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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节

大宋金手指-第2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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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国朝理学大家张载这句话突然出现在葛洪脑中,葛洪吸了口冷气,天子精研格物,效流求新学引天地之力而为己用,算得上是为天地立心了。天子重民生,厌清谈,喜实务。算得上为生民立命了。天子以内库之钱。办初等学堂,印百家之书,建鸿博之馆,算得上是为往圣继绝学了。天子外却胡虏内抚黎庶,革新变法,是不是为万世开太平?

    葛洪犹豫了好一会儿,直到方知行催促他道:“长,长!”

    “呵呵,老朽一时失态了。*****”将这个问题暂抛开。葛洪微微一笑,对着方知行道:“孺子,可想进这皇家图书馆一看?”

    “不必了。今后再来专心读书吧。”方知行看了馆大门一眼,断然地摇了摇头。

    葛洪捋须微微一笑,若不是与这年轻人一起,他倒是有心进去看看。

    自图书馆向右,一片园林假山中,一座小亭地飞檐露了出来。顺着弯弯曲曲的小径,葛洪与方知行前行,近了才觉。这不是一座小亭。而是一连串蜿蜒曲折地长亭,亭畔泉流清婉。亭外树影婆娑,极尽曲径通幽之能事。还隔着老远,便听得有人在吟诵诗文,葛洪停下脚步,捻须听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这般地方,清静自在,才是读书之所。

    穿过这长亭之后,二人又折向东北方向,便见着一小块校场。这是天子力排众议,要求在国子监中专门辟出的场地。葛洪当时还表示过反对,觉得国子监为儒家大道之所在,不必专门辟地为校场,却被天子一句话堵了回来:“孔子六艺,无校场何以射御?”

    此时校场上正有些学子在玩羽鞠,不少人衣衫便是那种流求式的制服。葛洪看得直摇头,觉得这实在失了大宋士子地体面,正这时,却看到一个穿着儒服的士子不小心踩着自己衣衫下摆,摔了一个大跟头,他脸立刻红了起来。

    “长,这前面应该就是国子监诸教授讲学之所在了,那边是食堂。”方知行指着校场再过去地两排房屋道。

    葛洪点点头,突然间有些兴致缺缺,这国子监原本是清流之居,如今却处处打上了天子的印记。无怪乎自上回武库纵火案之后,凡是天子有所决策,这国子监里便是赞声一片,几乎再听不到反对与批评。便是乔行简这般人物,如今也缄口不语,其余教授有出言反对天子之政,几乎每堂课都会陷入与太学诸生的诘辩之中。

    不知不觉中,士林已经被天子分化,至少在这临安……保守派几乎集体失声了。只是在楚州,真德秀的羽翼之下,他们还拼命摇旗呐喊。

    想到真德秀,葛洪摇了摇头,无须三年,其实现在真德秀便可以认输了。

    他身为参知政事,知道的事情比起一般百姓要多,而且专门关注有关淮北与淮南的奏报。真德秀在楚州做得很不错,楚州百废俱兴,已经开始展露出勃勃生机来。但是他改变的也仅仅是楚州罢了,就整个淮南两路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淮北则不然,除了徐州之外,其余县治之所,也都展得极迅。流求回迁地移民,过惯了城市中群居生活,虽然在乡下辟有大量庄园,却只是留佃农在斯,自己或聚居于县城,或合住于大镇,连带着这些县治、大镇也繁华起来。

    这还是在淮北经过了一场大战一场天灾地情形之下后的结果。

    “莫非……天子之道才是真正的儒学正道?”与魏了翁内心深处一般,葛洪在心中如此想。

    “长,晚辈要去会几个朋友,不知长是否还有吩咐。”

    他沉吟之间,方知行向他问道,他摆了摆手:“孺子自便,老朽也要去见一个老友……”

    与方知行分手之后,葛洪收拾起心思,寻了个太学生问过后,来到一排院落前。这排院落是专为在国子监任教的教授们准备的,乔行简便在其中之一,来得院子前,葛洪扬声叫了一句,片刻之后,那个“柳先生”出来开门。

    “柳献章,你回来了?”葛洪见着他时,双眉微微一拧,低声问道。

    “葛相公还认得学生。”柳献章恭恭敬敬行礼:“柳甫见过葛相公。”

    “你如何回京了!”葛洪向身后看了看:“乔寿明呢?”

    “恩师在屋里,学生正要告辞,恰好葛相公来了。”柳甫微微一笑:“除去葛相公等寥寥数人,旁人都不知晚生是恩师弟子,晚生这两年来少至行在,料想应是无妨。”

    葛洪点了点头,又看了柳甫一眼:“小心谨慎些,还有……那种事情,你还是死了心罢。”

    “葛相公放心,学生不复当初那般鲁莽了。”柳甫又行了一礼,然后让开路,葛洪进去之后,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住,向身后看了一眼。

    “葛洪竟然说出那种话来……”他心中暗想,快步出了门。

    葛洪还未进屋,乔行简闻声而出,见是葛洪,笑着施礼道:“下官见过葛相公。”

    “寿明贤弟。”

    葛洪并不敢当他的礼,虽然二人官位相差较大,但论及私谊来,他们是同门师兄弟,当初都是学从吕祖谦。吕祖谦也是理学一脉,但是在学术上与陈亮、叶适等更为相近,也都是极重功利的。乔行简与葛洪在学术上无甚成就,但乔行简却收了个极了不得的弟子,便是方才出门地柳甫柳献章,他将吕祖谦功利之说中功利的一面挥到极制,几乎便成了权谋之术。

    二人落座之后,葛洪见乔行简神情模样,叹了口气道:“前些时日那些豪商扰乱市价,可是柳献章居中运筹?”

    乔行简面色不变,只是笑道:“容父兄何出此言,柳献章自知有不赦之罪,远遁乡里,只是念及愚弟年事已高,故此冒险回临安探望,哪里与那些豪商有什么勾连!”

    “柳献章却不是肯终老田园之人。”葛洪深深看着乔行简:“寿明,当初之事各为其主,如今天子气度宏阔,古之君王所不及。齐桓公可容管仲,当今天子岂不能容柳献章?不如贤弟与柳献章上书请罪,愚兄再从中攘助,必使天子不会怪罪。”

    “当初之事,所知甚少,容父兄不说,我不说,柳献章不说,哪里还有别人会说?”乔行简摇了摇头,不愿再纠缠此事:“容父兄,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我兄来国子监,想来是有所指教了?”

    “只是心中略有所感,故此来寻贤弟议议,葛洪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乔行简方才那句话,其实已经带了威胁之意,当初指使华岳刺杀还是沂王嗣子的赵与莒之事,他是知情地,甚至是主谋之一,虽然当初主要是针对史弥远,但毕竟还是威胁到天子性命,若是真追究起来,柳甫与乔行简不得脱身,他葛洪也难免被问罪。( )

二一八、惊闻妖氛起华亭

    葛洪与乔行简说了什么,只有他二人才知道,当葛洪出来的时候,面色更加阴沉,他没有在国子监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出了国子监的大门,乘上轿子回府。

    “葛洪与乔行简相会于国子监,在此之前,一个陌生人自乔行简院中出来?”

    霍重城吹了声口哨,看着这封密报,唇角微微冷笑起来。

    自从上回《京华秘闻》事件之后,他便对几个重点怀疑的大臣加强了监视,长久以来,这些人都表现得很正常。他甚至通过种种手段,弄得一封魏了翁写给真德秀的信,确认里面究竟有没有涉及不轨之事。葛洪与乔行简同样也是他监视的重点,只不过这二人都是老狐狸,做起事来有板有眼,几乎没有漏洞可钻。

    “那个陌生人当日便买了轮船招商局的船票,明日赶往楚州。”

    下面这一条让霍重城心生警惕,楚州是保守派的大本营,那些反对天子革新的人,大多聚集于此,故此,楚州也是他监视的一个重点地区。

    “当通知楚州,注意此人动向。”霍重城飞快地写下一连串字符,却没有一句通顺的话语,这是流求来的密码,只有他和他的手下才能编译得出。此事他不敢怠慢,唤来一人,将那纸交给他之后,那人便快马扬鞭而去。

    不久,赵与莒也得到霍重城传来的消息,每日里,霍重城都会将一份他重点怀疑的朝臣行踪报与他知,赵与莒不可能养着一支庞大的特务机构。故此只能进行重点盯梢。对于这份报告,赵与莒并未过多重视,霍重城附上地处理措施已经很是周密,他用不着事事都关注。

    “道清。”批阅完公文之后,已经是深夜了,赵与莒伸了个懒腰,招呼了一声。

    谢道清低低应了一声。迅过来,将他批阅好的公文分开。属于明日给大臣的一叠最多,通过李云睿至流求的数量虽不多,但却很厚,交与霍重城处理的最少。

    经过近一年地时间。赵与莒已经有些信任谢道清了。她实在是个秘书地好角色。起身之后。他活动活动手脚。绕着屋子转了转。正要上床去睡。却又觉得一时之间没有睡意。

    “道清。这些日子贵妃不在。昭容又要养胎。你们地学社都停了吧?”他随口问了一句。

    谢道清垂眉道:“是。”

    “那日子想来很是寂寞了……”赵与莒盘算了会儿。这些宫女留在宫中荒废时日总不是办法。思忖了会儿。他问道:“道清。你自己是如何打空闲时光地?”

    赵与莒这个天子对宫女指使度并不高。虽然谢道清贴身服侍。却也没有多少事情。听到天子询问。谢道清总算悄悄撩起眼睛。看着赵与莒地脸。但又迅垂下去:“奴是看书。”

    “看书好。不过羽鞠还是要玩。朕见你似乎与其余……”

    赵与莒原本是想说她与其余宫女似乎有些格格不入。旋即又想明白:谢道清在自己身边侍候,肯定会召来那些每日难得见自己一面的宫女们嫉恨。赵与莒摇头苦笑,他看了看谢道清,太后硬将她放置在自己身边,其实未必对她有什么好处。

    如今他君威已立,根基已固,太后对于他而言不再象亲政之初那般重要。但赵与莒虽然外表冷淡,却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对太后的礼仪问候。不但没有因之削减。反而更加谨慎。

    故此,太后虽然还是希望他能真正收谢道清入宫。却不象最初时那般急切了。

    “道清,你进宫来时,心中可是情愿?”想到这里,赵与莒柔声问道。

    谢道清身体一颤,再次抬起头来,眨也不眨地盯着天子。

    她早年的时候身体有疾症,目中有物,皮肤粗糙,得名医治疗之后,目中异物失去,这反倒给了她一双未曾被尘世污浊的眼,宛若婴儿赤子一般。与她目光相对,赵与莒心突地跳了下,倒不是他为之动情,而是因为他觉,在谢道清眼中蕴藏着清泉一般的泪水。

    “奴原是不愿的,侯门深如海,何况帝王家?”

    这大概是谢道清第一次对赵与莒坦露心扉,赵与莒见她话只说了一句,便又要垂下头去,便鼓励道:“说吧,朕想听真话。”

    “奴入宫原是身不由己,奉命服侍官家,亦是身不由己。只是见官家日夜操劳,奴虽是世家出身,却也知道百姓生养不易,官家殚精竭虑,不过是为百姓谋一个生路罢了。”

    谢道清因为生父早死、自己又长得丑陋的缘故,在谢家地位并不高,虽然没有吃着什么大苦,但对于民生疾苦多少还是知晓一些地。她是一介女子,虽然家教缘故,读了些诗书,可是对于民生却没有自己的办法,到得赵与莒身边后,耳闻目睹,都是天子为了苍生而运筹帷幄,他要应对的不仅有大宋艰难的时局,不仅有虎视眈眈地胡虏,更有朝堂上百官的非议与为难。

    最初的时候,谢道清认为堂上衮衮诸公自是君子,天子刚愎自用实属无道,但随着时间推移,她的感觉生了变化。

    “陛下一心为民,道清恨不为男儿身,能为陛下效力。”一会儿之后,谢道清终于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然后又垂下眼,不再正视赵与莒。你这不就是在替朕效力么?若不是你,朕日常起居,还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赵与莒温言道。

    这些女孩子就这般放在身边,确实不是办法,须得给她们找些事做,免得另生事端。想来想去。赵与莒笑道:“道清,你们这些都是世家之女,应是熟读诗书吧?”

    “不敢当天子之赞,只是略读过一二。”谢道清又恢复到那端正得无法挑剔地模样。

    “朕有一事交与你们,博雅楼中藏书颇丰,不少为孤本,你们每日前去点校抄录。每抄得一本,朕便命宫外商务印书局印出一本,署名便是……红袖添香夜读书罢。”赵与莒笑道。

    得姐妹们有事情可做,谢道清心中也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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