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第15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青亭所料也不差,斯文男确实是这般想的。
他深知君子恒必然不会放弃寻找白青亭,一旦密室被破,迟早得寻到县郊来,他岂能放一匹马让君子恒发现端倪。
虽然这不能肯定一定会给君子恒提供什么样的线索效果,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一上马车,白青亭与斯文男便面对面地坐着,各坐马车一左一中,中间的正座反而空着。
斯文男倒是想坐在正中间去,也好离白青亭近些。
可他一移动,白青亭也跟着动。
动了几个圈子,他便也作罢:
“算了,反正到了京都,我看你还怎么与我犯倔?”(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拦截(1)
白青亭不理会斯文男。
能不能到京都,这还得两说。
马车与将马车护于中间的十三匹骏马速度不慢地奔走在大道上,这大道离中元县已越来越远。
白青亭面色微沉,满脑子想的尽是小二那张普通圆脸。
她心中对自已无甚不安,她知道斯文男不会伤害她的,可一想到小二,她心里就乱成一团,纠得生疼。
若说小二与小九真的死在那密道中,她又不大相信。
小九她尚不了解,可小二她却是十分了解的,小二不可能那么容易便死!
正胡思乱想间,奔走得左颠右覆完全是在拼速度的马车却突地停了下来。
白青亭掀眼看向车帘处。
斯文男本在闭目养神,这会也睁开了双眼,疑惑地看向车帘处。
马车外很快有人禀告:“大人,前面设了关卡,我们怕是过不去!”
斯文男不以为意:“什么关卡这般厉害,连我也过不去?”
那人回着:“是赤骑卫齐云朗!”
斯文男终于重视起来:“哦?是他……他带了多少人?”
那人道:“将近百余名赤骑卫,将通往江吕县的整条大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江吕县,是中元县前往京都的必经之县。
齐云朗会将关卡设在此,明显是知道了斯文男会自这条大道回京都。
斯文男眯起了眼:“看来他真是费了不少功夫,连齐云朗都让他收买了!”
白青亭浅笑:“既然他能让齐都统守在这。这便说明他也快到了,你说,若是他到了,你又被阻在这里卡着不动,那将是一番怎样的场面?”
斯文男面显微怒,冷声对马车外的人道:
“去与齐云朗说,如若他想保命,想保住齐家后代子孙安平,就让他快些滚开,让本大人过去!”
那人应是。骑了骏马往前方尚有三丈远的关卡快奔而去。
齐云朗是否是受斯文男所胁。白青亭无法肯定答案。
不过她相信君子恒,于是便也暂时信了君子恒寻来的帮手齐云朗。
斯文男见她泰然处之,除了在密道外见到密道崩蹋而面色大变之外,他再无见她有旁的神色。连一丝慌乱都是没有的。
他想。她不是太过相信君子恒。便必有后招。
可她全身丝毫未有武器,力气虽是恢复了,可要拿那身手对付他或他底下的十三名高手。那是痴人说梦!
他向来对自已颇有信心,特别是一身武功,更是信心十足。
莫说白青亭,便是君子恒身边的小字辈小一,也绝非是他的对手。
斯文男想到这,不由想起堪有与他一比的钟淡。
钟淡的武功是他目前遇到过的最强劲的高手,若非钟淡上回差些要了白青亭的性命,令他着恼,不禁出言训了几句,也不致令他与钟淡的结盟至今搁浅。
此次回京,他或许应该上钟府再拜访一次。
这个盟友,怎么想他都不应该放弃!
那人很快回到马车旁禀道:“大人,齐云朗说了,大人可以过去,但车里的白三姑娘却不能过去!”
白青亭心上一动。
斯文男亦是睨了她一眼,见她眼眉皆动,不禁酸道:
“怎么?听到救兵来了,你很是高兴?”
白青亭也不避讳,何况他将话说得那般明白了,她再装便过了:
“自是高兴的,如何?你打算是放还是不放呢?”
斯文男哼了一声,却是不答她,只对马车外的那人道:
“你再说!便说我与白三姑娘必须都得过这条大道,让他赶紧让开,否则齐家必得灭族!”
那人再次应声而去。
白青亭却有点小担心了。
毕竟这样拿全族性命来换她一条性命,着实不合算。
凭心而论,若是她,她定然是不做这笔买卖。
这齐云朗指不定一听斯文男冷绝的狠话,便会一个撤得不见人影。
斯文男问:“你开始有点担心了,是么?”
白青亭道:“我只是在想,若因我累及齐家全族人的性命,我岂不是罪过?死后怕得下十八层地狱了。”
斯文男未想此刻她竟还有说笑的心情,可她却道,她并非说笑。
那地狱真是有的,只是他尚未得见。
不过也请他安心,早晚他都会见识到十八层地狱的非同凡响。
她此言,无非是在诅咒他。
他却听得可有可无,全然不信。
她觉得无趣,索性闭了嘴,省省口水。
这会那人又回来了:“大人!齐云朗犟得很,只一味道‘大人可以过,白三姑娘必须留下’的话!”
斯文男道:“他既然敬酒不吃想吃罚酒,那你们便让他瞧瞧!”
那人甚是为难:“大人,赤骑卫百余名……我们全上也不是对手!”
马车外传来一记声响,是那人跪下请罪:
“大人!一切为大人安危为重,还请大人三思!”
那人说的是实话,斯文男也晓得,只是他不甘心。
他已经做到这等地步,让他在最后的关头放弃白青亭,他万分不甘心!
何况海宁府一行,他显然已损兵折将,怎么能再将攥在手中的她再放开呢?
贾从藕已然被君子恒拿捏住,贾从芝远来京都来趟这混水,显然也是脱不了干系。
他收到线报,君子恒已将贾氏兄弟控制住,这其中他若想保住自已不受牵连,那便只有现今尽快赶回京都,布置反击!
可很显然,如若他真在此时放弃了白青亭,自已回到京都,那无疑他还有机会将他与贾氏兄弟的干系尽数断清。
但这般一来,他亲下海宁抓白青亭的长久计划将毁于一旦!
走,他尚能保住已身,不受皇帝疑心。
不走,他能得了白青亭,却得冒着被皇帝降罪,甚至更严重的后患。
走与不走,斯文男已陷入两难。
白青亭自然也瞧得出来,他正处于挣扎当中。
但她想,最终他还是放弃她的。
毕竟她若猜他的真正身份没错,那她在他眼里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一时好奇而非得到手不可的女子。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意外。
相较于他的大好前程,她实在太过渺小。
他此刻会这般为难,仍挣扎不定,不过是一时被不甘心蒙了眼,待再过片刻,他必然能理清其中的轻重缓急。(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拦截(2)
斯文男尚未做出决定,马车又是一阵燥动。
有大批人马靠近。
毫无疑问,那当然是齐云朗的赤骑卫。
齐云朗骑着高头大马到马车前,他看着那个被围于中间的马车,不算华丽,却自有一番气势。
特别围于马车的十三骑,个个身手了得。
虽然他的赤骑卫全上,他们十三人也不够看,但单打独斗,齐云朗不必想,也知道必败。
就连自已对上马车里的那个主子,怕也只有挨打的份!
可君子恒既然这般信任他,派给他这般重要的任务,他不能办砸了。
所幸君子恒早先便交代过,只需他拦截下马车里的白青亭,至于马车里的那位主子及随行的人,皆可不必为难,放他们过大道便是。
齐云朗利落地下了骏马,走到护在马车前的两匹大马跟前,诚心道:
“下官齐云朗,乃赤骑卫都统,还请马车里的大人将白三姑娘放下,容下官带白三姑娘归家!”
马车里的斯文男此时也想清楚了,只是他不甘心的气顶着,于是便想给某些人吃些苦头:
“倒是还知道你是下官!我还以为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拦我的马车!”
齐云朗忙道:“不敢!”
斯文男哼声:“即是不敢,那便让出一条道来!”
齐云朗对斯文男的暗下威胁,心里虽打着鼓。可面上不显,嘴上更是不示弱,坚持道:
“那是自然,还请白三姑娘这便下马车,下官好让出道来,也不至于误了大人的大事!”
斯文男气极:“大胆!”
齐云朗将头埋得晚低些,做了个腑首听臣状,很是示弱。
白青亭道:“齐都统,我独自下马车有些不便,还请齐都统上来几步到马车边上来扶我一把。”
齐云朗即刻将埋着的脸抬起。他看着马车。回想着方才马车中传来的女声。
但还不容他有所应答或动作,马车里的斯文男便发起难来。
他一把将想移到车帘边的白青亭攥住,狠狠地往怀里一带,她便撞到他胸口上去。接着闷哼一声。
斯文男惊骇地将白青亭看着:“你……”
她身上竟然还藏有武器!
白青亭手中还所握着木筷的一端。而另一端被削尖的木筷已然刺入他的胸前。
她算得极准。也晓得尚还不能要他的命。
于是削尖的木筷并不伤及心房,只是很深,很快的。鲜红的血将他的胸前染红。
他一身大红色的喜袍还未换下,那鲜红的血透过他大红的内衣,再到大红的外袍,并不十分着眼。
若非她手里另一端的木筷还在,他几乎不相信,那被她偷偷削尖的另一端木筷竟然就插在他的胸前,且深足一寸之余。
白青亭左手握着木筷另一端未动,脑袋还依偎在他胸前上方的肩上,她浅笑吟吟,左手已染了他的血:
“放了我,对你我都有好处,若是不放了我,似此刻这般突如其来的袭击,我可以保证,往后多得是!”
斯文男面上无甚表情,他底首盯着满面尽是笑的白青亭,紧紧盯着:
“你还不想杀我,是因着心中对我还有那么一点感情么?”
她倒是未曾想过,都在这份上了,他竟还有心思想那风月之事。
白青亭敛了笑:“你还不能死,就算真要死,可这会我还杀不了你。”
斯文男提醒她:“刚才这木筷再往左正心房一些,那便能要了我的命,怎么会杀不了我?”
白青亭挣了挣想起身,却发现他竟受了伤也将她制得半分动弹不得,她左手不得不轻轻转了转。
斯文男即时雪白了脸色。
他制住她的双手一松,她便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白青亭整了整衣裙,端正地坐好,淡淡道:
“你说得不错,可杀了你之后,我便得背上很麻烦的麻烦,而这麻烦明明无需我来背,我何苦自找麻烦来着,怎么着,我也得替白家想想。”
斯文男一手捂住胸前的伤口,神色阴沉:
“想要我命的人不少,可这般轻易得手的人,自我长这么大,却只数你一个!我想着我真心对你,总会换来你最起码的相待……”
白青亭冷冷一笑:“你就是这般真心待我的?可真是我的荣幸!然这样的荣幸我不稀罕!”
斯文男睨了一眼胸前的血越渗越多,慢慢抬起眼来,狠狠道:
“你这样伤我,我可以不计较,可白家……我决不会放过!”
白青亭盯着他,她知道他没唬她,他是真的这般想,并真的想这般做。
可她却毫无办法,除了日后的多加防范,她再无他法。
除非……
斯文男一直看着她,自然没错过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气。
他仅是怔了一下,便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般高兴,他笑得极欢:
“原来,白家对你这般重要?我不过是说一句,我会毁了白家,你便对我起了杀心!好,很好!这样的你够狠,却也不够绝情,但足以配得上我!”
白青亭未再作声。
她心中有气,虽想再骂几句,再讽几句。
可她也明白,她不能再激怒这头临近暴走的老虎。
否则,他一阵乱咬,她不死也必重伤。
然这重伤还非她本身,他是看准了她身边的人下手。
这一点,他拿捏得十分准。
他晓得她的弱点,他控制着她的弱点。
而她明明知道,却只能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