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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商海争雄 作者:巴桐-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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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有人接听,话筒里传来的声音,让李若龙吓了一大跳,那么低沉、那么喑哑,像鬼域里幽灵的独白,透着森森的寒气。

  “你是谁?”

  “我叫李若龙。”

  “找我干嘛?”

  “我看到您刊登在报纸上的广告,想拜访您老人家。”

  “不行——”“我有一个创业计划想向您老人家讨教。”

  “寄到九龙邮政信箱0054号。”说完这句话,“嗒”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李若龙心想,不论这个“散财计划”是真是假,他受好奇心驱使,都想见识一下这个古怪的老头。对于迫切筹措创业资金的他而言,至少存在着一线希望。

  眼下要做的是,必须查到怪老头的住址。根据电话号码猜度,首两位数是代表区号,应是九龙塘区。偌大的九龙塘,上哪儿去找呢?李若龙决定去碰碰运气。

  李若龙想,这个老头深居简出,避世独处,对陌生男性,总怀有恐惧戒备的抗拒心理,对女性,会少一些提防、戒心。李若龙决定男扮女装,以一位娇俏妩媚的女士面目夜访怪老头。

  李若龙淡妆浓抹,悉心打扮成一位明艳照人的大家闺秀,他给自己的变身取名为李梦如。入夜,李梦如出现在九龙塘区。这里是高尚住宅区,豪门巨宅、高级别墅疏疏落落地掩映在绿树浓阴之中。高墙大院,重门深锁,街道上行人稀少,静谧得令人感到不安。只有不甘寂寞的月季、夹竹桃,爬过镂花的铁栏栅,探头到墙外。月色朦胧,暗香浮动,偶尔有“流莺”——高级妓女的身影闪现街角路边。

  李梦如已经在这个区里转悠半天了。她几乎挨家挨户地摸索,猜测着怪老头可能的住宅。她穿街过巷,停停走走,独自一个人逛荡着,好几次被人当作“流莺”,不时有喝得醉醺醺、脚步踉跄的寻芳客过来撩“她”,有的显然刚从夜总会出来,膀子上还挽着从夜总会“买钟”出来的舞娘,见到“她”仍过来邀她到别墅开房。

  李梦如踩着地上斑驳的树影,凭借微弱的灯光,辨别着宅名院号。她想,怪老头一定是出身在世家门第,他的住宅应该是比较传统,比较古旧,甚至有些破落凋蔽。她尝试摁过几家门钟,但都错了。有时被狗吠,有时被看门的听差喝斥。有一户看门的狼犬特别凶猛,看到她狂吠不止,甚至直立起来,欲窜越门栅扑向她。李梦如急忙闪避,不小心扭断了一只高跟鞋的后跟。李梦如只好脱下那只断跟的鞋子,拎在手上,一拐一瘸地继续在横街小巷中摸索。



商海争雄第04章:我是李若龙的妹妹



第04章:我是李若龙的妹妹

  当她走过一家宅院时,突然被一股莫名的感觉牵引,走了过去,又转身踅回头停在一堵矮墙前,俯身摩挲着花岗岩砌成的墙体。摸到嵌在墙上的一块铭牌,凭借微弱的灯光,她看见铭牌上镌刻着朱文隶书:“紫庐”两字。李梦如想,这苑名,这景象,怪老头蛰居其中应是恰如其分的了。

  正要伸手摁门钟,她不由踌躇起来。院内会不会又豢养有恶犬呢?她把耳朵贴在铁门上倾听了一会儿,里边像古墓一般毫无声息,低头再看,昏黄的路灯照见铁门剥落的锈漆,墙根上爬满了绿苔。于是,她壮着胆再摁响门钟。门钟响过许久,里边毫无动静,死寂得令人不寒而栗。又过半晌,仍无动静,李梦如按捺不住焦躁,使劲地再次摁响门钟。铃铃……铃铃……在这落针可闻的静夜,门钟如鬼域风铃,出奇地尖锐刺耳。

  门钟响了一阵,终于有了动静,里边的窗棂洇出一片晕红,屋里灯亮了,随着几声干咳,传来了问话。

  “谁呀?”门柱上的对话机传出低沉喑哑的声音。

  是他!是那怪老头,终于找到了。李梦如高兴得差点喊出声来。她抑制兴奋之情,柔声柔气地透过对话机答道:“世伯,我叫李梦如,是李若龙的妹妹。”

  “谁是李若龙?”

  “他今天上午跟您通过电话,让我把计划书给您送来。”

  “什么计划书?不收!”“嗒”的一声对话机关了。

  “世伯,世伯,”李梦如对着对话机喊,但她的声音已经传不进去了。李梦如正要伸手再摁门钟,转念一想,缩回手来。如再摁门钟,必会激怒这个脾气倔犟的怪老头。更别指望能见到他了。李梦如在门外逡巡,无计可施,她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已经快深夜十二点了。等吧,她不能轻易放弃。把住门口,守株待兔,她不相信怪老头可以不吃不喝,足不出户。

  此时,李梦如感到又饿又渴,她挨着大门坐下,打开带来的胶袋,抓出一只苹果啃嚼着。这本来是带给怪老头的手信,现在只好拿来充饥了。

  吃了三只苹果,稍解饥渴。李梦如索性脱下另一只高跟鞋,和鳄鱼皮手袋一起扔在身边。她抱着膝盖,呆呆地枯坐着,渐渐感到疲乏困顿,不知什么时候,昏昏睡去了。就这样,李梦如在“紫庐”的铁门外,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宿。她忽然听到身边轻轻的脚步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啊,天已经亮了,微弱的晨曦,穿过云层,透过叶隙的细筛,像碎金一样洒下来。她看见一个送外卖的餐馆伙计拎着便当走过来,小伙计用惊愕的眼神盯着坐在地上的女人——李梦如,瑟瑟缩缩地走近紫庐,摁响门钟——“三长两短”,是通知屋主外卖送到的暗号。之后,小伙计在铁门外放下一个便当就张皇地走了。

  李梦如把便当捧在手上,她等待屋主来取。果然,过不多久,门扣“嗒”的一响,铁门呀然豁开一条缝,伸出一只满布青筋的手在门外摸索。李梦如趁机挤开铁门。

  “世伯,”李梦如刚一张口,怪老头“啊!”地惊叫一声,掉头就跑。

  他光着脚丫,像受惊的麋鹿,在铺着卵石的花径上一颠一颠地奔跑,满头白发像芦花一样在风中扬起,身上靛蓝色的睡袍飘展如翼。李梦如紧追不舍。怪老头还来不及掩上房门,李梦如已经闯了进去。

  怪老头瞪着浑浊的、惊愕的双眼,扶着酸枝椅背,隔着追逐他的李梦如,两人像在捉迷藏。

  怪老头伸出颤巍巍的手,用枯枝般的指头点着李梦如:“你不要走过来,不要——走过来。”似乎只要梦如一追上他,他就会撞柱而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世伯,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梦如不再追逐,尽量与他保持距离,设法让怪老头平静下来。

  “世伯,”梦如慢慢向他移动脚步,尝试着接近他。

  怪老头察觉李梦如走近,猝然挣扎起来,有气无力地警告:“不要——走过——来。”说完,他终于不支瘫倒。

  梦如见状,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替他揉太阳穴、揉胸口、掐虎口、人中。少年时,李梦如(李若龙)曾拜师习武,学会推拿针灸,这下派上用场。她又找来了风油精替他涂搽,同时沏了一壶浓茶,小心翼翼地喂怪老头喝下。

  经过梦如的一番护理,怪老头逐渐缓过气来。他望着眼前的梦如,俏丽而温柔,不像坏人,终于消除了敌意。

  “你到底找我何事?”老头问。

  “世伯,你先歇着,不要说话。”梦如体贴地说。

  怪老头乖乖地听从梦如的劝说,合上眼皮,斜倚在雕花龙椅上闭目养神。不一会,怪老头竟呼呼睡去,发出微微的鼾声。一切都平静下来,复归于死寂。这时候,梦如才有空察看屋内的陈设。

  屋内有红木雕花大壁炉,镂花栏杆,上好的柚木地板,但已经很久没有打蜡,花梨木明式座椅,铺着云石的茶几,紫檀香龙凤呈祥屏风,珐琅美人西洋钟还嗒嗒地走着,美女的眼珠还在左右顾盼……灯光黯淡,所有家私都好像蒙上一层灰,发出霉味。瑞兽铜炉上燃着沉香,淡烟飘绕,用以辟臭。紫庐里的空气可以长出花来——浮在半空的花。



商海争雄第05章:我出个谜给你猜



第05章:我出个谜给你猜

  梦如正看得入神,沉入遐思,这怪老头到底是谁?他的身世怎样?

  “你是谁?”怪老头突然醒来,瞪着眼问。

  “世伯,我叫梦如。”

  “梦如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他浑然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我是来送创业计划书的。”梦如从手袋里掏出一叠文件。“计划书?我已经有很多了。”怪老头随手往屏风那边一指,梦如望过去,那里堆着两摞各种计划书,叠得有一米来高,纸张已经泛黄,上面落满灰尘。梦如一看暗暗叫苦,这怪老头收集了这么多计划书,却把它当垃圾丢在一边,究竟玩的啥把戏?

  “世伯,你在报上登的散财计划广告……”梦如试探地问道。

  “哈哈……那是我跟年轻人开个玩笑,很闷,让他们写点东西给我看。”

  糟透了,忙了一宿,所谓的“散财计划”却原来是怪老头的恶作剧。

  “小姐,你不觉得有趣吗?”怪老头狡黠地问,接着他歪着头说:

  “我是给他们一个梦,有梦就有幻想,有幻想就有明天。”

  “嗯,嗯。”梦如一面点着头一面想,这怪老头祖上一定是富贵之家,看这幢紫庐和屋内的陈设,家底一定殷实丰厚。既然来了,她仍要伺机推销她的方案。

  怪老头似乎窥见梦如的心思,自报起家门来:“我的祖上是光绪年间的进士,官拜翰林编修,父辈是古董商,到了我,便成了二世祖,把祖上留下的家产差不多败光了。剩下的就是这些破烂的劳什子。”他指了指屋内的陈设。

  怪老头一番话,无异给梦如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既然他早已千金散尽,家财告罄,也就没有必要对他白费唇舌。

  梦如打算起身告辞:“世伯,很高兴见到你,后会有期。”

  “怎么?你要走啦?”

  “是的,我该走了。”

  “再坐一会吧,”怪老头居然挽留她:“小姐,你是二十年来第一位走进紫庐的客人,我们算是有缘啊!”

  “嗯,我们确实有缘,世伯,希望有机会再来探望你。”梦如从座椅上站起来。

  “坐嘛,坐嘛,”怪老头再度邀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是猜出来的。”

  “哦?聪明,不简单,”怪老头捋着稀疏的山羊胡子,对梦如表示赞赏。“我出个谜,如果你能猜中,老朽将尽力帮你。”

  “恐怕我猜不出来。”

  “试试不妨。”

  “好,试试看,请出题。”

  怪老头见梦如应承,显得十分兴奋。他说:“这是一个典故,也是一个谜语。”他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浓茶,润了润喉,用儒雅的言辞,讲出一则含着谜语的故事——

  相传唐朝德宗年间,广西柳州有一位仕途坎坷、困厄抑郁之士。某日戴笠、持竿、携篓,去到城郊柳溪,意欲垂钓溪鱼遣情,钓一些清风柳影,以抒胸中积闷。

  但,这一天晴空碧波,万里无云,只见一泓清水,两岸垂柳,水澄澄而平静,柳垂垂而不摇。士子于半失望中,便在一处两株柳树间停了脚步,将斗笠挂上左侧柳枝,然后居中坐下,把鱼篓系在左脚堤岸边,先小憩一阵。但见鸟跳枝头,鱼戏水底,感身心怡然舒泰。这时,堤岸上走来一位僧人,清高绝俗,法相庄严。士子起立相迎。

  叙述到这里,怪老头停顿了一下,提醒道:“小姐,听真了,谜面出来了。”接着往下说——

  士子向高僧问道:“大师雅兴不浅,敢问法号如何称呼?”

  高僧看了看溪水答道:“贫僧的名号叫做‘鱼戏枝头鸟踏浪’。请问施主大名。”

  士子不禁暗忿:“好一个老和尚,我这挺有礼貌,你却跟我打谜,若不还以颜色,岂不被他小觑?”士子向溪里一指,对高僧说:“在下就叫做‘人树立岸影沉水’。”

  怪老头叙述完了,拿俏皮的眼光望着梦如:“这位士子和那位和尚究竟是谁呢?”

  梦如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我猜不来。”

  “再想一想,别这么快放弃。”怪老头鼓励道,显得很有耐性。

  “和尚说‘鱼戏枝头鸟踏浪’,鱼跃上枝头,鸟跑到水里……”梦如喃喃自语,咀嚼着隐语的含意:“这不是说水很清吗?”

  “对,对,”怪老头大声附和着。

  “水澄清才能观看到倒映在水里的情景,鱼戏柳枝影,像上了树梢;鸟踏浪跳跃,像跑进水里,和尚的名号……不会是叫‘澄观’吧?”

  “对,你猜中了,猜中了!正是叫澄观。”怪老头高兴得手舞足蹈,浑浊的眼眸放光:“这和尚是唐朝的高僧,华严宗第四祖‘澄观’大师。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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