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奸妃-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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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来要做浩的女人,自然学会做一个中原女子。”珍月儿耸了耸肩,玩味中又略带了几丝无奈,低声嘀咕了句:“否则浩会不喜欢的!”
茗慎只觉自己的一颗心在酸楚里发疼,面色却依旧强作欢颜道:“睿亲王能得珍月儿公主这般才色佳人,真是艳福不浅。”
珍月儿还想说什么,但被文浩摆了摆手制止,沉着嗓子用茗慎听不懂的南安话对珍月儿吩咐道:“你先自己去附近的园子里玩耍一会,我和她有话要说暂时不能陪你了,不如晚上陪你一起用膳!”
“不许食言噢!”珍月儿挤眉弄眼的用南安话说道,言毕又冲着茗慎吐了吐舌头诡谲一笑,这才砰砰跳跳的朝旁边的倚梅园方向而去。
“是来找我的?”文浩勾了下紧绷的唇角,灼热的目光紧锁在茗慎羸弱的身上。
茗慎脸颊一热,忙低了下来,淡淡‘嗯’道。
“刚才为什么要躲着?”文浩语调突然变得的轻佻,带了几丝戏弄之意。
茗慎死死地咬着下唇,恨不得咬出血来,颤抖着喉咙道:“我……哪里有躲着?”
“说吧,一大清早的找过来,所谓何事?”文浩唇角笑意逐渐扩散,她这副娇羞的模样,令他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水蛭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再追究下去了?”茗慎略带祈求的说道,声音轻的恍若一道虚无缥缈的云烟。
片刻的僵愣后,文浩方恢复一贯神色,挑眉冷笑道:“凭什么不追究,惠太后联合皇兄毒杀了父皇,又害的本王的母妃尸骨无存,本王为何不能利用这见件事当契机,借题发挥来发难太后,为父皇母妃报仇。”
“既然王爷主意拿定,那我只好去另寻门路,告辞!”茗慎苍白的面颊带了几丝无奈与歉疚,先帝和贵太妃都不是她蓄意谋害的,但是直接间接,她的手上都沾满了他们的鲜血,此刻,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文浩放弃眼前良机呢?
文浩望着她缓步行走的失落背影,冷言冷语道:“这件事除非本王松口,否则你去求我皇兄都没有用,你那么聪明,心里岂会不清楚?又何必欲擒故纵呢?”
茗慎闻言,止住了脚步却并未回头,只是,眸中闪过落寞之色。“慎儿知道这件事您不松口,我是救不出秋桂的,可是您既然已经拒绝,我又怎么好意思强求呢?所谓另寻门路,不过是尽尽人事罢了!”
“那个秋桂对你很重要么?”
“她如今是我身边最为得力亲近的人,从王府跟着我进宫,一直周到体贴的服侍劝解,每每看到她关心我的样子,都会让我觉得静妈还活着,还守在我身边。。。。。。。”
“罢了,我听你的!”文浩沉沉叹道,几步便走到了茗慎跟前,拉住她的手道:“走,我现在就陪你去见皇兄,让他放人。”
茗慎别扭的将手从他掌心抽出,窘红着脸指向望着倚梅园,结巴问道:“我们就这样走了,珍月儿公主她……她该怎么办?会不会生气?”
“慎刑司那种地方,多待一刻都有可能丢了性命,更何况你盛宠必招怨,害怕有人落井下石暗杀你的秋桂的话,就赶紧跟本王去养心殿!”文浩紧紧拽住了她的小手,拉着她往养心殿方向走去,这一次,他没让她再挣脱开。
待他们俩的背影消失在这条石径的尽头的时候,珍月儿艳红的娇小身人从不知道名的角落走了出来,回想起刚刚文浩对茗慎的那种态度,心里充满了羡慕和忧伤。
———养心殿里,夜红销金帷帘内一片旖旎春光,偌大的寝宫弥漫着浓郁的欢爱气息,野兽般低沈的喘息,酥媚入骨的婉转吟哦,混杂着**相撞而发出的噼啪声,响彻内阁。
六尺宽的龙榻上,灵犀纤细的脚踝被架于文轩肩膀,杨柳腰折。
他像对待那些野娼一般,将她对叠着操戈挺进,毫不怜惜的发泄着最初始的**,疾风骤雨金鼓狂鸣,她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抽动后,眼前一黑而昏厥。
文轩拍了拍灵犀透着红晕的脸颊,败兴的从她身上起来,随手披在肩头一件杏黄色的中衣坐起,清了清嗓子道:“来人,去传御医!”
“遵命!”李玉在帐外应了一声,立即派人出去,猛然间,只见茗慎和文浩已经闯进了寝宫,急忙阻拦道:“慎妃娘娘,皇上还没起,您不能进去啊!”
“滚开!”文浩一把将李玉推开,让茗慎顺利的走进了寝殿之中。
茗慎对着帷帐之内的黄色身影下跪,声音平静无澜道:“臣妾叩见皇上,请皇上将秋桂放出暴室!”
文轩被茗慎撞见此景,倒有几分尴尬,但一见后面跟来了文浩,当下怒从心起:“越发懂规矩了,养心殿也是你们能闯的地界么?皇弟不懂规矩,慎妃你也不懂规矩了么?”
“皇兄恕罪,臣弟无心打扰,只是慎妃娘娘爱惜奴才,所以请臣弟来帮着说情,皇兄就把暴室的那个奴才放出来吧!”文浩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的撇了眼文轩,又十分疼惜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茗慎,她爱着的丈夫在同别的女人缠绵,她却只能怯怯的跪在帷帐之外,她一定很心酸吧。
“慎妃,是这样吗?”文轩整理好衣衫走了出来,略带轻佻的伸出指尖勾起她的下巴问道。
茗慎仰望着他的脸,清澈的眸中,带了几丝恳求。“回皇上的话,的确如睿亲王所说,因为事出紧急,臣妾才冒失闯进,臣妾哪里会想到……皇上正在与她人恩爱,惊扰了圣驾,还望皇上勿要怪罪。”
“起来吧,以后想做什么跟朕说,麻烦外人多没意思。”文轩冷瞥了一眼文浩,伸手将茗慎拉起,又转头对外吩咐道:“李玉,传朕旨意,将秋桂放出暴室,送回翊坤宫。”
“遵命!”李玉急忙吩咐人出去,只见御医走了进来,又硬着头皮的回来禀告:“启禀皇上,御医到了。”
“传进来吧!”
“是。”
御医走了进来,匍匐在地上行礼:“微臣叩见皇上!叩见慎妃娘娘,叩见睿亲王殿下!”
“起来吧”文轩指着床上的灵犀,不耐道:“瞧瞧她为何昏厥,看看还能不能救?”
“谨遵圣谕。”御医上前把了把灵犀的脉搏,然而见茗慎也在这里,面上便露出了为难之色。
“她怎么样了?”茗慎望了眼昏睡中的灵犀,眼底丝毫没有怜悯之意。
“这……”御医面上的为难之色更浓,于是把询求的目光看向文轩,请示着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文轩随口道:“说吧,无碍!”
御医得到了许可,娓娓道来:“回皇上和慎妃娘娘的话,灵犀姑娘已经怀有身孕,她身子原本就嬴弱,所以体力不支导致昏厥,还有,若想保住龙胎的话,只怕不宜在……”
“嗯,朕知道了,给开些养胎补身的药,别怠慢了。”文轩淡然吩咐,阴寒的眸子依旧一片冰冷,丝毫没有要做父皇的喜悦。
“遵命,微臣告退。”御医抹了抹额头虚汗,如获大赦般退了出去。
太医走后没多久,灵犀便悠悠转醒,她娇吟了一声“皇上”,却猛然发现茗慎也在这里,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和惶恐:“慎妃娘娘恕罪……”
“你又没罪,本宫恕你什么?”茗慎微眯了双眼,冷笑。
“皇上……”灵犀一双水漾的眸,茫然无措盯着文轩,问道:“灵犀刚刚是怎么了?”
文轩淡淡一笑,答道:“你福气好,怀上龙种了。”
“真的!”灵犀兴奋的捂着要惊叫出声的嘴,暗淡的双眸霎时亮如明辉,她连忙裹着蚕丝被在床上叩首:“奴婢福气再好,也是靠皇上隆恩眷顾才获得的,奴婢应该多谢皇上。”
“奴婢?”茗慎蹙眉僵硬片刻,才想起她至今都还没有位份,到底与她主仆一场,如今她也算是名正言顺了,不如替她讨个恩典,也算断干净了昔日的情意。
“皇上,灵犀如今都怀上龙种了,不如您就赏她个名分吧。”
“既然贵妃如此大度,那就封她为贵人,还住在你的宫里吧!”文轩眉心几乎蹙在一处,脸色顿时沉冷了下来。
试问天下间,有哪个女人遇见这种情况会一丝醋意都没有呢?而她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还替别的女人讨名分,由此可见;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
“奴婢多谢皇上,多谢皇上恩典。”灵犀连忙谢恩,眸中流光灼灼闪烁,喜悦难掩。
文轩勾唇冷笑:“都封了你位份,干嘛还一口一个奴婢,不嫌矫情吗?”
灵犀有些羞赧,只轻声道:“奴婢不管处在什么位置,永远都是皇上和慎妃娘娘的奴婢。”
“嗯,你倒是比你主子乖多了,李玉,传轿撵送犀贵人回去,睿亲王也下去,朕有话要单独跟慎贵妃说。”文轩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茗慎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之色。
文浩担忧的看了茗慎一眼,默默走出了养心殿,此时的寝宫里只剩下文轩和茗慎!
第十五章 真相大白芳心碎
文轩负手而立,浑身冒着冷冽的气场;茗慎则淡然的伫立在侧,气氛几乎僵冷到爆!
“跪下!”文轩嘴里突然迸出一声怒喝,宛若雷鸣。
茗慎应声跪地,冰凉的地面仿佛贴在了她冰凉的心窝上。
文轩缓缓俯下身子,硬生生托起她的下巴,问道:“知道你错在哪了么?”
茗慎好看的远山眉蹙成一团,冷笑道:“臣妾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纳兰茗慎,朕对你容忍的已经够多了。”文轩劈面给她了一记耳光,厉声斥责道:“为什么你看见朕和灵犀在一起都不吃醋?你是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朕?还是心里藏着人?藏着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表哥睿亲王?”
茗慎讽刺一笑,tian着嘴角溢出的鲜血,冷嗤道:“臣妾没有做过有违妇德的事情,而且皇上贵为九五之尊,要宠幸谁都是应该的,绵延子嗣才是皇家头等要紧的大事,岂是臣妾绝孕的残废之躯能够阻止的?”
“绝孕的残废之躯。。。。。。”文轩怒容稍缓,语气却更寒:“你……你都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白鹏飞吗?”
“是谁说的重要么?臣妾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了,绝孕的事情蛮不了多久的,就算没有人说,臣妾也会自己感觉出来的,轩郎,臣妾真的很不明白,为何连灵犀那样婢女出身的血脉您都容得下,却独独容不下纳兰家的血脉呢?”
茗慎咬唇哭泣,眼中泪汪汪一片嘲弄,于是含泪别过脸去,抽噎道:“幸好承欢是位公主,否则,臣妾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你恨朕么?”文轩沉着脸问道,桃花眼的深处满是怜惜。
“臣妾不敢有恨,只望皇上也别恨承欢,她是臣妾此生唯一的血脉了,只要皇上肯善待她,散待我们纳兰一族,臣妾此生也就别无他求了,愿一心一意侍奉君侧,偿还君恩。”茗慎仰起红肿的脸颊望着他,无助的哭泣,甚至带了几丝恳求的意味。
文轩将她拉进怀中,紧紧拥着,温柔抚着她脸颊的一片红肿。“即便你失去了母家的靠山,依旧朕最宠爱的妃子,如果你想要个子嗣做依靠,朕将来会立一个太子过继给你。”
茗慎心头猛然一凛,慌忙挣开他的怀抱,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看来皇上是铁了心的不肯放过纳兰一族了?难道我大哥对您还不够忠心么?”
文轩神色淡得如一抹寒冰,出口的话冷绝,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纳兰家三朝显赫,在朝堂上党羽众多,早已根深蒂固,固**主是先帝一母同胞的嫡妹,在皇族宗亲里面地位显赫,加上南宫一家和你二哥荣华一直暗地勾结,意图掌控纳兰军的兵权,还有你大哥的生母出身白家,这里面的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纳兰不灭,朕寝食难安。”
茗慎吃力的扯动唇角,笑得苍凉绝望。
“固**主骄矜自傲,根本构不成威胁,二哥荣华即便跟南宫家连成一气,但祸不及我大哥这一支族人,皇上的杀伐决断臣妾无权干涉,但奉劝皇上一句,赶尽杀绝只会增加仇怨,还望得饶人处且饶人。”
“朕还是那句话,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伤害纳兰家一草一木!”文轩他侧过脸颊,一字一句冷冷说道,眼神冷漠残忍,心口却泛起几丝疼痛。
“可是人非草木,臣妾现在总算明白了,什么‘安得此生两全法,不负天下不负卿’,原不过是皇上哄着我玩的,你恨毒了我们纳兰一族,恨的已经渗透骨血,如蛆附骨了,所谓的万不得已,只不过是搪塞我的借口罢了!”
“既然我们话不投机,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等到皇上想清楚了,在来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