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大帝-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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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鳌拜只是无心之言,不由得让厅内的气氛骤然一紧,鳌拜开口就骂康熙是小儿,这些都统虽然结
,可是也不敢接话的,个个脸色尴尬的故意拿着**做没有听见。
鳌拜不以为然的继续道:“你这一趟去京城打了个转辛苦了,听到了什么消息没有?”
苏木喇心里暗骂鳌拜愚蠢,又佩服自己还好另外找了一条出路,若是当真是跟着这个武夫,还不知会落到什么下场,当着这么人的面,鳌拜居然也不知收敛,就算打探了消息,也需回后堂密议才是,哪有当众说出来的,但鳌拜既然开了口,他也不能不说,只好道:“京里头的几个故旧仍然如故,一切都还好,只是朝中起了轩然大波,乱哄哄的。”
“轩然大波?”鳌拜不由的来了兴趣,问:“什么轩然大波?”
苏木喇道:“鳌相可还记得从前的邸报吗?江南一役,江苏总兵徐昌临阵倒戈,致使战事烂,十几万绿营死的死降的降………”
苏木喇陆陆续的将朝中反汉军旗的事一一说了,鳌拜与三个都统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这几个都是提倡刚愎自用的满人,原本就对朝廷重用汉人的政策不满,如今也是火冒三丈,朝廷对汉军旗可谓是掏了心窝子,除了直隶总督巡抚之外,几乎各省都是汉军旗人充作巡抚,皇帝对那些汉军旗汉人的更是恩赏有加,许多满人在京城里都找不到生计,倒是许多汉军旗的不是督抚就是总兵,如今闹出这样的乱子,明知道这些汉军旗人是黑心狼,孝庄竟还发布懿旨,安抚汉人,鳌拜可不管什么笼络人心,若是换做他还在京城,掌握着大权,这些汉军旗一个个都是该杀的。三个都统也是咬牙切齿,他们也都算是**,父祖为了这个江山也是抛过头颅撒过热血的,如今也不过是个从一品的都统,那些汉军旗的奴才也没见得出过什么力,如今不是从一品的总督就是正二品的巡抚,实权也比一个都统大的吓人,更别提那些底层的满洲老亲了,许多人一辈子也就挂个闲职在京里头领些银饷一家老小等着开锅呢,这叫个什么事啊,明明是自己的同胞一族,皇上不去用,偏偏要去用那些外人,自己人给你拼命得来的江山,如今全便宜了外人,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三个都统满腹的牢骚,却敢发作,这时候鳌拜却拍起了桌子:“先皇在世之时,我便奉劝要小心汉人,满人更不必读什么汉人的书,如今这个小皇帝什么没学会,成日就是拿着汉人的书之乎者也,会读书的就有官做,咱们这些习熟弓马的倒是三餐不继,皇上把这些汉军旗人喂饱了,可如今是怎样?”
三个都统虽有所不满,可是也不敢接茬,鳌拜气呼呼的站起来,背着手踱了几步,突然回眸对着苏木喇狠狠一瞪:“康熙小儿不除后患,我鳌拜替他除。”
苏木喇无惧的与鳌拜望,倒是三个都统眼中放出了光,五大营由满蒙汉三旗组成,一般的正都统都是满人,而副都统以下满蒙汉都有,尤其是汉军旗,这伙人很会钻营,也深得皇上的信任,因此军官多为汉军旗人,这样一来,便引起了满蒙的不满,满蒙原本就看不起汉军旗人,大家在一块任事,难免会有摩擦,再加上这些个都统在营中多少都有亲戚,一直想找机会提拔上来,可是空额只有这么多,又有这么多的汉军旗人占着,若是鳌拜能够在五大营中进行大清洗,不知道会闹出多少空缺出来,有空缺就有了钻营的空子,不单亲戚们有了位置,多余的还可以明码开价,又可打捞一笔。
鳌又满腹心事的踱了几:“去,把五大营千总以上的汉军旗名单找来。”
苏木默默的点了点:“奴才这就去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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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今天爽啊,亲爱的编辑道大透露可能会有推封,这本书写了这么久,虽然文笔生涩,也有很多漏洞,但是小弟凭良心说耐力还是有的,开书以来从来没有段更过,感谢各位读者大大,不是你们,小弟也?得到封推的资格,嗯,啥都不说,虽然是新人,但是小弟保证做到不太监,不段更吧,尽量将故事写得精彩一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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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三百九十一章:大清洗
木喇出了鳌拜在盛京的府邸,转过一条街便到了五叫过一个主簿索要五大营将官的花名册,若是别人自然是需要繁复的手续才行的,可谁都知道他苏木喇是鳌拜身边的大红人,这也是鳌拜让去取名册的原因,那主簿见着苏木喇过来,连忙请他去耳房坐了坐,奉上了茗茶,点头哈腰道:“苏爷稍后,小的就去库中取。”
苏木喇翘着腿摆了摆手:“快去快回,我还是尽快回报。
”
主簿笑嘻嘻的去了,苏木喇慢条斯理的喝茶润了润喉,心想,鳌拜借故清洗汉军旗确实是一步好棋,一来可获得一部分满人的支持,许多满人对皇帝重用汉人的政策原本就不满,如果鳌拜来这么一下,恐怕就能收拢一部分人心了。二来汉军旗一直都是终于上的,鳌拜清洗他们就等于打着满人的旗号排除了异己,清洗下来的空缺也可让亲信心腹顶上,所谓一箭三雕,也不过如此。
最重要的是,鳌拜大张旗鼓的这样搞下去,孝庄和皇上根本就不能怪罪于他,也不敢怪罪,如今国家多事,若是皇上怪罪,这不是明摆着要逼反鳌拜吗?
可是自己该如阻止呢?苏木喇愣神的想了老半天也是没有头绪,这时主簿已拿了花名册过来,恭恭敬敬的送到了苏木喇边的茶几上。苏木喇对着那主簿点了点头,捡起花名册撩起袍子便走。
等苏木喇回到府,府上已摆好了酒宴,鳌拜与三个都统正等着他一起开席呢。
众人落座之后,苏木喇看三个都统的脸上都散发着异样的光彩,对待鳌拜更加热络了,鳌拜也是一脸的兴奋,招手让苏木喇坐到他地身边:“来来来,坐这里,名册带来了吗?”
苏木喇不声色的连忙去掏怀中的名册,鳌拜却用手一把将他拉住:“先为你洗尘,其余的事,待吃好再说。”
三个都统也十分识趣的起来给苏木敬酒,苏木喇放下心事,连忙回敬,这一顿算是家宴,边上除了一个鳌拜信得过的家奴以外没有任何人,酒过三巡,略有微醉的骁骑营统萨拉开始口没遮拦起来:“鳌大人,咱们兄弟在外头给皇上出生入死,皇上不体恤咱们,反倒把好处都给了那些汉人,到现在如何了?哼哼,诸位,我哈萨拉在这说句大逆不道地话,咱们擦亮了眼睛,等着瞧吧。”
哈萨拉是鳌拜心腹中地心腹。鳌拜许多事他都是知道地。这一次他借着酒劲发牢骚是假。试探福山、禄德两个地态度才是真地。
福山、两个人沉默不言。喝着闷酒。心里再多地不满。也不敢轻易出来。鳌拜见二人不上道。又嫌冷了场。亲自起来给二人添酒。故意斥责哈萨拉道:“这些话是你该说地吗?酒桌之上不要谈这些。来。大家喝酒。”
福山、禄德两个人一向鳌拜致谢。虽然鳌拜刻意笼络他们。却从来没有亲自为他们斟过酒。二人都是满脸地感激之色。唯有苏木喇面无表情地在边上看着。不断地观测在场众人地动静。
酒宴吃完。三个都统辞了出去。鳌拜交代苏木喇道:“这几天辛苦一。将名单中地汉军旗都搜检出来。过几天我要用。”
苏木喇点点头。也告辞出去。
三天之后。辽东五大营千总以上地将佐齐聚盛京。这一次鳌拜突然相召。许多人以为是什么重要地军务。个个都是摩拳擦掌。鸭绿江那边地明、倭、朝鲜联军一直龟缩在对岸。至多也不过是偶尔派出小股部分越河偷袭。五大营地精锐来了这里。双方还未真正开过战。这让许多渴望立功地将佐郁闷不已。这当兵地也是人。憋惯了就想打一场。打久了又渴望歇一歇。
将佐们彼此找到相熟的人在校场里熙熙攘攘的聊天打趣,这时,营门的战鼓响了起来,几百个千总以上的高级军官各自按营站好,三通鼓毕,一身蟒袍地鳌拜在亲兵和五个统领的拥簇自营门过来,登上校台,凌厉地眼眸一扫校场上良莠不齐的将佐,随后坐在校台上地太师椅上,他身后的苏木喇走上了前台,扯开嗓子将江南地战役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许多人还不知道江南已经失了,这时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难以想象的震惊,这些人都是满蒙汉的贵族子弟,祖先多少都是立过一些战功的,平日里也没少吹嘘过父祖的功绩,满人不满万,满万无人敌啊,可是如今,接二连三的吃了败仗,如今连江南都丢了,一下子,让所有人都瘪了下来。
时候,鳌拜自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目光一凛,中气台下的将佐吼:“十五万绿营对十万明军,还未开战便一溃千里,这打的是什么狗屁仗?”
“若不是那徐达昌反戈一击,汉军旗的总兵争相请降,绿营的汉兵毫无斗志,何至于此?”
鳌拜在这里顿了顿,又吼:“江山是满人和蒙古人一道打下来的,如今朝廷有几个满关内的各省又有几个督抚是咱们满人?”
校台下终于嘤嗡起来,大家都不是傻子,鳌拜的意思谁都明白,就是汉人占了咱们满人的便宜,好处都让他们得了,可是一打仗,他娘的不见了人影,大家都是脑子别在裤腰带上的干活,对于这种人大家是极为厌恶的,有人大声的应和:“没错,这天下还是不是咱们满人的?老子干了这么久才是个千总,凭什么咱们锐健营有这么多汉人佐领参将?”
一石激起千层浪,发牢骚的人越来越多了,而汉军旗的汉人将佐连声都不敢吱一下,惊恐不安的察觉到亲兵大营外围突然多了一层杀气腾腾的亲兵。
“都不吵。”鳌拜了压手,道:“现在开始点名,点到名的都给我站出来。”
苏木喇又面无表情的站了前台,他已记号了名单,高声念道:“王德、张保进……………”
………………
毫无疑问,有点名的都是汉军旗的军官,所有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不是一次训话,更不是一次总结,而是一场报复,有人要完蛋,有人可以借机升迁,有人在哭,有人在笑。
片刻功夫,一百多个汉军旗的将佐站出来,校台上的鳌拜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拿下。
”
早已准备好的亲兵如狼似虎的扑去,汉军旗的军官虽然腰畔有刀,却不敢动手。
校台的前锋营都统颚固多一下子楞住了,这件事事先他是知道的,他一脸疑惑的对鳌拜问:“鳌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可有皇上的旨意?”
固多乃是铁杆保皇派,鳌拜几次想拉拢他,他都推脱不去,鳌拜也就死了心,不冷不热的道:“本大人乃是先皇指认的辅政大臣,总辖五大营军务,难道还需请旨吗?”
一句话把固多噎了个半死,颚固多望了望其他四个统领,见他们个个一脸麻木,跺了跺脚:“鳌大人,此事还是要知会皇上一声,否则要坏大事。”
鳌拜已经目露凶光的瞪住了颚固多:“怎么?~固多同情这些汉狗?莫非是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亦或是你根本就是他们的同谋?”
固多怒道:“鳌拜,你血口喷人。”
鳌拜原本就是个煞星,早已看颚固多不顺眼了,如今这颚固多阻扰自己不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呼他的大,不由得已是怒不可遏:“来啊,将颚固多拿下,此人私通逆明,与汉狗合谋,欲图不轨。”
校台上的亲兵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四个都统连忙相劝:“鳌大人,固多出言无,鳌大人大人有大量……”相劝的话未及说到一半,性格同样冲动的颚固多已嘶声骂道:“鳌贼,你好大的胆子,欺凌幼主不说,如今竟还铲除异己,难道要造反吗?”
四个都统不再劝了,任谁都知道,此时的鳌拜已是愤怒到了极点,两人在这么人面前闹翻,是绝无可能罢休的,若是再劝下去恐怕要波及自身了。
“还不快将这明人的奸细拿下。”鳌拜大声在吼。校台上的亲兵才拥簇而上,将固多制住,颚固多也是个硬汉,口里仍骂声不绝,鳌拜已抬起脚,趁着他的手脚被人缚住的功夫一下子踢在他的心窝口,颚固多哼了一下,一口气没有提上来,鳌拜还要再踢,一旁默不作声的苏木喇终于站了出来,低声附在鳌拜的耳边道:“鳌大人,小不忍则乱大谋,收拾汉军旗可以,但这颚固多无论如何也是个都统,与京里头几个亲王走的也近,打死了他,不是这么好收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