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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我本三国一路人-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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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在蔡琰的面前躲躲闪闪,不如干脆坦然的去面对,再说陆仁现在也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歪招。

    没有说什么废话,陆仁跟着蔡福来到了庄舍的后舍。一眼望去,这里光书架就有十几二十个之多,再毛毛的诂算一下,收藏的竹简少说也得在千卷以上。而这样的一个环境,自然而然的会营造出一个幽静凝重的氛围,甚至还会透出几分庄重与神秘。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之中,相信只要不是那种彻头彻围都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混蛋,都会变得认真起来。至少至少,陆仁就不是那种会在图书馆里大声喧哗的家伙。

    绕过书架来到室中央,陆仁只一抬眼就愣在了当场,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素着女子正坐在室中央的书案那里等着自己。当然不用介绍陆仁也知道这个素着女子是蔡琰,可是令陆仁意外的是他本以为蔡琰会像见林纨绔那样躲在屏风后面,却没想到蔡琰会这样面对面的和他见面。

    突然一下意外的见到了本尊,陆仁自然会下意识的去扫晾这位名传千古的一代才女。而这一细看之下,陆仁整个人就为之一震。

    老实说,如果只以相貌而论,蔡琰固然是美女,但却绝没有陆仁之前想像得那么夸张。蔡琰的样貌,既没有雪莉那么虚幻、梦幻乃至妖孽,也没有貂婵那么惊心动魄、令人一见难忘。确切的说,蔡琰的相貌只是比糜贞那个级数的要稍胜上一筹而已。但蔡琰真正吸引人的,是她身上的那种气质与韵味,一但被吸引到,就很难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打个这样的比方吧,如果以糜贞为标准,并且把糜贞比作可乐的话,那雪莉就是那种会让人神智不清的麻醉药,貂婵则是色香味绝佳的红葡萄酒,而蔡琰就是醇厚无比的酒中极品。

    只是蔡琰给人的感觉又太冷了,冷到与寒冰无异。再加上气质中自然而然所流露/出来的那份清冷孤傲,与之相处就感觉不是和人坐到了一起,而是和一樽女神冰雕共处一处。

    带着这样的惊愕,陆仁坐到了蔡琰的对面。也许是从来就没有和这样的女神冰雕共处过,一时之间陆仁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连话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以至于之前想好的歪招,都感觉在蔡琰的面前用不出来。

    蔡琰也打晾了陆仁一番,但只是那种很平常的认知,完完全全的就是古井不波。相比之下,糜贞在初识陆仁的时候,都还对陆仁那平常的样貌有几分失望。看看陆仁坐下之后有些不知所措,蔡琰很平淡的将一杯清茶递给陆仁,语气也是清冷而平淡:“刚才的事,谢谢你了。”

    “啊……不、不敢当。”此刻的陆仁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蔡琰了,只能接过茶就喝,借此来掩饰一下自身的窘态。

    蔡琰道:“听福伯说,足下姓蒋名游?”

    陆仁点头。不管怎么样,现在的陆仁还是不敢把“陆仁”这个名号报出来,犹其是在蔡琰的面前。

    蔡琰又看了看陆仁,忽然淡淡的一笑:“蒋游只是你的托名吧?就是不知道‘陆仁’这个名字又是不是你的托名?”

    “纳尼——!!”陆仁大惊之下习惯性的暴出了这么句鸟语,人也险些向后仰倒,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蔡琰会直接报出自己的姓名。

    见了陆仁的反应,蔡琰又是淡淡的一笑:“果然是你。”

    陆仁反应过来,哑然道:“你刚才只是在试探?可、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

    蔡琰道:“你也是深谙音律之人,又怎会不知音律如人?人有其形,乐有其风,而你适才所吹奏的数曲虽然各不相同,但曲风却是如出一辙。琰虽愚钝,但这些却还是听得出来的。”

    “……”陆仁良久无语,心说我这回真的是在鲁班门前耍大斧了。蔡琰所说的“乐有其风”指的是音乐主体上的风格,而《仙剑》系列的音乐一直都有着其一贯的风格,碰上蔡琰这种音乐大家会听不出来才怪了。

    只是现在的事后诸葛亮也没了用处,陆仁只能叹了口气,苦笑道:“本来还打算被人问起这些曲乐的时候,就说‘陆仁’曾经在濮阳住过一段时间,我就顺便学了去。现在看来,这些全都是在白费心机了。只是我没想到我在徐州做的那点事,这么快就会传到陈留这里来。”

    蔡琰举杯浅酌了一口,目光也跟着锁定了陆仁:“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陆仁’又是不是你的真名?”

    陆仁也有点破罐子破摔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再用‘蒋游’这个托名也没什么意义。”

    蔡琰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怀念之意:“如此说来,你真的是吴之四姓中的陆氏族人?”

    陆仁干笑:“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反正从我记事时起,我就一直在流浪了。”

    蔡琰道:“我与你也算得上是小半个同乡吧……我与父亲在吴地居住了十几年,吴地算得上是我的半个家乡。而我与父亲当年虽然是为了避祸于吴地,但在吴地的那十几年却是父亲一生中最安宁的十几年。如今我虽然返乡居于陈留,但能见到吴地旧人,总会有几分亲近之意。”

    陆仁隐约的听出蔡琰好像没有要怪罪自己的意思,想了想之后就试探道:“蔡小姐你不怪罪我假借令尊名号?”

    蔡琰很平静的望了陆仁一眼:“当然怪罪。我最初听到你的事的时候还有些奇怪,家父的身边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一个小杂役,而且流传出来的曲乐我根本就从未曾听过。本有心赶去徐州与你理论,但适逢曹公以仇伐徐,不便前往。此时我静下心来仔细一想,感觉你仅以杂役之名流传曲乐,并未有损家父声名,而且你所流传的那些曲乐确实都有过人之处,真论起来以家父之名流传于世,反到是家父沾上了几分光。”

    停下来环视了一圈诸多的书架,蔡琰接着道:“其实真论起来,家父所知的曲乐虽广,但也多为收录之乐,自谱之曲甚少。如果你的曲乐是挂在家父所收录的曲乐名下,到也并不违家父行事之风。不过最主要的,是你似乎并不想以此来欺世盗名,而仅仅是想将这些佳作流传于世,如此就算是家父在世也绝不会怪罪于你,反而会对你甚是欣赏。既如此,我怪罪你又有何意义?”

    陆仁这回终于是在暗中松了口气。他再笨也听得出,蔡琰已经表明对这件事是持一种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当然陆仁也别打着蔡邕的旗号去做坏事。仅仅是玩音乐的话,蔡琰是懒得去过问的。

    想明白这些,陆仁便向蔡琰致礼:“多谢蔡小姐。”

    蔡琰收回了目光,轻合上双眼把杯中清茶一饮而尽之后才清冷的道:“你谢得太早了。”

    陆仁心中一颤,心说你想怎么样?

    蔡琰将茶杯缓缓放下,清冷的脸上带出了几许的戏谑之意:“你不是自称曾是家父身边的小杂役吗?既然如此就在庄中干几天的活吧,也算是我帮你正一正名。此外你所传出的曲谱必须留下,作为家父所收录之曲乐。若是哪天再有如林杰一般的人来烦我,我也可以从容应对。”

    “……”

    陆仁只能在心中暗骂自己这是活该。不过再怎么说,蔡琰的条件是可以接受的,而且蔡琰不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又何尝不是少了一桩挂在心头的心事?没话说,点头答应下来吧。

    看看差不多了,陆仁就想退出去,毕竟和蔡琰这种冰雕一般的美女呆在一起可真不是件好受的事,可蔡琰却没打算放过陆仁:“等一等,那天你垂钓时所吹奏的曲乐是何名目?”

    “《白河寒秋》。”

    蔡琰默念了一遍,点点头道:“白河指的是长江吧?看来你确是吴人无疑。那天你并没有吹奏完,现在我就罚你在此完完整整的吹奏一遍。”

    “……”

    (超讨厌雷震雨!雷震雨一来;电脑都不敢开;不过今年的鄱阳湖不怕没水了……)

第六十一回 曲终人散

    一转眼就是十几天后。

    临河之畔,也就是陆仁那天垂钓弄笛的地方,陆仁正在临河而立,吹奏着那曲《白河寒秋》。而在庄舍之中,蔡琰的琴声亦在与陆仁合奏。没过多久一曲奏终,陆仁往蔡琰那边望去,阁楼的窗口那里却没有人影。见是这般情形,陆仁忍不住叹了口气,暗暗自嘲道:“路人一号啊路人一号,你这家伙在想些什么呢?自己的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混下去,还想打别人蔡mm的主意?名子都叫‘路人’了,还以为自己有主角光环,推倒美女是随随便便的事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陆仁也知道想把蔡琰推倒是不太现实的事……当然陆仁真要是精虫上脑,启动体能强化剂之后去当一回采花贼也没什么问题,不过陆仁还没那么下作。

    事实上陆仁自从那天见过蔡琰之后,乱七八糟的歪心思是冒出来不少,但陆仁却很清楚那些破想法只能yy一下而已。

    不过陆仁终归也不是什么好鸟。对蔡mm推固然是不能去推,却也想有事没事的能和蔡mm见见面、聊聊天,让自己的眼睛和心情享受一下……这也应该算是吊丝的标准心态之一吧?明知道女神推不倒,但也总想和女神多亲近一下。

    可惜的是自从那天与蔡琰见过一面之后,蔡琰基本上就没再和陆仁面对面的相见过。蔡琰要收录陆仁的曲乐时,二人中间也是隔着屏风的。对此陆仁深感无奈,却也知道蔡琰这种名门之后、大家闺秀毕竟不会像糜贞那么洒脱,故此也没啥话可说。

    但唯一的例外,就是陆仁跑去老地方钓鱼,并且在钓鱼的时候玩玩音乐时,蔡琰的合奏的琴声会适时的传出来,这也就成了陆仁与蔡琰唯一有所交集的地方。用陆仁自己的话说,这或许应该算得上是与蔡mm有所神交吧。

    老实说,这种日子其实挺恬静自在的。蔡琰虽说让陆仁干几天的活算是“正名”,但也只是要陆仁做个样子而已,并不是真的要陆仁来庄舍里当长工,陆仁也就是去蔡琰那里拿着扫把扫扫院墙外的落叶就行了。

    至于吃穿用度,蔡琰不会怠慢陆仁。可别真以为蔡邕流亡过就是穷苦人家,那只是东汉末年清浊两派争权斗争的结果而已。而蔡氏家族在汉末时期也是世家大族,属于有钱人一类,蔡琰隐居的这个地方,蔡氏名下的周边田产可不在少数,蔡家的人也不敢真的不把蔡琰当回事。

    不过现在的小日子过得虽然自在,陆仁却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一转眼在蔡琰这里呆了将近一个月,身上的伤也差不多都好全了。考虑再三之后,陆仁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毕竟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战场,相比之下还是躲回鄄城那里去当个平安小吏比较好。

    转过天来,陆仁借着蔡琰收录曲乐的机会,冲着屏风后面正在记录曲谱的蔡琰很认真的道:“蔡小姐,在下……要离开此地了。”

    屏风后的蔡琰“咦”了一声,片刻之后才向陆仁问道:“你本是流浪四方的无根漂萍,现在就在这里定居不好吗?还是说我有何刻薄慢待于你之处?”

    “不不不。”陆仁连忙摇头:“蔡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又不曾责罚我的冒名之罪,陆仁又哪里会有所怨言?只是、只是……”有点不太好把自己在曹操那里有个职位的事说出口,其他的借口又感觉不太合适,一时之间陆仁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蔡琰这里沉默了片刻,轻轻摇头道:“罢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你既以心生去意,我也不便强留于你。只希望你日后若有机会,再来陈留这里将你的曲乐交于我收录。”

    陆仁“嗯”了一声算是应允下来,再稍一犹豫之后,陆仁终于厚起脸皮开了口:“蔡小姐,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蔡琰道:“说吧,能帮你的我会帮你。”

    陆仁道:“到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向蔡小姐借匹快马,再借些干粮盘缠。”

    蔡琰道:“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你先回去吧,明日日中来我庄上。”

    陆仁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再三称谢之后离开了蔡琰的庄舍。而屏风后的蔡琰神色平静的在竹简上写完最后几个字,看起来对陆仁要走的事毫不在意。

    次日中午陆仁再来时,老管家蔡福已经牵着匹马在门前等着他。见陆仁过来,蔡福就把缰绳交给陆仁,略有些惋惜之意的道:“陆家小子,你到底还是要走了。你走之后,可就没人烹煮那么美味的鱼汤给老夫喝了。”

    陆仁笑笑:“那鱼汤又不难做,关键只不过是火候而已。说穿了不过就是多煮点时间,把鱼肉和调料都煮化到汤里就行了。”

    “说得容易。罢了。”蔡福指了指马和马背上的包袱:“小姐说了,这马和盘缠就赠于你了。还有就是小姐让老夫带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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