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来横祸-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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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四遵命,待宫宴过后,老四会着手调查此事,便详细与大哥汇报。”
“好,你们去。”逐尧皇抬了抬手。
“老四告退!”说着,逐冥冽和流苏一块离开了东华殿。
逐尧皇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消失,才转身走回殿内。
宴会规模盛大…,程式复杂,美味食珍,菜肴精致,品类繁多,达三百多种。
宫女太监穿梭其间,大殿中央还有宫廷舞姬偏偏起舞,热闹而有序。
逐月皇威严地坐于龙椅之上,逐月皇后一袭华贵凤袍,坐在他的身侧,两人执手。
文武百官,王公贵族,皇亲国戚,皆聚在一团,庆祝绮罗郡主认祖归宗。
“四王爷到、绮罗郡主到……”太监一声高喊,全场肃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看向了那入口处,只见一袭明黄色王爷袍服,冷凝如冰的逐冥冽和流苏一起牵着绮罗的手出现了。
三人在众奴婢的拥簇之下,朝逐月皇面前走来,一直走到他的座下,齐齐上拜……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绮罗叩见皇爷爷,皇爷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流苏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逐月皇威严的视线扫视了三人一眼,说道,“今日起,逐绮罗就是日曜王朝第八个郡主了。都起来入座吧。”
“谢父皇(皇爷爷)/(皇上)。”
于是,三人落座,逐冥冽居于下首右侧中间位置,绮罗坐在他的旁边,而流苏则坐在下首左侧,逐冥冽斜对面的位置。
每个人的桌前都摆放着酒,肉,水果,以及各种宫廷美食。
逐月皇一抬手,李德全立于皇帝身边,高声宣布——“宴会现在开始!”
“咦?太子爷怎么没来啊?他可是力保绮罗郡主母女的呀。”宴会开始大约半个时辰后,皇后四周看了看,都到了,惟独不见逐尧皇的身影,便开口问道。
“回娘娘,江南水患灾情加重,地方官员办事不利,太子殿下大发雷霆,誓要亲自监督水患问题,便将那些个不得力的官员个个撤职查办!和皇上请示之后,于半个时辰前微服出巡江南了。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确切的时间。”太监总管李德全上前向皇后详细说道。
“原来如此。”皇后点了点头。
“呵呵,皇上,您看咱们太子殿下勤政爱民,将来必定是个明君呢,孝德皇后去的早,太子倒是争气,孝德姐姐在天之灵应该会感到欣慰了。”坐在逐月皇右侧的惠妃笑着说道,惠妃近来颇得逐月皇宠爱,逐月皇大多时候在惠妃宫里留宿,惠妃便是太子逐尧皇生母,已仙逝的孝德皇后的表妹。
皇后听了这话,心中掠过一丝不悦,她笑了笑,对惠妃说道,“太子是好,可惜,也不是惠妃妹妹你的亲儿子,惠妃妹妹当初为了得到皇上的青睐得以入宫,不是不惜利用孝德姐姐吗?她可是你的表姐呢。”
“你!”惠妃听了,顿时脸色发白,一双玉手瑟瑟发抖,并一副快要晕过去的虚弱模样。
“本宫说的不对么?不知道惠妃妹妹午夜梦回之时,会不会想起仙逝的孝德皇后来。”
“皇后娘娘,请不要欺人太甚了……”
坐在中间的逐月皇对于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视而不见,这种事情他早已经习惯了,若不是非常严重,他向来不予多言,就由着她们去吧。
只是不知为何,当看到座下的流苏那双眼睛的时候,他莫名地想起另外一个女人来,只有她,似乎从来就不争不抢,淡然无比,只可惜……她负了他…
“皇上,咱们十三也是心系天下百姓,你可要多给十三机会,让他有机会为朝廷,为百姓多做一番事业。”这厢,皇后又把话引到坐在那边一个人喝着闷酒的逐野瞳身上。
“哈哈,两位爱妃所言极是。太子是朕的左膀,小十三是朕的右臂。”逐月皇应道。
“呵呵,皇上所言极是……”
逐冥冽听到这些谈话,心中冷笑了一声,一个是左膀一个是右臂,唯有他,什么都不是?!他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狠狠灌入肚子里,那握着酒壶的另一只手暗暗用力,他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但是他袖中青筋毕露的拳头,已经说明他的内心。
“父王,你怎么了?”小绮罗察觉到逐冥冽的不快,扬起小脸,问道。
逐冥冽敛去内心波动的情愫,弯腰将绮罗抱在怀里,说道,“父王没事。”
“父王,我会爱你的。”小绮罗突然伸出小手,摸了摸逐冥冽那因为境遇而变得坚毅的脸庞,柔柔地说道,她的大眼睛里,含着水汽。
“绮罗……”他的心一动。
爱他?有人爱他?
流苏也听到了皇帝和皇后只见对话,她亦感觉到逐冥冽的不快,看着他那冷凝的眸子,她突然觉得为他心痛,逐冥冽才华横溢,虽然太子三番为他在皇帝面前说话,可是至今,他仍旧没有受到该有的重用!
反而是那几个资质平庸的二三六九王爷的受到的重用比他要多得多!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逐冥冽是上天的宠儿,却偏偏是皇帝的弃儿。
“皇上,其实老四也不错呢。”嫔妃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顿时,逐月皇身旁的气氛急速冷了下来,他表情僵在了脸上,啪的一声,手中的酒杯重重得放到了桌上,皇后和惠妃顿时也一言不发,那名不小心说错话的妃子连忙跪倒了地上——
“臣妾有罪,臣妾知罪了……请皇上赎罪!”
“起来吧。”就在众人以为逐月皇必当大发雷霆地时候,他却轻微叹了口气,说道。
“谢皇上。”那名多言的妃子胆战心惊地退了下去。
或许因为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逐月皇没有再追究此事了。
皇后冷冷一笑,皇上还是忘不了那阮锦瑟啊,看来爱的越深,恨的越深,恨的越深,爱的越深。
【五十三】
宴会继续,文武百官,王公贵族们轮番到逐冥冽和绮罗面前拜贺。
逐冥冽将绮罗抱在怀中,怜爱万分,快要让其他的小郡主们嫉妒死了。
“我父王从来不抱我。”三王爷的女儿,八岁的逐月儿皱着一张小脸看着那刚刚认的小妹妹,失落不已地说道。
“我哭的时候从来不敢找父王撒娇。”二王爷的女儿,十岁的逐喜雨用羡慕的眼神看着绮罗,“你看,四叔对她多好呀,好想做四叔的女儿。”
“哼!有什么了不起,就算四伯对她好,她也是民间的,她娘什么名分也没有,她没有我们高贵呢。”五王爷的女儿十二岁的逐兰琪不屑地说道。
三个穿着华丽的小郡主聚在一处,看着绮罗,心中五味杂陈。
“就是!兰琪姐姐说的对,说不定过几天四叔就不要他们了。”逐月儿想到这里,心里也草平衡了一些。
“你看她,长得又没有我们漂亮。”逐兰琪小小鼻孔里,一个冷哼哼。
小孩子们的话,无意间落入了坐在一旁的逐野瞳的耳朵里,他踢开桌子,轰地站了起来,走到三个小郡主面前,弯下要去,问道——“你们叽叽咕咕在说谁的坏话?!”
“十三叔……”
“十三叔……”
三个小郡主看到逐野瞳,连忙后退一步躬身请安。
逐野瞳脸上现出一幅凶恶的表情,
“你们几个小嘴巴!下次让我听见你们说绮罗的坏话,把你们吊起来,关到黑屋子里去。”逐野瞳出言恐吓,吓得三个小郡主抱成一团,都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都知道十三叔可不好惹了,他真的会揍人。
有一次三王爷的儿子逐宁调皮把太子太傅的烟台打破了,被十三叔绑在马背上,然后猛地一抽马屁股,那马像疯了似的在围场里跑了二十个来回,把逐宁吓到眼睛泛白,直喊求饶,十三叔才放了他。
后来,逐宁亲自去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烟台陪给魏太傅,到魏太傅面前磕了三个头,十三叔才算放过了她。
所以,宫里的孩子们最怕他们的十三叔了,十三叔做什么都无所顾忌,皇爷爷又不会惩罚他。
“十三叔,你对我们这样凶,为什么你也对绮罗好?她又不是你的女儿。”三个抱成一团的小郡主中,逐喜雨鼓起勇气问道,问完之后,赶紧抱着头,生怕逐野瞳打她。
“谁说她不是我女儿,她也是我的女儿。”逐野瞳当真拿着筷子在逐喜雨的头上敲了一下,没有用力,却还是很痛呢。
“那她娘呢,她娘是你的王妃吗?”逐兰琪不服气地问道。
逐野瞳一怔,随即说道,“谁说不是,总有一天是!她们两个也是十三叔的人,你们要是敢欺负,我也把你们绑在马背上跑二十个来回!”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三个人一听,连忙求饶。
“还不快点回到你们娘身边去!”
“知道了。”
三个人立即做鸟兽散。
她娘也是你的王妃吗?逐兰琪的话又在逐野瞳耳边响起,一遍又一遍地响起,逐野瞳朝流苏坐着的地方看过去,她正低着头,拿筷子沾了水在桌面上写着什么。
逐野瞳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无限悲愤的心情,他要喝酒!!要一醉方休!
于是他端起桌上的酒壶,豪气地将那酒一股脑全部灌进了嘴巴里,殊不知,有一双眼睛正用迷恋的眼睛看着他。
“流苏……”流苏正在沾水写字,突然,衣衫后摆被一只手轻轻扯了一下,一个柔柔弱弱的的声音传到她耳中。
她回头一看,“多海?你也来了?”只见多海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
“我听我爹说今天皇上在宫里宴会庆祝小郡主认祖归宗,我想着也一定能在宫里见到你,就求我爹带我来了,果然见到了。流苏,好高兴能再见到你。”多海兴奋地红了双颊。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啊。”流苏也高兴地说道,自从那天……”说着,脑海中又突然想起那日在佛法寺外碰见多海,正是她和逐冥冽……之日,她便住了口
多海见她欲言又止,也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了,她的脸更加的红了,在流苏看来,这是一种幸福的羞涩的红。
“流苏,这是你上次借给我的鞋,我洗干净了,还在那破损的地方绣了一朵小花儿,希望你不要怪我多事。”多海从袖中拿出一双洗得干干净净的绣花鞋,递给了流苏。
“哇,你的手真巧呢,绣得花好漂亮。”流苏低头看着多海还给她的鞋,说道。“我以前给绮罗绣过一条帕子,那上面的花绣得乱七八糟的。”她猛然想起,那条帕子还在逐冥冽的手上呢。
“流苏,可以……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多海羞怯地低下头,手中紧紧拽着一个什么东西,说道。
“什么事?”流苏抬起头问道。
“请你……请你把这个交给四爷,里面还有一封信,请你一并交给他。”多海红着脸,将一个香包递到流苏的面前,流苏低头一看,只见一个香包上面绣着两个戏水的鸳鸯,还有一行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五十四】
香包的绣工精致极了,那对嬉戏的鸳鸯栩栩如生,连池水的波纹都那么逼真,多海真的是个心灵手巧之人。
再看这两行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红色的线绣,一针一线的缠绕着,想来她是想用这个颜色来表达自己对逐冥冽的不变的赤子之心。
“你要我转交?”流苏问道。
“我不敢交给四哥哥,怕他生气,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这个忙了。流苏,有劳你了。”多海眼中含着哀求的神情。
“多海,如果你爱他,为什么不自己给他呢。”流苏望着多海问道。
“如果我给,他一定会拒绝。要不,流苏,你就说这是你绣的,我不要求他知道是我绣的,只要我的东西能被他戴在身上,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爱上了一个如罂粟般的男人,他流连花丛,女人多到数不完,可是,即便知道他没有心,还是会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
爱上那样的男子,便注定了她此生要低到比尘埃还低。
“多海……”流苏无言,看着手中精致到近乎完美的香包,顿时觉得手中拿着的是一个滚烫的山芋。
她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逐冥冽,他坐于椅上,浑身散发着极致的冷魅气息,又看了看多海,她的眸中含着浅浅的泪意,脸上却又一副幸福的表情。
多海对他的爱,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里,而他,却连多海的名字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