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大帝-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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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通过湖南运往前线。
鳌拜刚刚出京,便以议政大臣和钦差大臣的双重身份命令王辅臣、赵福、尚可喜、耿精忠四人在他的临时官署湖南衡阳会议,鳌中堂可不是好忽悠的,四个山大王在本省内嚣张跋扈,在朝廷面前也是阳奉阴违,可是在这个满洲第一巴图鲁面前,谁还敢放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而且耿精忠尚可喜与鳌拜的私交算是不错,就算是你不怕他,多少也得给他点面子,在接到命令之后,耿精忠尚可喜便立即启程,向衡阳汇集。而王辅臣与赵福二人是平西王的旧将,原本也拿不定主意去是不去,一看平南王镇南王跑的比兔子还快,哪里还敢怠慢,也纷纷启程。
待鳌拜到了衡阳,第一件事便是召集湖南各地的绿营军官训话,骂了一阵之后,绿营的总兵官灰溜溜的回去勤加操练去了,接着好戏才刚刚开场,驿站已传来消息,两个藩王和陕贵两省的提督已经抵达了衡阳,现在都在驿馆歇息。
鳌拜半眯着眼,端着从京城飞马运来的**出神,最后对那驿丞道:“本大人这几日没空见他们,让他们在驿馆里好好呆着,你们要好好的把他们伺候好了,否则小心你的狗头。”
驿丞告退之后,鳌拜已招来了一个心腹吩咐道:“若有人来禀见,就说本大人身体不适,让他们候几日再说。骁骑营的兄弟这几日辛苦一些,三日之后,本大人要在城外亲自校阅。”
心腹不知所以。的点了点头,鳌拜已翘起了二郎腿,对付这些不可一世的山大王,他鳌拜可是颇有心得的很,你横老子比你更横,你不是仗着天高皇帝远吗?老子不给你一些颜色瞧瞧,这满洲第一巴图鲁是白叫的吗?
三日之期晃眼就过,衡。阳城却显得平静的很,在鳌拜的官署里,当地的官员一一求见,鳌拜也让他们进去谈了一会话,不过大多是一顿训斥,官员们只是唯唯诺诺,不敢有一丁点辩驳。耿精忠尚可喜也来过几次,门口的戈什哈却挡住了道:“中堂身有不适,明日再来吧。”
耿精忠尚。可喜吃了闭门羹,有火也不敢发出来,只能郁闷的每日过来求见一次,门子的回答与第一次如出一辙,两个不可一世的藩王却觉得惶惶不安了。
中堂病了?这可是骗鬼的话,地。方官员求见都能进去,可是到了咱们两个藩王面前就病了。鳌拜到底想做什么?是想敲打敲打我们,还是想将我们连根拔起?
敲。打是很有可能的,但是也不能排除骤然撤藩的可能,鳌拜可不是好惹的啊,想当年在辽东杀的明军血流成河,入关之后更是骁勇无比,每战都是以一当十,这一次又带来了三万的骁骑营,若真的惹到了他的头上,广东福建二省加起来都不够这鳌拜打的。
正在耿精忠与尚可喜如坐。针毡之际,突然有个戈什哈传来了消息,鳌中堂要在城外校阅骁骑营,请两位王爷并陕贵提督一起去城头观看。
耿精忠尚可喜终于放下了心。,看来是鳌拜要向自己示威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二人也不敢放肆,老老实实呆到了第四天的清早,驿馆的驿丞按规矩过来请过了安,两个王爷与陕贵提督一道,在一队亲兵的护卫下出了驿馆。
八旗在开国时期有亲军营、护军营、前锋营、骁骑营、步兵营五个兵种,入关后又增加圆明园护军营、火器营、键锐营和神机营。
骁骑营是清朝禁卫军的一个组成部分。兵员叫‘马甲’,从满、蒙旗中每佐领中选拔二十人,汉旗中每佐领中选拔四十二人,满、蒙、汉马甲共三万多人。
此外,营中还设立了枪营、炮营和护炮的藤牌营,都附属在汉军各旗的骁骑营内。骁骑营所用的军器和火器,除了由朝廷拨给之外,由于南明的崛起,使得朝廷更加注重火器了,因此,朝廷已下令建立军械所,以研制新式火器,与明军火铳对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零一章:下马威
精忠、尚可喜、赵福、王辅臣由戈什哈引着上了南门T这里,鳌拜早已高踞在太师椅上,两畔摆了十几张圆凳,早有当地的官员侧坐在上面,小心的陪着鳌拜会话。
四人一齐上前去见了礼,鳌拜眯着眼,懒洋洋的挥挥袖子:“都坐下吧,校阅的时辰就要到了。”
四人一脸郁闷的坐到了圆凳上,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在座的好歹也有两个藩王,鳌拜居然不冷不热的就这样叫两个藩王坐到了一边,赵福、王辅臣倒还好,耿精忠和尚可喜可就拉不下脸面了。
其实鳌拜倒并不是故意怠慢他们,在京城里,人鳌拜连对皇帝都不恭敬,亲王郡王见着他都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得老老实实的给他问安,两个藩王在鳌拜眼里还真算不得什么东西。
这里是城楼的第三层,从墙根到这里足有二十丈高,城外整齐排列的三万骁骑营从这里观看正好一览无余,尚可喜年纪较大,老眼还没有昏花,自这里往下俯视只觉得头晕沉沉的,城墙下三万骁骑营变成了一个个小黑点,犹如棋子一般钉在地上。
尚可喜心里打着哆嗦,单从远望这骁骑营就不是他广东的兵丁所能比的,鳌拜这一趟阅兵,十有**是想来个下马威了。
三通鼓毕,号。声连连,在一片招展帜旗中,一支马队开始从城下飞驰而过,整支骑兵队旗家鲜明,背后悬着铁弓,一手勒着马缰,一手握着柄马刀高高扬起,浑然一副杀气自内而外的显露出来。
接着是一队手持火铳的。铳手列队而过,随后是刀盾手,长矛手,走马换灯一般过去,鳌拜的脸色看不出任何丝毫的异样,倒是几个没有见过世面的绿营军官倒吸着冷气,心里大叹骁骑营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京城里的卫戍部队,就这身凌厉的杀气和全副的刀剑衣甲就不是湖南绿营所能媲美的。尚可喜、耿精忠、赵福、王辅臣心里却在不停的琢磨,拿骁骑营与本部对比,亦是觉得汗颜不少。
坐在首座。面目表情的鳌拜终于张口说话了:“两位王爷,这骁骑营若是与明军对战,胜负如何?”
两位王爷自然是指耿精忠和尚。可喜了,尚可喜年岁要大,平西王死后,两藩自然是以他马首是瞻,尚可喜踟蹰了片刻,虽然对鳌拜略有不满,但实在是得罪不起这个魔王,毕恭毕敬的起身道:“明军区区匪患,骁骑营乃是天子脚下的精锐之师,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
鳌拜不置可否的端起身边。小几子的**喝了一口,道:“这一次太皇太后懿旨本官来此都督军事,本官与太皇太后说,明军并不可怕,要剿平南明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真正可虑的倒是各省不能同心协力,统一调度,因此,太皇太后懿旨本官到此,不为别的,就是要管住一些拿了朝廷的粮饷不去办事的人。”
鳌拜地一席话说地算是够通亮。了。矛头直指在座地四个山大王。四人地脸色不由得变了变。拿了朝廷个粮饷不干事是他们地光荣传统。朝廷对他们也颇为忌惮。从来都是睁一只烟闭一只眼。今日鳌拜当众说了出来。多半是要准备拿人开刀了。
鳌拜见四个人都是。失魂落魄。不由地哈哈笑道:“你们也不要怕。本官要取你们地人头也不过须臾之间地事。之所以还留着你们在此会话。你们地脑袋也就保住了。”
鳌拜地眉头开始越来越沉:“不过本官有言在先。若有人懈怠战事。或是怠慢了本官地军令。不管你是藩王还是提督。本官不需请旨。立时便斩了你们地狗头。”
“尚可喜!”鳌拜叫了尚可喜地名字。
尚可喜心里猛跳。这样地警告是他从来没有听过地。朝廷对他们就算颇有微词。也不会有人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偏偏今日碰到了鳌拜这个煞星。竟完全不将放在眼里。这时他听到鳌拜叫他。已是胆寒。连忙应道:“小王在。”
鳌拜不屑地咧咧嘴:“本官地为人你最清楚。当年入关追击闯贼之时。你我还曾共过事。你自己掂量掂量。”
鳌拜的话立即勾起了尚可喜的回忆,当时他和鳌拜在北京城下,闯王李自成败退,二人分别带着本部追击,鳌拜以三千骑兵日夜兼程,整整追了七百里地,尚可喜紧随其后,只看到一路的闯军尸体,血流成河,断臂残骸。
经验告诉他,和鳌拜这种人作对是没有任何好下场的,一旦你得罪了他,不管是谁,他都会往死里整,不死不休。尚可喜在短暂的踟蹰之后,已做出了决定:“
督促西南战事,小王愿以广东一省全力支持,直至荡)
尚可喜服了软,鳌拜的眼眸已锋利的落到了耿精忠身上,耿精忠立即站起作礼道:“福建愿倾尽全力。”
两个藩王表了态,另外两个提督自然也不甘落后,纷纷道:“愿为鳌中堂效犬马之劳。”
鳌拜哈哈一笑:“这就对了,你们放心,你们自个的事本官不会干涉,但是军令若出,各省绝不能有丝毫的怠慢,一旦有人拉了后腿,本官决不轻饶。”
大家纷纷点头,几个本地的官员也跟着附和了几句,尚可喜道:“鳌相,南明日益猖獗,是否立即出兵征讨?”
鳌拜摇了摇头。,声若洪钟的道:“不成,既然要打,就要有必胜的把握,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吗?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本官要的就是这句话,先做好万全的准备,一旦准备得当,立即自各省合力围剿,本官亲自带骁骑营为先锋,要嘛不打,要打就定要一网打尽。”
鳌拜对于西南的战事已。有了颇多的了解,现在西南各省内部的整合还未完成,两个藩王两个提督虽然表面上服了软,可还有许多事还需时间来协调。另外江南的军饷还未征集运到,各省的绿营兵也要进行整顿,如今千头万绪的事还没忙完,仓促进兵,临战时反而处处被动。
鳌拜的脾。气虽然暴躁,可是对于战争却颇有心计,该冲锋陷阵的时候他绝不会含糊,可也绝不会随意轻军冒进,让人占了自己的便宜。
众人听鳌拜先走准备,也是纷。纷点头,对于这个从京城空降而来的大魔王甚至敬畏,大气都不敢出一句,眼巴巴的看着这个瘟神又打算找谁的岔子。
鳌拜眯着眼开始认真看起。城下骁骑营的操练起来,一直道正午,才起身解散而去。
大小官员们都松了口气,目送。着大魔王骑着马在一队戈什哈的护卫下消失在南门的直道,这才各自轻松起来,纷纷向同僚告辞回家,只有尚可喜、耿精忠、赵福、王辅臣四人板着脸,在一队亲兵的拥簇下回到驿站,又凑到了一起,彼此商议起来。
四人依次而坐,耿。精忠毕竟年轻,脾气也不甚好,已骂骂咧咧的道:“鳌拜算个什么东西,到了这里,他也敢这样的跋扈,真当咱们好欺负吗?”
赵福也是一脸的不满,只有王辅臣笑吟吟的喝着茶缄口不言。他早年追随姐夫参加过闯军,后投王姓将领做了干儿子改姓王。不久投降于阿济格,免于被诛,没入辛者库为奴。多尔衮死后,王辅臣获得顺治重用,监临洪承畴部,后洪承畴保举王辅臣做总兵官,平西王吴三桂极力笼络,以后王辅臣成为了吴三桂的部下,跟随吴三桂入云南,并且得到了吴三桂的赏识,保举他做了陕西提督。
王辅臣性格深沉,投降满清之后更是小心翼翼,虽然他是吴三桂的旧部,可也不太愿意得罪鳌拜,因此只是沉吟着并不说话。
尚可喜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徐徐道:“鳌拜向来跋扈,但此人乃是满清第一名将,又是辅政大臣,朝廷的政令多由他的手中出来,而且他这一趟来还带了三万骁骑营,我们纵是有千般的不满,也得先忍着,不能造次,若是得罪了他,大家都甭想再过舒心的日子。”
王辅臣跟着点了点头,尚可喜的话正是他想说的。耿精忠气呼呼的拍了拍桌子涨红着脸不说话却也是无可奈何,尚可喜说的对,鳌拜可不是好惹的,一旦翻了脸,在座的几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赵福道:“鳌拜要我们出兵进剿,咱们也无话可说,但此人一向目中无人,若是突然要想派驻绿营或是八旗兵入广东福建陕西贵州呢?平西王在时,曾多次召集心腹谈起朝廷撤藩的事,若是朝廷一旦驱使了我们剿灭了南明,再来个假道伐,趁着这个时候给咱们一刀,该当如何?”
厅堂里立即变得鸦雀无声起来,四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大家为了取这富贵做了汉奸走狗不说,可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赵福所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事实上,自顺治十年开始,南明逐渐被清军剿灭,永历帝逃往了缅甸,撤藩的言论便开始在朝廷里闹的沸沸扬扬,到了康熙即位,这事才因皇帝年幼,权臣争斗而告一段落,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