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76-泡沫之夏ⅱ-第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喜欢又能怎样?”尹夏沫眼神淡淡的,“心里有数就可以了。不可能要求世上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朋友,都是关爱你的人。珍惜对你好的人,其他的人,就随她们去吧。”
“你不生气?”
“还有很多事情比与她们生气更重要。”
……
“夏沫,我先走了,去RBS看一下他们的节目安排和内容,有事情就打我手机啊!”珍恩看了看时间,赶忙收拾好东西。
“好,你开车慢点。”
尹夏沫叮嘱说。公司给她和珍恩配了一辆车,珍恩开起车来就像拼命三郎。
“ok!放心啦!”
《泡沫之夏II》 海洋的气息以往的感情廉价得像一块钱一只的面包(4)
珍恩笑嘻嘻地对她比出手势,抓起包包往外走。
这时——
“晶姐,帮我补妆!”
化妆室的另一边,安卉妮对着化妆镜,用手指绷紧眼角皮肤,发现画的眼线有一点溢出来了,她皱起眉头,头也不回地喊。
珍恩的脚步停住,用力瞪一眼安卉妮,又瞪向晶姐。夏沫的妆还没有画完,这个晶姐不会又丢下她跑去安卉妮那里吧。
“呃……”
晶姐为难地看着尹夏沫唇上只描了一半的唇线,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两方都不得罪。
“晶姐!”
安卉妮不耐烦地回头。见到晶姐正站在尹夏沫身边,她的脸色顿时沉下来,薄怒说:
“晶姐,我喊你没听见吗?我的妆脱了,立刻过来帮我补上!”
“喂!夏沫也正在化妆哎!”珍恩不满地说,“而且你的戏要三场以后了,下一场就是夏沫的戏,等夏沫画完妆再给你补妆一点也不迟!”
“对不起!对不起!安小姐,两分钟就好,两分钟就好,”晶姐加快手上的动作,满脸抱歉地说,“尹小姐的妆马上就画好了,我马上就为您补妆。”
“谢谢。”
尹夏沫轻声说。
“就是嘛,”珍恩嘻笑着地对气怔的安卉妮说,“否则你这么早补完妆,过一会儿妆又脱了,不又要再补吗?用太多化妆品对皮肤可不好哦。”
“咳……”
晶姐尴尬地咳嗽,她觉得对尹夏沫有点过意不去,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得罪安卉妮。虽然安卉妮确实经常对她们呼来喝去,就像对待佣人一样,可是如果得罪了大牌明星,这份工作会有不保的危险。
“珍恩,你快去吧,不要迟到了。”
尹夏沫温和地说,珍恩还想再说什么,她递过去一个眼神,珍恩吐了吐舌头,乖乖地走了。
“晶姐!”
安卉妮声线提高了八度,吓得晶姐一哆嗦,手中的唇刷掉了下去,眼看着要掉落在尹夏沫的裙子上,尹夏沫却沉静地用手指抓住了唇刷柄端。
“对不起!对不起!”
晶姐骇得脸都白了,她识得尹夏沫身上的这件裙子是要和昨天接戏的,如果被唇刷上的口红染污,导演一定会大发雷霆,她就闯下大祸了。
“没关系。”
尹夏沫笑容象阳光一样和煦,她看了看化妆镜中的自己,只剩下唇红没有涂。
“晶姐,你去卉妮前辈那里吧,剩下的事情我可以自己来。”
“那……”
晶姐又歉疚又不好意思。
“你快去吧,真的没关系。”尹夏沫对她微笑,然后对着镜子细心地涂抹口红。晶姐也不过是要工作混口饭吃,又何苦将她搅入安卉妮对自己的敌意当中呢。
“安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晶姐满脸堆笑地来到安卉妮身边。安卉妮冷冷看她一眼,晶姐局促不安地低头从化妆盒里拿出一块新粉扑为她补妆。安卉妮从镜子里望向坐在角落里化妆的尹夏沫,她的神态居然那么安静,仿佛什么事情也无法困扰她。
安卉妮心底暗哼一声。
才不过是一个新人,胆敢妄图超越前辈的风头,就凭尹夏沫这种资质也配在网络和媒体上与她相提并论?!昨晚居然有娱记电话问她,现在外面都说尹夏沫才是跟凌浩最搭配的情侣,问她怎么看!哈,今天她有一场和尹夏沫的对手戏,她会让尹夏沫知道,不尊敬前辈是什么样的后果!
拍摄现场的气氛跟往日有所不同,一大早居然清场,谢绝娱记的探班,跟着制片人也异常难得地在上午九点就出现了。工作人员最初有点惊奇,后来才听说可能是投资方的负责人要来考察情况,大家才恍然大悟。《纯爱恋歌》全部资金的三分之二都是这家公司投资的,应该是这部戏的大老板了,难怪制片人如此紧张。
时间一晃而过。
《泡沫之夏II》 海洋的气息以往的感情廉价得像一块钱一只的面包(5)
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制片人终于等来了投资方的负责人。西蒙先走出来,制片人热情地表示欢迎,西蒙只是礼节性地微笑回应了一下,就走到车门处,恭敬地拉开车门。
当那人从加长的黑色宾利房车走出时。
制片人呆住了。
他只在上流社会的宴会中远远地见过这位俊美冰冷如太阳神般的欧氏集团的少爷欧辰。
欧辰仿佛不是现实中的人。
欧辰只生活在传说里,所有的传说都如神话般神秘,偶尔电视和杂志上才会捕捉到他一些侧面和背影。在上流社会的宴会中,只有身份特别尊贵的人士才能接近欧辰的周围,而欧辰往往只露面不到半个小时就消失了,所以他虽然见过欧辰少爷,却从来没有接触的机会。
这次《纯爱恋歌》的投资是由欧氏集团的特别助理西蒙经手的,整个过程欧辰并未显身。
没想到。
今天欧辰少爷居然会亲自大驾光临!
欧辰抬头望向天空。
天空是铁蓝色,有些阴霾,没有阳光。他眼神沉黯,在他的世界里早已经没有阳光了,为什么还要自虐似的去妄想呢。他的面容冰冷下来,走进《纯爱恋歌》拍摄所在的大厦。
冬日,一切恍若都被冻僵了。
寒冷的风里。
唯有手腕的绿色蕾丝仍旧悄无声息地飞舞着。
《纯爱恋歌》拍摄现场。
空气凝固了,场边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惊大双眼,摄像机险些从摄像师的肩膀上掉下来,画面定格般地僵住。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打在尹夏沫左脸上!
安卉妮这一巴掌使足了力气,在她的手打上尹夏沫脸的瞬间,空气中仿佛有火光迸出,那巴掌声音响得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尹夏沫霍地睁大眼睛!
她定定凝视安卉妮,脸色苍白如纸,左脸上的巴掌印痕慢慢凸浮出来,火辣辣地疼痛着。
“啊,导演!”
安卉妮捂住嘴巴,惊慌地回头喊:
“怎么办,我太入戏了,一不小心真的打上去了!”
徐导演的视线离开监视器,他看了看安卉妮,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挥手说:
“卡!重来!”
各工作人员不安地望向尹夏沫,见她僵硬地站在场中央,脸色雪白,孤伶伶地就像被寒雨淋湿的鸽子。
电视剧里经常会出现打耳光的场景,但是一般来说演员们都是靠借位来完成的,手掌从演员的耳侧滑下,演员顺势扭头,再加上后期配音,是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的。安卉妮是经验丰富的明星了,按说不应该出现这种错误才对。
“抱歉啊,”安卉妮斜睨沉默不语的尹夏沫,看着她脸上鲜红的掌痕,语气凉凉地说,“都怨我太入戏了,看到你这张脸就想打下去,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
尹夏沫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她闭上眼睛,努力着,深深深深地让呼吸沉下去,而脸颊处火辣辣的羞辱和疼痛如焚烧般使得她的脚趾都变得僵硬起来。
良久。
她重新睁开眼睛,眼底淡漠如玻璃:
“如果已经打下去了,那么就请卉妮前辈直接将整场戏拍完再停下来。”
“哈!”安卉妮挑眉,“你在教训我吗?!”
这时晶姐跑到了尹夏沫身边,手里拿着粉扑,侧过尹夏沫的左脸,仔细地补着一层粉,掩盖她脸上被掌掴的痕迹。尹夏沫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血液仿佛是麻木的,场边的阴影里有几个人,那些人望着她,好像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
她慢慢将视线转开。
不想别人看到她的屈辱,哪怕只是毫不相识的陌生人。视线慢慢地移开,她心底却骤然有种惊骇的感觉,就好像被一根寒冷的针突然尖锐地扎了下去!
她猛地回头望去!
《泡沫之夏II》 海洋的气息以往的感情廉价得像一块钱一只的面包(6)
场边的阴影里,黑暗的阴影里……
远远地……
欧辰远远地望着她!
拍摄现场的场边,欧辰站在角落的阴影里。他不再能听见任何声音,不再能看到其他的任何事物,身边的喧闹和声响如同嗡嗡的背景音,他的视线里只有场中央的她,狼狈凄惨的她,面容苍白的她。
远远地望着她。
看到她的目光望过来,那样的空洞,然后是惊怔与惊慌。她眼神黯淡地又飞快将头转开,用长发遮住她脸上被打出的掌痕,仿佛对于她来说,被打的痛苦远远比不上被他看到的难堪和屈辱。
欧辰的嘴唇紧紧抿成沉默的线条。
“各工作人员准备!”
徐导演盯着监视器,手臂一挥!
“Action!”
场中央。
所有的摄像机和灯光对准安卉妮和尹夏沫。
安卉妮不敢置信地望着尹夏沫:“冰瞳……你……你说什么……那不是真的……对吗……”
尹夏沫回避她的眼睛,沉声说:“是真的。”
安卉妮挥起手掌!
“啪——!”
又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尹夏沫左脸上,那声音甚至比刚才的掌掴还响,那巴掌仿佛带着无比的恨意,要将她的脸打得烂掉!尹夏沫的头被打得重重甩过去,面颊惨白再无血色!
全场惊呆了!
制片人尴尬地看看身边的欧辰,见他眼神寒冷,嘴唇紧抿,整个人如冰雕般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即使并不熟悉欧辰,可是也能够看出来他极度不悦的情绪。
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制片人急得额头冒汗。
欧氏集团重金投资《纯爱恋歌》只有一个条件,就是由尹夏沫出演女二号,而且欧氏集团旗下的蕾欧化妆品也是由尹夏沫代言的,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欧氏集团与这个尹夏沫关系匪浅。怎么会在欧辰视察拍摄时,安卉妮偏偏这么不知轻重,居然连打尹夏沫两个耳光!
“少爷,”西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他很清楚尹夏沫在少爷心里的地位,“需要我去……”
“不用。”
欧辰低哑地回答,目光依然望着强烈灯光下的她。她的面孔煞白煞白,仿佛下一刻就会因为失血而死去,一缕血丝静静从她的嘴角淌出来。
场中央。
安卉妮高高举着手掌,哭泣着说:“冰瞳……我……我一直……一直……一直……”
尹夏沫沉默地站着。
忽然,安卉妮想不起台词般,一跺脚,回头喊:
“导演,不行啊!”
“卡!”
徐导演皱眉,大喊:
“又怎么了?!”
“这场戏需要很激烈的情绪,我一边全力投入感情,一边还要想着不能真的打到夏沫脸上,一心二用很难集中精神呢!”安卉妮委屈地说,埋怨地瞟一眼脸颊已经肿起来的尹夏沫,说,“刚刚我一不留神又打到夏沫,心一慌,后面的台词就全都忘光了!”
尹夏沫慢慢地抬起头。
远处欧辰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冰冷,毫无感情的目光,那目光落在她火辣疼痛的掌痕处。她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就像在众目睽睽的冰天雪地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被羞辱,却毫无还手的能力。
尤其——
是在他的面前——
她最后的一丝自尊也仿佛被风轻轻吹散了。
“那你想怎么办?”
徐导演不耐烦地说。
“嗯,导演,”安卉妮不好意思地说,“这场戏如此重要,我想……要不然我就真打好不好?我也容易集中精力,感情也容易带进去。”
“哦?”
徐导演愣了一下,然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