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奸妃-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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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扣了顶绿帽子在头上,这种骨血难容的耻辱,就像一块烧红的铁烙深深烫进了文轩的皮肉里!令他此刻看起来,像极了一匹发狂的野狼。
他冷眼瞥过娇喘连连,青丝凌乱的金颜娇,依然一副痴迷陶醉的发情模样,根本不知晓害怕,通身肌肤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很明显是被下了药的缘故!
即便文轩心里清楚,她是被人下药才如此,但眼底的厌弃之色已经显而易见,紧握着着拳头,森冷的吩咐道“把她泼醒,本王要亲自审她!”
“喳!”侍卫们应道,不一会便抬来了几桶冰冷的井水,对着金颜娇兜身泼了过去,几桶下来,寒冷总算浇醒了她的意识!
“唔,好冷,头好痛,这是怎么了?”金颜娇茫然的抬起脸,目光一一扫过周围,媚色未褪的大眼里充满了疑惑。
她模糊的认知里,依稀记得她下午命如玉去给王爷送信,然后王爷就来见她了,然后二人久别胜新婚,激烈的鱼水娇缠……
可现在这出算怎么回事,院子里站满了人,四面八方的光火环相映照,把黑暗的院子照的如同白昼,王爷寒着脸坐在院子中央,周围陪着慎侧妃,旁边站着白鹏飞,慕容凡,西林坤,醇嬷嬷等一干下人!
到底出了什么事?竟让王爷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她正在疑惑间,一丝冷风袭来,吹得她瑟瑟发抖,这才惊觉,自己身上居然没有穿衣服,而跪在她旁边的寒冬,居然也是光着膀子。
难道刚才与她交欢的男人不是王爷而是……
“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是被陷害的。”金颜娇总算看出了端倪,忙激动的爬到文轩跟前,扬起楚楚可怜的娇颜,失了神的抽泣。
“滚开!”文轩厌恶的皱眉,抬脚朝她的腹部狠狠一踹,轻易地把她踢出了数米之外,只听她惨烈的一声嘶嚎,“噗”的吐出一股鲜血。
可她此时哪里顾得上疼痛,一只手捂着剧痛的小腹,伸出令一只手指着站在茗慎旁边的如玉,凄厉道:“是你这个小贱人出卖了我,信是我让你交给王爷的,在这之前,你还给我端了一碗药,说是安神静气的,是你串通了慎侧妃来害我。”
“王爷,冤枉啊!奴才没有陷害主子,是金夫人知道复宠无望后,忍受不了帷帐寂寞,才和寒冬暗通曲款。奴才当时不敢不照做,否则夫人就会像打死慎侧妃奶娘那样,打死奴才的,求王爷恕罪啊”
如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剧烈颤抖,把头埋在胸前,继续道:“夫人让奴才把您送给她的赤金云纹簪送给了寒冬当定情礼物,之后二人就好上了,今天夫人又不耐寂寞,便让奴才去送信,邀请寒冬二更后来与她苟且,奴才句句属实,请王爷明鉴!”
金颜娇没想到如玉会这样说她,伤心而无助的哭喊道:“好一个背叛主子的小贱人,本夫人待你如同姐妹一般,甚至还把你送到王爷的枕畔,能分享的都分享给你,你却红口白牙的如此污蔑我,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寒冬也忙着否认:“叔父,叔父,侄儿冤枉啊,簪子,簪子是我从她头上拔下来,想拿去换钱的,不是什么定情礼物!”
“够了!”文轩的桃花眼里闪出无法遏制的怒火,凝眉思索一番后,吩咐道:“寒冬拖出去,剁碎了喂狗,金侍妾不守妇道,与人通奸,本来千刀万剐,但本王念及多年恩情,特赏鹤顶红一杯,留其全尸!”
第三十八章 报仇雪恨【三】
金颜娇听至此,仰望着文轩的水眸轻染了许多感伤,曾经的甜言蜜语依旧弥绕耳际,如今却像一条毒蛇般,正在一寸一寸地啃咬着她的心,悲痛交加,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而寒冬眼见死到临头,拼了命的从侍卫的手里挣扎出来,磕头求饶道:“叔父饶命啊,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婶娘的面上,饶了奴才一回吧!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
他见王爷丝毫不被动容,只好急病乱投医,瞅着白鹏飞哭嚎道:“白爷,婶娘知道了,一定不会不管奴才的,您就帮奴才向王爷叔父求求情吧!”
“姐夫,我姐姐,她……”白鹏飞面色尴尬的看着文轩,才一开口,又生生把话给咽了回去!
这情他怎么求?这毕竟是王爷的家事,而且还是这种是男人都容忍不了的家宅丑闻,让他一个为人臣者,如何张口?
文轩瞪了白鹏飞一眼,刚巧他很识相的闭上了嘴,火气这才渐渐消减下来,心思也跟着缓缓冷静沉淀!
寒冬这狗奴才死不足惜,不过前几天才打了白凤兮,如果在这个时候在杀了她的表侄的话,肯定会引起白家的猜忌和不满,可是要不杀寒冬的话,实在难泄她的心头之愤!
片刻后,文轩终于改变了主意:“来人,把寒冬送到内侍监阉了,在杖责五十棍!”他吩咐完,又一一扫过周围的人,嘴里爆出一声惊雷般的怒喝:“你们都给本王听清楚了,今夜之事,谁要是敢泄露出半个字,本王就活剥了他的皮!”
———“风借残月隔山凝望你,寄思几缕随心随意落满地,血溅桃花灼成扇,扇去人空几时还。烟雨间,莫太晚!……”
东厢的阁楼上,半开的窗屉里飘出一声尖细的女子声腔,如黄鹂鸣春,翠鸟点水般一波三折地缠绵起伏,又像是哪里的小猫儿受了委屈,躲在不知名的角落里细细的呜咽。
东厢的寝殿里显得幽暗而诡异,纱幔低垂,馨香四溢,那些残存的繁华假象,掩不住那越逼越近的死亡气息,那气息像男儿凉薄的味道,淡淡的薄荷香!
金颜娇揣摩着手心中装满鹤顶红的白釉青花小瓷瓶,撒豆般的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着,仿佛意识到了大限已到,所以故意穿上了艳红刺眼的大红戏服。
因为她的秦淮老家有这样一个习俗,只要冤死的女子穿着红衣惨死,死后便可化成厉鬼,阴魂不散,找害她的那个人索命报仇。
“哈哈……纳兰茗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哈哈……瞧我多坏呀,生前不做好人,死后亦要做成恶鬼……哈哈……”她披着一头狼狈而凌乱的青丝,折射的虚影犹如鬼魅的般跳跃在纱幔上,墙上,轻甩水袖,婉转腰肢,浑然忘我的演绎着无人欣赏的绝代芳华。
“吱呀!”一声,朱红的填金大门被缓缓推开,金颜娇立即用那双充满惊慌、忿恨、怨毒的眼神,看向那个已经将自己完胜的女人。
只见茗慎带着一群仆妇进来,前乎后拥,多像她昔日盛宠在身的阵势,而且,她还无耻的精心装扮,想用她的奢华美貌来衬托她的落魄狼狈吗?
她怔怔瞧着茗慎髻侧那朵碗口大的新鲜杜鹃,就像被鲜血浸润过一样饱满红艳,红的刺目,红的惊悚,红的仿佛比她身上的大红戏服还要艳上几分!
茗慎扶着秋桂的手走到主位坐下,灵犀和如意分别站在两侧,三个精奇嬷嬷手里各自端着刑具,分别是一碗盛满水的青花碗,一把剪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和数不清根的银针!
“你……你想做什么?”金颜娇空洞的眼里冒出恐惧,嘴唇颤抖的问道。
“本侧妃与金侍妾相识一场,今夜你走,本侧妃自然要来相送,怎能让你孤独上路呢?”茗慎嘲弄的笑着,一双圆转清澄的妙目,宛如吐着红信子的毒蛇般阴毒凌厉!
“二爷赐我服毒死,你们……你们休想作践我!”金颜娇畏惧地后退几步,一把抓起鹤顶红就往嘴里灌,但她没秋桂快,毒药给秋桂夺了过去,并且打翻在地。
接着,那几个嬷嬷也七手八脚的动手,将金颜娇牢牢德绑在一张木椅上。
她奋力的扭动着被死死绑住的身躯,喉管里发出频临死亡者应有的愤怒与恐惧:“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已经是你的手下败将了,我已经被你整死了,在也碍不到你的眼了,为什么在我临死前,你还不肯放过我!”
这败将嘶吼间,哭的亦是惨不忍睹,可茗慎却丝毫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淡漠如冰的瞥了她一眼,徐徐道:“首先,我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既然今日来了,就会让你死个明白。第一,本侧妃的奶娘死在了你的杖下,所以,你必要要承受比她惨烈百倍的折磨,才能慰藉她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第二,你卑鄙下流,胁迫我的丫鬟用合欢散毁我清白,虽然我已经以其人之道还治了其人之身,但这并不能消我心头之恨,所以利息我要加倍的还给你!”
“呸!”金颜娇不屑的啐了一口,面目扭曲成凄厉的狰狞。“我看你就是当了表子还想立贞节牌坊,拿个奴才当借口,来掩饰你内心的心狠手辣,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去了吗?你也不过是个蛇蝎毒妇罢了,只是我的坏都放在了明面上,我坏的光明磊落,而你坏在内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令人恶心!”
“奴才?你觉得那是个奴才,可是我心里一直把她当娘亲一样敬重,可是,你却把她给杀了,此仇不共戴天,你也别怨我非要置你与死地,今日的下场,是你自作自受的结果!”
茗慎言罢,眼刃如刀般扫过那几个嬷嬷,语气犀利无比道:“把她的头发剪了,灌她喝下去!”
“遵命!”一个嬷嬷拿起剪刀毫不客气的抓起她的头发剪在碗里,令一个嬷嬷掰开她的嘴,就这样往里灌了下去。
金颜娇浑身的不能动弹,头不停在摇晃,却硬生生的喝下了那碗头发水。
她顿时感觉喉咙里面像卡住了无数尖针般刺痛,那种扭绞的痛楚令她吐不下,咽不掉,每呼吸一口,都是万分的难受,宛如无数琉璃碎在了嗓子眼儿里,割裂一般的疼痛。
“杀了我……快杀了我!”金颜娇破裂的声音凄厉地尖叫,张大的嘴里,有几缕细细的血丝顺着下巴流下。
“急什么,咱们的账还没算完呢?”茗慎冷笑一声,亲手拿起匕首,在她面前轻轻一晃,道:“你不是很会唱吗?得天独厚的一把好嗓子,死前却要被人毁掉,很心痛是不是?还有你素来自负美貌,那我要是把你的脸也毁掉,你会不会更心痛呢?”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怕我化作厉鬼来找你索命吗?”
紫铜仙鹤烛台旁,不知从何处吹进一股冷风,烛火摇动,明灭不定的映着她苍白如瓷的脸色,令她看起来,真像极了复仇冤鬼。
“本侧妃偏不信什么阴司报应,我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要是敢来犯我,我就瑕疵必报,十倍奉还!”茗慎冷笑说完,扬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向了她的脸蛋。
她还来不及恐惧,只感到脸上一阵辛辣之痛,热热的鲜血,已经沿着她冰冷的脸颊流了出来。
茗慎见到血后,强力压制着心头的恶心,在她的脸上狠狠的划上几十刀,直到她娇美如花的容颜变成了一团血污,昏死过去,她这才微微颤抖的扔下了匕首!
灵犀有生以来,头一次见茗慎如此狠辣,当场吓得昏厥过去,而跪在一旁的如玉,更是脸色惨白的不成人样,以前她总觉得金颜娇是个狠毒的人,没想到,茗慎比她竟然还更胜一筹。
秋桂适时的递上一抹方帕,交在茗慎颤抖异常的手心,请示道:“主子,现在怎么办?”
茗慎用帕子擦干净溅在手上的血污,缓缓坐了下来,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金颜娇,心里依旧没有怜悯和心软。“用盐水把她泼醒,继续用刑,不过用东西堵住她的嘴,要让王爷听见了动静,可是不好的!”
一盆冰冷的盐水泼醒了金颜娇,她浑身痛得如同蚂蚁啃咬着皮肉一般,锥心蚀骨。
还未待她缓过气来,嬷嬷们已经抓起盘子里的银针,捉住她的手指,对准指尖往里插入。
足足五寸长的银针,直直没入了她每一根芊芊玉指,除了那呜呜咽咽堵在口中的呼痛声,还隐隐约约可听见银针穿过皮肉手劲的沙沙声,带着惊天的恐惧,直直没入人心。
“呜呜……”金颜娇疼的胀起了眼球,瞳孔不断放大扩散,终于禁受不住这十指连心的痛楚,再度昏厥过去。
就这样,来回反复的折腾到四更天,女人的哭叫声,求饶声,嘶吼声才慢慢的平息下来,东厢的大门缓缓打开,凉凉的夜风顺着突然打开的门吹进,飘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大殿中央,如玉葱般的十指直直地挺着,每个指尖上都有露在外面的银针头,血珠子就沿着那银针的头宛延而流,在针头凝成珠子又滴落于地上,令人看了心中一阵发疼……。
如果不是金颜娇步步紧逼,毁掉了她一生最亲、最敬重的人,又毁掉了她的清白之身,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