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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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淑这家伙又不是笨蛋,要他带着一班家奴僮客什么的去和曹操的兵马作对,他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所以他的目的就是要整陆仁,最好是让陆仁悲痛欲绝、生不如死,但却又不得罪到曹操。
而这会儿马上就有人回应道:“陆仁的身边有个娇俏侍女唤作婉儿,据说陆仁很喜欢这个侍女婉儿,平时虽以主侍相称,但实际上是视若禁/脔。”
田淑“哦”了一声,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到有点用处:“那婉儿生得怎样?”
“小的数日之前出城打探消息的时候意外的见过一次,这婉儿颇有姿色,风韵极佳,而且深谙音律,吹得一手好笛。回城之后小的又刻意的打听过,打探到曹将军的长子曹昂亦甚喜此女,曾向陆仁言及愿用歌伎数名换这个婉儿。陆仁非但不肯,还险些闹得婉儿上吊自尽。”
田淑讶然道:“那陆仁这么喜欢这个侍女婉儿?就连曹昂都很喜欢?嗯……你且退下,我要好好的思量一下。”
在厅中踱了十几个圈之后,田淑便阴阴的冷笑道:“如果此女是旁人家室,我就是抢入府中又能如何?濮阳城中又有谁敢只为了一个侍女就和我作对?但是这个陆仁……哼!明面上我不能惹他,否则只会是引火烧身,可是在暗中嘛……
“这个婉儿连曹家大公子曹昂曹子修都为之垂青,我若是设法将其掳来,再转送给那曹昂,岂不是可以借此交好于曹昂?你陆仁不就是曹操帐下的濮阳令吗?要是曹家的大公子都被我拉拢了过来,你还能翻腾出什么水花来?
“到是这个婉儿,听起来是个美人。反正是要送给曹昂,那在送出去之前我先尝尝味道亦无不可。既是你陆仁的宠侍禁脔,难道还能是完壁之身不成?陆仁,我看你能狂到几时!”
心中盘算已定,田淑拍了拍手,唤过了一个心腹家奴,低声的吩咐了几句之后,这个家奴就趁着夜色出了濮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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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又是几天之后,濮阳城外某个临河的稻作营屯。
“主上这是要去田间巡视吗?”
陆仁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短着衣装,笑着向婉儿点了点头。婉儿到跟前帮陆仁拉好了几处没整理到的地方,亦微笑道:“主上莫要太过劳累。此屯临河,婉儿正好可以将那些换下来的衣物浆洗一下,就不陪主上去田间巡视了。”
陆仁又笑着点了点头,反正现在身边有陆诚和陆信这俩小屁孩可以帮着跑跑腿什么的,确实用不着婉儿时时刻刻的都跟在自己的身边。再一瞥眼看到了同样准备跟着自己去巡田的小萝莉陆兰,却没来由的想起了那天晚上偷听到的那点破事,马上就向陆兰连连摆手道:“兰丫头你跟着婉儿,就算洗不了衣服也可以帮着你婉儿姐把洗好的衣服搬回来晾晒,也省得你婉儿姐来回的跑。”
陆兰到没有想太多,乖巧的应了下来。当下陆仁便唤过了陆诚和陆信,迈开步子往田中去了。而一到田间,正在劳作的百姓都向陆仁很恭敬的施礼问好,其恭敬的态度一时之间都令陆仁觉得有些意外,因为现在这些屯民对他的态度较之以前也好了太多了点。
其实这也是陆仁有些事没反应过来。那天他用草鞋鞋底狠抽田高的耳光,并不仅仅是他自己解了气,还顺带帮诸多的屯民们都解了一口恶气。
其实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你能不能得到他人的尊敬,并不仅仅在于你给予了他人多少多少的东西或是实惠,还要看你能不能让他人顺一顺心里的气。陆仁当天的草鞋底抽耳光,就是帮屯民们顺了心中的恶气。
后世曾有学者说华夏人的心中一般都有这么几个梦,第一是明君梦,希望能有一个英明神武的君主来带领着大家过上好日子;第二是清官梦,君主不怎么样但是头上的父母官却不错的话,大家的日子也能好过;第三是侠客梦,即君主官员都不行的时候,就希望能有一个武艺高强的侠客仗剑而行,杀了贪官恶霸给百姓们出一出心中的恶气。若是这些都没有的话,就只能调侃一句去看武侠小说吧。
现在的陆仁其实是在无意之中做到了第二条,连第三条都有沾上边。而当这个消息在各处营屯中流传开来,屯民们自然会对这个有着侠客之风的清官更加的尊敬上几分。
不管怎么说,屯民们对陆仁的态度变好一些,那么对陆仁屯田种地的工作会大有裨益,陆仁也乐得见到这样的情况。心中在有些飘飘然的情况之下,陆仁都是一路笑着巡视过去的,时不时的也会向屯民们抱个拳致个礼,显得自己比较和蔼可亲。而要依陆仁的想法,现在真的想喊上几声“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啦”……当然陆仁可不敢这么喊。
不提陆仁在田间如何的洋洋自得,却说婉儿带着陆兰来到了河边,一抬眼就看到河边另有许多的农妇在浆洗衣物。而这些农妇一见到婉儿过来,马上就有数人迎了上来:
“婉儿姑娘也来浆洗衣物啊!”
“放下吧放下吧,我们帮你洗。”
“就是就是,婉儿姑娘这么娇嫩水灵的大家小姐,可别把手给洗粗了。”
……
面对着一帮农妇的“围攻”,婉儿也是被闹了个措手不及,慌不迭的护住了衣盆:“不用不用,婉儿不是什么大家小姐,只不过是一介寻常侍女罢了,做这些是份内之事,不敢劳烦大家……”
可没等婉儿把话说完,这些洗衣的农妇已是乱臂齐伸,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婉儿盆中的脏衣服全给抢了去:“婉儿姑娘你就歇着吧,我们帮你洗!”
婉儿的微笑僵在了脸上,望了望怀中已经空空如也的木盆,有些为难的向一众农妇道:“不能如此啊!回头主上知道了说不定会责怪婉儿的!”
有农妇坏笑道:“哪里会!谁不知道陆校尉对婉儿姑娘一向是呵护有加?又哪里会舍得责怪婉儿姑娘你?”
婉儿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很认真的道:“主上曾经说过,不能因为自己当了官就仗势欺人……”
其实这一类的事陆仁哪里会不知道?说起来这也是陆仁的一点私心,他知道自己有些太宠惯婉儿。而如果真的让婉儿事事都养尊处优的,说不定时间一长会令婉儿失去原有的那份平和近人的心境,那婉儿可就不是婉儿了。相比起所谓的大家闺秀,陆仁还是更喜欢小家碧玉一般的婉儿。
但这些农妇们哪懂这些,七嘴八舌的道:“不会不会,只不过是帮陆校尉和婉儿姐洗几件衣服,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我们也是自愿的嘛。”
“就是就是,再说我们本来都是些没饭吃没活路的人,要不是陆校尉带我们屯田,还借官粮给我们填肚子,我们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当流民呢。”
“还有,那田氏想仗势欺人的时候也是陆校尉给我们做了主。现在这年头,像陆校尉这样的好官不多啊。我们帮陆校尉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嘛。”
面对一众农妇的七嘴八舌,婉儿也实在是招架不过来,只好带着陆兰在一旁做起了些打下手的活。不过在婉儿的心中,听到大家都这样夸奖陆仁,婉儿的心头却也是甜甜的……
第一百二十八回 山泽亡命
在一片的七嘴八舌之中,脏衣服都已被扔下了水、挨起了洗衣棒。婉儿和陆兰实在是有些插不上手,只好傻呆呆的坐到了一边。
好一会儿过去,终于有两件陆仁的衣服洗好再交递了过来,婉儿刚想伸手去接,却又被陆兰抢了过去。小姑娘家的本来就有些坐不住,一见有事可做还不马上就抢了过去?
婉儿也是无可奈何,想想自己这样傻坐在这里终归有点说不过去,跟着又想起了那天李典求陆仁让自己吹笛奏乐的事,就连忙向准备回去晾晒衣物的陆兰唤道:“小兰,回来的时候记得把我的竹笛一并带来。”
“哦,知道了!”陆兰应了一声就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婉儿的想法很简单,别人帮自己做了事,自己总得有点回报。而且记得之前也曾听这些农妇说起过喜欢听陆仁和婉儿的曲子,那现在吹奏上几曲当是回报也不错。所以此刻的婉儿都低下了头,思索着一会儿吹哪些曲子给大家听好。
正低头思索着,忽听见有农妇好奇的道:“哎?那边是什么人啊,好像不是我们营屯里的。”
婉儿下意识的望了过去,只一眼就查觉到情况不对。那边过来的几十个人咋一看个个都破衣烂衫的,好像是一般的流民,但婉儿所坐的地方的角度,却刚好能看见那边过来的人隐在身后的刀剑利器。而会这个样子的人,在当时似乎只有一个答案:
“是贼寇!大家快跑!!”
婉儿一直跟在陆仁的身边四处奔走,流民从来就没有少见过,这点见识和分辩能力又岂能没有?一查觉到情况不对就马上惊呼出声。
而下一刻,方才河畔洗衣农妇们的欢声笑语,倾刻之间就变成了惊恐的尖叫,一众农妇也各自四散奔逃,婉儿自然也在其中。可是一帮在河畔光着脚丫子浆洗衣物的农妇又哪里能跑得快?片刻之间就已有十余名少女被这些强贼击倒,身上的腰带也被扯了下来捆住了手脚。
至于婉儿……尽管此时的婉儿为了劳作时方便,身上穿的只是寻常的侍女服,但这身从曹府中带出来的衣物,相比起那些农妇的衣着怎么说都要光鲜上不少,因此婉儿是重点被追逮的对象。而婉儿又哪里能跑得过这些贼寇?不过片刻之间就被擒住了。
下一刻婉儿就被强贼强行架到了肩上。此时千步之外的护屯军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异状,正在急赶过来,架起婉儿的强贼也来不及扯下婉儿的腰带缚住婉儿的手脚,只能任凭婉儿的双拳不停的捶打脊背。
“放开我,放开我!”
婉儿拼命的尖叫着、猛捶着,但架起他的贼人又哪里会理会?但可能是被婉儿打得有些痛了,这贼寇口中骂道:“吗的,这小娘们还真不一样!”
跑出了数步,忽有人在一旁道:“哎,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她就是陆仁的侍女婉儿!”
婉儿闻言顿时就是一惊,马上就意识到这帮人不是一般的贼寇,而是冲着陆仁来的。这一下婉儿自然是更加猛烈的挣扎了起来,意然被她挣脱而摔到地上。
之前扛起婉儿的贼寇不胜其烦,猛然一掌击在婉儿颈后将婉儿击晕,这才重新架起婉儿逃走。一边逃着,这强贼还一边向刚才说话的人道:“就是这个了?”
“没错,就是这个!我家家主只要这个侍女婉儿,其余掳来的女子随你们的便。”
“之前许下的钱帛可不能少!”
“不会不会,又不是第一次,你还信不过我家家主?”
后面的那些护屯军正在奋起直追,只是前排的士卒突然齐刷刷的向前栽倒,却是被隐藏在草丛中的绊索给绊倒在地。这前排的人一倒,后面的又收脚不住,于是后排又被前排的人给绊倒,后后排又被后排的人绊倒……
等到这些士卒一个个狼狈不堪的爬起身来时,那些强贼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但谁都没想到的是,有个一小而瘦弱的身影竟然一直紧跟在了贼寇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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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屯的田间,陆仁正参照着图样,向工匠解说这里的导水渠应当如何挖掘,正说得口干舌燥,远处有人向陆仁急唤道:“陆校尉!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陆仁当即楞住。寻声望去,就看到几个护屯士卒急赶到了近前,陆仁的心头当即便涌上了一片阴云,抢前几步急问道:“怎么回事!?”
“陆、陆校尉,有、有一班山泽亡命突至河畔,掳、掳走了不少正在河岸边浆洗衣物的屯中女子……”
陆仁手一颤,手中的图样就掉在了地上,惊呼道:“婉儿呢?婉儿在哪里!?”
“婉、婉儿姑娘也被、被贼人一并、一并掳去了。是、是小人无用……”
士卒的话未说完,陆仁已经一探手抢过了陆诚帮他拿着的佩剑。左右扭头的望了几眼,陆仁急奔至营屯中巡警报信的骑兵近前,二话不说伸手便抓住了骑卒的小腿。
“下来!!”
骑兵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陆仁一把扯下了马背摔了个七荤八素。只是现在的陆仁哪里还会理会这些?急匆匆的翻身上马,也不取马鞭,直接就用剑鞘狠狠的打在马臀上:“驾——!!”
一人一马急驰而去,带起一阵阵的尘沙。而这一幕前前后后还不到一分钟,先前在陆仁身边的人直到陆仁都已经没了影才反应过来。陆诚最先惊呼道:“糟了!老大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