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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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脸色一沉:“孤又不曾亏待于他。反到是孤实在是想不通,男儿丈夫应不以女子为意,义浩他又为何会如此依恋?”
这种事还真不是曹操这种为了其胸中大志什么都能舍得的枭雄所能明白的。
郭嘉笑道:“嘉以为,义浩自幼便浪迹天涯、乞食为生,尝尽了世态炎凉、讥讽冷眼,故此心中最为渴求的便是有真正关心他的亲人在身边为伴。而自他出仁以来,主公与嘉一直都是在以常理而度之,故此这些人间亲情都没有能给过他。唯独只有婉儿……”
曹操皱起了细眉道:“孤回还许都之后向婉儿示之以亲,再由婉儿去劝诫义浩,如此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有些无奈的自拍额头道:“主公不应自欺……”
言下之意很明白,你老曹这个时候玩这手也未免晚了点。假不假的先暂且不论,现在的婉儿当然只会听陆仁的,老曹的命令还得往后排。
不过说完这句话时,郭嘉却忽然想起了点什么,向曹操举手示意不要打扰到他的思路。曹操知道郭嘉一出现这种情况就肯定会有妙计出炉,故此也就没有出声,让郭嘉静静思考。
过了一会,郭嘉忽然笑道:“主公,之前义浩曾说用貂婵来换高顺一命,那么主公又算不算是应允了义浩,把这貂婵留在主公的身边伺候主公?”
曹操愣了愣,随即眯起了双眼望着郭嘉道:“奉孝此言何意?”
郭嘉没有马上回答曹操,而是接着笑道:“文若与公达曾言,当初祸乱初起之时,他们各领一支宗族子弟迁居他处,可是乡人却因依恋故土之故而不肯离去……此喻其实有些不太恰当,不过主公也知道在下不太喜欢去记那些经史典故,所以就用这近年之事来打个比方了。”
曹操隐约的明白了点,却又不怎么明白,因此示意郭嘉继续说。
郭嘉呵呵笑道:“其实很简单,义浩这小子总有弃官之心,无非是因为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之事而已。而他身边的婉儿跟定了他,昭姬又不见得能听从主公之命,所以这小子到了想走的时候,没有什么能牵绊住他的事物。但如果有个他心中垂意的女子,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却又不愿随他弃官而去,那么主公认为他会如何决断?”
曹操顿时为之气泄:“奉孝言下之意是让貂婵去迷惑于他?可是奉孝啊,昭姬是义浩口中的三美之首,可在孤许配给他之后都感觉无甚用处,那现在加上一个貂婵又有何用?”
郭嘉笑道:“不不不,貂婵可不同于昭姬。昭姬出身名门,心高气傲,加之学识过人,自然不肯任人摆布。可貂婵却只不过是乐伎出身……”
说着向曹操很古怪的笑了笑,后面的话也没有说出来。但郭嘉相信曹操会明白像貂婵这样的伎女出身,干的可就是那样的活。而这样的女人,最希望的就是有粗大腿可抱,再加上跟着吕布前前后后的也流亡过很久,应该很渴望有一个安定的环境。
曹操也笑了笑,随意的一摆手道:“奉孝无须忌讳!”
这是在给郭嘉找台阶下。
郭嘉释然的笑了笑,接着道:“真论起来,主公于昭姬并无甚恩情,昭姬亦不怀报恩之心,所以在昭姬身上主公是做不了什么文章的。但这貂婵自追随吕布以来就未曾得到过什么,况彼虽为王司徒之义女,实则却是歌伎出身,只因王司徒待之甚厚而舍身求义。今日吕布已亡,嘉料彼已有为主公所纳之自知,但若主公以厚恩结之,再明告其义浩为人如何,令彼得知必能得义浩之厚爱恩宠,如此必对主公感恩……”
曹操来来回回的转了几个圈,点头道:“奉孝之言甚合孤意!想旧日孤便与王司徒厚交,昔日刺董之时,亦蒙王司徒借七星宝刀为助。如今以念及旧日王司徒之交为名,厚待貂婵也算是合情合理。孤再跟貂婵说把他许配给一个好夫君,让她过上安静舒心的日子……”
郭嘉道:“主公既有此意则当作速为之,因为眼下义浩真元受损、身虚体弱,极需一温柔之人在身边照料,如此正是让貂婵亲近义浩的绝好时机……”
话未说完,曹操便大手一挥道:“奉孝现在便与孤同去说之!”
“……”郭嘉见状心中暗道:“主公也未免太急了吧?”
于是乎在一小段的时间之后的下邳吕布宅院。
貂婵此刻正在细心的梳妆。说起来她已经不知有多久没有这样认认真真的打扮过自己了。樱红的唇纸轻轻放下,貂婵对着铜镜静静的看着自己,默默的想着心事。
“貂婵何在?快出来迎接曹公大驾!”
貂婵听见这个声音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细心的整理了一下衣着才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终于来了!我等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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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正午时分,下邳城某所座落在一片青葱竹林中的清雅别院。
陆仁由于是“真元受损”,需要一个清幽宁静的环境来好好的安心静养,可是考虑到这段时间的下邳城要犒劳三军,之后还会有一些军事调动,像吕布死后,曹操还要摆平臧霸、孙观、吴敦这些人来巩固新占地区,一般的地头到处都会是闹哄哄的不得清宁,所以曹操特意命人寻了一所这样的清幽别院给陆仁暂居静养。
陆仁当然是乐得如此,虽说他的身体并不需要静养,但他眼下却真的需要这样一个清清静静、不会被人打扰到的环境。因为他现在要暂时避开人们的视线、不引人注目,然后好好的在相对宁静的环境中深刻的反思与检讨一下自己的自作聪明所结果的荒唐恶果。
没办法,陆仁在“热血”过后冷静下来,而这一冷静下来,陆仁身上也是冷汗不断,开始考虑自己装神弄鬼的事是不是会被曹操他们看破什么。万一没骗到曹操,再联想一下曹操的为人,陆仁就得认真的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了。
“唉,没办法了,现在只能装虚弱,而且是越虚越好,得让曹操和郭嘉认定我那些所谓的‘道法’已经不能再用,这样我才能继续扮演一个内政长才的角色。而搞内政需要较长的时间,我再稍稍的磨上一点洋工就到了能带着婉儿回去的时候了。到那个时候咱就鸭米豆腐哦!”
因此,陆仁呆在别院里也不干别的,就是吃饱了睡、睡饿了吃,根本都没有出过院门半步。反正他的芯片里还存着不少电影电视外加游戏,有的是办法消磨时间。而且躺在榻上再闭起双眼的玩芯片,玩着玩着就能睡着,到也挺自在的,再说这个样子在旁人的眼中只会以为陆仁是真的在静静休养。
不过对陆仁来说现在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美中不足。
不都说饱暖思叉圈吗?但陆仁现在的身边还就硬是一个女人都没有。用石灰袋救回曹操的时候,曹操是急调了三个侍婢来照顾他的,可是在制作“七星禁咒”的时候,陆仁为了避免火药的秘方泄露,让徐州来的粮队把这三个侍婢给带回了徐州,因此现在陆仁的身边就没有女人了。
向曹操要?拜托!这才攻破下邳几天?陆仁“身躯正虚”的就想搞女人?那不是在向曹操明说“我在骗人”吗?所以陆仁只能老老实实的忍着。实在不行,还有“五姑娘”……
因为是要静养,所以曹操曾告诫过众人如无要事不得打扰陆仁,因此这所别院一般不会有什么人会来。不过此刻却有一队车马在徐徐靠近,而守护在院门前,正轻声谈笑的陆氏子弟见状自然是上前询问,但是一看清头前二人之后马上就大礼参拜:“参见曹公、郭祭酒!”
曹操大手一挥:“免礼,都起来吧。义浩安在?”
“我家当主正在竹舍中午睡,且等我等通报……”
曹操翻身下马,笑道:“不必不必,孤自相入内便是,也当是与义浩开个小小的玩笑。”
陆氏子弟挡谁也不敢挡曹操,只能向左右分开道路。曹操下马后又向随从们吩咐道:“汝等可自选阴凉之处暂歇,但切记不可喧哗,违令者斩!”
众皆领命而行,曹操却没有马上入院,而是领着郭嘉、许褚来到了队中的一辆香车旁唤道:“貂婵,下车吧,孤带你去见义浩。”
车中轻柔悦耳的女音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车帘轻挑,貂婵那绝美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不过还好,只是身段超诱人而已,因为貂婵现在戴着轻纱斗笠,遮住了她那张绝美的脸。饶是如此,貂婵的出现仍引得周围的那帮子人一个个都拉长了脖子想一睹芳容。
貂婵下车站定,曹操眯起双眼看了一阵,轻轻点头道:“走吧,去看看义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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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回 睡相不堪
“走吧,去看看义浩。”
貂婵低应了一声,慢步跟随在曹操的身后。而在她从几个陆氏子弟的身边经过的时候,那几个陆氏子弟偷偷的望了几眼貂婵,再等曹操这一行人进到院中之后,这几个陆氏子弟便各自对望了几眼,低声议论道:
“喂,看见没有?虽然没看见长相,但绝对是个绝世佳人!”
“没听见曹公说是貂婵吗?咱家主也没少提起过的美人哎!喂,你觉得这个貂婵,和咱们的蔡主母相比,谁更漂亮一些?”
“不知道,又没能看相貌。不过我觉得吧,这貂婵和咱蔡主母相比是各有千秋,用咱家主的来话说,蔡主母端庄秀丽、气韵脱俗。可是这貂婵……哎呀,我没读过多少书,说不出什么话,我只知道这个貂婵吧,光就那身段,多看几眼都会让人觉得受不了!”
“没错没错!真的是让人觉得受不了……”
这就是被陆仁带坏的一帮子人。
不提这帮子人如何,只说貂婵默默的跟在曹操、郭嘉的身后,时不时的却会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瞥上一眼身侧的许褚,然后便暗自摇头,心中暗道:“这许褚是能和奉先战上数十合的勇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本以为昨夜曹贼必会垂涎于我的美色,与我单独相处,可是……怎么会这样?我根本就接近不了曹贼!”
再回想起曹操昨夜对自己说起的那些话,貂婵只能心中暗叹道:“也罢,杀不得曹贼,但至少我可以接近陆贼。真论起来,奉先便是为其所害。若不是他这卑鄙小人先以石灰伤及奉先双眼,然后又以奇术打破下邳城门,这一战的胜负犹未可知……”
一念至此,貂婵忍不住举手拭发。这个动作对一个女人来说可能是再正常不过了,因此根本就没有人留意到貂婵的指尖,有意无意的摸了摸插在发鬃上的发簪。
曹操的这一行人径往陆仁所在的后舍而去,守护着院廊的陆氏子弟一见到曹操,想上前行礼却被曹操挥手而止,再示意众人都不要出声之后轻手轻脚的步入舍中。只是这一进到舍中,一望见榻上陆仁的睡相,曹、郭、许,还有貂婵全都有些哑然失笑。
现在正值隆冬,睡觉的时候盖被子是很正常的事,不过陆仁的被子却有些厚得过份,准确的说陆仁是盖了三床被子!
其实陆仁根本就用不着盖这么多,盖三床被子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告诉别人自己正“身体虚弱”着。可是真这么盖在身上难免会热得慌,陆仁在半睡半醒之间,就会迷迷糊糊的把被子踢开,故此他的榻上是一片狼籍。
如果只是这样到也罢了,可陆仁的榻上却还有第四床被子。只不过这床被子不是用来盖的,而是卷成了长条形,然后给陆仁用来抱的……现代社会里有抱枕、玩具睡偶,汉时却没有,甚至某些吊丝宅男还会抱着充气娃娃睡觉。不过这些东东陆仁眼下可没有,婉儿或蔡琰也不在身边,这床卷起来的被子就是临时用来充当抱枕用的了。
再看榻上的陆仁虽说睡得正香,可双手却把这床被子给抱得紧紧的,外带双腿还用力的夹住,头还枕在被子上。这还不算,再看陆仁那张脸在睡梦中笑得真是要多猬琐有多猬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嘴里还含含糊糊说着些什么。至于说的是什么,曹操这些人虽然听不清,但大家都是过来人,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陆仁是在做些什么梦。
在场之人尽皆无语。不过无语归无语,曹操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旁人不易查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