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歌-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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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珍伸出一只手抬起刘静的下颚,尖利指尖刮蹭住她的下巴,喷出一口烟雾在她面颊上道:“罗大伟,是谁杀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第八十八章 应梦
林珍说道:“罗大伟的死你不会不知道吧!”她说着这个话时,阴暗的眸子,随意的瞥了一眼正对着自己的镜面,镜面里的影子……惊得她浑身一冷。
“是谁?”刘静一阵畏寒,浑身哆嗦一下问道。
“你……”
刘静惊诧的瞪大眼眸,难以置信的盯着镜面。大脑里不停的浮现梦境里出现的那些,模糊的影像。我杀了他……
暗黑的屋子里,丝丝阴冷的气息,无声息的笼罩着刘静,她感觉有点冷。胳膊麻酥酥凉飕飕的。她迫切希望阳光能够,照到阴冷的空间范围,哪怕是一分钟也好。
窗框上那一束有限的光亮在移动中,一点点的移动到镜面的中央,镜面中央逐渐明亮,镜面里的人惨白的面孔,在光亮的映照下,愈发白得吓人,刘静忽然有点不敢看镜面里的自己。
“就是你……”
林珍乌鸦刮躁般的嗓音,在耳畔喋喋不休的念叨,一种浅表性麻木无知觉感的意识,就像飘动的风筝,逐渐远离刘静大脑所能控制的思维范畴,她想告诉林珍这里不对劲,应该马上离开,念头也只是在脑海冒出,却无法实行传输讯息,一阵阵幽冷的风,毫无预兆的从脚下诡异的卷来。冷得她心都在颤抖,身体机能似乎被一股诡异无止境的力量控制,她完全不能自己。
刘静突然觉得自己置身在冷水中一般,跟之前在病房里做的一个噩梦很相像。水面上覆盖了一层薄冰,她拼命的划动手指,想掀开薄冰,手指触及到的是冰窟那般,异常的寒冷。
手指冻僵了的刘静,觉得自己在往下沉,林珍不见了,黑屋子不见了。耳畔传来阵阵撞击声,如有如无的音乐声,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难道自己又在做噩梦了吗?
林珍虽然感觉此时的气氛不对,可是想得到蹂躏刘静中时得到的那份满足,以至于自身的狂妄心态,失去的最基本的判断力。
刘静没有言语,却缓缓的从轮椅上站起,肩膀和手臂平行,就那么僵直诡异的站起。她的姿势给林珍一种,不安的感觉,屋里没有灯光,没有音响,却传来阵阵歌曲声。
这首歌是林珍曾经的最爱,但是也是她的最怕。在浴缸里溺死娟子时,这首歌一直伴随她香消玉损。在逃亡的生涯里,她屡屡梦见一个白色的大浴缸,浴缸里装满血红的液体,从液体里冒出一颗黑色的头颅,随即就是娟子惨白的面孔,吓得她都不敢关灯睡觉。
在林珍潜回B市,混入医院做了一名护工之后,就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先是利用护士们的疏忽大意,装扮成护士,进入观察室给琚主任注射超剂量的药物,导致她产生幻觉继而窒息昏迷。其目的就是想灭琚的口,岂料到琚对她的真实身份也是一知半解,没有搞清楚状况,对她也不会构成威胁,只是她自己心虚罢了。
林珍看著刘静屹立在镜面前,一抹冷冷的背影对着她,看着这熟悉的背影,却给她一种不安的感觉。
恐惧感兹生出来,站在轮椅后面林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害怕刘静转身。就好像明知道,将要面临可怕的景象,却很无奈的必须去感受毛骨悚然的恐怖。
不是林珍不想离开,确实是她无法离开,整个身子就像被钉子钉在地面上,轮椅后面似的。
惊惧不已的林珍,被眼前的变故,吓得立马闭嘴,哪里还敢得瑟什么话来。一阵‘咔嚓,咔嚓。’怪异的声音响起,她都不知道这种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响起的,她直勾勾的盯着刘静的背影……
刘静大口大口的喘息,奋力的划动胳膊,扒拉开周遭的冷寂。刚刚感觉到意识在恢复时,却发现周围原来是一片白色的水液,哗然一下变成血红,一股股滚烫的血红,就像水柱喷洒在她的脸上。
血红迷糊住了刘静的双眼,本能风伸出手一抹,黏糊糊带有腥味,究竟是什么来的?努力睁开双眸,她看见了令人十分恐惧的一幕。
她们俩什么时候换了一个位置,林珍坐在轮椅上,刘静站在轮椅背后,林的脖子不停的流血,面对着她。
刘静惶恐的伸手欲捂住林珍不停冒血的脖子,林痛苦的挣扎却让血液愈发的喷涌而出,流满了她的手指,手背,直至浑身上下。
“啊啊……不……啊!”
刘静抽回手,就着窗框渗透进来的光束,看着满手的血,惊怕失声大叫。暗黑的屋子吞噬了她的呐喊,她内心深处深深的咀嚼回味着之前林珍说的话;“罗大伟是你杀的。”
林珍脖子下的血液就像淙淙流水,染红了她的胸口,面部由于逐渐失血,变得纸一样的白,血液继续无声息的流,一会儿的功夫流到刘静的脚下。
刘静惊惧的看着林珍,同时从林的背后看见镜面一闪而过的鬼魅影子,那绝对不是自己的影像,清晰的思维给她一个,果断的肯定。
林珍拼命的用手捂住脖子下不停流血的口子,喉咙发出嘶哑绝望的求救声音道:“救我……静……救我”抬起的双手,被染红,久久没有放下,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求生,不甘心的欲望。
“林珍,别,等我,我要救你。”
刘静提起一股力量,跌跌撞撞的想从屋子里往外跑,脚下一滑,差点滑倒。
刘静仔细一看,天……刚才明明感觉跑了几步,怎么还在林珍的血液里,貌似根本就没有离开一步,脚陷在血浆里,满脚踩的都是血。
刘静提起脚想再次跑,那血液就像有吸力似的黏住她,让她跑不出这个诡异的怪圈。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无孔不入的沁进鼻腔,直至肺部,恶心感涌到喉咙,呕吐……
林珍瘫软在地,脸上的表情复杂恐惧,不知道她此时有没有后悔,这短暂的一生所做过的错事。
“珍,你别死好吗?我原谅你,别离开我……珍。”刘静抱住林珍,眼泪止不住的流满脸颊,带血的手指轻抚在她惨白的面颊上。
刘静知道,这屋子里一定有什么,邪恶的东西存在,就在自己迷迷糊糊的几分钟时间,林珍就出事。她茫然无措的看着暗黑的屋子,扬声歇斯揭底的狂喊道:“出来啊!你这个魔鬼,究竟要害死多少人,你才收手。”
罗大伟是自己杀死的,这是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没有感觉到。怎么在自己身边的人都会死去?刘静摊开双手,痴了一般,傻愣愣的自言自语。她记得曾经做了一个茧的噩梦,两个茧,一个茧里是她,另一个茧里就是罗大伟,他死了,接下来自己会不会死?
而此时在医院寻找刘静的陈俊,急得是火上房一般,只差没有找新闻单位来曝光,说医院把他的爱人给弄丢了。
各科的医生,护士均出面帮助寻找,天台不知道去了N多次,依然渺无踪迹。那位叫李敏的护士,倒是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热心的四处张罗,喊人帮助寻找病人。可是心里却不住声的祷告,千万不要找到这位,就让她被魔鬼带走得了。
就在陈俊一筹莫展时,有人想到在医院后面,有一座堆放废旧物品的楼房。
陈俊还没有等到对方说完话,就急不可耐的只身一人往医院后面跑去。
第八十九章 肮脏人性
陈俊绕了一大圈才找到医院的后门,从后门出去,就看见一小片荒芜的宽阔地带,被齐腰深且凌乱的不知名杂草,铺天盖地的覆盖住。
在空地中央一条延伸的绿色蜿蜒长龙,小路被绿色长龙覆盖住,几乎看不见路的尽头。置身在这阴霾没有太阳光照射的树阴下,浑身不由得凉飕飕冷幽幽的。进入树林小道,光线霎时暗淡下来,陈俊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
极目远兆,树林掩映处,一栋楼房的瓦脊在树梢处,如隐如现。陈俊捏紧拳头,疾步往楼房靠近,而在他的身后尾随几个医院里的人员。
陈俊不知道,这几个看似很平常的工作人员,其实就是公安局的便衣。一系列的诡异案件发生,加上罗大伟的无故死亡,给他们心理造成相当大的压力。
经过仔细的检查,也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他们只好把目光放在曾经和罗接触过的陈俊跟刘静身上。
也许是一时大意吧!冥冥之中居然把他们认为不可能出现状况的刘静给丢了,而一直注意的陈俊反倒没有什么异常出现。
此时陈俊在前,他们急忙尾随而来,其目的自然是来帮助他的,一行人快速的一溜小跑冲向楼房。楼房外一个老头,老远就看见有人来了,就赶紧的跑进屋子里,大声喊道“来了,来了,快跑。”
屋子里的刘静愣神之际,不知道是谁在外面喊,快跑的话,就没头没脑的站起,浑身血糊糊的,双手均是被血染红。她木讷的迈不动脚步,呆滞一般凝视着眼前这一切。
林珍早已停止呼吸,她流出来的血液已经凝固,窗框那一束光束呈扇形,倾斜在林珍的身上。刺目的血红,看见跟农家杀过年猪似的流出来一地的血液,刘静一直眩晕。
血液好像在冒泡,在轻微的蠕动。刘静定睛一看,僵死的林珍,她的头颅忽然抬起,口腔涌出黏糊的血液。
“救我……救我。”
“啊啊啊……”
刘静疯狂的大叫,双手乱舞,浑身颤栗,陈俊他们进入屋子里,她都还在狂喊。
老头被人给抓住,陈俊当时就认出此人就是林珍爸爸,可是倒卧在血液里的又是谁?公安局的人员还在这所楼房里搜到,一双银灰色的半高跟鞋。
陈俊搂住浑身是血的刘静,她拼命的狂喊说珍还活着,让人赶紧的送医院。随同来的人,急忙从血液里抬出她所说的林珍,搭手一摸冰冷的颈部大动脉,早已是香消玉损,死亡多时。
刘静的情绪一直处在紧张状态中,无论陈俊怎么安慰,爱抚都无法让她平息下来。甚至于让她指正林父,她都语无伦次,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令陈俊郁闷的是,黑屋子里死亡的是林珍,那么在殡仪馆的又是谁!当然这一切除了罗大伟和刘静知道,他是一无所知的。
鉴于对死者林珍的一系列检查,发现她的颈部切口和其弟弟林平颈部切口,如出一辙,都是纤细的头发丝割开一道细长,不易察觉的口子,流血致死。
有心理医生特意给刘静做了一个催眠术,她屡屡在催眠中,梦魇一般,显现出惊惧,恐怖的神态。几次三番陷入窒息般的境界里,吓得医生不敢在继续。惊得陈俊勃然大怒,抱起还处在惶恐之中的她就跑,宁死都不愿在答应心理医生都她的催眠治疗。
公安局也没有闲着,连夜对林珍父亲进行审问,在威严的人民警察面前,他老泪纵横的把前前后后对刘静的侵害,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尽数坦白交代完。
刘静幼时就惹人喜爱,一双漂亮会说话的大眼睛,白皙滑嫩的皮肤,加上对人很有礼貌,邻近村子里的大人小孩都喜欢她。
爸妈一走就是好几年,姨妈虽然一心想把刘静当做是自己的女儿来抚养,可是丈夫却在喝酒之后,恶骂她是一只没用的母鸡,连一只软蛋都没有下一个。还得帮助别人养孩子,吃喝拉撒的要花费好多钱,这让小小年纪的刘静在听见姨夫骂姨妈之后,她就很卖力的帮助姨妈干家务活,目测就是想减轻姨夫的责骂籍口。
可是姨夫却没有把刘静的勤快懂事当一回事,一双贼溜溜的三角眼,有意无意的瞟向正在发育身体的她身上。
话说刘静姨夫好一口酒,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和林珍父亲在一起说酒话,把心里的苦闷一股老的倾述给对方。还扬言说把刘静养大,卖到深圳去给人做小,这酒后的话在姨夫口里说得痛快,可是却被有心人林珍的爸爸记住在心里。
机会终于来了,刘静姨夫和林珍爸爸在酒馆里,喝了一整瓶的老白干,跌跌撞撞的分手各自回家,那一天恰好下大雨。
刘静看见下雨,就知道姨夫在外面会淋雨,想要给他送雨伞。但是这雷雨天,对于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来说,还是有点害怕。
但是姨妈却想趁此机会,让丈夫喜欢这个侄女。再说了,她姐姐曾经也悄悄的有把刘静过继给她的话。
也就是说,刘静爸妈只要这一胎生下的是儿子,那么小刘静就理所当然成为她们家的女儿。
姨妈这样想,就拿起雨伞让刘静给姨夫送去,谁知道姨夫是喝得醉醺醺的,佯装是爱抚小刘静,一路把她背回家。却是直接进了卧室,放置在床上就开始侵犯。
刘静吓得不知道该咋办,就哭喊着给姨夫告饶,姨夫怎么可能会放弃到了口边的肥羊,他撕扯她的衣服,喷着满嘴的酒气在她身上乱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