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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

倾国艳伶-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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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哪个班子有?

    流散在外的戏班子都如此激动,更不要说连城宫中了。

    入冬之后,皇后已经陆续的派了各种人手张罗太子的生辰庆贺事宜,加上过年、万寿节,事情又多,忙的她不得不请示了太后,分派了静妃和权妃几样差事。

    至于皇帝,齐淑看着窗外,整个坤宁宫的殿前被扫的一尘不染,真是一如明镜台。

    皇帝……这个宫里,有没有他,对于皇后齐淑来说,不那么重要了甚至他不来才好,这样便只得昭儿一个皇子。

    她讽刺的笑了笑,只是不知道,一个帝王的情义,又能维持多久呢。

    先帝还不是许了现在的萧太后只有连泽虞一个皇子?可后来呢?

    且不要说先帝了……就是那个……皇后想着那个禁忌的名号,还不是他自己个儿先下了狠手?

    她也不过是在皇上做了初一之后,她做了十五而已。

    什么情啊爱啊,真是太过虚幻的东西!

    她想到当初还为此和那人吵过嘴,就觉得荒诞无比!

    她抬了抬手,优雅的抿了一下鬓发,对着外面道:“白芩?”

    白芩躬身而进,道:“娘娘?”

    “本宫忘了提醒权妃了,你去传我的话,别犯了糊涂,再让不长眼睛的奴才去长春园那里张灯结彩的。去年打死了两个太监,为了不损昭儿的福份本宫念了几个月的经!”

    权妃正在长春园门口,来公公拦了她的驾:“权妃娘娘,有什么话,等皇上去了醴泉宫您请见是一样儿的。这里可不是您能来的地方。”

    “滚开!”权妃柳眉倒竖着:“今个儿本宫还非要进去不可!”

    庭院深深,门口的这么一场争闹并不能传到最里面儿的一排房屋中。

    “和鸣”的牌子依旧挂在门上,黑亮的底色,衬着松绿的字,连灰尘都没有一星半点儿。

    萍芷站在门口,初冬的风打在厚重的门帘上,门帘自然没什么知觉,可她却觉得微微发冷。

    屋子里早早开了地龙虽然长春园仍是一个被封禁的园子,可因为皇上常常过来,四时打扫不断,夏天的冰盆、冬天的地龙,从不曾停过。

    就算是这园子里的花木,也每天都有人修理。

    早先皇上并不带着她过来,都是宋嬷嬷陪着,前一阵子宋嬷嬷身子骨儿不好,还是被皇上放回了老家,这差事便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第三百八十四章 无处觅

    萍芷发着呆,心里边儿默默的数着出宫的日子年底,她就可以出宫了。

    原本去年的年底,她就应该出宫的,可是皇上硬是发话,又留了一年。

    皇上厚赐了她,又额外赏了价值不菲的物件,换回了当年嬉妃娘娘曾经赏赐给她的小玩意儿。

    比起皇上的赏赐来,那些小玩意儿,根本不值什么。

    可萍芷还是有些惆怅,嬉妃娘娘在她的生命里留下的痕迹,终于一点点都没有了。

    宫乱、伺候嬉妃从储秀宫见到娘娘开始,到娘娘人去了,就像做梦一样。

    可屋子里的每一样物事,那空旷的东屋,架子上的书,桌案上的文稿,都告诉她这并不是一场梦。

    连泽虞看着桌案。

    上面砚台上墨迹干涸,一支笔还架在笔架之上,没有清洗过,早已干硬。

    一本书半摊开,夹着一枚镂花银质书签,书下是几页文稿,上面的内容,他不需要看,也已经熟记于心。

    “《托梦》一折,颇多可辨析之处,此梦是七郎之梦?还是苏武之梦?抑或李陵之梦?还有戏里说此非梦,乃山中隐士。苏、李两者尤其颇多争议,然而杨羊同音,而此处梦里所见的老者,则是牧……”

    到了这里,便戛然而止。

    他依稀回忆起那个晚上,他深夜来此,她便搁下了笔后来的事情,他不愿意回忆,可偏偏却越发真实,真实的如同一圈圈儿的铁箍,将他紧缚其内。

    每一句他曾经问向商雪袖的话,都如同铁箍上的锐刺,而今终于将他也扎的鲜血直流了。

    他按住了额头。

    眼光之下,桌案上除了那晚商雪袖伏案书写留下来的东西,还有两本折子。

    他放置于此,不欲人知。

    一本是萧迁从千里迢迢之外,联合了几百号人的联名折子。

    还有一本,里面却是萧迁的私折,里面夹着一块金牌。

    那是先帝曾赐给怀远侯府的免死金牌。

    私折和金牌是萧老侯爷递了上来的,里面字句不多。

    “罪臣一朝被贬,流放西塞,终能与伶人赛观音无高低贵贱之分,无贵人戏子之天堑,得以嫁娶,向东叩首拜谢天恩浩荡。”

    “臣知有罪,罪在臣二十余年心中唯戏最重。”

    “罪在臣无君无父。”

    “罪在臣以为商雪袖既为明剧生,当为明剧死。”

    “罪在臣胆敢以君王为饵诱其动情。”

    “然臣身为男子,得一心人相伴,死亦无憾。断无屈招前事,污人与自污清白而祈活命之理。”

    “罪臣知圣上圣烛独照,只是烛可照一室,难照烛下寸微。”

    “罪臣泣血跪拜,只求以怀远侯府之免死金牌换取商雪袖之平安。”

    连泽虞已经忘记这些是什么时候送到他这里来的了。

    萧迁的折子,字字句句都有深意。

    他还记得……当时他只是被一股又嫉又恨又心伤又不甘的情绪冲了头脑,对着地上趴跪的瑟瑟发抖再无一丝侯爷气概的怀远侯道:“泣血跪拜,果然情深意重,竟舍得拿阖府的这唯一的救命稻草来换心上人一命!”

    那时,商雪袖还在这世上。

    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商雪袖的性命,但是可以顺理成章的收回这块先帝赏赐的免死金牌,他还是愿意的。

    只是,连萧迁都知道难照烛下寸微,他却以为那一方幽暗冷清的角落会是安全的……

    而今,他终于看懂了这私折其间的深意,却已经还不出一个商雪袖出来了。

    这个屋子……他也只能到书房之中停留,他甚至无法在卧房中呆上片刻。

    而天色渐暗,晚上的时辰,他不敢在这里。

    他呆过一夜,那一夜里,这折子上话,还有天牢里萧迁曾说过的话,突然就响在他的耳畔,原本忘了的,却提醒他想起……不停的说着……还有那些抵死缠绵的日日夜夜……娇颜如花转而又成一白骨……

    连泽虞掀开了垂珠帘子,又回身看了一眼,这才走出门去。

    屋子外面的萍芷冻的不行,刚悄悄擦了一下鼻子,就看门帘微动,急忙打了帘子,看到皇上仍是一如既往的面容平静,便也不多说的跟在后面。

    不多时两个人已经到了园子门口,侍卫在他出来以后熟练的又上了锁,连泽虞这才看见来公公脸上通红,还几道血痕,微微皱了眉头:“怎么回事?”

    “回皇上,权妃娘娘要进长春园。”

    但是最终还是没进来,拦路的来公公就这么挨了一下。

    权妃本来就是将门的虎孙女儿,这一下,可真是极实惠的一巴掌,可来公公宁肯挨着,真的放了权妃进去,万一把皇上珍而重之的、贵妃娘娘留下来的什么物件儿损坏一个半个,他的小命恐怕就得交代了。

    连泽虞道:“你做的极好,自己个儿记上,回头领赏去。朕这不用你伺候了,去自己找点药膏子。”

    回头却对萍芷道:“去传话,请皇后好好教教权妃规矩,这是后宫,不是权老将军的后花园。”

    这话说的极重,萍芷后背起了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应了一声便麻利的转头去办差事了。

    连泽虞甩了袖子径直往醴泉宫而去,太子即将两周岁,再过一年,便应识字……今日的议事,便是要从臣工们举荐的人选里拟定一个名单出来。

    他就是两岁离了萧太后的身边儿,而今的太子,也不应长于妇人之手。

    既然是这个点儿召人议事,也没有打算久议,连泽虞点了两个今科的进士,原是在翰林院就职的,他细品过不短的一段时间,都是为人爽直大气,待人处事灵活而又不失尺度,更兼相貌俊朗,声音也清亮。

    他撂了笔,又道:“此二人为辅,还要挑个老成持重的以为太师。”

    钱钧道:“臣以为文又卿可行。”

    顾嘉言道:“文又卿虽有大才,可私行有亏。臣以为不当做太师。”

    连泽虞挑眉道:“哦?”

    “文又卿与伶人来往过密。”顾嘉言道:“听闻还牵头拉了一群文人组了文社写戏捧戏子,实在不成体统。”

第三百八十五章 当年路

    “顾相这就偏颇了。”钱钧道:“以戏会友,何碍私行?再说,文又卿一部《分治论》,就连皇上也是极赏识的。”

    顾嘉言怒道:“那是个男伶!男伶唱……唱女子……”他红了脸:“想想也觉得龌龊!”

    曲部实是归礼部管,而今也算是自家的孩子,虽然平日里自己也瞧不起唱戏的伶人,可一顶“龌龊”的帽子扣下来,旁边礼部的陈季云顿时就不乐意了:“顾相爷难不成经常去南风馆儿?不然怎一听说是男伶唱女子就顿时想起龌龊之事来?”

    顾嘉言被怼的涨红了脸,指着陈季云“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钱钧看了一眼顾嘉言,这老头儿是直臣,不会拐弯儿,也就是个老古板,岂不知宫里那位伶人都封了贵妃而葬了?

    这说明皇上对伶人,还是顾念三分的。

    说伶人“龌龊”,这不是捅万岁爷心窝子么?

    毕竟共事多年,也是同为两朝之臣,他有些不忍心看着顾嘉言这老头子傻了吧唧的,便道:“自曲部划归礼部而来,已经好多了,鲜少有有伤风化的事情传出,听闻文大人欣赏的这位男伶,以耿直闻名,常有侠勇之举,的确不像顾大人想的那样。”

    连泽虞看着他们在下面吵,原本当年封妃的时候就争吵过,而今再听到耳里,当真是百感交集。

    只“伶人”二字,便引发了这样的议论。

    他突然想起,那时在御花园选秀的时候,商雪袖的那一句话。

    身为伶人,就是罪过么?

    还有,那一个狂风骤起的晚上,她与他的争执,她所在乎的“信”与“不信”,原也是在问一句话。

    身为伶人,就不值得相信么?

    连泽虞皱了皱眉头,清咳了一声。

    底下的人立刻知机的住了口,连泽虞才道:“就是文又卿罢。”

    “皇上……”顾嘉言刚说了两个字,钱钧便打断了他,道:“皇上英明。”

    他转向顾嘉言道:“文大学士学富五车,却非书蠹,世情练达,通晓民生,若是顾大人有闲暇,倒可以去看看那出《荒山泪》,直斥苛政,我等一政一令关乎百姓生死,着实发人深省。”

    而连泽虞却又一次走神了。

    他当年坐在先帝的腿上,似懂非懂之时,先帝曾说起拜师的往事。

    两三岁的小孩儿,就算是有了太子太师,也仍是什么都不懂,就连拜师礼都是别人替他做的。

    后来他略大一些,亲自给华太师行了大礼……极恭敬的,跪下、起身,反复四次。

    因为当时身为太子的他从来都是接受别人的大礼参拜,他甚是不服,被先帝训教之后,才认真起来。

    而今那印象前所未有的清晰,一如商雪袖拜别萧迁。

    龌龊的人,是他。

    春茂社走了一条奇怪的路线,既没有直接从东海北上,也没有沿大横江返回霍都再北上,而是曲曲折折的走了一条陆路。

    楚建辞对这条路极熟,想也是多年摸出来的,沿途的小城镇倒也不少,路途也平坦,不多时日,走走演演,竟然来到了苏城。

    那是商雪袖第一次带了新音社出去,第一次独立在外挑班唱戏的城镇。

    三家戏馆依旧还在,只是听闻荣升的刘老板已经调至了别处,楚建辞原本也是熟悉苏城的,所以并没有考虑过要去荣升……太难满座儿。

    他正在那儿犹豫是挑春荣和满福,商雪袖挑了帘子就进来了,却是向他一伸手。

    楚建辞有些发怔,再一看,玉雪般的手掌心儿里是一块木码儿,上面正是“商雪袖”三个字。

    他声音都有些发颤:“您……这是要复出了?”

    商雪袖倒没想到她这样一个寻常举动,会让楚建辞这般激动,笑了笑道:“当时说的就是短则三个月,最多半年。眼下也有三个月了,再拖下去,楚老板真的是要赔个精光了。”

    楚建辞慌忙摇摇头,道:“既然是您愿意开嗓儿,”他将两张春荣和满福的请柬推到了一边儿,拿了荣升的过来:“春茂社倒可以试一试荣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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