于人世,我亦要她死在我手里。”

    “好,微臣答应帮助娘娘报仇,并且为您保密,其实也用不着什么偏方,大理有一种草药名曰极寒草,长的却和甘草极为相似,本是是无毒无害的,但如果和罂粟搀和在一起,就会变得寒性猛烈,和慢性剧毒一样,娘娘只要把那玩意掺进太后药里,不出一月,她绝对命丧黄泉!”

    “此话当真?”

    “微臣不敢欺瞒娘娘!”

    “江御医既然这么清楚极寒草的效果,想来一定收集了不少吧?”

    “若慎妃娘娘需要,微臣愿意尽数赠送!”

    “那本宫就多谢江御医了!”

第十七章 畅音阁听戏

    到了清明时节,天空飘起纷纷细雨,宫里收到了来自纳兰家的噩耗,和硕公主雏鸾病重不起,且日重一日,最终延医调治不效而亡。

    虽然名义上是不治而亡,但身患何症也没交代明白,其之前梅香夫人经常进宫陪伴茗慎,倒是聊起过这个雏鸾公主,据说她刚刚嫁进纳兰家,就和荣华闹出了许多不快,奶娘一早就被固**主和南宫姨娘所收买,使她遭遇了许多非人折磨,而且一直没人往宫里禀报。

    其实即便报进了皇宫又能如何?先帝爷人都死了,文轩和她又算不上亲好,谁会在意一个失去了父皇母后的落魄公主,在婆家的生活好坏。

    倒是可怜她当年带着杜丽娘的美好憧憬,捧着一阕茗慎为她编织的月雪风花,毅然无悔的嫁进了纳兰家,可换来的确实残酷的真相和之后无休止的羞辱与折磨,短短一年便命赴黄泉。

    茗慎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原委以后,内疚了好久一阵,不但痛斥了二哥荣华,更连南宫姨娘也责备了一通,可惜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文轩虽然顾念皇家体面,极力将公主被凌虐致死的消息给压下去,但却以纳兰家目无君上的罪名,对其进行极为严厉的处分。

    先是夺去了荣禄掌管宗人府的权柄,再则撤去了荣华的兵部侍郎一职,其他族人有些因一点小事就被责罚,更有被翻出陈年旧账而削爵杀头的,看眼下这势头,鲜花着锦般的纳兰一族正在逐渐消沉,走向末路。

    金粉一般暖融的春光透窗入殿,洒满斑驳光影,暖阁的窗棂下设有紫檀雕花围炕,上面设有小几,几上摆着差点和做女红用的剪刀针线。

    茗慎斜倚在暖炕上,跟着秋桂学针线。亲手为承欢缝制着一件狐皮小袄。彩凤抱着襁褓中的承欢公主,摇着拨lang鼓哄的她咯咯直笑。

    秋桂一边帮衬着她缝袄。一边压低了声线道:“娘娘。皇上前个儿派李玉來传话。让您后天晚上代他宴请睿亲王畅音阁听戏。”

    茗慎绕着指头在针脚处打了个结。咬断丝线。诧异道:“就算皇上洠Э眨且埠细没屎笕ィ裁词俏夷兀俊

    秋桂身子向茗慎探去些,谨慎道:“奴才也觉得蹊跷,总觉得皇上这是冲着您和睿亲王來的。”

    茗慎微恼地扔下手里的针线,眉头紧拧道:“明儿去回了养心殿,就说本宫旧疾复发,不能出席,让皇上把这事交给别人吧!”

    秋桂面上有些迟疑,猜测道:“若皇上已经疑心娘娘。你不去不就刚好印证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也是。”茗慎轻轻阖眼。复又睁开。卷翘的睫毛轻盈而柔软:“去把那颗夜明珠坠子找出來。本宫就在当晚跟睿亲王做个断了,也免得耽误了他的锦绣良缘。”

    “您对睿亲王的这份心思,实在是情真意切啊!”秋桂幽叹了一声。

    茗慎慎淡然一笑。眼底涌起酸涩:“什么情真意切。那不过是戏文里唱出的悲天悯人的虚情假意而已。王爷不是我的小生。本宫也不是他的花旦。待繁华落尽后。终究是曲终人散。”

    ———到了当天晚上,文轩在长乐殿宴款群臣。后宫诸位嫔妃都被帝后邀请在长乐殿饮宴,席间莺歌燕舞,一片繁华热闹的欢腾之象。

    在众人看歌舞看的如痴如醉的时候,文轩以喝醉了为由提前离席,片刻后,消瘦的明黄身姿出现在了畅音阁附近,这是,只见从黑暗中走出一道白影,单腿跪地道:“启禀皇上,一切部署妥当。”“鹏飞,你今晚哪都不要去,就在这里把守,待会如果睿亲王想要染指慎妃。你就立即带人冲出來将他们双双拿下,押到进宗人府等候朕的发落。”文轩冷声开口。眸色微变。闪过一丝不忍。随着转身拂袖离去而不着痕迹的被掩饰过去。“末将遵命!”白鹏飞拱手应道,面色微沉的望着姐夫冷漠决绝的背影。眸中染上一抹心疼。

    名义上是让慎妃陪睿亲王听戏。这里头的暧昧气息怕是连傻子都闻的出來。而且睿亲王本來就对慎贵妃垂涎已久。怎么可能会不出事?

    更何况人家睿亲王兵权在手。就算真的做出什么凌辱帝妃的事情,那也不过是损伤点名望而已,谁又真的奈何的了他?

    姐夫派自己守在这里,待会恐怕真要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只有牺牲慎妃来以死谢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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