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祸-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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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中年人显然修养要比他好得多,竟然微微的含首道:“年轻人,难道你就不怕吗?”
“怕……”楚逸然突然觉得他的这个问题问得委实好笑,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怕能够解决问题,或许他还会怕一下,当他走上了那条不归之路的时候,早就预料到了这么一天,他会怕什么啊?人早晚不都是要死的吗?就算现在不死,过个几十年后,还不一样要死?因此,他只是笑了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中年人也聪明得很,没有再问什么,向那个年青狱官使了个眼色,年青的狱官会意,走了上去,取出钥匙,开了楚逸然手上的手铐,而站在门口的另一个年青人却进来,拿着一根铁链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在他胸前反绞着将他的双手五花大绑牢牢的绑在了背后。
楚逸然胸口脖子都被铁链勒得生痛,心中不禁暗骂:“他妈的什么东西啊,难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怕他跑了不成?如果真的顾忌,反正他已经判了死刑了,就在这里给他一颗子弹,然后拖出去,往火葬场一扔了事,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更让他吃惊的却是,那个年青在把他绑好以后,竟然又取出了一个黑布头罩,罩在了他的头上,刹那间,楚逸然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强忍着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解决一个死囚,用得着这么防范吗?尤其是向他这样一个没有丝毫杀伤能力的死囚。而且,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刚才那两个中年人,穿的衣服,好象不是警服,而是军服——军方人士,怎么会来解决他这么一个小小的死囚犯?这里面,恐怕有问题。
但是不容他多想,他感觉有两个人过来,扶着他向外走去,其实,与其说扶着,还不如说是两个人架着他走,这个时候,楚逸然双手被牢牢绑在了背后,脚上还带着沉重的铁链,头上罩着黑布罩子,什么也看不见,一切都只能任凭他人摆布。
而在一路上,他却感觉到一阵难言的死寂,仿佛整个监狱中的人都死光了,竟然没有一丝声音,惟独他们几个人的脚步声,以及他自己脚上的铁链拖在地上当啷做响。
楚逸然不知道他们带着他走了多远,也不知道他们要带他到什么地方去将他解决了,仿佛感觉已经到了监狱外面,然后,恍惚中,似乎有两个人架着他爬上了几阶台阶,凭感觉,他知道他们带他走进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之中,然后,他被推倒在地上。隐约之中,好象听到几个人低声的说话,但由于他们说话声太低,经管他已经把耳朵竖得像驴子耳朵一样的长,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听见。
接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传来,让聚精会神竖着耳朵的楚逸然全无防备之心,着实的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在心中暗骂:“妈的,哪来的螺旋桨的声音!”刚一骂完,他不禁又被自己吓了一大跳,脑袋出现了短暂的短路,螺旋桨——直升飞机?搞什么鬼啊!
不错,凭着感觉,似乎他正在上升。几乎已经确定,他现在正在飞机上,楚逸然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要执行死刑的吗?如今却用飞机把他运到什么地方去?他自然不会以为他们要找一个风水绝佳之地给他送终,只怕这里面有点问题。
直升飞机大约飞了有一个小时左右,然后开始降落,等到飞机停稳当了以后,一个人走了过来,在他身上重重的踩了一脚,同时他听到一人粗鲁的骂道:“死猪,起来!”
楚逸然强忍着痛楚,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听到刚才那人的骂声,心中一动,暗想着难道他们要把他卖到国外为奴不成?听说现在国际上依然存在着一些见不着人的人**易,把一些人口非法的转卖到国外,从事一些艰巨的劳力,或者……
但在这个时候,另一人的说话却推翻了他的推想——
“小心一点,别伤了他,快扶他起来,下去吧”
然后,楚逸然感觉有人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而原本说话的那人却狠狠的啐了一口,低声骂道:“真不知道,博士要这小子干什么?”
立刻,另一人又低声呵斥道:“你他妈的小子胡说什么,不要命了不成?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绝密任务,泄露出去,是要……”
虽然楚逸然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但也猜测得到,泄露出去,是要掉脑袋的,他此时心中越发的狐疑,不知道这些人要把他怎么了,他是一个死囚犯,押送一个死囚犯就决绝对不是什么秘密,而押送一个向他这样微不足道的死囚犯,也绝对用不着动用直升飞机,更用不着动用军方人士。
但没有人会给他答案,只有两个人过来,扯着他走了下去,然后,又将他推进了一辆汽车中,汽车开了大约几分钟时间,再次停住,有人又将他扯了下车,感觉像是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建筑,穿过了几重门,然后凭着敏锐的直觉,似乎是在一个大厅内站住,楚逸然这个时候已经被折腾得头晕眼花,但他却始终忍着没有说话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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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奇丑博士
秦滨靠在厚厚的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点着一支烟,今年才二十八岁的他,却已经有了中校的军衔,算是年少有为,而最最的重要的是,目前他负责一项史无前例的研究,若是成功了,前程无可限量,因此,如今他看着眼前这个被铁链五花大绑,全身散发着肮脏臭味的楚逸然,心中却如同是吃了蜜蜂屎一般的甘甜,仿佛正看着一个十八岁的妙龄女郎,眼中差点就冒出了粉红色的小星星。
架着楚逸然的两人将他放下,然后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秦滨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垂手退到一边。
秦斌点头道:“给我把他头上的罩子除了!”
一人听了,忙走了过来,摘下了罩在楚逸然头上的黑布,楚逸然的眼睛被蒙了好长一会子,一下子摘去了蒙在头上的黑布,眼睛受不了光线的刺激,微微生痛,当即忙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片刻后才缓缓睁开,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个豪华的大厅,中间放着钢花玻璃大圆桌子,四周皆是真皮椅子,而在一边的墙壁上,挂着世界地图,下面是宽厚的真皮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青年,一手衔着烟,正上下打量着,楚逸然本着不吃亏的前提,也下死眼的把他瞪了两眼,眼见他年纪轻轻,但身上却穿着中校的军服,心中不禁暗生警惕,他什么时候惹上了军方人物了?不过,随即一想,却又释然,毕竟,他已经是一个判了死刑的囚犯,难道他还能够把他怎么了?人总只能够死一次而已。中校又怎样,就算是将军,如今在他眼中,有没有丝毫威胁。
不过,他还是很是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年轻的中校,这人生了一张国字脸,方方正正,五官还算是端正,皮肤黝黑,脸上的线条刚硬无比,显示出他绝对不是一个善于相处的主——如果他不动,那肯定就是一座雕像,楚逸然心中恶毒的想着,若是将他全身衣服扒光了,然后涂上古铜色泽,就是一个标准的铜像了。
当然,在他心中意淫别人的时候,秦滨也迅速的给他做出了评价——这是一个俊美的男人,完美无缺的脸型,清澈明亮的眼睛,以及均衬的身材,若是好好包装一下,铁定可以骗得一大群大姑娘小媳妇春心躁动,做诈骗犯实在是太可惜了,做明星保管可以日进斗金,若是让哪个富婆看上,下辈子吃饭就不用愁了。
楚逸然在打量着他的同时,也看了看这个房间里的其他人,除了眼前的这个中校外,房里还站着八个人,清一色的上士服饰,腰间都带有枪支,他可不认为,他们身上的那些家伙是吓人的玩意,因此,他乖乖的站在当地没有动一下,静静的等待着沙发上的那座铜像先开口说话。
当然,若是楚逸然知道他把他归为可以吃软饭的小白脸,只怕会气炸了肺——他可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并且他虽然年轻,但却有过数个女人,长得俊美不是他的错。但话又说回来了,这年头,还有长得丑的男人吗?大街小巷上地四处都是林立的美容院、整容中心……去斑、隆胸、割双眼皮、抽脂、瘦身以及他说不上来的各种名堂,而早在女人中就已经有了口号:这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同理可证,用在女人身上的那一套,也一样可以用在男人身上,在物质富裕的现代文明中,美是一切理智动物的共同追求。
“楚逸然!”秦滨微微扬首道。
楚逸然只是简单的应了一个“是”字,就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
“你知道吗?你已经多赚到了一小时零八分二十九的生存时间。”秦滨微笑,面对着一个死囚犯,他心中好奇无比,很想知道死囚的内心世界,这人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恐慌,却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心中在想着什么?
“哦?知道!”楚逸然点了点头,依然用着最简单的句子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有趣得很,竟然不问他为什么把他弄到这里,因为他知道,他们费了那么大的手脚把他弄过来,就绝对不是给他一颗子弹要了他的命这么简单,必定有着什么别的缘故,但这世界上还有比死亡更恐惧的事情吗?他连死亡都能够从容的面对,还有什么看不开呢?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他在意或者留恋的东西,任何人都休想用任何东西要挟与他。
秦滨现在的好奇心更是重了,忍不住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弄到这里来?”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楚逸然保持着他骗死人不偿命的温和笑容,但说的却是违心之论,他这个时候,心中非常的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费了这么大的手脚,出动了他这个还不算低级的军官,只是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诈骗死囚,难道这里面的问题,还不耐人寻味?只是他没有问,他在以退为进,这也是作为一个合格的诈骗犯必修的一课,明明很想着别人把手中的钱包、信用卡什么的送到他手中,而他却常常说着这样一句话——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是不要钱的……
“好豁达!”秦滨忍不住冷笑,起身走到了他跟前,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绑着他的一根铁链,然后用力的拉扯,军官出身的他手上自然有着一把劲,铁链深深的陷进了楚逸然的皮肤里,痛楚从皮肤表层一直扩散到脑神经,楚逸然咬着嘴唇,忍着痛楚,依然没有说话,他知道,他若是求饶,他则会更高兴,这是那个有虐待倾向的狱官交给他的经验。
“笨蛋!你在干什么?”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高声叫道。
秦滨如同是被毒蛇咬了一下,忙不迭的松了手,转身向正从门口走进来的一人问好道:“牛博士好!”
楚逸然也忍不住好奇,他自然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军官身份不低,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骂他“笨蛋”?所以,他对这个“聪明人”倒也好奇得很,但等到他转过身来,看清楚了这个人的长相后,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不是他有意取笑,而是这人的相貌,委实可笑,尤其是联想到刚才那人称他一声“牛博士”。
原来,这人的身高不超过一米六零,如果只是长得矮还说得过去,却偏偏还拖着一个几乎像大麻袋一样的大肚子,那肚子上的肥肉,一点也不夸张,一直盖到了他的那个——胯下,下面却是两条并不拢的罗圈腿,迈着外八字步,两个肩膀上抗着一个特大号的脑袋,一点也不夸张,这人的脑袋,绝对可以与他的肚子成正比,脑满肠肥是最确切的形容,而在那脸盘一样大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小小的眯细眼,大嘴厚唇,上面是一管塌得不能再塌的酒糟鼻。如果这世界上有选丑比赛,这人绝对有荣获冠军的潜力,楚逸然在心中好笑的想着。
当然,如是只是这样的话,还不会让他失态的在这中情况下笑出来,而是在这个牛博士的身后,还跟随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瘦高青年——这青年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高,倒也不是说他高得上顶着天、下抵着地,他最多身高也只有一米八七左右,但这人却瘦得的可怜,乍一看起来,如同是一根裹着白褂子的竹竿,生得一张瘦长的马脸,五官倒也端正,只是满脸的麻子,如同是晴空夜晚的朗星。这两人若是单独出现一个,倒也罢了,但两人同时出来,却如同是在上演小丑滑稽剧,焉能让他不笑?
牛博士在把楚逸然上下打量了一遍后,裂开大嘴笑了一下,露出了满口的黄牙,然后,他凑到他面前低声笑道:“长得丑不是我的错,那是我母亲基因遗传的问题,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