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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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好!我一见白姐姐就欢喜,一欢喜便失了礼数!快请进!”
又侧过脸去对两个大丫寰吩咐道:“喜鹊快去将最好的大红袍沏来!对了,还有糕点,听闻白姐姐最喜欢吃桂酥,欢鸽快去厨房瞧瞧,让她们准备的桂酥可是好了?好了便快些端来!”
一连串的话,一连地下指令,听得在场众人神色各不相同。
白蓝依有些目瞪口呆,心说这宫二姑娘了解自家三姐的喜好,竟是不亚于她自已!
小二、小七反应也是各不相同,但皆未露出异色来。
枫叶、蛮草则是与她们的主子白蓝依一般,什么心思都显在脸上,藏都没想藏,更多的是藏也藏不住。
作为当事人的白青亭却坦然许多,她浅笑着看着宫茗儿指挥着丫寰一阵忙活,心中疑团越滚越大。
坐定后,白青亭端着上好的大红袍轻啜着,雅致得如同真正的大家闺秀,若让君子恒瞧见,必然得赞她一番,夸她有长进了。
小七却是紧张地暗瞧着桌面上的桂酥与白青亭手中的大红袍,她怕宫茗儿这般讨好自家姑娘,恐是有什么意图。
她瞧向小二,小二却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再瞧自家姑娘悠然自得品茗的模样,她深深泄气了,怎么她就无法学到自家姑娘与小二的半点淡然呢?
又用了点桂酥后,白青亭见宫茗儿也与她一般品着大红袍用着桂酥,有一会了,也没提特意让丫寰领着她来后院的用意。
白蓝依端坐于厅里喝了几口大红袍,面上也因着宫茗儿的不着正题而微显不耐烦,正想要再出言睹宫茗儿之际,却听得白青亭说道:
“在这厅里也没外人,有何事特意寻了我来后院,宫二姑娘不妨直言。”
白蓝依将要埋忒宫茗儿的话咽下,竖起双耳专心聆听,心中还有一丝因白青亭那句“在这厅里也没外人”的话而窃喜不已。
宫茗儿也心知她浅茗院正厅里没旁的外人,就连院落里也俱是她自已的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生辰礼(1)
既然白青亭这样说了,便表明白青亭是信得过白蓝依的,她无需再顾虑什么。
可在这个时候,她早想了千万遍的话却似是被浸在水里的木头,越来越沉。
许久,她方挤出一句话:“白姐姐……请你信我……”
这一会面,宫茗儿并未说出什么实质的言语来,只一个中心意思,让白青亭信她,她绝然无欲害白青亭之意!
白青亭没表什么态,正如白蓝依说的,没有谁害人会如实相告,若非如此,也就没什么严刑逼供这个词了。
临了,在宫茗儿急切想要她一个态度之时,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生辰礼给宫二姑娘备好了,我让小二交与喜鹊,宫二姑娘自已瞧瞧吧。”
宫茗儿注意到了,自白青亭进她的浅茗院见到她开始,她便再无听到一声当初在温池山庄里,白青亭唤她的那声茗妹妹!
白青亭与白蓝依再出现在宫府前院生辰宴所在聚忠院时,宴席正好开始,没有早到,亦无迟到。
她的席位被安排在右侧顶前的位置,就在主位下来的首位,她的对座,左侧首位便是宫茗儿。
生辰宴皆是女客,不是中元县有名的大家闺秀,就是周围邻县的官家千金。
宴席说不上多大排场,也算不得小。
因着男女七岁不同席,宴席被分为两处,一处便是白青亭这边的各家姑娘。一处是宫府自已府里的自已人,老爷、公子们齐聚一处庆贺,宫榈便在其中。
宫老夫人对白青亭印象不错,全程十分慈详地对白青亭左问问右瞧瞧,一派瞧孙儿媳妇的深意。
白青亭倒没什么,反是白蓝依与小二、小七三人十分不悦。
白蓝依更是冒着没礼教的风险数次打断宫老夫人出格的言语,分散宫老夫人的注意力,往着她自已身上引。
宫老夫人一听白蓝依是海宁府从四品的白知府之嫡女,她老人家一下子来了兴致,对着白蓝依一个问题过一个问题地问。几乎成了盘问。
也是察觉了不妥。宫茗儿巧妙地打断了宫老夫人的问话,让宫老夫人身边的老妈妈与大丫寰搀扶着下去歇息。
宫老夫人回院落歇下后,宫茗儿解释道:
“祖母年迈,身体渐渐撑不了多久就得歇息。有时也有点糊涂了。总会问一些不妥当的话……还望白姐姐与白五姑娘切莫见怪!”
宫茗儿话一落。宴席上的其他各府的姑娘却暗下两两私语起来,白蓝依气不过,却也晓得分寸。知道这个时候发作不得。
一是碍着礼数,二是她们也没指名道姓地说是谁,她若是此刻发作,岂非正好明晃晃地召告天下,承认她的三姐正如她们所言么!
她得忍!
她必须忍!
白青亭瞧着白蓝依紧攥拳头死死忍着的模样,暗松了口气,她还真怕白蓝依一个冲动,掀桌起来冲他府的姑娘们叫骂。
幸好白蓝依尚知分寸,若是换成白橙玉在此,怕就没这份心思,还记得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
白青亭道:“这也没什么,宫二姑娘不必多言,我与五妹自是谅解的。”
白蓝依压下火气,亦道:“是啊,宫老夫人毕竟年迈,不知所言,我与三姐自然不会与宫老夫人计较,这是身为晚辈的礼数!”
又呵笑一声,颇为讽刺道:“可有些人,明知是流言,却还附和着胡言乱语,什么都想掺一脚,也不怕失了闺范毁了闺誉!”
她们不指名道姓,那她也不指名道姓,看谁怕谁!
白蓝依倔脾气一上来,也能抵得上十头牛。
白青亭含笑低首,瞧着案几上各色佳肴,香气扑鼻,扮相绝佳,又五颜六色的好看,可谓色香味俱全,引得人垂涎不已。
可惜了。
可惜在场来赴宴的尽些是个好八卦的,方才个个竖着耳朵细听宫老夫人的一番胡乱鸳鸯配,这会听着白蓝依明讽暗刺的一番话又气得头顶冒烟,神色各异。
她想着,会有那么一两个沉不住气的么?
下一刻,像是听到她心声似的,那么一两个沉不住气了。
张家姑娘道:“常言道,无风不起浪!如若真是坦荡荡,又何惧旁人的三言两语?”
李家姑娘道:“都说是流言,可那互赠情愫的香囊却还在宫三公子手上,那又岂能作得假的?”
杨家姑娘道:“一入宫府大门,宫二姑娘的院子谁人都不请,偏偏就请了某位姑娘,宫老夫人虽是数岁大了,可她老人家谁人都不说,偏偏就说了某位姑娘!”
马家姑娘又道:“欲盖弥彰,往常我倒不甚了解其意,如今我却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四个字当真诠释得妙!”
……
白蓝依气得满脸胀红,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大有方才不掀此时不掀更待何时的迹象,幸得她身后的枫叶、蛮草一人一只手,死死压着她的一只手臂。
都说土娃也有三分泥性子,何况是素来锱铢必较的白青亭。
当下,她对白蓝依使了个明显的眼色,便站起身,缓缓走出案几。
白蓝依一接收到白青亭的示意,明白过来白青亭是自有打算,又见白青亭已站起身来,她更是明白了白青亭要自已处理的意思。
即时松下了两臂的紧绷,再无想掀桌愤起之念,又一个低斥,枫叶、蛮草即时放开了对白蓝依两只臂膀的压制。
方才各府的姑娘发表言论发表得正高昂之时,小二便暗下在一边与白青亭说道,发表言论的姑娘们各是哪个府里的姑娘,及简单的与她介绍了一番她们各自的出身。
她几个渡步便移到了方才最先出言的张家姑娘面前,这是位微胖面容秀丽的女子,约十六岁上下,也不知婚配与否?
这点,小二倒是未曾与她提及。
若是婚配了,她真想将这张家姑娘问上一问,倘若你家未来夫君知晓你这般多嘴长舌,他还会要你么?
诚然,她自觉她是个不好不坏的人。
这种毁人清誉的人,张家姑娘干了,她也干了,那她待会要骂人家,岂非反倒骂回自已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生辰礼(2)
不妥,实为不妥。
于是,白青亭换了个说法:“这位张家姑娘,我听闻你早年订了亲,却因着已身早有心上人,令夫家知晓着恼,继而解了与你的婚约,不知可有此事?”
说不毁人清誉,可到底还是毁了。
白青亭想了想,算了,成大事者何拘小节?
她这话一落,无疑是在火烫滚热的油锅里撒下一把水,嗤的一声,油滴四溅。
不多不少,油锅周遭无一人躲得开,皆被溅得目瞪口呆。
几个与张家姑娘相熟的女子相继瞪大了双眼,继而有的愤愤,有的幸灾,有的乐祸,还有的竟是悄声质问了张家姑娘一句,是不是真的?
白青亭又称步到李家姑娘案几前,因着有张家姑娘的前车之鉴,李家姑娘不由地站了起身,她露出个淡淡的,还算温和可亲的笑容:
“这位是李家姑娘吧?这位李家姑娘,你说我与宫三公子互倾情愫的香囊还在宫三公子手上,不知是否李姑娘亲眼所见的?”
李家姑娘就是听说的,哪里有亲眼目睹过?
她摇了摇头。
白青亭道:“既然如此,那李姑娘又如何断定宫三公子手上就真的有香囊?退一万步讲,即便宫三公子真的有所谓的香囊,可这香囊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到底是不是我的香囊却尚未可知,莫非……李姑娘很是熟悉我贴身所佩戴的香囊?”
李家姑娘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移至白青亭的腰间,可白青亭腰间的罗兰镶玉锦腰带却空空如也。根本没佩戴什么香囊。
她尴尬地收回视线,抬起眸来便对上白青亭颇具讽刺意味的一双笑眸。
白青亭道:“空口说白话,人云亦云,这说得轻些是无知,说得重些……”
她笑眸一转,眸中笑意尽褪,只有寒光点点:“便是诬陷栽脏!莫非李姑娘的父母亲未曾教过你,何为妇德!”
白青亭将妇德二字咬得极重,李家姑娘骇得脸上血色尽褪,若说方才她还只是羞愧。那么此刻她便是恐慌与着恼。
即为自已的随意发言而慌。更着恼一旦她无妇德一言传了出去,她尚云英未嫁,这往后还会有哪户人家会要她?
不管是真是假,这传言一旦传出。那便是毁人一生的利刃!
眼前的白家三姑娘。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可白家三姑娘还有个勋贵世家出身的未婚夫。她不正因如此而妒忌得随风起浪的么!
白青亭甫一走到杨家姑娘面前,杨家姑娘见张家姑娘与李家姑娘惨白的脸色,不禁一站起身来。便先发制人,气势不弱地说道:
“我可未曾胡言乱语!宫二姑娘请白三姑娘独入后院密谈,此为众人亲眼所见!宫老夫人又在此宴席上对白三姑娘百般亲和,言语间无一露出早将白三姑娘看成孙儿媳妇之态,此更是为在场各府的姑娘们亲耳所闻!”
白青亭咦了声,奇怪道:“杨姑娘急什么?莫非真如马姑娘所言,欲盖弥彰?”
杨家姑娘哼道:“此乃众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真真不过的事实!何来欲盖弥彰之说?”
白青亭附和道:“是啊,我与宫三公子清清白白,那传言本就是恶意中伤于我的流言!这便是真真不过的事实!”
未待杨家姑娘再开口,她转眸看着坐于杨家姑娘邻座的马家姑娘,徐徐问道:
“我还想请教马姑娘,这欲盖弥彰之说,从何而来?”
马家姑娘本就在惴惴不安,因着白青亭前两番对张家姑娘与李家姑娘的质问与所牵连出来的污名。
更因着此时此刻,她方真正想起,眼前被她们几人一人一语责难羞辱的白青亭,曾是当今圣上御前红人正三品的代诏女官!
忽然被点到名,她浑身一个激灵,呆坐于席位上,只一个抬首,便与白青亭四目相接。
白青亭见马家姑娘如此模样,她倒要怀疑怀疑,方才尚还言语铿锵讨伐她的马家姑娘是否便是眼前这一位?
她放柔了声音:“马姑娘不必惊慌,我不过是想与马姑娘讨教讨教,马姑娘方才所言之语是从何得来的结论,马姑娘如实道来便是。”
白蓝依从头至尾瞧着,这会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枫叶、蛮草忧心地瞧着自家姑娘那兴灾乐祸的神色,再瞧向在场的各府姑娘们,方发现除了宫家二姑娘脸色极为难看之外,其余的各府姑娘们却是或多或少的若有所思。
显然,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