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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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令白青亭想起了那么一句话:深之有愧。便是磕破了头拜光了佛也是枉然!
她没有想到她们一行人会在德安县搁置,更没想到除了刺客,第二批出现的人便是高格的子孙,还是高家现今的家主高国安。
对于高格这位年近七十的老人。她始终怀着一种无法理解的心情。
他既然是皇帝一派的人。那么当年为何会牵扯入明家灭门一案中来?
他在其中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
皇帝又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她很想知道。可她在这具身子原来的明天晴所留下的复仇名单里,只看到了高格这个名字,却看不到任何有关高格为何会成为明家灭门冤案帮凶的缘由!
故此番央天府之行。她明知会路过德安县,明知高格一家便在此县中,可她却从未想过此时便要了高格的命。
她总得先弄清楚了缘由,方好理直气壮地下手!
龙琮没有出门,可周海川走后不久,高国安便寻上门来,直言要拜见龙琮这位五皇子殿下。
拜见完龙琮之后,高国安更特意提了一句:
“殿下,草民能得以拜见殿下,全是殿下看在家父的面上……”
寒喧几句客套之后,他更是直言不讳:
“不瞒殿下,草民此行除了受家父之命来拜见殿下之外,家父还令草民一定拜会君大人及其夫人一面,草民斗胆,还请殿下允许!”
他跪了下去,在龙琮面前伏身埋首请求。
龙琮这回没有得到君子恒令人先来告知一声的不见,于是他想了想便允了。
高国安喜不自禁,连叩了三个响头谢过龙琮,便告退跟在小喜子后头,到了君子恒与白青亭所在的上房。
一进房间,高国安向君子恒行了个礼后,君子恒便让他坐在谈,并无摆官架子。
君子恒的和蔼似乎令高国安有些意外,他甚至有些惶恐,在龙琮面前他尚不会如此,可一想到自家父亲在他临出府前告戒他的话,他便怎么也放不开手脚。
高国安本来可以走上仕途,凭着其父高格在朝中的门生遍生,他也必能一路扶遥直上,可他却没有。
他的嫡长兄便是在朝中当的官,还是个不小的京官,可那又如何?
当真的需要付出性命去成全那些所谓皇族的野心时,他的嫡长兄便成了首当其冲,他也知道或者嫡长兄之死并非他心中所想象那般。
当高格自辞太子太傅这样的高官厚禄之时,他便问过自家父亲,他的嫡长兄是因何突发暴病身亡的?
可高格只是摇了摇头,便叹着气将自已关入自已的院落。
自此一晃九年,自家父亲再不曾踏出过院落。
这样的父亲,令高国安想通了一些事情,也看淡了一些事情。
人都死了,他还能追究什么?
便是追究到了什么,又不能令他的嫡长兄重新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又有何等能力能为嫡长兄做些什么!
君子恒见高国安有些紧张,紧攥着的手心怕也冒出汗来了,他看了眼白青亭。
白青亭早就瞧出了这年近不惑的高国安的不安,但她并不想开口,见君子恒瞧了她一眼,便会过意来,柔声道:
“高员外随意,这是我与青云自京都带出来的大红袍,味道尚可,高员外不如品尝品尝?”
高国安并未如其父其兄从仕,而是从了商。
毕竟高家大大小小百余张口怎么也得有些进项方可,高格膝下仅有两子,并未有嫡女或庶出子女,现今一子逝一子在。
早年高格气愤嫡次子的不争气,不愿意与其嫡长兄一般在京都谋个一官半职,但在他主动卸下太子太傅之职后,他却万分庆幸嫡次子的明智之选。
他已失了一子,高国安已成了他老来的唯一依靠。
高国安不知是受了高格身为前太子太傅的影响,还是旁的缘故,他在经商路上倒是走得十分稳妥顺利,为高家积攥了不少钱财。
故白青亭很是合礼数,也很是表示看重地称呼了他一声高员外。
高员外一听,果然受宠若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高国安(2)
他可是早就听闻了,这位君夫人可是位不好惹的人物。
外间说白青亭不好惹,并非他们皆晓得白青亭的暴力指数有多高,而是现今整个天'朝,怕是没有半个人不晓得出身太医勋贵世家,现任大理寺卿君子恒有多宠爱这位新婚的夫人!
高国安起身礼道:“谢过夫人!”
在白青亭微笑点头之下,又复而坐下,真的端起高几上放着快凉了的茶盅品了品,放下后赞了一句:
“好茶!”
君子恒见高国安已放松了些,便直接问道:
“高员外此番前来拜见五皇子殿下,是乃受了高老太爷之命,那么前来与本官闲聊数句,可也是高老太爷之意?”
高国安不敢隐瞒,即刻点头承认:
“正是!家父得知君大人携同夫人一同前往央天府,必定会路经德安县,可又想着君大人一行人必不会久留,于是一听闻君大人在此客栈中歇脚,便令草民前来拜会君大人及夫人!”
真是有诚意,又这么急,那他高国安早应该在一大早便来才是。
高国安自已说完,好似觉得自已的诚意不够,便又解释道:
“殿下与君大人、夫人刚进德安县那会,家父与草民尚且不知,待到今日一早听闻了昨夜客栈糟黑衣刺客闯入一事,家父与草民方得知几位贵人已到了德安县!”
白青亭浅笑道:“高员外果真神通广大,连被我们刻意封了的消息都能得知。实乃不愧为前太子太傅高老太爷之子!”
这话有褒有贬,当然贬义要多得多。
君子恒听之任之,并不出声对白青亭这番带着刺的话作任何评价。
更甚地,他似乎很是支持。
只见他端起茶盅,轻掀了盅盖,慢慢呷了一口大红袍。
高国安哪里会听不出白青亭话中的讽刺,脸色一白,忙站起身请罪道:
“这家客栈乃是我高家几处营生中的其中一处!是草民说得含糊不清,让君大人与夫人误会了!”
原是如此。
白青亭轻轻哦了一声,很是有诚意地说道:
“哪里哪里。倒是我让高员外受惊了。高员外快快请坐吧!”
高国安这才颤颤惊惊地再次坐下,只是明眼人皆看得出,他坐得如坐针毡。
小七在一旁看着听着,直觉得高国安好生可怜。
这样老实本份的商贾哪里玩得过自家少夫人啊?何况还是自家少夫人与公子强强联手!
高国安此刻心中惴惴。直庆幸当初自已选对了路。幸好没走上仕途。要不然照这样的玩法,他必定得英年早逝。
莫不是当年他的嫡长兄真的是病逝的?
毕竟面对高度威压,谁都会给吓出病来。何况这还仅仅是朝中赫赫有名的君大人,若他真成了官,有机会站上那金銮宝殿见到了当今圣上,那他还不得当场吓晕了?
想想,他都觉得可怕极了!
看着高国安瞬间几变的脸色,白青亭不好再逗弄他,更不好意思再吓他,真怕再来那么一吓,他便得当场给她晕了。
白青亭道:“高老太爷此番命高员外特意来见我们夫妻二人,必是有何话要说,高员外不如直言。”
她的直白令向来也直爽的高国安大松了好几口气。
说实话,他实在搞不来那些拐七个弯再转八个角的迂回战术。
他在经商道上,向来凭着的是他父亲高格的名头,再加上运气,及他本人已身的爽朗大方好结交各方朋友之故,高家糊口的营生方会在他手上越做越大,越做越红火。
其因,却绝非他有奸'商的本质。
相反的,他诚信友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是个直性子的中年汉子!
高国安感激道:“那草民便直言了!”
君子恒点头道:“高员外请说!”
高国安道:“家父命草民前来,一为拜见五皇子殿下,二则是为了请君大人上高府做回客!”
君子恒闻言感到很意外,连白青亭也有些奇怪。
高国安见两人脸色有异,深怕君子恒会拒绝,不禁再加上一句:
“君大人可携同夫人一同前往!”
君子恒笑了,解释道:
“高员外误会了,本官想拒绝高老太爷的盛情相邀,并非因着我夫人去不去,而是实在是公务在身,我们不大好久留德安县,想着明日便要起程,继续赶往央天府。”
高国安一听急了,霍然起身便在君子恒面前跪下:
“君大人!请君大人务必到高府来一趟!家父自九年前辞官归家,便一直不曾再出过高府半步,连他老人家自已的院落都不曾走出过,九年来亦甚少开口说话,连草民这个儿子都甚少能见他老人家一面,更恍谈闲聊家常!
可就是今日一早听闻了君大人已到了德安县客栈一事之后,便急急召了下人找草民前去见他老人家,草民九年来头一回见父亲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还面对面语重心长地与草民说道了不少君大人英明断案的事迹……说无论如何,都要草民请得君大人亲上高府做客一回!
草民愚昧半生,并不如嫡长兄聪慧,更不得父亲他老人家真传,实实在在便是个只识金银铜臭味的商人!
父亲老了,九年来更是银丝覆首,眼见……眼见……”
眼见日子不多了——这样的话,极为孝顺的高国安实在说不出口,可在场的几人谁都听明白了。
他说到动情处,不禁哽哽咽咽。
小二没什么反应,小七却是感动得不行不行的,与小三二人各自期盼地看着白青亭与君子恒。
白青亭心想这高格有高国安这样孝顺的嫡次子也算是有福之人,可这样家教甚好、家风纯良的高格,当年为何会助纣为虐?
她很想问个明白,探个清楚!
她本来就想着解决了蓝骑卫都统朱贺,回头再好好查查这个高格。
可现今便有这样的一个好机会,她觉得她不应该放过。
白青亭顺势道:“高员外即是都这般说了……青云,不如我们便应了高员外的相邀,去拜会一下高老太爷之后再起程,如何?”
君子恒早有此意,只是觉得不该太过轻易便应了高国安,这才有了方才的搪塞之词。
此时有了高国安这般剖白的肺腑之言,又有白青亭给的台阶,他正好顺坡下驴,于是点头应下。
高国安欣喜非常,又连都会磕了三个响头谢过君子恒与白青亭的成全,方在小三的搀扶下起了身。
高国安吩咐着白青亭本以为是客栈老板的客栈掌柜,要好生招待君子恒一行人,吃的用的皆要最上等的,且不能收君子恒一行人的任何费用。
客栈掌柜为难了,他表示他已收了君子恒一行人不少银票,被高国安一番喝斥,他只好又乖乖地给小三还了回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高格悔之(1)
小三早得了吩咐,自然不会收回来,大声言道:
“怎么?瞧不起我们出不起这小小的客栈费用?”
客栈掌柜被吓得赶紧下了楼,打发店小二赶紧去禀了高国安。
高国安一听,他的好意也只好作罢。
与龙琮商议之后,君子恒等人在德安县多待了一日。
隔天刚到高府大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已候在门口多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迎接君子恒与白青亭两人的到访。
高国安就站在老人身侧,随时准备着搀扶老人一把。
他神色激动,他没有想到自家父亲形同隐居般地在高府内生活了九年之长,竟在今日打破了这种习惯,破天荒地走出了院落,更走出了高府大门!
一下马车,君子恒与白青亭便见到了这位老人,二人心知这应该便是前太子太傅的高老太爷了。
高格刚想要行礼,便让君子恒阻住:
“老太爷这是做什么?您这不是在拆煞小辈么?”
相对于他的谦礼有加,白青亭则无动于衷。
于她而言,有些事情再不清楚,再想不通,高格也是有份灭了明家满门的帮凶。
想要她的好脸色,大概这会她还办不到,或者永远办不到。
连着他的好脸色,她都不太待见。
白青亭不着痕迹地走离了君子恒半步。
可君子恒是谁?
他心细如发,又怎么会不晓得此刻她的想法。他更知晓高格在明家冤案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可他也知道,高格这个帮凶是另有隐情,只是这隐情,至今他还未能查出来。
他想着这回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