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歌-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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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此时才知道,此民警是姓罗,头衔是队长。
两人进入,那些个民警都投来匆匆一瞥,也没有别的异议,各自忙活各自的工作程序。
刘静这是第二次光顾浴室状况,浴室里,依旧是老样子,滴血的浴缸,只有地面多出了无数滴新鲜的血迹,这些血迹不难想象出就是这位梁物管自杀后,脖子流出的血滴,一路滴落在原本光洁的地砖上来的。
“你们俩在客厅呆一会,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好吗?”刘静蹙眉,突然对陈俊和罗队提出道。
“这,你想干嘛?”陈俊不放心道。
“好!”罗队却爽快的答应,点点头示意陈俊和他离开,让刘静一个人呆在沐浴室里。
抱紧胳膊肘的刘静,策动身子,呈现旋转姿态,环顾四周……一阵冷然入骨一般的诡异感席卷而来。
第三十章 极度深寒
刘静闭眼,仿佛再次置身于昨晚那种恐怖的氛围中……
梁物管,走到沐浴室门口,忽然洞开的沐浴室房门,就像有磁石似的吸住了他的身体。无声无息的空间里,突然袭来一股邪恶的力量,把梁物管吸进沐浴室里。
沐浴室四周洁白的瓷砖都滚滚流下血液,梁物管惊慌失措的大叫,可是声带却发不出丁点声音来。由于惊吓,他尿失禁了,颤抖的双腿下面,裤腿处流出尿液。
刘静低头看着光洁的防滑地砖上一滩黄色污渍,似有一股淡淡的骚味,继续闭眼冥思……
梁物管,奋力的想拉开沐浴室的房门,房门却像是被焊接了一般,怎么拉也纹风不动。就在这时从他的头顶部位,垂下黑色如丝的诡异头发,头发遮盖住一颗面部狰狞的女鬼面容。
吓得魂不附体的梁物管,一叠声的大喊救命,手本能的攀住沐浴室玻璃隔墙,失手拉裂开玻璃,一块三角形玻璃应声到手。
“你……别过来。”梁物管舞动手里的三角形玻璃,威胁女鬼道。
女鬼狞笑着,带来刺骨的寒冷,带来无比的恐惧,血液就像一个魔板哗哗的流淌,瞬间流满浴室。
梁物管慌乱中终于拉开浴室房门,却不料脚下一滑,手里的三角形玻璃狠狠的划到下颚部位,戳到脖子处,当梁物管感觉脖子疼痛时,才发现玻璃豁开了自己的脖子。
刘静继续感触,整个身心都融入到沐浴室的空气分子中去,一股冷风拂来,她猛然一惊,睁开眼眸。
墙壁上流淌的血液就像蜿蜒的蚯蚓,一条条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她本能的后退着,双手捂住嘴巴,想拉动沐浴室的房门,房门却无法打开,接着从头部垂下黢黑的发丝……
“啊…………”
刘静在浴室里继续感触死者在死亡之前的所有动向,最后几乎融入全部身心,导致心率失常,产生幻觉,随即口里发出一声尖叫,就昏厥过去。
“你混蛋,怎么好把她拿来试用,来感触死亡。”陈俊心疼拥住刘静,口里大声质问罗大伟道。
“这是她要求的,你怎么能责怪我。”罗队辩驳道。
“没事,她只是暂时失去知觉,其他没有什么异样状况。”医生在对刘静仔细检查后,平和的语气对这两个大男人说道。
“你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吗?静儿要是有什么不测,我为你是问。”陈俊铁青着脸,心百般纠结,恨然道。
“哎!你知道不知道我和刘静是什么关系?老同学,她有那种可以和死者沟通的能力,曾经也无数次帮助我们破案,这次我可没有喊她来的,是你们恰好撞到而已。”罗大伟一抹额头汗珠,越想解释,却越是解释不清楚,很是无语。
罗队的话,间接证实了在陈俊心里的疑问,原来如此。是说,这平白无故的就答应他们俩进入现场,还有那位琚主任,一反常态的面容,感情都是冲着静儿可以和死者沟通的能力来的。
观察室的病房门轻轻开启,一名护士进来,脸带温怒的表情道:“你们俩,大男人吵什么吵,怎么就不顾及病人的情绪,她还在昏迷中哎!”护士把陈俊和罗队两人好一阵数落,随即又问道:“你们谁是她的家属?去把费用交付了。”护士说完话,就背起手离开了观察室。
陈俊即刻起身,罗队却抢先一步道:“你还是留在这儿照顾她吧!我去付费。”
罗队离开,陈俊,伸出手指轻轻的撩开遮盖在刘静额头前的刘海。仰头看看点滴状况,又焦躁不安的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刘静可以和死者沟通,可能除了陈俊不知道,几乎殡仪馆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罗队她的同学都知道。在殡仪馆,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死亡通道,是人们传说中,阳间和阴间的一道交界处。
这里送来的死人的千奇百怪的状态,有的死不瞑目,有的双手环抱,任由多大力气想把放开来都是不可能的。
但是只要有刘静出马,不消一个时辰,就会搞定。
也有好事的人问刘静是怎么办到的,可以让抹了N多次,也不闭目的死者安然闭目,还可以让卷缩的死者自然伸直身体,安静的等待仪容师来给他们化妆。
刘静手指轻微的策动了一下,随即眼睫毛也颤动起来。
“静儿,你醒了,太好了。”陈俊喜不自胜,他此时的表情就像一个得到圣诞礼物的小孩,有些忘乎所以,手舞脚蹈,瞳光闪烁。攥着她的手,专著的眸光,盯着启开眼眸的刘静,俏皮的微笑道。
罗队从外面进来,看见刘静醒来,悬重的心,终于松懈下来。
“那啥,刘静,你醒了,就好了,省得有些人不停的啰嗦,说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
刘静苦笑一下,她心知肚明罗所指是谁。那就是陈俊看见自己昏厥,吓住了,才会无端责怪自己的老同学罗大伟。
“噗呲,感情你就一三八,这也要啰唣一下。”陈俊没好气的嘟哝一句,随即作势手伸到裤兜,拿出皮夹,“多少钱?”掏出一张百元钞票看着罗队问道。
看着陈俊拉出的一张百元钞票,罗队面部露出鄙夷的神色,轻蔑的口吻道:“有钱人就是大不同,一拉就是一张死人头,难怪咱心目中的女神也会为之倾倒。”
刘静倦怠的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就那么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苍白的面容愈发显得纤弱,陈俊看得心疼,罗大伟看得心紧。
陈俊默默无语的走到刘静身边,拿起枕头掖在她的脖子下,搂住刘静的身子往上挪了一挪。
“刘静,你在浴室感触到什么?”罗最终还是隐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她怎么会昏厥在浴室里,难道浴室里果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存在。
罗队的话,令刘静霎时又陷入浴室里所感触到的恐怖氛围中,死者梁物管拼命的抗拒死亡的来临,那种莫名的极度深寒嗖住她的心神,血液下雨一般滑落在浴室白色瓷砖上。浑身痉挛,四肢发麻,心收缩,狂跳,脸霎时惨白。刘静不停的惊悸颤抖,面部扭曲,瞳孔散开大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第三十一章 短暂的窒息
“静儿……你,快喊医生。”陈俊急忙掐住她的人中,几乎崩溃,用暴怒的嗓音对罗大伟吼道。
罗大伟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弹跳起来,病房门‘哐啷’一声弹开,罗的身形早已不见,间隙走廊响起他锣鼓般的大喊声,“医生,救命!”惊得附近病房里的病人纷纷探头观看。稍倾,就从走廊传来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陈俊和罗大伟各自退到一边,只能远远看着医生和护士忙碌着为刘静做人工呼吸,挂氧。
两个男人的心都纠结难受,特别是前者,那张俊俏的脸庞阴沉得吓人,脖子鼓起的筋络暴突,大伟都不敢正视他那冒火,愤怒得就像熔炉一般的眸光。
医生和护士忙活完,看着陈俊和罗大伟道:“病人不能再接受刺激,她的心脏承受不了意外的惊吓,否则后果很严重。”
“好,好,下不为例。”还不等陈俊开口,罗大伟就一叠声的答应道。并且殷勤的把医生和护士送到病房口,再次返回时。
陈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喷火的眼眸就像人间炼狱,几乎要融化掉他似的,罗大伟身子一震,惊得急忙停住身子,干笑着挠挠头。
“那啥,我得回局里去,这里就你一个人多费心了,咳咳!走咯。”回望一眼刘静均匀起伏的胸口,脸色也随之缓解过来,这才慢慢转过身,没有等到陈俊的答复,就匆忙溜之大吉。
当刘静再次醒来时,没看见罗大伟,陈俊解释说他有急事先走了。她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从医院回到他们俩租住的屋子,陈俊真的就像传说中的贴心小棉袄,对刘静呵护备至。
“俊,你看见我放置在电脑旁边的纸张了吗?”刘静突然想起那天勾画出的线索图标,看着陈俊问道。
“我看了看,没什么用,就扔了。”陈俊端来热乎乎的牛奶,递给她解释道。
“呃……今天是礼拜几?”刘静闻言,秀眉微微一扬,嘴角一抿,没有责怪陈俊扔掉素描图,却是把话题扯到同学Party上去。
“礼拜三。”
“呃,明天是和同学Party,约定的时间是9。00”刘静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惦记着另外一件事儿。
那就是林平撞人那件事,据说那老太婆一直赖在医院不走,这一折腾下来,林家哪有那么多钱来付医疗费。刘静没有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一方面想的是她不想把感情和经济挂钩,要是开口向陈俊说这方面的事,他特定会出面办得妥妥帖帖的,可是她到底还是没有把心里话合盘对他托出。
刘静同学Party,陈俊也得去公司看看。两人在同一条路的岔口分开,各走一方。在星巴克一间咖房里,有着雅致的环境,液晶大屏幕电视,正播放着轻柔的乐曲。
刘静正面坐在的是同学赵立放。“这是你要的,据说那家民用旅馆因为涉嫌卖 淫 嫖 娼,已被封闭了,你所说的那位娟子,渺无音讯。我几经打听,也没法帮你完成,还有那个叫江的,硬是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呃,别这么说,这已经帮了我大忙了,你去玩呗!乐呵乐呵去。”刘静恬然一笑,接过对方递给的资料袋儿,顺势装进随身包里。看着同学融入到舞群中,她淡淡一笑,举起透明杯子,抿一口柠檬汁。
这时!走来一位苗条靓丽的女孩,对出神盯着电视屏幕的刘静,竖起五根纤细的手指,试探她的反应。“哈罗!盯什么盯得出神。”轻轻的在她肩膀一拍,轻快的嗓音说道。
“英,来了。”刘静立马收回视线,努力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回身看着对方,问道。
“嗯!”
“有结果吗?”
“你想要什么样子的结果?”对方神秘的口吻,把刘静的心成功的悬起来。忽然有些心神不定,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好一阵紧张。
瞬间暗自猜测着各种结果,又是怕,又是期盼什么。各种复杂思绪涌上心头,莫名的烦躁感,也随之堵塞在喉头刮蹭得紧。
“别逗我,给我吧!无论什么结果,你都得给我保密。”刘静等不及对方说出结果,就决然拉过那密封的化验报告袋子。
英和同学疯闹去了,刘静神色落寞的坐在角落里,以她喜好安静的风格。没有感觉到热闹会带来快乐,反而觉得压抑毛躁起来。
罗大伟随意一瞥,看见刘静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眼神郁郁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妞,那天把你那有钱人老公气得半死,把我也吓得溜之大吉,你没事了吧!”
“你来得正好,帮我跟同学们说说,我有急事得先走一步。”
刘静收拾起随身携带的包,歉意的对罗大伟说道。
“OK,你小心点。”刘静徒步走出咖啡吧,迎面一股沁凉的微风,吹拂着面颊,精神为之一振‘咖啡吧,’里一幕清晰冒出脑海。
‘咖啡吧里,’当罗大伟走来,刘静就故意措辞离开,其目的就是不想去回忆梁物管死亡的真实体验。
那一颗从血液里冒出的头颅,就像烙印一样一直索绕在她的脑海里。
那一声声的呼救,彻夜回响在耳畔,刘静失眠了。
失眠就像是一种传染病,刘静告诉陈俊失眠,他也开始失眠。
尽管刘静知道,梁物管死得蹊跷,死得不安然,一想到那种令人惊颤的场景,她就觉得有一种窒息堵塞喉管,间接就是呼吸困难,感觉就好像要虚脱一般难受。
刘静一直在试图把噩梦的粹片拼凑起来,想看清楚噩梦里那一张狰狞的面孔,究竟是什么样子,可屡屡想到这儿,那该死的偏头疼就追随而来,让她不得不吃止疼片儿,才能止住难忍的疼痛。
驱车到租住屋,也不过是十多分钟路程,刘静紧抿嘴唇,眼神不时飘到置放资料的包包上。
电话铃声响起,转换自动挡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