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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恐怖短信-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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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到最后我一度怀疑,何芝琦是真的对我有感情,还是因为在顾兰婷面前不愿意认输……”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个女孩都是走极端的人,何芝琦的极端是不择手段,顾兰婷的极端则是……摧毁。”

    “那天,我跟何芝琦趁顾兰婷回老家以后,我们在宿舍里,做……;却没想到顾兰婷根本没有回去,她在撒谎,为的就是等我到宿舍和何芝琦幽会的那一刻!”

    “由于那种时候,我与何芝琦都没有任何的防备,顾兰婷忽然提着刀冲进宿舍,在床上把我和何芝琦杀了。”

    “当时我记得很清楚,我感觉自己‘飘’了起来,我看见了自己的尸体,以及倒在我身上,背后被捅了好几刀的何芝琦。”

    “顾兰婷那时候已经完全扭曲了,她似乎忍了很久,从小到大被压抑的情绪完全爆发了出来,她破开了何芝琦的肚子,把里边儿的胎儿拿出来,踩得稀烂……”

    “接着,顾兰婷还用刀割烂了我的脸,把我的下巴砍了下来,并将我们两个人,仍在了宿舍的地上。”

    “后来,顾兰婷在阳台往身上泼了汽油,自己把自己点燃了。”

    “当时的我能感觉到顾兰婷的心声,她要让我和何芝琦永远在一起,不过代价是我们的命。”

    “顾兰婷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知识,她焚烧自己之后,在窗台上死死瞪着我们的尸体,如此一来,她将化为比我们更强大的阴鬼,让我和何芝琦死后就算变成鬼,也要永远受她的监视与折磨。”

    “一切都是我自己造的孽,事情如今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变成阴鬼的我一心想要化解她们两个人的怨气,可是我做不到,就连我自己,也因为执着这件事情,渐渐被执念化作的怨气侵蚀。”

    “好在你手机里的东西,似乎把她们两人,还有那个鬼胎的怨气都净化掉了,如此一来我的执念也被化解,剩下的,我只想让你把我的怨气也一同洗净,我真的受不了死后被两个女人不停的索要,被她们不停的折磨,现在你的所作所为,能让我安心的离开,去我该去的地方……”

    何硕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半透明的身体从下往上开始消散,最终消失不见。

    而赵桓枢与张壮壮也在同一时间,忽然感到四周的景象开始急速扭曲,一时间天旋地转,整个世界犹如崩毁似的,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尖叫,两人眼前同时一黑,失去了意识。

    …………

    与此同时,猛鬼故事外的世界,阴府。

    白无常谢必安站在彼岸花海之中,手里拿着一面两个巴掌大小的铜镜,铜镜里并没有映衬出他的脸,而是显现出了赵桓枢和张壮壮在《猛鬼故事》这本书的世界里,发生的一切。

    在白无常身边的半空中,飘着一名穿着红马褂,地中海发型,皮肤黝黑,身材矮壮的大胡子,正是十大阴帅之一的夜游。

    “咳咳,他们进到的这个故事也太能编了吧?!”夜游看着发生在赵桓枢和张壮壮身上的一幕幕,忍不住道:“就说那个杀人的顾兰婷,按她那样的做法,顶多就变成个不停烧自己,永远停留在灼烧痛苦中的枉死鬼,怎么可能死了以后还监视另外两个人?”

    “故事书嘛,本来就是瞎编乱造的,和我们的现实有所出入也是正常的。”白无常的目光移到了铜镜下方,一个由红线组成的复杂图案上,这图案乍看之下,有些像某种符咒。

    “虎翼的封印松动了一些。”白无常伸出惨白的手指,指了指闪烁了瞬间的图案,慢慢道:“阎君们的方法没错,只要赵桓枢和那胖子,把所有猛鬼故事里的特殊阴鬼驱除,就能解除封印,我们就能得到书中的‘虎翼’。”

    “这两家伙就不能快点?”夜游抓了抓光秃秃的头顶:“自从朱亥带着犬神加入俺们之后,阴府的队伍已经冲过奈何桥,夺回望乡台指日可待啊!要是再有虎翼,估计可以拿回望乡台不说,三生石那片八成也可以攻下!”

    “话是这么说……”白无常并不像夜游那么激动,反而,眼神里却泛起了一丝担忧。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一样的世界(二)

    夜游看着白无常的表情,不由得纳闷道:“怎么,你还有什么疑虑?等拿到虎翼后,就只剩三邪刀最后一把需要寻找了,三邪刀一旦来到咱们这儿,哼哼,克服酆都鬼城指日可待啊!”

    “你不觉得太顺了么?”白无常喃喃道:“自封鬼榜认主后,虽然那赵桓枢是吃了几年的苦头,可总得来说目前为止都是我们在赢啊。”

    “这……”听白无常这么一说,夜游沉默了,他那手指粗的浓眉渐渐的皱了起来:“说来也是,且不说那些收来的小鬼,光是婴皇、朱允这两只厉鬼,在近几次的战斗中,就已经帮了大忙。”

    “是啊……我们这儿厉鬼级鬼力的阴鬼太少,这类东西历史上本来就不多,而且原本阴府中的厉鬼,受刑后几乎都转世轮回去了,而这次的事情后,原本剩下的厉鬼,大多都在敌人那边……”

    白无常的神情越发忧郁起来,喃喃道:“若不是封鬼榜能自行寻找厉鬼,咱们现在还缩在奈何桥后边儿呢;可是,对面虽然一心想要占领我们这儿,但为何不去干扰封鬼榜的任务呢……”

    “嗯……俺也是这么想的,可身为察查司的陆判不是说没问题么?而且生死簿那次的事情,他也很快发现派你过去帮忙了,有陆判在,阳间的动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咱们呐,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把猛鬼故事里的赵桓枢看住咯,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四判官。”

    白无常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一件事,对夜游道:“话说,前几天陆判又抽赵桓枢的胆识了。”

    “俺说呢,难怪他在鬼故事里胆子那么小。”夜游啧啧两声道:“不过他的东西最后也是用在他自己身上,只不过时间未到而已。”

    “话虽如此,我却在想,这赵桓枢未来能达到怎样的高度……或者是,当他有朝一日有‘资格’之后,鬼力会超越判官么?”白无常沉吟一阵道。

    “俺看难,不过嘛,俺倒是听见了一点儿风声,说是陆判……”夜游说到这里的声音忽然没了,不过嘴却在动,似乎用了某种方法,只让白无常听见他的声音。

    谢必安听夜游说完后白色的眉毛动了动,笑道:“嚯嚯嚯,这倒是有趣了,要真如你所说,这赵桓枢就太值得期待了……不过前提是,他能顺利在阳间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些东西。”

    “哈哈,但愿如此吧,现在还是只能看他自己,俺也由衷的希望,他在‘那天’到来之前,不会死在任务里……”夜游耸了耸肩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还记得那本猛鬼故事么?”白无常转了个话题,对夜游道:“那里边儿的故事我记得你也看了,感觉如何?你觉得这两人在接下来的故世界里会顺利么?”

    夜游当即摇了摇头:“俺很难判断,因为他们进入猛鬼故事后,俺们这世界的规则已经对他们不管用了,书中故事里的很多东西,和俺们的现实世界是不一样的。”

    白无常点了点头:“也对,就拿那本书中的阴鬼来说,很多故事里的鬼并没有明确的分级,而且每个故事的世界观,时间,甚至年代都不一样,现在对于他俩来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们这边消失的,没见过的,他们都会遇到。”

    “你是说……”

    “等等,你看,他们的下一个故事开始了!我记得这个故事是……”白无常打断了夜游的话,两名阴帅同时看向了白无常手里拿着的铜镜。

    ………………

    猛鬼故事之二

    …………………………

    年代:古代,时间:未知。

    哗哗哗!!轰隆!

    灰黄的天空暴雨如瀑,青色的闪电犹如树枝般闪过苍穹,连连响起的炸雷回荡在茫茫山野,泥泞的山路灰蒙蒙一片,原本延绵的山峦,现在只剩下了模糊的轮廓。

    一名赤(和谐)裸着上身的书生,抱着用他满是补丁,麻布衣服裹住的,放满了书的竹制箱笼,一只手抬着破了好几个洞的油纸伞,艰难的行走在泥泞的山路上。

    雨伞偏完整的一部分,被书生转到了身前,以免暴雨淋湿里边儿的书籍,而书生自己早已浑身湿透……

    虽然用雨伞和衣服护住了箱笼,可是里边儿的书还是湿了不少,但“舍己救书”这样的行为,让书生心里感到了万分的慰藉,自己已经在全力保护这些圣贤的典籍了。

    山路的泥地被雨水冲刷得异常柔软,书生一脚下去黄泥就没到了脚腕,饶是如此,他依旧艰难的行进着:上京赶考的日子万分不能耽搁,自己已经走了两个多月,可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很难在规定时间入京。

    要怪只能怪书生的家乡偏远,上京城得翻好几座险峻的山峰,不像那些离京近,而且顺水的考生,坐船几天就到了。

    “伏望天慈,临垂鉴听,念吾如此辛劳,便让我高中一次,也好光宗耀祖,治国平天下……”书生一边望天祷告,一边歪头用肩膀蹭了蹭脸上流下来的雨水。

    正当书生继续往前走时,前方暴雨中的山路上,隐约传来了语气豪放的歌声。

    这么大的雨按理来说很难听见声音,可是那歌声虽然飘渺,却仿佛能穿透滂沱暴雨一般,字字句句,无一不清晰进入了书生的耳朵。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书生听罢此歌,心中却是有些嘲笑道:大丈夫以求取功名为上,这人却歌颂伐木砍柴,淡忘荣辱,还言什么修仙问道,这等虚无缥缈之事,也只有胸无大志之人,用来自我安慰罢了。

    再不多时,书生在雨幕中,隐约看见前方走来了一个人。

    暴雨中,只见那人头上戴着箬笠,因该是新笋初脱编制而成,身上穿着灰黄色的布衣,腰上还系了一束环绦,踏着一双草履;手执钢斧背着一大捆木枝柴火,分明是很难走的路,他却健步如飞的行进着。

    当书生看清这樵夫的刹那,他的眼睛猛地瞪大:这人行虽走在暴雨之中,可他的身上居然连一滴雨都没有!

第一百五十八章 高人

    不知为何,当那樵夫来到书生面前时候,不绝于耳的暴雨声竟是小了很多。

    书生看着身上没有一滴雨的樵夫,两只眼睛有些发直,而且从刚才他口中唱的歌判断,心想此人莫非是山里的神仙所化?

    “神仙。”书生冲走近的樵夫拱手,恭敬道。

    那樵夫听了哈哈大笑:“你这读书人在说笑么?我一个山野拙汉连吃饭都犯愁,哪敢当神仙二字啊!”

    书生听了不信道:“汝若非神仙,为何刚才口中所诵,尽显出神仙的风范来?汝吟的那句‘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黄庭》乃是道德真言,若非神仙,岂能懂得这个?而且茫茫暴雨中,汝身上一滴雨都没有!”

    樵夫听了笑意更浓,摸了摸满脸的胡渣道:“实不相瞒,我住的地方与一名得道高人相邻不远,刚才我唱的那词名叫《满庭芳》,就是那高人教我的,他见我砍柴为生终日劳苦,所以传了这词给我,一来平时常常念唱可以解困静心,二来念到专心处,可以避难消灾,也因为这样,我才没有被淋湿;你看,我被你这一扰,专心也乱了。”

    樵夫话音刚落,大滴大滴的雨水顿时将他淋了个透。

    “啊!”书生听后连连致歉:“学生无知,扰了你的仙言真语,恕罪,恕罪。”

    “哈哈,你这书生莫要拘谨,现在这么大的雨,前面山路陡峭,恐有泥石流下,要是继续前行实在太危险了!”樵夫并不在意书生打断了自己的念唱,反而豁达道:“你且到我屋里避雨,待暴雨过去了再上路,功名虽重,可冒雨丢了性命,就不值得了。”

    书生觉得樵夫说的有理,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再次拱手谢道:“多谢兄台,既如此,学生叨扰了。”

    由于时间已经接近黄昏,书生跟着樵夫来到他住的茅草木屋时,天色已经变得昏暗起来,屋子里有些漏水,而且仅有一床一桌一椅,便再无他物。

    这个年代,蜡烛和油灯都是有钱人才拥有的东西,好在那樵夫平时会把一些干柴放在床下,因为那儿就算下雨,也不会被全部淋湿。

    所以在夜幕到来,暴雨停歇云开雨收之后,樵夫就用床下那些没有没淋湿的干柴,在门前燃了一小堆篝火,与书生就地而坐,有句没句的聊了起来。

    书生介绍自己姓高名冬,字善玄;而那樵夫则说自己自幼丧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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