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妆夺谋-第3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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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暖点点头。
当晚,叶裳出了户部后,直接回了容安王府,没有去苏府。
苏风暖听闻他回了容安王府后,对千寒笑着,“你家世子定然是因为我与皇上起了冲突。”
千寒一怔,“姑娘为何这样猜测?”
苏风暖笑道,“他啊,不想被我问的时候骗我,也怕骗不过我,所以,今日干脆不来苏府了。定然是因为事关我。”
千寒无言。
苏风暖支着额头,看着窗外,“让我想想,我身体出了问题之事,虽然有心瞒着他,怕是没瞒得过他,他心中想必有了主意,要随我如何,所以,趁着今日贪墨案,与皇上摊开了。”
第四章 再不食言
听闻千寒禀告,苏风暖的两位师兄从望帝山来了,住在了风暖阁。d7cfd3c4b8f3
叶裳从户部出来,虽然很想前往苏府,但他犹豫之下,还是回了容安王府。
回到容安王府后,他去了叶家主的院子。
叶家主正与叶昔在话,见叶裳来了,叶昔挑了挑眉,对他问,“怎么没去苏府看丫头?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不敢见她?”
叶裳瞥了叶昔一眼,慢慢地坐下身,道,“表兄倒是很了解我。”
叶昔“嘁”了一声,道,“自从丫头回了苏府后,你开始忍了三日,之后不是每日都往苏府跑?今日没去,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叶裳看着他,“太聪明了不是什么好事儿。”
叶昔翻白眼。
叶家主笑看着二人,听二人斗了几句嘴,才插话,“裳,听闻你今日下了早朝后,顶撞了皇上,皇上雷霆震怒,砸了御书房?因何事儿?”
叶裳也不隐瞒,对叶家主道,“处理完户部之事,我想陪暖儿回望帝山,不知归期,皇上就怒了,我眼里只有女子,没有朝局社稷。”
叶昔看着他,愣道,“你知道了?”
叶裳闲闲地看着他,“你以为你帮她瞒着我,就能瞒得住吗?我对她了解不是一日两日了,而你又住在我府里,有风吹草动,能瞒得过我?一封信一封信地送去给玉灵师叔,又送往望帝山,跑去我府中书房大翻医书,不是她身体出了大问题,是什么?”
叶昔顿时没了反驳之言。
叶裳看着他,“你如实与我,她身体如今是个什么情形?”
叶昔没好气地,“你不是都猜到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叶裳道,“猜到归猜到,我毕竟不精通医术,她身体具体状况,我不知道。”
叶昔瞪着叶裳,片刻后道,“枉丫头对你一片爱护之心,怕你着急焦急难受,就会告诉我,折磨我。如今你既然猜到问我,我就算告诉你,她也怪不得我。”话落,便将苏风暖当前的情况对叶裳了。
叶裳听罢后,久久不语。
体内经脉结冰与经脉凝结还不同,体内经脉结冰与如今体内尽是寒气笼罩连脉象都探不到了,更是不同。
果然如他猜测,她的体内住着望帝山的那个寒冰窟。
叶昔对他,“她不让我告诉你,是觉得,即便告诉了你,也只能让你焦急。如今朝局这般境地,十分不安稳。你本就已经很累,她舍不得让你跟着难受加重负担。”话落,又道,“她的确打算年后动身去望帝山。”
叶裳道,“我猜就是这样。”
叶家主看向叶昔,“苏丫头当真这么严重?这……可如何是好?”
叶昔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回望帝山,看看可有转圜救治的办法。”
叶家主道,“既然如此,尽快启程!还耽搁到年后做什么?”
叶昔摇头,“丫头多年没在家过年了,今年想在家里陪苏夫人过个年。也许她是怕自己一去不回了。”
叶家主闻言看向叶裳。
叶裳平静地,“不管如何,我都陪着她。”话落,对叶家主问,“外公,您当初为何不想让我娘嫁给我爹?嫁给我爹后,为何让我随母姓?”
叶家主叹了口气道,“嫁入宗室做宗妇,跟嫁入天家做皇媳,没有什么分别,都要承担皇家的责任。宗室子弟,不是一生碌碌无为,就是马革裹尸。奈何你娘与你爹两情相悦,我不忍拆开他们。也就由了他们。但我不想他们的孩子,也要背负起皇家恩责。故而,我有一个条件,就是生子随母姓。”
叶裳点点头。
叶家主又叹了口气,“但是我没想到,他们即便血战沙场,马革裹尸,你即便姓叶,终究还是流着刘家的血脉,在这样的朝局境地下,依旧要承担起皇家的恩责。”
叶裳道,“我承担了我该承担的,也做到了我该做到的。至于接下来,江山社稷,朝局如何,也不敌她一人性命。她死,我绝不独活。”话落,又道,“若我与她年后去了望帝山,回不来的话……”
叶昔顿时怒斥,“胡乱什么丧气之言?师傅给师妹算过卦,她生来就有九条命,比别人命多。无论怎么折腾,都死不了。”
叶裳顿时住了嘴。
叶昔挥手赶他,“不爱听你话,赶紧去苏府,否则她大晚上的没准跑来容安王府,你放心吗?”话落,补充,“你今日没去苏府,丫头聪明着呢,一准能猜到。笨蛋!”
叶裳立即站起身,出了叶家主的院子,备车去了苏府。
叶昔看着叶裳匆匆离开,翻白眼,对叶家主,“爷爷,谁他聪明了?依我看,他就是个笨蛋!”
叶家主捋着胡须,“裳不笨,只不过是关心则乱。”话落,他看着叶昔道,“你近来也是关心则乱,我当你是为了江南的事情,烦躁不已,没想到是为了苏丫头的身体。”话落,他道,“可惜,苏丫头只一个,不能分两半。你这个当师兄又当表兄的,也只能让着些了。”
叶昔瞪眼,无语地看着叶家主,“爷爷,您向为老不尊靠拢,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叶家主笑骂,“臭子!”话落,收了笑意,“苏丫头自幼修习的是至寒功法,如今她体内周遭寒气笼罩,也许不是如你们想象的那般,会将人冰冻,凡事往好处想,也许,是个什么机缘,也不定。”
叶昔道,“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可是她一身功力尽废,至寒功法哪里还有半丝?如今体内压了一座寒冰窟。望帝山的寒冰窟,万年寒冰,哪里是人为能受得住的?但愿如爷爷所!”
叶裳来到苏府,正逢苏府的管家吩咐门童要落锁,见叶裳来了,连忙打开门,请他入府。
叶裳来苏府,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径直去了苏风暖的风暖阁。
因天色已晚,苏风暖沐浴之后,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本来打算要歇下了,听到外面泥鳅禀告,“姐,叶世子来了。”
苏风暖一怔,看了一眼天色,已经黑了,想着他既然已经回府了,怎么又来了?
她正想着,叶裳来到门口,推门而入。
苏风暖看着他一身轻袍缓带,这样冷的天,穿的不多,但想着如今他是正常之人,有内功护体,冷不着,便笑吟吟地倚在床头看着他,“叶世子,不打一声招呼就进女子的闺阁,可不是什么有礼数的事儿。”
叶裳站在门口,看了她一眼,见她眉目含笑,浅浅盈盈,他拂了拂衣袖上的寒气,走过来,弯起嘴角,笑着,“你多年不打招呼就往我房里跑,抢我的床,抢我的被子,有如此先生,难免教出一样的学生。”
苏风暖喷笑,见他来到窗前,伸出手拽住他的手,对他含笑问,“以为你不过来了,怎么这么晚了又过来了?”
叶裳顺势坐下身,手按在了她的脉搏上,笑着对她,“今日本来累了,想早些回府休息,但回府后,又觉得不放心,过来看看你。”话落,对她,“我学会了把脉,浅薄地通了点儿医理,过来找你试试脉。”
苏风暖笑着歪在他怀里,懒洋洋地,“好啊,让我看看叶世子学的皮毛医术,可能探出我体内的脉象几何?”
叶裳手指中规中矩地按在苏风暖的脉上,他本就天赋聪明,学了几日医理,比寻常大夫怕是还要强些。把了片刻脉后,又换了另外一只手。
苏风暖等了他半晌,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好笑地,“你这装模作样的,倒也像回事儿,把出来了吗?”
叶裳放下手,对她摇头,“探不到你的脉。”
苏风暖眨眨眼睛,“所以呢?”
叶裳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眸光认真地看着她,“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好不好?被你瞒着,我胡乱猜测,更累。你你与我一体,但遇到事情,却喜欢瞒着我,自己担着,口不对心,将我排除在外,更让我难受。”
苏风暖暗暗叹了口气,叶裳不是以前的叶裳了,如今虽然不上朝夕相处,但也是一日一见,她但凡有些举动和神色以及气息变化,很难如以前一样,一年半载不见,能瞒得住,哄得住,骗得住他,如今是瞒不住,哄不住,骗不住了。
她笑看着他,点头,,“好,答应你。”
叶裳扬眉,“再不食言!”
苏风暖点头,“再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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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废黜太子
第二日,晋王府长孙刘焱奉旨入宫陪王伴驾。
当日,皇帝见了刘焱后,便将他带在了身边,将他的住处也安排在了帝寝殿外殿。
刘焱入宫前,晋王对他好生教导了一番,让他不准如以前一般再贪玩胡闹,深宫高墙内,不同于晋王府,出不得半丝差错。
刘焱身为宗室子孙,从入宫无数次,但这还是第一次住进皇宫。不免心里打鼓。他虽然年纪比叶裳、许云初等人,但也不是如苏驰那般的孩子,他隐隐觉得,皇上让他进宫背后的那层深意。
他求过晋王,他不要进宫陪王伴驾,他怕做不好。
晋王却摸着他的脑袋,“这是皇上的圣旨,你只管依照皇上的意思做就好,圣旨不可违。”
刘焱见不通晋王,只能打着鼓,入了宫。
他入宫后,皇帝正逢下早朝,见到他十分和善,如慈爱的长者,命泉子安置了他一应所用后,便带着他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昨日听闻皇帝下旨命刘焱进宫陪王伴驾,半宿没睡好。
在她的想法里,早就认定皇上指望不上太子,最中意的人选应该是叶裳。叶裳虽然早些年荒唐纨绔的名声在外,但自今年来看,无论是手腕,还是本事,亦或者魄力,都堪当这个人选。
而且叶裳如今与许云初交好,许家承他搭救之恩,他做继承人,必不会对许家差了。
虽然叶裳不是他的孙子,但皇后肚子里没生出个带把儿的,她也无可奈何,推谁上位不是推?那些豆芽子没有一个能成气候的,不如就选叶裳。
叶裳虽然出身宗室,但实在地论起来,偌大的容安王府,只他一人,独自存活到大,有孤寡之命。适合做这把椅子。而他与苏风暖已经圣旨定下婚约,苏大将军府,江南叶家,王大学士府,燕北苏家,都是他的支撑,只要皇上下旨,废太子后,太子之位落在他的身上,朝野上下,必定会平顺没有微词,她也不会反对。
可是她没想到,叶裳与皇帝闹翻,晋王入宫规劝后,皇帝下旨,让刘焱入宫陪王伴驾。
刘焱这孩子太后不出他不好来,但被晋王保护得太好,未经风雨,怎么也还是个孩子。
他能承担大任?
太后即便心向着许家,但她在深宫一生,姓氏早已经不是许家的姓氏,而是皇室的媳妇儿。她的心里除了希望许家一直荣华做她的支柱外,也有又一半是向着南齐的江山的。
她觉得,刘焱不能堪当大任。
皇室的子嗣和宗室的子嗣加起来,她不以私信来论的话,也觉得叶裳最为合适。
皇后也没睡好,一大早上便来了太后住处,挨着坐在太后身边,对她,“母后,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是想让刘焱……”
太后道,“意思不是明摆着吗?”
皇后皱眉,“皇上又不是没有子嗣?记在我名下养一个,将来培养扶持为太子也就是了。刘焱都那么大了,就算将他记在我名下,我也喂不熟他。”
太后偏头看了她一眼,哼道,“皇室子嗣,那些嫔娣所生,不是胆,就是怯懦,再就是爱哭闹,你将后宫管得严,家世良好,教养良好的女子,你都不给她们脸面,不让她们生出个孩子来。导致如今,这些低贱的嫔娣所生的种,没一个能拿得出手?他们焉能支撑起这偌大的南齐江山?”
皇后自知愧疚,顿时不言声了。
太后后悔地,“哀家错就错在将你扶上后位,哀家将来九泉之下,也对不起列祖列宗。以至于如今皇上大位无人继承,只能从宗室里择选人。”话落,她道,“好在同姓一刘。”
皇后声,“可是刘焱……合适吗?”
“刘焱这孩子……合不合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