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罪恶-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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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乐明回忆了一下,说那时候他刚被儿子接到c市来,晚上儿子在家就是爷俩一起,白天儿子上班,他就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没有人能够证明。
“我好像听我儿子说过,他买那房子的楼里头好像还有啥摄像头能录像,你们要是不相信我,随便调查!但是我就有一个请求,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交代,就是别让我儿子知道这些事!要不然我在孩子面前就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了!”谢乐明哀声叹气,对儿子有可能知道他和鲁民那一段闹剧的担忧始终像是一块大势,压在他心头。
“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到c市来住?听说你之前一直不愿意被儿子接出来的。”
“我原本一直不愿意到这市里头住,觉得没意思,还给儿子添负担,结果因为发现姓鲁的是个男人,我在老家也呆不下去了,之前人家都知道我认识了个漂亮女人,准备再婚,如果忽然只见人就不出现了,我也怕人问,更怕哪天万一消息传回去,我在老家抬不起头来,还不如趁早躲出去。”
“对了,谢大爷,之前咱们聊天的时候提到的那辆小三轮,真的丢了么?”安长埔忽然又提起那辆小三轮车来。
谢乐明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这两个警察询问的话题总是突然从这个变成那个,一直在跳跃,不过现在他搞得懂搞不懂都不重要,需要做的只是回答问题就好:“真丢了!这玩意儿还能作假么!”
“什么时候丢的?”
“这我还真没注意,去找那个姓鲁的打了一架之后我就一直过的糊里糊涂,等我发现三轮车没有了,实际上丢了多久我都不知道,反正白天的时候我家里没有谁来,也没人看到有谁给骑走——我们家那附近就我那一辆小三轮儿,所以搞不好是晚上被人偷走了。”
“发现丢了之后,有没有想办法去找过?”
“没有,”谢乐明愁眉苦脸的摇摇头,“我后来哪还有心思去找辆三轮车啊,也不值什么钱,再说了,我还生怕和周围的邻居街坊打照面儿呢,万一被人问起来,说我找的那个女朋友哪里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人家说。”
“那你对那辆小三轮车最后的印象是什么时候的事?”
“没什么印象了,反正我去找那个姓鲁的,还是骑着三轮车去的呢!我老家那儿离姓鲁的住的地方,骑车子也就四十分钟多点儿的路程。”谢乐明说完,终于忍不住因为安长埔对小三轮的重视程度而感到好奇起来,“那个小三轮有什么重要的么?为什么你们对它那么感兴趣?”
安长埔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这个疑问,只是叮嘱他近期不要出远门,随时随地与警方保持联络,谢乐明都一一答应,态度表现的十分诚恳。
其余就再没有太多需要向谢乐明询问的东西,安长埔提出送他离开,两个人走出重案组办公室之后,秦若男从办公桌抽屉里找出手机数据线,把手机里拍的那张照片传到电脑上面,又从之前的证物照片里找到在尸体打捞现场附近找到的那辆有血迹的三轮车照片,仔细的对两者进行对比。
在把屏幕上的图片放到最大,与手中照片上每一个细节进行对比过之后,安长埔也送走了谢乐明返回办公室里。
“他走了?这么让他走,你放心么?”秦若男抬头看到安长埔回来了,站在旁边看着自己比对照片。
安长埔耸耸肩:“没什么不放心的,更何况我刚才已经找人留意他的行踪了,你这边对比了半天,有结果么?”
“有,如果你相信我的眼力,谢乐明丢的那辆小三轮,就是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一辆!”秦若男放下手里的照片,笃定的回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三章 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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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愧疚
安长埔听秦若男说完,没有吭声,默默的站在她桌旁,摸着自己的下巴,秦若男疑惑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沉默让人误会了,连忙说:“我不怀疑你的观察力,只是在想,刚才谢乐明说的那个阻拦他殴打鲁民的女孩儿,分明就是鲁安梅,同时也在场的还有丁木兰,可是为什么这件事在之前几次接触中,她们谁也没有提到呢?这很奇怪!”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鲁安梅?”秦若男听了他的话,眉头皱了起来。
安长埔对她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我知道你很同情鲁安梅,但是在这件事上,你不能感情用事!她的遭遇和处境的确值得同情,但是破案不能靠同情心,理智客观有时候会显得冷酷无情,但是这也是工作需要。”
秦若男微微红了脸,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安长埔说中了她的心事,对于鲁安梅,她有着一种惺惺相惜般的同情,并且因为这种同情,她从心底里主观的不愿意把那个姑娘朝不利的方向去作出联想。
安长埔说的对,在查案的时候,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
“我以后会注意的。”她叹了口气,对安长埔说。
安长埔也不想揪着这件事不放让秦若男更加尴尬,既然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这种主观倾向性的不当,以后知道注意就可以了,以她的工作经验,加上之前的工作表现,相信这种事情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我觉得,咱们还是有必要再去找一趟丁木兰家,或者你也可以单独打电话给鲁安梅问问情况。”他提议。
“不怕我对鲁安梅感情用事么?”秦若男问。
安长埔一听她这么问,当即笑了:“你要不问我,我还真没准儿会想提醒你一下,你都这么问了,就说明你把这件事往心里去了,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秦若男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啰嗦,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竟然已经这个时间了!原本我还想去问问咱们去t县之前我送去化验的砖土成分,现在看来恐怕是来不及了!”
安长埔倒没有象她那么心急,他在送走谢乐明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时间的问题,其实一点也不意外,这一整天,他们两个人在t县和c市之间往返,回来的时间能早才怪!和谢乐明谈话的功夫,就连一向下半时间不固定的重案组里其他的几个人都纷纷下班回家,更何况局里其他的部门,除了值班人员还在之外,其他人估计这个时间都已经到家安安稳稳的开始吃晚饭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你找一下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安长埔连忙阻止秦若男想要去碰碰运气的意图,“走吧!这一整天也没好好吃顿饭,咱先填饱肚子,然后各自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精神头十足的再继续调查也不晚!破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拗不过他,秦若男无奈的放弃了自己的打算,被安长埔“轰赶”出了重案组并提议一起吃晚饭,她最初想要拒绝,最后却还是答应了,这一次倒不是因为什么私心,只是连续两天晚上几乎无眠,白天又都是忙碌的东奔西跑,折腾到现在,秦若男已经觉得精疲力尽,头重脚轻,想想家里的冷锅冷灶以及几乎空荡荡的冰箱,她才改了主意,打算对自己好一点。
心里想着要对自己好一点,在选择餐馆的时候,她还是否定了安长埔的几个提议,坚持要到公安局附近的一家小面馆去吃,晚餐的费用更是毫无悬念的aa制。
等到他们点的餐被服务员端上桌来,安长埔看着秦若男面前的那碗汤色寡淡的清汤面,有些哭笑不得。
“难怪你瘦巴巴的,吃东西这么糊弄怎么行!”他知道秦若男的个性八成不会喜欢被别人过问自己的生活私事,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我不会为了那两块肥比瘦还多的牛肉就多花那将近一倍的价钱。”秦若男看一眼安长埔面前的牛肉面,“钱没有必要浪费在那种地方。”
安长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下子没忍住当场笑了出来:“头儿让咱们俩搭档真是错了!早知道你这样,当初他就应该让你和墨窦那小子一起,你们两个可以组一个‘算盘精’组合!”
秦若男没有笑,一声不响的默默吃着自己的面,安长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无心的一句戏言刺伤了她,又不好意思问,只好也闷声不响的专心吃饭。
饭吃到一半,秦若男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立刻起身走到店门口去接听。
“姐,干什么呢?”电话是她的妹妹秦若飞打来的。
“吃饭呢,刚下班,你呢?下班了没有?在工厂上班累不累?如果累的话千万别勉强自己!大不了换一份工作,少赚一点没关系!家里那边有姐呢!”秦若男把电话贴在脸旁,和妹妹讲话的时候,语气格外温柔。
秦若飞在电话那边听完姐姐这一大串的叮嘱,已经笑了,与姐姐不同,她说起话来的调子软绵绵的,听起来就是一副好脾气:“知道了!天塌下来也是大姐撑着,你放心,我有数,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做刑警那么辛苦!对了,差点忘了说正事,小弟要的钱我已经给他汇过去了,你不用惦记着。”
“他也打电话向你要钱了?”秦若男的手机被攥紧了一些,“他难道不知道你在外面打工很辛苦么?我今天在外面调查,随身没有带足够的钱可以会给他,他怎么就那么一天都不能多等?把钱要去到底是做什么?!你把钱给了他,你的生活怎么办?”
“姐,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招工的这家工厂收入比原来高了将近一千块,你也不是不知道!而且,我前段时间按爸**意思,去相亲了,现在和那个人处的还不错。”妹妹秦若飞知道姐姐在为自己担心,连忙说些宽心话。
秦若男听了妹妹的话,反而愣了:“你谈恋爱了?和之前爸要你去见的那个男人?你不是说对他印象不太好,觉得他开口钱闭口钱特别俗么?”
“什么俗不俗的,咱们还不是一样每天睁开眼睛就要吃饭穿衣住房子!谁又比谁高雅多少啊!算了!计较那么多矫情的事情有什么用呢!”秦若飞叹了口气,“看看咱爸咱妈这一辈子过的那些日子,姐,难道你现在还相信爱情么?”
妹妹的问题还真的问倒了秦若男,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此刻背对着自己坐在桌旁吃着饭的安长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的沉默换来了电话那边的一声叹息,良久,妹妹才说:“姐,刚才我都是胡说八道的,你是咱们姐妹三个人里最聪明能干的一个,也是最勇敢的那一个,别管什么爱情什么现实,只要你觉得幸福就行!”
秦若男的眼眶有些发热,她用手背揉了揉,轻声叮嘱妹妹要照顾好自己,然后便挂断了电话,默默的回到座位。
“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接了个电话怎么就乌云盖顶了呢?”安长埔一抬头看到秦若男表情难看的坐在对面,垂着眼皮盯着面前的半碗面,却不动筷子,意识到是方才的那一通电话的缘故,让她情绪发生了变化。
秦若男的手指下意识的摸着碗沿儿,喃喃的说:“今天白天的时候我真应该接受你的建议,在t县的时候就汇钱给我弟弟,这样他就不会又去向我大妹妹要钱了。”
“虽然我还是觉得以你弟弟的年纪,不应该再理直气壮的伸手向姐姐要钱,但是既然要了,你妹妹是二姐,帮忙照顾一下也没什么不应该吧?你何苦这么自责,饭都吃不下呢?”安长埔对秦若男的情绪低落原因有些无法理解。
“我妹妹比我小三岁,正好比我晚上学三年,当初我高中毕业前,扭着性子死活要去读大学,家里面本来是不同意的,我妹妹她当时才上初三,主动跑去求我爸妈,说她学习成绩本来就不太好,初中毕业不念高中了,让他们允许我考大学??她拿着初中文凭,在外面打工处处碰壁,后来自己攒钱读了夜校??如果不是我那么执拗,她也不用小小年纪就吃那么多苦。”秦若男说起妹妹,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和心疼,说话的时候,眼圈也不由自主的泛红,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安长埔没想到原来秦家的姐妹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更没想到秦若男能够读完大学,除了个人的努力和坚持之外,还有她妹妹作出的牺牲,相比之下,自己作为家里的独生子,虽然没有被家人溺爱过,但上学、工作,一切都顺风顺水,秦若男的遭遇别说理解,就连想象都有些困难。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语言功能是那么的落后,自己的词汇是那么的贫瘠,想要劝慰她几句,却搜肠刮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安长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