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解战袍-第4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后开春,封禹出征。如今朝内局势多变,赋税制度正是推行的关键时期,京中只留魏悯一人控难把握局面,蒋梧阙犹豫再三,这次没再跟着去北疆。
封禹要动身出发的那两天,整个王府气氛压抑至极。众下人行事小心翼翼,神色惴惴,都秉承着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免得殿下把火发到他们头上。
成亲都快七年,两人还是这般黏糊如初舍不得分离。
封禹在收拾行李,他把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来放在床上,由坐在一旁的蒋梧阙动手给他折叠整齐。
“我也不会去多久,年前许就回来了。”封禹看蒋梧阙耷拉着脸,不由好笑,坐在床边把脸凑过去轻声跟她说道:“你别这幅样子,把府里新招来的小侍都吓着了。”
他说的轻松,如今才刚开春,什么时候能熬到年前?只要想着自己不能搂着夫郎入睡,蒋梧阙这心里就空的慌。
她满心满眼都舍不得封禹,这人却在关心府里的小侍。
蒋梧阙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挑起天生带笑的嘴角,桃花眼尾上扬,故意问道:“封少将军可是要我天天这样对着他们笑?”
封禹脸一板,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蒋梧阙长得这般好看,不笑时慵懒尊贵,笑起来勾心招魂,她若是这幅样子对下人笑,那些小侍还不得被她迷的七荤八素,这样自己怎么安心出征?
封禹本以为时常分离他和妻主早就习惯了,可实际上两人心底都是不舍的很。他担心妻主在京中处境,蒋梧阙担心他在边疆安危。
晚上事后温存,蒋梧阙湿润的嘴角一直在他嘴边轻抿,修长的手指在他头发里穿梭梳理,片刻不舍得分开。
封禹出征前跟蒋梧阙说过年就回来,可现实总不会按着想象中的归期进行。
边疆战事趋紧,封禹根本无法脱身离开。这一年里他几乎都是常驻军营,累到疲惫时一身甲胄都忘记脱,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临近年关,封禹晚上抽出些许空隙,提笔给蒋梧阙写封家书,告诉她今年怕是回不去陪她了。
笔捏在手里迟迟不能落下,封禹只要想起蒋梧阙那张等她回去的笑脸,鼻子就泛酸。
封禹把信寄回京城的那天正是过年,十一拿着信脚步飞快的往书房里跑,气喘吁吁的说道:“殿下,主君来信了。”
蒋梧阙其实早就猜到封禹今年怕是不能回京过年,可拿到信的那一瞬间还是难掩满心失落。
封禹耐心十足的在信中跟她解释边疆局势,为自己今年的失言而道歉,信里关心的问她京中情况如何,提了几句君后身体可好,最后临结束,才写了句想她了。
蒋梧阙的心因这最后简短的一句话,不由自主的漏跳一拍,眉眼温柔的看着纸上大气洒脱的字迹,拇指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小声呢喃,“我又何曾不想你……”
这么多年来,蒋梧阙悟出一个道理,她觉得日子其实可以很简单的分成两种,封禹在和封禹不在。
到了该进宫参加年宴的时辰,十一进书房唤蒋梧阙换衣出门,“殿下?”
十一轻轻喊了声,发现没人应他,走近一看才发现蒋梧阙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身上盖着的斗篷已经滑落到腰腹处,手里还捏着封禹寄来的信。
新的赋税制度效果显著,仅仅两年便使朝廷国库中的税银达到皇上登基以来的最高值。魏悯作为新晋宠臣,官职从一个户部尚书被提升到参知政事。
封禹出征依旧未归,这是他第一次在边疆停留两年没能回京。蒋梧阙夜里难眠,时常想封禹想到夜半醒来,下床打开衣柜挑出他喜欢的一件衣服,抱在怀里才能勉强入睡。
已是夏季,蒋梧阙准备若是封禹入秋后再不回来,她就把京中摊子撂给魏悯,去边疆找夫郎。
她谋权上位为的是封禹,如今她已经两年都没能看见他一面,实在受不了相思之苦。
蒋梧阙连夜把折子拟好,第二天带着十五进宫,准备把奏折递上去。
说来也巧,蒋梧阙被十五推着在御书房廊下拐角处转了个弯,正好碰见了魏悯。
魏悯显然是刚从御书房里出来,蒋梧阙瞧她眉宇中带着担忧,心里突的一跳,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真就听魏悯说道:“老家的师公来信,说老师怕是快要不行了……我来跟陛下说声,想要告假几个月带阿阮回去一趟。”
蒋梧阙僵在轮椅上,手指攥紧掌心下的把手,来时挂在嘴角边的笑瞬间被抿平,脸色一时间有些难看。
魏悯朝蒋梧阙拱手弯腰行了一礼,“臣回家,京中诸事还要多辛苦殿下盯着了。”
魏悯的恩师蒋梧阙是知道的,对方是个见解独特的人,学识渊博不在晋老之下,当时她还想这么有才能的一个人为何要埋没在小小的青平县里?曾经生出若是有机会定要见她一面的念头。
蒋梧阙缓缓的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压住心底见不到封禹的烦躁感跟希望落空的怒火,轻声说道:“应该的。你回去后,替我跟她问声好。”
魏悯出来多年未曾回去过,这次也是因为恩师原因逼不得已回乡,蒋梧阙不能拦着。
魏悯走后,蒋梧阙慢慢掏出怀里的奏折,抬手猛的砸在地上,手指握紧身下轮椅的把手,手背青筋毕露。
十五安静的站在她身后,一句话都不敢劝。伺候蒋梧阙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主子这幅发怒的样子。
蒋梧阙从宫里回到王府后,一句话都没说,沉默着把自己关进屋内。
从晌午到晚上,房门始终没有打开的意思。十一站在门口担心的不行,扭头跟十五说道:“主君走之前可叮嘱过,殿下的胃饿不得。一顿不吃还行,哪能让她一连两顿都不吃饭?”
十五拉住十一的手腕,冲他摇头,“还是不敲门的好。”以殿下早上摔奏折时的样子来看,十一要是进去怕也讨不着什么好脸色。
两人叹息出声,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发愁,念着主君什么时候能回京。
夜深之后,王府里的多数人已经睡下,唯有门口守夜的两个侍卫还提着灯笼歪靠在门框旁打盹。
突然听见巷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人瞬间睁开眼睛,警惕的握住挂在腰上的剑。
马蹄声越发逼近,最后一道黑影闯入两人视线。
“谁!”
一侍卫上前,冷声质问。
马背上那人动作利落的翻身下马,掀开头顶兜帽,在侍卫举起的灯笼亮光下抬头露出那张眉宇间略带疲惫却依旧清隽俊俏的脸。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深夜回府的封禹封主君。
两侍卫惊喜的睁大眼睛,忙朝封禹行礼,“主君您回来了!”
封禹轻声应了句“嗯”,他跨步走进府里,回头叮嘱道:“把门口的白马牵到马厩里喂食喂水好好伺候。”
这马驮着他一路奔跑未曾停歇,刚才停下时已经累的四条腿都在打颤。
封禹快步来到房门口,轻轻推开门进去,屋里点着盏灯光微弱的小油灯。封禹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发现床上被褥折叠整齐,蒋梧阙并未躺在上面。
封禹心有灵犀似得抬脚往屋内的小书房里走去,蒋梧阙果真在这儿。
她头歪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眉心微皱睡的很不安稳,腿上放着一件他的衣服,而一旁的书案上摆着都是他这两年里写过的所有书信。
封禹入眼看到这一幕,心揪的发疼,瞬间觉得自己一路骑马回来的疲惫,在看见她睡脸的那一刻全都一扫而空,余下的只有卸去少将军这层坚硬的外壳后,独属于蒋梧阙才能享有的那份柔软。
封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半蹲在蒋梧阙腿边,仰头轻声唤她,“妻主,醒醒,咱们回床上睡。”
蒋梧阙皱紧眉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没看清面前蹲着的人到底是谁,就已经出声唤道:“阿禹……”
封禹眼眶发热,嘴角扯出清浅的笑,轻声应道:“阿禹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一路狂奔的马:为了让你们能虐狗,可算累死老子了_(:зゝ∠)_
被虐的狗:⊙?⊙?哎?就说咱们什么仇什么怨?
第53章 封禹怀孕
第二日早上十一敲蒋梧阙房门; 看到从里面出来的人是封禹不由愣怔片刻; 随后惊喜的睁大眼睛; 声音轻快的喊道:“主君!”
看到眼前这人,十一担忧了整晚的心可算放下来了。他偷偷往屋里瞥了一眼,小声跟封禹告状; “主君您可算回来了; 昨日殿下本来要进宫递折子说去找您;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偏差,回来后就沉着脸把自己关在屋里也未曾吃饭。”
准备去边疆这事蒋梧阙昨晚跟封禹说过了; 在浴桶里边欺负他边委屈的诉说相思。
两人见面什么话都没来得及细说,蒋梧阙就直接把他拥进怀里情绪激烈的亲吻。唯有最亲密的融合,才能让蒋梧阙觉得面前的封禹是真实的。
折腾到后半夜; 封禹筋疲力尽; 几乎是蒋梧阙刚一停下来他就累的睡着了。休息一夜,封禹这才算是缓过来。
穿戴整齐的蒋梧阙晚封禹一步从屋里推着轮椅出来; 靠在椅背上朝十一轻哼,“主君刚回来你就告状,都不知道心疼他路上奔波让他好好休息。”
封禹闻言扭头幽幽的瞥了她一眼; 蒋梧阙眼神不自在的抬手摸摸鼻子移开视线。明知道昨晚他累,还一个劲折腾……
十一觉得主君不在时的殿下简直就像一头暴躁低怒的豹子; 让人心生畏惧不敢靠近; 而主君一回来; 殿下就又恢复成往日里那副慵懒带笑的模样,瞧着可好相处了。
听蒋梧阙这么说; 十一抿笑不语。两人都是他主子,若是自己遇到事情隐瞒主君,殿下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的。
边疆战事刚一结束,封禹就启程回京,甩掉随行军队,只为早一步看见他在夜里想了两年的人。
封禹推着蒋梧阙往屋里走,柔声说道:“我们洗漱后去吃饭吧,你两顿没吃,早上要多喝碗粥,可不能把胃饿坏了。”
他说的话,蒋梧阙自然点头同意。
饭后封禹总觉得府里那些面孔生的小侍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他抬脚走进书房,好奇的问蒋梧阙,“他们为什么总偷偷看我?”
封禹眉头微皱,想起刚才那个小侍看向他时略带同情的眼神,很是不解。他胳膊撑在蒋梧阙面前的书案上,隔着桌子凑近蒋梧阙,鼻子几乎抵着她的鼻尖,努力板着脸端出少将军的架子,说道:“仿佛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一样。”
蒋梧阙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近在咫尺的唇瓣。她这般挑…逗的动作,惹的封禹心尖轻颤,猛的站直身体,红着耳根斜了她一眼,“又不正经。”
修长好看的丹凤眼尾带着三分轻斥扫过来,差点又让蒋梧阙把持不住。昨晚刚做过,这回要是再来了兴致,封禹怕是会用武力反抗,劝她老老实实当个人,莫要做那不知足的“禽兽”。
蒋梧阙压住心中涟漪心思,笑着跟封禹说道:“偷看你的小侍怕是觉得你可怜,想你封少将军以男子之身征战沙场保家卫国,而我这个什么都不做的妻主却在家里跟男子乱搞。”
蒋梧阙说这话时如果不把自己拉过来坐在她腿上,封禹可能还会佯装生气,问她是不是背着他找人了。
可如今她那不老实的手就在他腰上攀爬,封禹听见这话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摆出个什么表情。
封禹一把按住那只想解他腰封的手,好奇的问道:“你做了什么事?”
“我也没做什么,就给母皇送了两个美人。”蒋梧阙把封禹修长的手指握在掌心里把玩,坦白说道:“那天人送来时已经是晚上,怕是不知道被谁看见了,这才觉得我背着你偷腥。”
“榕贵君独宠后宫多年,如今已经不是当初的倾城年轻模样,新鲜有活力的美人显然更讨母皇喜欢。”
蒋梧阙趁封禹不注意,偷偷低头咬了口他的指尖。她做着耍流氓的动作,嘴上说的却是正经事,“南疆如今有异动,到时候怕是会派太女出征……榕贵君担心女儿出事的时候又发现皇上有了新美人,你说他慌乱无助之际会求助谁?”
封禹心里大概有个猜测,轻声说道:“自然是最亲近的家人。”
“榕贵君可没有血浓于水的家人,”蒋梧阙勾唇,“左相只是他表姐而已。”
榕贵君和左相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表亲,最容易发生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蒋梧阙一直在布网,太女出征南疆只是失去皇宠的其中一步,她轻声说道:“棋子正慢慢往它该去的地方走,就等明年秋猎发挥作用了。”
离明年秋猎还有整整一年时间,所有事情几乎都按着蒋梧阙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唯有两件事是她没有算到的。
一是魏悯和阿阮回京的路上,阿阮有了孩子。二就是封禹也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