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歌-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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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林躺卧在床上,想死的心都有了,浑身酥麻疼痛让他难受之极。随着夜色的逐渐浓幽,他的心也揪紧起来。
泽林身上的包块就像人们传闻的脓疮,脓包疮主要是由金黄色葡萄球菌,其次为A组B型溶血性链球菌引起的一种浅表皮肤感染,流行于全世界,主要通过人与人直接接触迅速传播。发病高峰在夏秋季,易感因素有高温,潮湿,卫生条件差,特应性体质和皮肤外伤。
可是这位仁兄没有从活人哪里传播来,而是从尸体身上传播来的,就应该称之为邪毒脓包疮。所以麻烦就在这里,邪毒在世间还没有得到逻辑性的认可,只能从科学角度来看这件事。也可以以恶制恶,后生仔深知这一点,所幸就吩咐要用女人的贴身内裤来化解,抵御邪恶的再次入侵。
泽林溃烂皮肤上被后生仔阴阳师,给抹擦的药粉还是挺见效的。此时他的身上虽然还是有酥麻,就像有蚂蚁在啃咬的那种刺痛感,跟之前在客厅里那一阵比较起来,此时是大松劲了(就是减缓了疼痛和病灶发展的趋势)。
泽林害怕夜晚的到来,害怕再次看见那恐怖的鬼魅,在陈俊从后山回来后,也告诉他别担心,那尸体已经再次焚烧,并且移开到别处日照很阳气的地方,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戾气再次出现来伤害他。
陈俊这么说着心里也是在打鼓,话说真的是那么简单,那干嘛还要刘静的贴身内裤!
陈俊面部也中了在树林里的邪火毒素,但是在后生仔给的药粉抹擦后,立马就见效,不一会就结疤,大好如初。
陈俊推开泽林的屋子,拿出刘静的内裤,如此这般的对他一说。
“不行,这,我不是,亵渎小静吗?”没想到泽林拒绝把内裤套在头上,眼眸闪动惶恐不安的神色,十分紧张的盯着后窗看。
“套上,你究竟怕什么?”陈俊顺着泽林的眸光也看向后窗,在他的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吧!转回头继续劝说他把内裤套上。
泽林内心翻腾开了,尼玛一个大男人让套女人的内裤在头上,这不是要埋汰人吗?可是嘴里还不得寻找诸多籍口来推辞这件荒唐的做法。
就在泽林千般推辞,万般拒绝陈俊的好意时,后者电话响起……
卧室里的灯光昏黄暗淡,泽林借助灯光看着,陈俊接听电话之后,面色变得相当的难看。举著电话的手,也在微微颤动,面颊的神情随着接听电话的时间,变得异常冷峻肃然。见此情景,他心里突兀一跳,猜想打电话来的,一定是强子或则是大头李,看俊接电话的表情,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泽林的猜测果然不错,陈俊把电话挂了,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凝视他良久,把手里的内裤高举起,不容分说的就套在他头上。接着转身就离开了,把个木头似的泽林愣得不敢多说一句话。
陈俊没有离开泽林有多远,刚才强子打来的电话,犹如晴天霹雳,把他震晕乎了。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朱大嫂的电话接踵而来,再次把大头李死亡的噩耗告诉他。
陈俊把手里的烟卷掐灭,狠狠的踩在地上,匆匆往他们新房的卧室走去。
刘静还在难为情中,陈俊推门进来,神色冷峻,二话不说,把屋子里的窗户,关闭严整。然后一把搂住她,低头在她的额头轻轻一点。
“静儿,今晚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你都不要害怕,把眼睛闭紧,千万不要睁开。”
刘静见陈俊这么严肃,看见他眉宇之间充满担忧,心里‘咯噔’一下,究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俊,出什么事?”刘静到底还是隐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最终在陈俊转身要离开时,脱口而出问道。
“静,你去照看孩子们,今晚一直守在他们身边,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陈俊不想把大头李他们出事的事情告诉刘静,也是怕给她增加心里负担,他得去看泽林的情况,叮嘱完事情后,深意的看了看刘静,眼眸里还是带着不放心的神态。
“嗯!”
丈夫没有告诉自己是什么事,刘静也不好继续追问,给了他一个安稳的微笑,点点头轻声应了一句。
陈俊给泽林套的内裤,后者在对方转身离开后,试图想取下来。可是在俊稍微侧头瞥了一眼时,他的手僵住在半空,随即颓废般的放下来。
此时泽林才感觉,此内裤套在头顶的感觉真心不赖,内裤淡淡的体香嗅闻进鼻息里,给他一种想入非非的感觉氛围。
尼玛,邪恶了。泽林暗自责骂自己,这条小内内可是静儿的,要是俊哥知道自己的想法,还不得把脑袋给拧下来。
陈俊在泽林卧室不远处过廊,弹飞掉手指一只只烟头,烟头红彤彤的火焰在黑夜里分外明显。暗夜的诡异力量也在暗黑中积聚,后生仔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只要度过今晚,泽林就无大碍。可惜的是强子他们,这是巧合还是邪灵作祟?
第二十四章 山中女子
夜深人静时,万物进入休眠状态,只有勤奋的夜莺还在鸣叫着,偶尔打破夜的宁静,向沉睡的大地和人们,传输它悲悯歌声。
时值深夜,夜虫子细微的叫声逐渐稀疏。夜风簌簌,吹来亮晃晃的闪电,一阵沉闷的雷声滚动在老宅院的上空。
一盒烟均已变成一小堆烟蒂,陈俊不知道自己张开嘴打了N次哈欠,每一次打哈欠都会带出一点眼泪来。
刘静守在孩子们身边,也说无法入睡,心里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知道男人不想告诉女人的事情,作为妻子的她,也不好过多询问,只能是恪尽职守保护孩子们的安全。
陈俊为了想抗拒瞌睡的烦扰,不停的走动在过廊和泽林的卧室之间。如果是用一小时走多少米来计算的话,他此时应该走了好几百米的距离了。
泽林最终在惶惶不安中进入睡眠,从他面部不断惊悸抽蓄的状态看,他的睡眠未必安宁平静。
陈俊看见泽林头部罩住的裤衩,黯然摇摇头,牵扯出一丝苦笑,莫奈的把房门拉来关上,退出他的卧室到过廊,搬来一张藤条圈椅,从卧室里抱出一床被褥,铺垫好打算今晚就在圈椅上过一夜。这季节要是在城市里,特么的就一床毛巾被就搞妥,在这阴冷的老宅院,特别是深夜时分,那种冷感简直是渗透肌肤,冷到骨髓,还不得不抱出厚实点的被褥来遮盖身子才是。
强子在电话里的嘱托,给陈俊内心施加了无形的压力,他三番四次的来返于泽林和过廊之间,人早已疲乏不堪,眼皮也随之不停的纠结打架。一旁不远处,瓷盆装的冷水,是用来洗脸驱除瞌睡的,俗话说,就是守夜的狗,也是有一觉瞌睡的。
陈俊倚靠在圈椅上,拉过被褥覆盖在身上,看看手机北京时间时正12。00也就是半夜正。夜空黢黑一片,冷风不时扑打着过廊不远处,一簇含苞欲放的虞美人,发出轻微的响声。黑夜总是让人畏惧,但却摆脱不了黑夜的束博,人类也只能在依赖黑夜才能进入睡眠,才可以补充在白天消耗的能量。
老宅院灯光闪灼在夜风中,陈俊故意点亮各处屋里的灯光,就是想看强子口中所说的邪恶,怎么在灯光灿烂下现形。雷声轰隆隆,逐渐滚来,闪电亮起一线,刹那消失,眼前又是一片暗黑。天干下夜雨,这是自然规律形成循环机体。细雨轻飘飘的来临,风把雨丝吹刮得漫天飞舞。虞美人摇摇头,伸出绿叶片儿任由雨丝洗刷它铺满在叶片上的尘埃。
陈俊感觉通往前门的过廊,忽隐忽现的有什么东西飘来,凭感觉,貌似快要从过廊的房门进来。他仔细看房门边上的墙壁,墙壁上除了摇摆不定树影婆娑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影子。暗自稍微定定神,想也许是感觉出错,刚刚松懈下绷紧的神经,突然看见一线细长细长的影子,出现在视线所及之处的墙壁上,它似人非人,它没有脚……
诡异的影子越来越近,心膨胀般的感觉,紧张气息提到喉咙口,陈俊很想起身去关闭房门。迷糊中觉得已经关闭了的房门,却在冷风袭来时,‘吱呀’再次开启。
陈俊眼睁睁的看着,开启的房门还在颤动,门口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唯只有一股冷风扑来,轻拂在脸庞奕感觉冰点落在脸庞那般寒冷。
陈俊极力的想从圈椅上站起,双腿却不听使唤,被褥霎时变得沉重压制住他不能动弹。他自己都听得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不可抑止的紧张感,呼之欲出的涌到喉咙口。
陈俊知道一定会有东西出现,只是自己看不见而已。就在他暗自猜测时,细长的身影忽然变得短胖,继而弯曲在他的脚下,并且传来低低的泣立声。
是在梦境里吗?陈俊自问,耳畔明显传来女子的抽噎声,却无法动弹。暗自道:这是为什么?
陈俊奋力想张弛出浑身的力量,莫奈始终无法挣脱那种邪恶的束博,他怒张大眼,骇然看见一个女子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女子阿娜身材,衣袖掩面,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声音却真心的凄婉幽怜,对仰卧在圈椅上的陈俊深深施礼,道了一个万福道:“我乃是山中女子,多亏恩公带人把贱女,移开到另一处安身,才幸免于树精的蹂躏,贱女不日就会投生到别处,特此来感谢。”
树精,山中女子。陈俊越发迷糊了,感情过廊的灯光也在女子来到时,变得暗淡无光了,他困惑的看着女子问道:“你就是那座孤坟里的女子,树精是什么?你为什么会害人?”
女子见对方一问,肩膀微微抽动,呜咽之声再次送进陈俊的耳膜里,继续委婉哭诉道:“贱女乃是,一童养媳,因误食一枚鸡蛋,噎死在柴房,被婆家活埋,后被脱尸皮之人折腾,阴差阳错吞下鸡蛋到肚腹,然后醒来。回到婆家,他们为了自己的脸面,不想让我这个浑身充满晦气的人,回到这座牢笼似的家,却遭来更加残酷的惩罚,他们把贱女活生生的烧死,埋葬在那颗充满邪气的老槐树下,从此受尽树精的折磨和凌 辱,还得逼迫害人,吸进男子精血来供他繁衍根须。”
陈俊闻听这个有点荒诞,却又充满不可思议的话,感到真心的不太相信。
“恩公别不信,你明日带上人,去把那棵树倔开,下面一根巨大的蟒蛇,你得把它头砍下才能消灭邪恶再次害人。”
陈俊见女子说得如此恳切,目测没有哄骗的神态,他很想看看女子的样貌就说道:“你可以让我看看吗?”
“贱女样貌早已尽毁,不堪见人。恩公还有大事会发生,恩公还是好之为之吧!”女子说完,就像烟雾一般消失在陈俊的面前,他一愣急忙起身想看清女子跑到哪里去了,没想到身子一动,忽然醒来,愕然一惊,原来刚才是南柯一梦。
陈俊醒来急忙看时间。是2。00正,暗自拍打自己的额头,贪睡居然忘记了今晚的重任,不知道现在泽林的情况,怎么样了,不知道此时刘静和孩子们,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脑海里这样一想,无论你的多么的困倦,迷糊都会情不自禁,豁然清醒过来。陈俊顿然起身,撩开覆盖在身上的被褥,急速的往泽林卧室跑去。
第二十五章 一夜安好
陈俊心中惦记泽林,从圈椅上翻爬起来就直奔他的卧室而去……
泽林头戴裤衩,心里苦逼无比,千般猜测万般瞎想,许久都难以入眠。辗转反侧之后,究竟还是抗拒不了疲倦委顿的困扰。
泽林进入睡眠中,迷糊中他觉得自己恍如走在一片迎风起伏的花絮中,这些白色芭茅花序在风的吹拂下,好似倩女梳头,娇滴滴暗藏春意,光生生顺理成章。
一个女子纤细的身影,始终若即若离走在泽林的前面,轻盈的身影飘忽在芭茅花丛中。
泽林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一路跟随来到这,满山偏野都是芭茅花的地方,这些不起眼的芭茅,一般是夏季开花。它们生长在石缝中,干枯的河床下,嫩绿的芭茅是牛们补充身体能量的食物,到了夏季盛开的芭茅花呈现出瑰丽流红胜景,带给喜爱它们的人们无限遐想和美丽憧憬。
泽林感觉自己跟前面的女子,维系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情意,他没有死,是因为女子手下留情。
是泽林的憨直救了他的命,他没有那种伪善的面具,在和女子纠缠一起时。暗自在心里打定主意,要给东家说,要正儿巴经把她娶回家。
“回去吧!别跟来了。”女子没有回头,却传来她的偶偶细语。
不知道为什么,泽林对着这个一直看不见的背影,有有几分不舍,他很想迈一大步,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就在他迈动大步时,身子一震,眼睛猛然睁开,眼眸被白晃晃的灯光刺得急忙再次闭上。
就在泽林从梦境中醒来,被强烈的灯光刺得闭上眼眸,‘哐啷’一声房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