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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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不覆存在!”
宫榈一股冷寒自脚底而上,他僵立着。
君子恒退开,回身走向已有发现的小一与小三,他盯着小一小三手中之物,眸色寒光愈盛。
小一呈上心中之物:“公子……没有找到其他骸骨,但属下找到了这个……”
虽被烧得面目全非,但能看得出来那是一条软鞭,有着倒刺长至一米多的鞭子。
小七自地上爬起身,她巍巍颤颤地站起身,她呢喃着:
“小二的软鞭……”
君子恒又看向小三,小三明显欲言又止,眼眶通红,似是大哭过一场:
“公子……小的找到了姑娘的刀子,还有一根绣花针……”
小七突然发起狂来,她的长刀仍在小一手里,于是她只是赤手空拳地直冲向宫茗儿,但一双媚眼中的凶狠与悲痛到绝望的眸色令宫茗儿节节后退。
她本来君子恒来了,她也便安全了,可是小七忽而发起狂来,他却未阻止,连回个身都没有,他就那么背对她站着,盯着小三手中之物。
宫茗儿不甘心。她大喊:“君大人救我!君大人救我!”
见君子恒没反应,她又高声喊道:“子恒!你快救我啊!真不是我害的白姐姐,白姐姐待我情同姐妹,我怎么会害……”
小七一拳招呼上宫茗儿那张端庄美丽如画中仕女的脸蛋,令宫茗儿的叫喊中途扼止。
小七恨恨道:“我早该杀了你!在温池山庄之后,我便该一刀宰了你!”
宫茗儿整张脸蛋都肿了起来,她趴在地上动都不动,会拼了命护着她的喜鹊晕死过去了,再没有谁会豁出性命挡于她身前,没有谁!
她悲哀的发现。平日里待她如亲生女的叔叔婶娘们。及所谓的妹妹哥哥嫂子们,皆在一旁动了未动,连过来搀扶下她的意愿都没有!
她抹去嘴角流出的血,艰难地爬起身。她看向被君子恒不知在耳边说了什么话之后。便一直闷不吭声脸色难看的宫榈:
“大哥哥……你不管了我么?”
宫榈没有动。连个眼尾都没有给宫茗儿。
宫茗儿微扯了嘴角想笑,却发现嘴角实在是疼得厉害,她抿了抿唇。幽然说道:
“可怎么办?如若我真死了,那么大哥哥所谋之……”
宫榈终于有了反应,他狠狠地瞪向宫茗儿,阴冷地怒喝:
“闭嘴!”
宫茗儿道:“想要我闭嘴何其容易,只要……”
宫榈转向君子恒,盯着其背影的双眼就如两条毒蛇般,他强压下心中的愤愤与厉气,温和质问道:
“君大人,我二妹妹乃当年为天'朝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西大将军遗女,我二叔也只留下我二妹妹这么一条血脉!当年就连当今圣上都是亲口御言对我父亲言道,要我父亲好好照顾我二妹妹!小七如此恶行,君大人是想眼睁睁见着你的人将我二叔唯一的血脉给断了么!”
君子恒将小三手中的手术刀与一根绣花针接过收起,两物皆被染了黑灰,他用袖口轻轻一拭,便让手术刀与绣花针重见了银色的寒光。
他记得,她的绣花针足有十根,是被装在一个帛袋里随身携带着,帛袋应该是被烧没了,绣花针也许不止这么一根,应该还有散落于灰烬中的其他绣花针。
他对小三吩咐道:“这绣花针应还有九根,你再找找,定要尽数找出来!”
小三应道:“是,公子!”
他自怀里掏出一物来,将其递与小一,小一接过后,他缓缓道:
“这是遥江的令牌,你去找海宁府的赤骑卫都统齐云朗,就说我在宫府等他,让他带着赤骑卫前来,将整个宫府给我围了。”
他缓缓转身,看向被小七一拳给打得衣乱发散的宫茗儿。
他这一眼令宫茗儿十分欣喜,她露出自以为最美最端庄的笑容:
“子恒……”
君子恒淡淡道:“倘若他晚来一步,让这宫府里的某一只苍蝇给飞了出去……呵,让他自已掂量着后果!”
他明明只是轻轻的一笑,可这一笑却令欣喜的宫茗儿瞬间怔愣,更让时刻关注他的宫家人齐齐白了脸色。
宫榈犹甚!
他看得十分清楚,君子恒交与小一的令牌,四四方方,浅黄的颜色,缕空雕刻着一个正楷的黄字,下坠红灿灿的神龙结!
浅黄,整个天'朝,除了当今太子龙琅能用此颜色之外,便属京都执天府的黄骑卫都统令牌黄令能得此殊荣!
明黄代表着皇帝,浅黄代表着太子,黄令代表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黄、红、紫、赤、蓝、绿、黑、白八支龙骑军,以黄骑卫为首。
黄令下,众骑卫无不从!
他深刻地明白过来,如若白青亭真有个万一,君子恒所说的“宫家不覆存在”之言并非仅仅是逞一时口快!
三万赤骑卫真动了真格,他宫家祖宅头一个被覆灭!
何况黄令能调动的不仅仅是驻守海宁府的赤骑卫,就连邻近的其他府的龙骑卫亦能号令!
他低估了白青亭,更低估白青亭在君子恒心目中的份量。
事情要真发展到那种无法挽回的地步,无需君子恒杀他,他父亲便能先要了他的命!
宫榈这个时候有些动摇了,他的心思在整个天'朝中只有一人知晓,此人却非他的父亲。
那人承诺他一切,却未必能救得了他!
他回祖宅,不过是与他父亲说了“许久未见祖母甚是想念”的托词,尔今事情闹大,不日便能传回执天府。
他父亲一察觉他回祖宅一行颇有蹊跷,还能容他这般行事么?
不!
他要赶在他父亲限制他的自由之前,达到自已的目的!
否则经此一役,他若失败,便再无机会,更恍谈出头之日!
他得回自已的院落部署下令!
宫榈身形刚一动,君子恒开口了:“宫大公子想去哪儿?”
宫榈道:“这些护院不得用!君大人又是不管不顾的主子,莫不是要我眼睁睁瞧着我二妹妹受小小的丫寰斯凌不成!”
君子恒悠然道:“宫大公子言重了,宫二姑娘现今完好无损,不过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有些难看而已。”
宫茗儿愕然。
她被无礼粗暴的丫寰打了,在他眼里竟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
她鼻子歪了嘴角破了,血流了许多,到他嘴里却只是有些难看而已?
宫榈睨了眼愕然的宫茗儿,似是有些耻笑她的痴心妄想,最终却还是替她说上两句话:
“君大人此话有失公允……”
可惜君子恒却似是听不到宫榈的话,他径自说道:
“从此刻开始,谁敢乱动,或暗下使什么小动作……”
他淡然对小七下令道:“小七,你也不必给公子客气,该砍砍,该杀杀,有何后果,自有公子担着!”
又道:“至于你未能护好姑娘一事,待姑娘回来之后,自有姑娘惩治于你。”
此话,是让小七莫再有自残之举。
小七听明白了。
她脆生生地响亮地应下,一双媚眼又有了光泽,锐利狠辣的巡视着在场的宫家人,时刻警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被囚(1)
小三后来在那一堆堆黑灰中,不仅找到了另七根绣花针,还找到两具被烧得乌黑冒烟的骸骨。
小七看到的骨头便是其中一具骸骨的一根。
君子恒对此不表任何意见,只是一脸能沉出墨来的神色令人生畏。
齐云朗亲率着赤骑卫赶到之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随时会吃人的君子恒,他相信,被吃的人绝对连骨头都没有。
他小心翼翼地遵从君子恒的指令。
明明是堂堂的从一品,却诡异地听从一个正三品的指令,且一字不敢问,照从不误!
见此,宫家人更是屏息以待,较之小七疯魔见血的之前,他们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努力让自已的存在感减到最弱。
宫茗儿看着明明是温文贵公子却气场强大的君子恒,她的眸光愈发痴迷。
宫三姑娘与宫四姑娘亦然,皆不由自主地梦想着,如若她们能成为君子恒的妻,那是多么风光美好的一幕!
似是察觉了自家女儿的心思,宫友冬与宫友秋亦暗下各自动了心思,他们的夫人亦然。
宫家公子也觉得,若真能与连龙骑卫也调动得了的君子恒沾上干系,那往后他们无论是想做什么,岂不是能在海宁府横着走?
宫家少夫人却是个个以眼神耻笑着自家的三个小姑子,真是不自量力!
也不想想这园中的芝兰玉树般的俊美男子是什么人,岂是她们此等小家小门的闺秀能肖想的?
虽说宫府是仕家大族。可宫茗儿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宫三姑娘与宫四姑娘更是一介布衣之女,京都的勋贵世家君府岂会看得上她们这等货色!
宫家少夫人这般想,这其中不无含着妒忌与羡慕。
至少宫茗儿三人尚待字闺中,还有肖想的权利,她们却皆是已嫁作人妇,连多看一眼都会让人骂上不守妇道的污名。
宫家老少,心思各一。
宫榈自君子恒的到来便无法平静下来的内,深深知晓了自已碰到有生以来最棘手的对手,也再次想到了自家父亲对他说的话。
这时的他除了不解不服之外。还有着难以言喻的慌张。
可他表面做得很好。将这种会给他制造麻烦的慌张掩饰得很好,滴水不漏。
君子恒时刻在注意着宫榈,即便背对着,他也一息不漏地观察着宫榈的情绪。任一波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的感官。
在出宫府之前。他给齐云朗下了另一个指令:
“严密盯紧宫榈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还有劳齐都统即时知会与下官。”
齐云朗自无异议:“君大人放心!两具……骸骨,我也会尽快令仵作验明正身。知会君大人。”
翌日日暮时分,齐云朗亲自到君子恒暂居的住处:
“那两具骸骨是被活活烧死的,至于是男是女仵作虽验不出确切的答案,但那两具骸骨明显重量较重,身形较长,有很大成分应是两名成年男子……”
他又取出两根绣花针,递到君子恒跟前。
齐云朗率赤骑卫到宫府之时,君子恒早已收起了白青亭的绣花针,故他并不知他此刻指间捏着的两根绣花针代表着什么,他疑惑道:
“还有这个,这两根细长的绣花针是仵作小心收起那两具骸骨之时,在其底下发现的,也不知是否与这两具骸骨有关?”
因着小三未去翻动两具骸骨,自没有见着这两根绣花针,倒是让后到的仵作发现,收了起来。
齐云朗不知这两根绣花针代表着什么,君子恒却是再明白不过。
他接过齐云朗递上的绣花针,加上这两根,十根绣花针便齐了。
他记得当初在宫里,小一从赏荷湖里替白青亭善后的那两具尸体中,便插着这样的绣花针。
当时她是先用绣花针插入那两具尸体的死穴,令其动弹不得,后再一刀割喉,取他们性命。
他想着,这两具被烧成骸骨的尸体兴许也是她先用针制住,尔后方被活活烧死的。
君子恒咧开嘴笑了。
不是那种淡然到极致的笑,也不是那种含着异样情绪的笑,更不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而是完完全全发自内心的欢喜的笑。
齐云朗看得有些呆了。
在侧的小三却已高兴得手舞足蹈,嘴里不停欢呼着:
“姑娘没死!姑娘和小二都没死!太好了!公子!这实在是太好了……小的要去告诉小七,让她也高兴高兴!”
言罢,在君子恒含笑的允许下,小三像是室外有世绝世美人等着他似的,快速跑了出去向小七报喜讯。
君子恒由衷地感谢,行礼道:“下官谢过齐都统!”
齐云朗还在云里雾里,不明白怎么君子恒与其身边的侍从一见他送来的两根银针,便断定了白青亭主仆未死的定论,但他还是聪明的未再问些什么。
终归君子恒能让他知晓的,总会让他知晓,不能让他知晓的,他问了也没用。
齐云朗避过君子恒对他的一礼,不敢受之,他诚然道:
“年前三皇子殿下论罪,我族兄齐军身为都察院副台谏,本应中立之态,誓死忠心陛下,却不想我族兄一时糊涂,竟是早先便投了三皇子殿下一派。
这本是牵连三族大逆不道之罪,若非君大人与司都统替我在御前力于保我,陛下早以一并处置了我,现今哪会还有我这赤骑卫之都统一职?怕是连性命都没了!”
他确属齐军三族之内,他自小与司景名交好,司景名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