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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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均与白大夫人听白青亭意欲安他们的心的话后,还想说些什么,却让白青亭阻道:
“父亲、母亲,千堂轩非深入详谈之地,我们还是先回东面大院吧。”
她方才会突然说出那些话来,不过是想转移一下白大夫人对她腿软一事追根究底之举,既已成功转移,那其余的话自然是不便在此地详说的。
白耀宗附和道:“三姐说得对,经此折腾,父亲母亲、大姐三姐皆是有些疲泛,我们还是先回东面大院稍做歇息,再细细详谈。”
他想起白青亭临去庄子之时,让他去查东面大院有何多嘴之人或别的大院的耳目一事,那件事他已查探了出来,并也请示了白世均与白大夫人做了处理。
本想着待白青亭自庄子一回来,他便要说与白青亭知晓。
然人算不如天算,白青亭还未回来,外边已是风雨飘摇,待到白青亭回来,府内外已是微乱,差些就乱成一锅粥了。
白耀宗烦心忧虑之下,便也忘了白青亭交待的任务一事,自然也未曾禀于白青亭知晓,这会经白青亭话里暗示着千堂轩耳目众多,不便谈事,他方想起此事来。
除了白赤水,白世均等人并无稍作歇息之意,白青亭倒是有些意,但白世均与白大夫人直拉着她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模样,她便知她想回映亭楼歇息下的想法要泡汤了。
到了温均楼正厅,几人甫一坐下,白世均便头一个开口,他其实早在千堂轩便想问白青亭的话了,可又觉得白青亭话中所言非虚,于是一路隐忍不发,实属不易。
他问道:“亭儿,你可是真有把握?”
白青亭点头:“父亲,俗话说,瘦死的骆驼都要比马大,女儿如今虽早已非是宫廷正三品的御前代诏女官,可女儿在宫中混了九年,这九年可非白混的,父亲安心便是。”
白世均沉吟着,思虑着白青亭话中所言有几成把握。
白橙玉倒是大大地点了下头:“对!瘦死的骆驼都要比马大!三姐,你在中元县中也有你识得的权贵么?”
白大夫人随后问道:“可真如玉儿所言?”
白红娟与白耀宗齐齐看向白青亭,连白世均亦看向她,等着她的答案。
白青亭被这么多双眼睛瞧着,且还是一双双如夜明珠那般闪亮,那亮中带着莫名的期待令她不禁将否定的未出之言给吞了回去,想了想改为道:
“权贵不权贵的便不多说了,但一定能帮得上忙总是肯定的。父亲母亲、大姐、玉儿宗儿,你们且等着瞧便是!”
白世均忽而问道:“亭儿真有十成把握?”
白大夫人跟着低声呢喃道:“十成?这是夸大了吧……”
白青亭耳力好,将白大夫人的低语一字不差地听入耳,她不置一词,只淡然道:
“有些人仗着一点权势,仗着自持的美貌与野心,总是妄想着那本该非他们该妄想的东西。本来呢,他们力求上进是件好事,可若将这好事变成污水泼到我的身上,我又怎能坐以待毙?
该反击的要反击,且要狠狠地反击,如若不然,岂非白费了我九年深宫学到的那些个手段。”
她自称我,而非女儿!
此刻的她已非仅仅是白家的三姑娘,而是好不容易在古代重生好不容易在皇帝手下存活的现代白青亭!
她的手术刀好久未见人血,她都快忘了她还有那么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呢!
白青亭有些阴森的言语与一闪而过的狠绝眼神,均让白世均捕促了个正着,他心上不禁一震之余,亦不得不重新正眼瞧着他这方将归家的嫡次女。
她面上淡淡,唇角含着一抹浅到几近无的笑,上下唇瓣一来一回那么一碰,她风轻云淡地说着报复的言语。
宫中你尔我诈,生死挣扎九年,力求自保的信念与宫中生存之道已深深印入他的亭儿脑中,这印记带着狠绝、冷血、果断!(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和离书(1)
连白赤水都知晓李知县夫人十分不好惹,绝非善类。
白青亭又怎么会不知?
让小七去探李家的动静,又让小二去查宫家的内里污垢。
自归白府,一晃两日。
“姑娘,今日大姑娘与李肖生到衙门和离,你去么?”小七问。
小二也瞧着白青亭。
白青亭半侧身,看着诺大铜镜中一身男装打扮的自已,深紫圆袍,镶玉腰带,脚踏祥云厚底黑靴,青丝束起,戴上乌黑冠帽,整一个翩翩清俊公子。
再细细瞧了瞧,她重新在梳妆台上坐下:“自然要去,此等热闹场面怎么能少了我?”
说话间,她已打开妆奁,那是一个三层格子的朱漆盒子,上面刻着百花争艳竞相怒放的盛况,惟妙惟肖,自白大夫人给她置办回来给她,她便十分喜欢。
未看最上面的格子里一堆金银珠宝制的首饰,又好心情地略过第二格的一堆花钿绢花等物,径自从最下一格的脂胭旁取出一支眉笔来。
她往自已眉毛上来回那么一画,一笔一边,不稍两下便将秀丽细长的眉毛画得略粗了些,英挺非常。
小七喜滋滋地看着白青亭的妆扮:“姑娘,你的意思是……咱们要去,但不是以白家人的身份去?”
小二瞧着白青亭一大早折腾的一身锦衣男袍,神采奕奕,英气逼人,她猜着自家姑娘多半也是这个意思。
白青亭回道:“现今依你家姑娘我这样的名声。还是少露面为妙,但背底里搞搞鬼嘛,却是必须的!”
她伴着一抹坏坏的浅笑跃上英气的脸庞,一时间看得小七一愣一愣的。
小二则好笑地微微以肩膀撞了下小七,将她给撞得回了神,低声与小二叹道:
“姑娘虽不是仙姿玉容,但总有一股令人不觉想要亲近之感……现在倒好,扮上公子来也是有板有眼的,就方才那英气中带着坏的笑,便足以迷倒一众少女心……”
小二鄙视地睨了小七一眼:“是迷倒你了吧?”
小七娇羞一哼。便再无下文。
中元县县官官衙的斜对街里有一家小小的面食馆。声称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什么面食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馆里做不出来的面食。
甫一在馆里临街的四方桌坐下。便听到小面馆小老板这么一句夸大其词的宣传语。白青亭还特意将这小面馆的一对年轻夫妇给打量了打量。
当然那正招呼其他客人的小老板娘,她只淡淡扫了一眼,总不能刚扮作男装。便让人当成了登徒子骂将起来。
这对年轻夫妇年岁大概二十左右,与她差不了多少,手艺她尚不知好坏,但小夫妇俩面上那如沐春风的笑脸便让她觉得舒坦。
早膳刚过,小面馆里只有四五只小猫,这其中她与小二、小七便占了三只,余下两只是两个男子,年岁大约三十左右,想是相约出来吃面喝酒的朋友或邻里。
她点了碗鱼旦面,小二点了碗雪菜血丝面,小七则点了碗牛肉面。
趁着等面食上桌的空瑕当会,白青亭睨了眼离她们这一桌尚隔了两个桌面的那两名男子,觉得他们应是听不到什么,却也压低了声音对小七吩咐道:
“时辰尚早,大姑娘与李肖生皆未到衙门,待会吃完面,应当也差不多了。我与小二在此候你消息,你偷偷潜入衙门里去探消息,有何异样或对大姑娘有何不利之事,你便赶紧出来禀报于我,我好做出对策,可知?”
小七点头道:“明白了,姑娘!”
差不多辰时末,白红娟坐着软轿刚到衙门,李肖生便也骑着高头大马到了,他身后还随着一顶软轿,轿中之人一下在李肖生的搀扶下下了软轿,正好与一样刚下软轿的白红娟打了个照面。
白红娟脸色本就不好,见到轿中之人脸色更是突地便白了。
那是一个与白大夫人年岁不相上下的妇人,穿着富贵,面容姣好,就是无一丝表情,倒是一身织锦襦衫长裙将她的脸色映得十分艳丽。
小七瞧着那一身穿着富贵华丽、色彩斑斓的妇人,万分嫌弃地向白青亭介绍道:
“姑娘,那穿得跟花母鸡一样一样的老妇人,便是李肖生的母亲,大姑娘的婆母!”
白青亭了然地哦了声:“原来是李知县夫人。”
小七哼道:“那李肖生一脸讨好,看着母慈子孝,我看他根本就是个软蛋,今日方找他母亲来助助阵,为他摇旗纳喊来了!真是个不中用的!”
白青亭听小七骂得痛快,她心里也不禁觉得痛快。
小二道:“姑娘,这李知县夫人看模样便知是个不好对付的,今日她会由着大姑娘与李肖生和离么?”
白青亭冷声道:“那可由不得她!不想和离也得和离!除非……”
小七好奇道:“除非什么?姑娘!”
白青亭没作声,倒是小二心神领会地答道:“除非她不想要她嫡长子的命了!”
白红娟、李肖生、李知县夫人及一干奴仆刚入了衙门,面食馆的小老板已在店开口左观右望,见着她们三人皆立于街口不知在瞧些什么,不觉走近顺着她们的目光也瞧了眼,却发现她们的目光是瞧着官衙那头的。
但空空的,没什么呀!
他正摸不着头脑之际,白青亭已回身问道:“小老板,可是面好了?”
小二与小七亦若无其事地回过身来,同看着小老板。
小老板刚走出面食馆,向她们三人走来的那会,她们便知晓了,毕竟皆是练武之人,若连这点警觉都无,那她们早死千遍万遍了。
小老板笑着回道:“面好了,正热呼着呢!公子与二位姑娘快些回馆里吃吧,凉了可不好!”
又瞧了眼她们身后的街面,问:“公子今日可是有事来衙门?”
白红娟与李肖生和离之事终归不是何等好事,白家与李家不约而同地将消息封了,想着和离后再放出消息去,也好让白红娟与李肖生日后各自安心嫁娶,顺理成章。
现今嘛,外人只知白家三姑娘与宫家三公子私相受授的传言,却不知白家大姑娘与李家大公子今日同上官衙和离一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和离书(2)
白青亭边往面食馆走,边回道:“是,也不是,就是我有一个远房表哥在衙门里做事,我此番来中元县,便来看望看望。”
她随口捏来的谎言捏得脸不红气不喘,小老板深信不疑,又说了几句闲话,但自个忙去了。
小七在临街的四方桌坐下,亲吸了一口桌面上三碗热呼呼的汤面香气,便迅速开动。
白青亭与小二倒是不急,二人慢条斯理,小二更是先将竹木筷子与白瓷汤勺细细擦净后,方递给了白青亭,白青亭接过并无即时吃起她点的鱼旦面,而是对小七轻声道:
“是我失算了,大姐与李家都比我预测的时辰要来得早些,小七,你……”
小七儿狼吞虎咽着面条,嘴里还嚼着一大片薄薄的牛肉,压着声音口水半喷地回着:
“无事!姑娘,奴婢这便吃好了!”
白青亭往小七的牛肉面碗里一瞧,果真只剩大半的汤水,吃得颇为神速。
小二在旁解释道:“往日我们小字辈多半任务,皆是风餐雨宿,危机四伏,长此以往,便也练就了揪个空便填饱肚子吃得神速的习惯。”
白青亭想,怪不得每回小二说是去用膳,却总不到用不了半刻钟便又回来侍候她。
蹭的一声,小七已然吃完面站起身,白青亭瞧了眼自已手上未沾半点汤面的木筷,她还没吃呢!
小七低声道:“姑娘,奴婢走了!”
白青亭轻嗯了声:“小心些。莫让人发现了踪迹。”
小七走后,小老板好奇地往这边瞧了眼,嘀咕了句:“这姑娘吃得够快的啊!”
与白青亭隔了两桌的两名男子听到站于他们桌旁的小老板这么一嘀咕,便也齐齐往白青亭这一桌瞧来,见是一位英气的公子与一位普通样貌的姑娘。
那位姑娘瞧着对位公子毕恭毕敬,与方将走出面食馆快速去的另一位长相美艳的姑娘,三人应是主仆。
想必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带着两个丫寰出来玩乐,他们也只瞧一眼便不在意地回过眸去,继续说道闲聊。
灰白粗布衣的男子道:“那白三姑娘也不知是如何想的,竟然自甘堕落到如此境地!”
黑青粗布衣的男子随之道:“谁说不是呢!这官家千金听说年前还是在御前当差的!年后方归的家!”
灰白男子嘿笑一声:“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得了御赐姻缘还不满足。竟自寻起死路来了!那宫三公子我是没见过,但我听闻白三姑娘被当今圣上所配的君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