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罪恶-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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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安长埔第一件事就是开车直奔罗兴怀的住址,想要看看他在不在家,之后的结果倒是和猜测的一样——甭管罗兴怀在没在家,反正家门是怎么敲都没有人应。
安长埔有些失望的从楼上下来,秦若男立刻迎了上来,为了让自己能有个喘气的机会,不用一直忍不住胡思乱想,方才她主动选择留在楼下等着,等安长埔的通知再确定需不需要上楼去。
“我刚才问过小区的保安了,就是机动车出入口的那个门岗,”秦若男指指不远处的小区机动车出入门,“罗兴怀今天一大早就开车离开了。”
“能确定么?”
“能,这里有记录,这个小区的居民开车出入,是靠刷卡来开电动门的,每刷一次,保安那边就会有门卡上面储存的住户信息,你看,这是我刚才让保安帮忙打印出来的。”秦若男把手里的纸递给安长埔。
安长埔接过来一看,果然,根据记录,罗兴怀刷卡离开机动车出入门的时间是今天早上六点刚过,这一条记录下面还有秦若男对比着监控录像记录下来的罗兴怀的车牌号码。
“干得好!”安长埔称赞着,抬眼看着秦若男,停了一会儿忽然抬起手伸向她的头发。
秦若男脸一红,想要躲开,又怕那样会让自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只好僵硬的站在原地,尴尬的问:“你……你干什么呀?”
“没什么,发现你头上有这么个东西。”安长埔轻轻的从秦若男头顶的一绺头发里捏出一个彩色的碎纸片,顺便笑着问,“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秦若男抬手扒扒自己一头已经快要长及肩膀的头发,松了口气,又隐隐有点失望。
原来是刚才自己去保安室的时候,路过一家结婚的在撒彩纸,落到自己头上,安长埔看到了顺手帮自己拿下来而已,自己到底大白天的在发什么花痴啊。她懊恼的偷偷责怪自己。
“我给墨窦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帮忙看看能不能调取出城的监控记录,看看张俏遇害当晚罗兴怀的车子有没有出现在通向弃尸现场方向。”安长埔一边掏手机一边对秦若男说,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秦若男清了清嗓子:“墨窦他们刚接了一个案子,方才咱们出发的时候他也刚走。”
“这样啊,那我就打回去看看谁有空就让谁帮忙好了!咱们俩还得再去一趟张俏的学校,等回去以后再核对监控记录就太晚了,你不觉得昨天咱们告诉罗兴怀张俏的死因,今天他就突然请假离开,这种巧合太奇怪了么?”
安长埔往重案组打了一通电话,把核查监控录像的事情托付给别人帮忙,然后和秦若男直奔张俏就读的那所大学。
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地是包括老校区在内的两个校区,想让之前与张俏有交往或者接触的人辨认罗兴怀和毕红旭的照片。
老校区那边,安长埔和秦若男还真的是第一次去,联系了过去和张俏住在一个寝室的几个女孩儿,还有张俏在老校区的辅导员老师,这边的情况和新小区那边截然不同,别说原来的室友,就连辅导员老师都对张俏和毕红旭之间的“战争”有所耳闻。
“具体的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事儿我可知道,因为在学校的网站上面吵的很凶,影响不太好,所以我还找张俏谈过,”张俏在老校区的辅导员是一个快退休的中年女人,思想比较保守,“你们是不知道,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夸张了,很不好约束。”
张俏原本的室友还有四个人在这个校区,依旧住在一个寝室里,提起张俏,她们的反应也并不太好,其中一个女孩儿告诉安长埔他们,这个寝室和张俏关系最紧张的那个女孩儿已经去了新校区,当初就因为那个女孩儿看杂志,评价某个女明星的鼻子长得不好看,张俏就立刻多疑的认定对方是在指桑骂槐,两个人口角不断,最终差一点升级成了动手打斗。
关于毕红旭这个人,四个女孩儿都没有见过她本人,但是对这件事印象很深,据她们回忆,当初张俏和毕红旭甚至在电话里互相谩骂过,只是作为局外人,她们不了解具体的过程,张俏也不和她们提起,她们也只能和其他人一样在学校的论坛上看热闹。
四个女孩儿谁也没有直接表态,却依然不难听出来,从感情上来讲,她们似乎并不同情张俏,甚至有些乐于看到毕红旭的横刀夺爱。
“依我看张俏也没有多喜欢祝天磊,要不是祝天磊是学院足球队的,在女生里还有点小魅力,张俏因为虚荣才答应,我看祝天磊根本就不可能追到她,后来张俏也不是因为喜欢祝天磊才要和那个外校的女生较劲儿的,有一次她在寝室里和一个她中学时候的朋友聊天的时候还说呢,如果没有那个外校的女生,她没准儿早就把祝天磊给甩了,不过既然那个女生想和她抢,她就偏不让给她。”之前和张倩同寝室的其中一个女孩子这样对秦若男和安长埔说。
第十六章 蒙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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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俏是和她的哪个朋友说起这件事的,你知道么?”秦若男连忙问。
虽然张俏这种拿感情和情侣之间的关系来作为与其他女生斗气工具的做法让秦若男有点无法接受,但介于原本的室友们对张俏的印象并不算好,所以这件事的真伪还有待考证。另外一方面,如果女孩儿的话如果是属实的,那这个所谓的中学时候的朋友,显然是张俏比较愿意倾诉的对象,显然这个人对于张俏的生活信息也会比其他人更了解一些。
女孩儿被秦若男一问,答不上来,只能摇头:“这个我可不知道,张俏平时不和我们说她的私事,也根本没有介绍她的朋友给我们认识过,反正我敢肯定她的那个什么朋友没来过我们寝室,张俏从来没有带朋友回寝室里来过,她一般都是抱着电脑和她的那个朋友语音聊天,我们只能听到她跟那个人说什么,听不到那个人说什么。”
“那她有和这个人通电话么?”
“那倒没怎么注意到,张俏这人挺抠门儿的,平时和祝天磊两个人都是等人家打给她,她很少主动打电话给谁。”
一听女孩儿这么说,秦若男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之前她和安长埔一起到张俏的新校区寝室去查看情况,发现张俏的笔记本电脑并没有在她的寝室里,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被人带走了,并且张俏的父母也表示,这一学期到现在,张俏还没有回过家,电脑没有被她带回到家里面去,也就是说张俏的笔记本电脑,作为她联络朋友的主要工具,现在不知所踪。这对于了解张俏的社交情况,以及她失踪前有没有在网上和什么特殊的人取得过联络,都造成了障碍。
秦若男这么一皱眉头,女孩儿倒有点误会了,不大高兴的说:“我可不是知道什么还故意不告诉你们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就算跟我摆脸色,我也不能为了应付你就瞎编呀!”
“她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用太多心。”安长埔知道秦若男肯定是想到了别的事情,并非对女孩儿有什么意见,便开口替她解释。
秦若男也对女孩儿点点头。然后小声对安长埔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她把其余的询问工作交给安长埔,自己到走廊里给祝天磊打了一通电话。好在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候,祝天磊刚好下了课准备午饭,所以很快就接听了秦若男的电话。秦若男询问祝天磊是否知道张俏有个关系比较不错,可以沟通心事的中学时代的朋友,祝天磊表示对此并不知情。说张俏很少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自己,她坚持认为就算是闺蜜,也一样不可靠。再询问他是否知道张俏的网号以及密码,祝天磊还是一概不知,并且告诉秦若男,据他所知。张俏不止一个网号而已,但是她从来不告诉别人她的密码,也不让问。
没办法。秦若男只好又打电话给张俏的母亲邓柳打了一通电话,询问邓柳是否知道女儿张俏生前有没有什么关系比较好的中学同学,邓柳对此竟然和祝天磊一样,一问三不知。
没想到张俏竟然是一个对自己的事情这么善于隐瞒,只喜欢自己装在肚子里的人。现在她遇害身亡之后,她身边的亲人同学。竟然谁也没有办法提供给警方关于她生前社交和生活的具体情况。
等秦若男和邓柳通完电话,安长埔已经和辅导员老师一起从寝室里走了出来,看到秦若男,安长埔摇了摇头:“我给她们看过毕红旭和罗兴怀的照片,她们都说没有印象,应该是没有见过。你刚才是给祝天磊还是张俏的父母打电话?”
“两边都打过了,谁也不知道张俏的那个朋友到底是谁,祝天磊只知道张俏的网号,连密码都不清楚,”秦若男有些发愁,“张俏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对她的情况了解足够清楚的,她的笔记本电脑是能够帮助咱们找到她那个朋友的唯一线索,偏偏又找不到了,你不觉得这件事巧合的有点邪门儿么?”
“假如张俏在遇害前随身携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说不定凶手在杀害张俏之后,过一段时间会把她的电脑拿到二手交易市场去销售,咱们叫人盯着点那边,除非对方也是个电脑高手,否则咱们就能想办法试试还原里面的信息。”安长埔心里也觉得张俏笔记本电脑的不翼而飞事有蹊跷,“这事儿急不得,咱们再去一趟新校区那边。”
“还要去那边?”秦若男一愣。
“是啊,一来问问清楚,张俏的笔记本是什么样的,这个她的新室友们不可能不知道,二来也让那边的人辨认一下毕红旭他们的照片。”
老校区距离新校区不算太近,开车也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离开老校区的时候,安长埔特意开着车在附近绕了一圈,果然在距离老校区没多远的地方就是毕红旭就读的那所大学。
由于对毕红旭这个人,以及她和张俏之间的事情还缺乏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安长埔和秦若男都觉得现在还不是跑去和她当面交谈的好时机,所以他们只是在学校门外兜了一圈,就离开那里,直奔张俏就读大学的新校区。
短期之内,英俊的年轻刑警再次到来,让张俏生前的几个室友都表现得很高兴,尽管安长埔此次到来的目的依旧是围绕着她们不大热衷于谈起的张俏展开,总体来说,几个女孩子的态度还算是十分配合的。
虽然张俏平日里在寝室里不太和她们交流沟通,不过问起张俏的笔记本电脑是什么样子,这几个年轻姑娘还不至于答不上来,根据她们的描述,张俏的笔记本电脑是白色的外壳,上面贴了一些蕾丝贴纸做装饰,而且据一个女孩儿回忆,张俏电脑上的贴纸因为时间比较久,已经没有办法完好的揭掉,张俏曾经嫌变旧了的贴纸不够漂亮,想揭掉重新换新的,结果只是把边缘揭得残缺不全,之后她也就作罢了。
安长埔让几个女孩儿辨认了毕红旭的照片,几个人分别看过之后,都表示对照片中人没有印象,安长埔不死心的反复询问了几遍,答案还是一样的。
这样的结果让安长埔略微有些失望,但又没有办法,他不能过多的诱导启发,否则就算其中有人忽然改口称自己对毕红旭有印象,说出来的答案也未必能够做准。
下楼的时候,还没到二楼,就听到有争吵的声音从一楼传过来,陪同他们一起去寝室询问的老师赶忙先下去看看情况,安长埔和秦若男也加快了脚步。到了楼下的大厅里他们发现,原来争吵声来自于管理寝室的舍管员和两个年轻的姑娘,其中一个姑娘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盒子。
“你凭什么说我违规使用电器啊?!凭什么要没收我的东西啊?!我拿电水壶回寝室就代表我一定会用么?那我现在手里头要是拿个镐头我就是要拆楼?我要是手里攥把刀,你还得说我是要杀人呗?!”
抱着盒子的姑娘嘴巴一点也不饶人,咄咄逼人的瞪着舍管员,高声的嚷嚷着,年纪看起来是她一倍的舍管员被她说的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脸色十分难看。
“我还不知道你们这帮小孩儿么!”她瞪了半天眼睛才气呼呼的回应,“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嘴上说就放寝室里头不用,你当我是傻子呢?学校又不是没有热水房,你不用电水壶,弄这么个玩意儿上寝室里你是要当花瓶看啊?听说过家里不准备包饺子,纯粹和面玩儿的么?!别拿我当三岁小孩糊弄!今天这东西被我看到了我就肯定不能让你带上去!”
舍管员这么一说,两个女生就更生气了,双方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起来。
辅导员一看,两个学生她恰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