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颜惑君心-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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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这个狗奴才,你怎么不早说呀你!”此时的张守元哪里还有心思顾着秀儿,他的心早已经放到七姨太的肚子上了,只见他拉开大门边冲了出去,冲出去的同时还不断对着丫鬟怒吼,“还不赶紧带路!你是怎么保护夫人的,要是她的肚子真的出了事,你也就别活着了!”
“……就不小心摔了一跤……”
盯着敞开的大门,秀儿终于坚持不住哭泣起来,一股凉风随着门缝吹进来,侵入她裸露的肌肤,她也未曾动弹一下。
明明马上就能成功了的,明明张守元今晚答应要放何晏的,明明自己已经做好了千般万般的牺牲的。却终归抵不过七姨太的一个肚皮。
张守元年近六十,却一直都无子嗣,虽然娶了八方姨太太,但是那些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曾为张家添得一男半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加之张府家大业大需要后人来继承,因此这子嗣问题便成了张守元的一块心病。他是做梦都想得到一个孩子,为了得到儿女,他想尽了各种办法,扎针吃药,甚至还请了道士来做法,却依旧一无所获。
因此这次听到七姨太居然怀了孕,也难怪他会失心疯般兴奋了。
这个狐媚子,居然就这样地将张守元从她的床边拽了出去,也就这样轻易地将她所有的希望打碎。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她的心里不禁再次浮起一阵绝望。难道注定就是这个结局么?她苦涩地闭上眼睛,何大哥,何大哥,想不到最后我还是没能救得了你,何大哥,今生我们无缘相随,秀儿只能来世再跟何大哥长相厮守了……
正在落泪间,忽然门口一道白光闪过,一道人影早已落到了她的面前。
身上猛然觉得一阵重量,只见一个毯子早已铺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你么,何大哥?”她不由地裹着毯子坐直了身子。却在看清男子的面孔之后再一次的失望。
精致的面容,儒雅的外表,胸侧衣襟上斜插了一支玉笛,镇定而安静地望着她,淡淡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亦为他增添一丝出尘脱俗。
只是,他却终究不是何晏。
“你是谁?”她镇定地望着他,“你想要做什么?”
那副冰冷的语气,带了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严寒。
白衫男子抬起头,“你是秀儿?”
她警惕地望着他,“你究竟是谁?”
男子并未回答她,只是忽然上前便将她一把抱起。
“你想要干什么,放我下来!”她惊慌地挣扎着,“否则我就要喊了!”
却见男子丝毫不理睬她的扑腾,只是手指在她胸前轻轻一点,封住了她的哑穴,“有一个人拜托我一定要把你带出去,所以姑娘,得罪了!”
她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他,好想问一下他到底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却无奈口中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房间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
(首发!请一如既往地支持夕墨滴一夜老公咯,哇咔咔!)树林外,白兮烟在正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树林西边的方向,那个方向,是张府的所在,莫哥答应过她一定帮她把秀儿姐姐带回来的。
“恩人,恩人您先一边歇会吧,”一位大伯上前招呼着她,脸上同样挂满了焦虑,正是那位市集上卖灯笼的大伯,“子莫才去了一个时辰不到,张府这么远,我看他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大伯我不累,”白兮烟仍旧眼巴巴地瞅着西方,“大伯您有所不知,莫哥的武功可是超厉害的,肯定马上就能将秀儿姐姐带回来啦!”
听到白兮烟的话语,大伯突然叹了口气,“谈何容易啊……张守元他财大势大,想从他的手中救出人来,估计比登天还难哪!”
听到大伯的叹息声,白兮烟忽然觉得大伯好可怜,忍不住便来到他的身边,安慰似地缠着他的胳膊,“大伯您尽管安心地等着好啦,你应该相信莫哥,因为从小到大,只要莫哥答应了我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办不到的哪!”
“可是……”大伯仍旧一副焦虑的样子。
却忽听西边传来一阵马蹄声,继而白兮烟早已欢呼雀跃的跳了起来,“莫哥,是莫哥的追月,莫哥回来啦!”
随着一阵亢亮的马嘶声,楚子莫终于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而随着楚子莫的出现,马背上亦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黑漆漆地一团看的不是很清楚。
“烟儿说的可是她么?”楚子莫将女子抱下马,解开女子的穴道。
秀儿此时还处在被劫持的当儿未缓过神来,此时嗓间猛觉一阵舒畅,慌忙张了口来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却在出口的期间耳边亦传来两道激动不已的声音,“秀儿姐姐——”
“秀儿——”
(一)小冤家?呸呸呸
外传(一)小冤家?呸呸呸秀儿刚被解开穴道,正欲询问掳走她的究竟是谁,却不想前方传来的呼唤顷刻便让她惊呆在了那里。
秀儿,秀儿,站在前方黑暗中的那个模糊的身影发出的声音是如此地熟悉,那声声呼唤饱含了几多的惊喜与焦虑,夹杂了多少的担忧与关切,那声音是如此地沧桑,如此地饱经风霜,如此地轻颤,她的眼泪顷刻便落了下来。
来不及多想什么,她张开双臂就想着阴影跑去,一年多了,真的真的一年多了,自从那天她被迫嫁入了张府做八姨太,就再也未能回来看上他一眼。他那本已银灰的头发是不是变得更加苍白,他本已病弱的身体是不是变得更加孱弱,他额头上的皱纹是不是又深了继续,他手上的老茧是不是又多了几分?
“爹——”任脸上泪水肆流,她哽咽着扑进那个熟悉的身影中。
黑暗中她看不到爹的脸,只能感觉到爹的身子因为激动而不停地颤抖,哆哆嗦嗦的双手安慰似地拍着她的后背,语气同样地哽咽,“闺女,咱不哭,咱回来了,咱现在可是回来了。”
她从老伯的怀中抬起头,然后细细地端详着爹的面容。一年了,他真的瘦了许多,记得一年前她还在笑话爹脸上的肉好多,像极了两团孺糕,捏起来软软的好有弹性,向两只鼓鼓地馒头,可是现在,他的脸颊却是深深地陷了进去,凸显出颊上高高地颧骨。而他以前的胡子还是那样硬硬地扎手,而现在,却变得柔软而银白,似须般散乱地围在下巴上了。
“爹,爹,”她扶着老伯的肩膀,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流泪不止,“对不起,爹,是秀儿害您受苦了,秀儿对不起您,秀儿对不起您啊!”
董老伯含泪将她搀起来,“闺女,爹不怪你,爹知道不是你的错,爹知道我闺女受了多大的罪啊!”
秀儿闻言顿时又是一阵泪流不止。
而站在不远处的白兮烟瞅着两人相拥而泣的样子,不由地扬起小脑袋,“真是搞不懂哪!”
“什么?”身边的楚子莫正在愣神,猛然听到白兮烟的话语,慌忙接过口。
“我是说,能团圆应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啊,为什么秀儿姐姐和大伯要抱在一起哭啊?”
他看着她眨着眼睛的样子,不觉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啊你,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呢,大人的感情世界,你还不是特别地懂,等烟儿长大了经历了许多的事情以后,自然也就会懂得这种感情表达的方式了。”
“可是,我都已经十七岁了啊,”白兮烟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难道我还不算是个大人吗?”
楚子莫摇摇头,“当然不算。”
“那,那我得多大了才算长大呢?”白兮烟挠着小脑袋。
“那等到你啊,经历了一些事情,心智变得成熟了以后。”楚子莫冲她挤挤眼睛。
“哎,我娘也是这么说过的,”白兮烟摇摇头,“可是我总觉得是推辞,因为你们大人总是告诉我说等到经历了足够的事情,内心变得成熟以后才算长大,可是毕竟我是一个幼辈,就算经历了再多的事情,心里变得再成熟,在你们的面前也是小巫见大巫罢了,根本不值一提的,那如果这样的话,烟儿就永远都长不大了。”
“哈哈哈,”楚子莫不禁开心大笑,“我们的小烟儿就这么盼望着长成大姑娘么?怎么了,是不是心里有了什么特殊的想法了?”
“特殊的想法?”白兮烟好奇地睁大眼睛。
“对啊,特殊的想法,比如……比如你的心里喜欢上了一个帅气的男子?”楚子莫尽量将话说得婉转些。
眼前浮现出那张俊逸却又冷漠的脸,以及那个霸道而突如其来的吻,她的心脏忽然便咚咚地加快了几许,可是想到他戏弄她的样子,她又瞬间恨得咬牙切齿,狠狠在地上吐了几口,“呸呸呸,我才不喜欢他呢!”
“我才不会喜欢他?”楚子莫的眉毛一挑,“说得这么迅速这么咬牙切齿,有情况哦?”
“才没有呢!我恨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喜欢他!”白兮烟两手掐腰地站在那里,一脸的气愤之色。
“呦,平日不一直都是我们大小姐欺负别人的嘛,怎么,这次居然有人欺负到我们大小姐的头上来了?”
却见白兮烟忽然扭过头来,“对了,莫哥,我娘当年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是不是一个大人了呢?”
“你娘?”
楚子莫抬起头,望着天边的那轮明月,月光透过树枝洒下淡淡的光辉,斑斑驳驳影影绰绰。
“你娘么,你娘十七岁的时候啊,我跟你娘还不认识,我只是听你瑶姨说,你娘嫁给祁天浩的时候,正是十七岁左右的年纪,脾气率真而执拗,没心没肺的,甚至还为了一个小丫鬟跟祁天浩拼命呢。”
脑海中忽然想起娘平日欺负爹的场景来,白兮烟不禁无奈地耸耸肩,“哎,这一点啊,用脚趾头都可以想象出来。”
“可是你知道吗?”却见楚子墨话语一转,“可是同样都是十七岁,你娘当时,却已经是一位大人了。”
“我不明白。”白兮烟挠挠脑袋。一样的调皮捣蛋,一样的任性,为什么娘就可以被称作是一个女人,自己却总是被大家当做小孩子呢,这没有道理啊。
楚子莫慈爱地望着她,“因为你娘,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啊。”
“我还是不懂。”白兮烟摇摇头,“我身上也背负着许多的东西,背负着爹娘的希望,背负着莫哥和瑶姨的希望,心里还时时刻刻想着要怎么找到祁天浩那个人,祁天浩,祁天浩,祁天浩?!”
说到这里,白兮烟忽然便大跳了起来,“祁天浩!”
“烟儿,你怎么了?”看着她激动的样子,他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却见白兮烟忽然便叫着跳着扑进了楚子莫的怀中,“莫叔,我找到祁天浩了,我原来早就见到那个祁天浩了!”
刚想询问一下,却猛然被一道柔柔的声音打断,“恩人,恩人在此,还请受小女一拜!”
听到前方的声音,楚子莫扭过头,正好看到秀儿“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姑娘赶紧请你,楚某受之不起啊!”楚子莫慌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却见她忽然“扑通”一声又跪倒在了地上,“秀儿知道这么做不对,可是秀儿还是想求恩公一件事。”
“什么?”听到秀儿这么说,楚子莫不禁一阵云里雾里。
看到楚子莫的表情,秀儿不禁低头冲他叩了一首,“恩公,秀儿也不想麻烦恩公的,可是眼看现在,也只有恩公能够救秀儿了!”
“姑娘快快请起,有什么事情你起来说话。”
却见秀儿执缪地跪在地上,“恩公要是不答应,秀儿就不起!”
“秀儿!你这是干什么!”董老伯走上前来一把拖住秀儿,“你这是怎么跟恩公说话的呢,你知不知道你这简直就是威胁!”
秀儿哭泣地望着他,“爹,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看到眼前的一幕,楚子莫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慌忙帮着董老伯一起将秀儿搀起来,“秀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就是了,你是烟儿的朋友,只要有能力,楚某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起来说话才好,否则折煞了我是小事,万一耽误了你要做的大事那可就糟了。”
听到楚子莫这么说,秀儿终于勉强站了起来,抹掉脸上的眼泪,“恩公,你能不能再帮我回一趟张府?”
“再回一趟张府?”楚子莫一阵迷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办不可么?”
秀儿点点头,“救一个人!”
……
张府,后院客房,此时的南宫瑾,正身负了一名受伤男子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