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成妻-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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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走的时候，郑曦五岁，郑炎才三岁，郑曦后面辗转跟过府里的姨娘刘氏、徐氏，到十岁那年才跟了夫人张氏。却独独没跟过江氏。
和郑炎的关系也就和其他姐妹一样，没什么亲厚的感情，尤其郑炎见到她时，总冷着一张脸，郑曦和他的关系就更亲近不起来了。
如果不是那天萧子宸提起郑炎的名字，郑曦都快忘了她还有个弟弟在世。
萧子宸现在要提拔郑炎，目的实在算不上单纯。不过作为郑家众多子女中的一员，郑炎能有出头之日，不管萧子宸用意如何，郑曦都替他高兴。
。。。
54 忠心
沈嬷嬷一脸殷切讨功的模样，郑曦点了点头，朝跟着她的夏菊使了个眼色，夏菊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忙从袖兜里掏了个荷包打赏给了沈嬷嬷。
郑曦则朝主屋的方向去。
沈嬷嬷显然很高兴，领了打赏，脸上笑得只见嘴不见眼。完全忘了新婚那晚李旭亮剑的瞬间她领着她的伙伴弃主逃跑的事，更不记得后面见郑曦日子不好过，就到别的主子那讨生活的事。
郑曦当然不会傻得把这事拿出来逼问她。
对沈嬷嬷这类仆妇而言，性命钱财才是最要紧的，哪个主子好伺候打赏多，她们就喜欢跟着谁。哪个主子不中用小气了，她背弃起来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照顾她性命老小的，她凭什么效忠？估计就是这样想的。
这类人，郑曦也是相当喜欢的。能用钱解决的人，那就是最好交往的人。
郑曦走得很快，沈嬷嬷一路小跑也跟在她身后，而不是报完信就回梅园，郑曦多少猜到了她的心思。
到了李弘文和段氏平时用来招待来客的屋子，郑曦顺了顺身上崭新的一套粉色对襟百合折边脚裙，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将脸上堆了笑，迈进了屋内。
转过入厅的屏风，果然见李弘文和段氏正端坐在主位上，一边举着茶，一边闲聊的姿态。而郑泽和郑炎则并排坐在右手的客位上，却并没见到郑月的人。
郑曦喊了声：“父亲，母亲！”
李弘文说了声：“来了，你哥哥和弟弟来看你，这才叫了你过来。”
段氏也堆了笑，说道：“快坐下吧！就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嘛。”
郑曦便接着喊了声：“大哥，六弟！你们来了！”
郑泽和郑炎见到郑曦如此面貌都有些怔楞，尤其随着她身后一群人非得呼啦啦全挤进来之后，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
郑曦则装作没看到，自己走到了郑泽和郑炎对面的位置上落落大方的坐下来。
新鲜吧！以前在侯府的时候，土得掉渣的人，没想到也能收拾得这么利索漂亮。尤其是郑炎，看到郑曦时一脸惊呆了的表情。
郑曦就奇怪了，不是说男人看女人最是火眼金睛吗？还能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她在侯府的时候，不就因为丁香梳得一手烂头，每天不得不顶着歪七扭八的发型出门。又都拣的别人不穿的也不那么合身的旧衣裳穿，没收拾体面而已，就差别那么大，大到连辨识度都增加了？
郑泽的关注点则在郑曦身后站的那些人身上，一个一个仔细的看了过去。
郑泽能受萧子宸中用，和李旭并列九卿之列，靠的当然不只是运气。又是郑家的长子，从小也是被精心培养的，现在专注的观察跟着郑曦身后的人，想来已经看出了他们的不同。
也许李旭就是故意的，故意秀给郑泽看的呢？
反正郑曦是无所谓，她只是个女人，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爬墙最多就是为了看看墙外的风景，出墙的事她还不屑干，要出门，也走的是正门。所以她自认还是坦荡荡的，绝对受得起郑泽的打量和推敲。
郑泽等郑曦坐实了，这才说道：“父亲母亲近日身体不适，所以我就代他们过来看看你，有什么缺的，只管与我说也一样。”
郑曦想起上次在皇宫里，郑泽一派皇上忠臣对她喝止的严肃样子，心中好笑。不过郑泽倒底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就算是做样子，她也得领了这份情，表面上大家还是一家人，还是讲究和谐的。
郑曦便点了点头，回道：“不缺什么，父亲母亲待曦儿这么好，嫁妆又丰厚，能缺什么！”
郑曦就那么随意一说，没想到反把段氏给刺激到了，只听她一口茶喝的直咳咳，差点上不来气。
也是，李家的人都知道郑家想抬回嫁妆，结果嫁妆却无故全毁了，这会只怕还放在李家的库房占地方呢。段氏更知道那些嫁妆是怎么毁掉的，难怪听了反应会这么大。
咳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郑曦赶紧关心的问道：“母亲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回房去躺会？”
段氏摆了摆手，回道：“不碍事，不碍事！刚喝茶喝得急了！”
郑曦这才重新又坐正身子，一副放心了的模样。
视线对上郑炎探究的目光，郑曦就微微露出了笑容，问起郑炎来：“江姨娘近来可好！你怎么今日得了空出来？”
郑炎虽然和郑曦一母同胞，郑炎却是有福之人，他虽不是江氏所生，江氏却待他极好！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凡府里其它兄弟有的物什，她一律都帮他争取了过去。包括从小的教习先生和武术指导。郑炎现在虽只有十四岁，却也是拿得起纸笔，提得稳刀枪的有为少年，在苏家的子女之中，算是出众的一个。
而且郑炎和郑曦一样，都继承了他们亲娘的出众容貌，现在已是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甚是迷人的小模样。
说起相貌！郑曦、郑炎和郑月、郑泽，都长得极像，如果别人不说，四人站在一起，乍看到的人，一定会以为他们是一母同胞的。
郑炎听郑曦问起他，总算将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回道：“江姨娘都挺好，我是听大哥说要来看你，好久也没见你，就跟过来看看你在这边过得如何！”
郑曦点了点头，“以后想我了，就常来！”
郑炎听了这话，却落了个大脸红，嘴唇蠕动了一下，终是没有出声。心里却恼着：他只是说顺道过来看她的，什么时候说想她了！还常来呢！她当这是菜市场，想来就能来的吗？
还是郑泽这时接了话，“后日是家中祭祖的日子，父亲是想让你和月儿都回家给老祖上柱香，图个圆满。”
祭祖？郑家好像是有那么个习俗。可她和郑月现在是嫁出去的女儿，应该不必了吧！
郑曦将目光移向李弘文和段氏，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来。
可惜两个老人精，都是一个风格，装傻充楞一流，哪有萧子宸说的，李弘文会钟情另一个女人，他和段氏分别才是绝配。
。。。
55 亲家
连手里举杯落杯的动作都出奇的一致。
既然他们不管她的事，也好办，郑曦就果断的点了点头，回道：“应该的，曦儿正好也想回去看看。”
刚答完，李旭来了。
李旭一进来，郑泽和郑炎一同站了起来，并给他见了礼。
李旭只点了点头，就坐到了郑曦旁边的位置。对郑泽和郑炎的到来并不那么热情，脸上自带了“不欢迎”三个大字。
每每这个时候，郑曦就气得想骂李旭一句：贱人。
如果他真的对郑曦好，在郑家人面前，就应该适当表现出示好，才能给她长脸，摆出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郑家的人看了会怎么想，只会觉得郑曦同他们一样，是不受他喜欢不值得他尊重的。
换种结果！如果他真就不待见郑曦了，那他又跑来凑什么热闹？
李弘文好像就在等李旭来，李旭一进来，他就落了茶杯，说道：“你们年轻人难得在一块，正好说说话，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搅你们了。”
段氏也极配合的快速跟着起身，“我去吩咐灶上多做些吃的，中午都留在这用了膳再回去。”
李弘文和段氏一走，屋里这下连个撑场子的人都没了。
郑曦本来和郑泽就没什么话说，更何况立场还不同。和郑炎就那么两句话，还在刚才都说完了。
李旭作为男主人，却坐在一边当摆设。郑曦看看对面的郑氏兄弟，问李旭：“刚才我大哥说后天家里祭祖，让我和姐姐回去一趟，你要一起去吗？”
郑曦自认够尊重他了吧，回娘家这样的事都要请示他。
李旭刚在门口就听到郑曦说要回去看看的话，现在才算将话听全了。略一沉思，说道：“你们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
郑曦现在也算摸清李旭的处事模式了，他做的事一定要是他认为该做能做的事。比如像这种陪某某姨娘回娘家的事，就绝不属于他该做的事的范畴，因为那会掉了他的身份。如果要回，也得是陪他的夫人回夫人的娘家。那上次萧瑾瑜请他陪她回央亲王府，他怎么也拒绝呢！那不就是他眼里门当户对，又长脸的亲家吗？
郑曦抿了嘴，也不愿再说话了。
就这样吧！眼前这个男人是甭指望了。
反倒是郑泽接了话，一脸诚意的邀请起李旭来，“妹夫自成亲后，还没回过门吧！何不明日一道过去？”
郑曦听了心里暗暗点头，可心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郑泽可是萧子宸的狗腿子，按萧子宸的心思，郑泽不是应该帮他把她打了包送到他的床上，才更能凸显他的忠心吗？
得！她的思想总是这么龌蹉，也许人家是正人君子，压根没那么多想法呢！
转念又想，如果她换到李旭的位置，说不定也不会同意去。
你想想啊！如果是郑曦一个姨娘也就罢了，现在可是两个姨娘，两女同侍一夫。先不论郑家看到他时心里膈不膈应，就是晚上安排睡房都不好安排。
想到这里，郑曦就憋了笑在嘴角，偷瞄李旭，果真一脸为难的样子。
郑炎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还来凑热闹，也劝李旭：“就是，姐夫就一块去吧！光姐姐们回去，你不去，哪能叫圆满。”
李旭却答：“到时再看吧，如果事情早办完了，我就过去！”
这么一说，大家心里就清楚了，这不过是李旭的推脱之词，也不好再劝。连小小年纪的郑炎听了，都及时住了口，可见她这个弟弟，还是极有眼色的。
郑曦也不勉强他，如果为这种事跟李旭置气，倒显得她有多在乎这事一样。
等到中午，段氏果真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端上了桌，连萧瑾瑜，郑月，都一同叫了过来。
对人丁单薄的李家来说，这也算是热闹了。郑曦进李家的门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吃上这么大桌的菜，多亏郑家兄弟啊！娘家人的关心多重要啊，就那么直接的影响到女人在婆家的生活品质和档次啦！
值得一提的，就是对于这样的家庭聚餐，坐次排位的问题了。
别以为家庭聚餐就是自由和谐随意的聚餐，自古家族都讲究主次客排位问题。就是搁现代，吃饭排位也是看那人地位的重要依据。
这次的大餐，本来郑曦还是很嗨皮的，就等落坐用餐。想着一会一定要多吃点，把这段时间流失的营养都补回来。
李弘文和段氏进来后，直接就在主位上并列坐下了，并招呼大家落坐。然后是李旭，左手边第一个位置就该他的。
问题就是到了萧瑾瑜这，出了差子。
萧瑾瑜要坐到李旭的右手边去，表明她的少夫人地位。李旭自己也承认过她的少夫人地位，人家也没错吧。可都到这个时候了，李旭却不愿意了，非得把她赶到对面去，然后拉了郑曦的手坐在了右手边。
每当这种时候，郑曦就想再骂李旭一句：sb，而且是大写的。
难怪萧瑾瑜后来那么的恨她，如果不是这些小问题，她能把注意力放在她这个出身低微又胸大无脑的小妾身上？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以李旭的脑子，他不可能连这点意识都没有。那么他就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咯。如此一来，萧瑾瑜就不会去纠缠他，反而把注意力全转移到了郑曦身上来。
这么想着，郑曦身上惊出一身冷汗，感情她前世一直当的都是李旭炮灰的角色，专用来帮他挡萧瑾瑜折磨的。
郑月可好，拉了郑泽和郑炎在一块坐在一角说话，开心得不得了。
反观郑曦，差点没被萧瑾瑜身后那些仆妇丫头的眼神杀死，吃饭不就讲究个环境和气氛嘛！只要想到李旭干下的好事，又顶着这样的压力，郑曦就食不知味，只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就没了胃口。
李旭倒好，一口菜接一口菜，将桌上的菜都挨个光顾了一遍，吃得极其满足。
萧瑾瑜也是好修养，面上不露声色的默默用餐，如果不是郑曦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