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3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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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葵忙作慌乱状,“奴婢不敢。”
难得见她惊慌至此,萧皇贵妃竟隐隐觉得很有成就感,“去吧!”
“奴婢告退。”锦葵转过身,脚步匆匆地朝着东宫走去。
萧皇贵妃身边的嬷嬷小声道:“娘娘让她做眼线,靠谱儿吗?”
“本宫已经着人查清楚了。”萧皇贵妃抚了抚晶亮的护甲,“锦葵在尚宫局有个很要好的姐妹,倘若她敢背叛本宫,本宫便先拿她这位好姐妹开刀。”
嬷嬷又问,“既然锦葵敢背叛娘娘,为何不想法子做了她?”
原因么?
萧皇贵妃也说不清楚,大概还是有些舍不得锦葵身上那种她做梦都想要的气质,不甘心就这么杀了她泄愤,留着的话,往后还有很多用处。
见萧皇贵妃不说话,那嬷嬷马上闭了嘴。
——
锦葵回到东宫,许菡已经等她好久,“是不是在尚服局那边耽搁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锦葵直言不讳,“奴婢来的时候碰到皇贵妃娘娘,她唤住奴婢说了几句话。”
由于赶时间去国公府,许菡也懒得过问萧氏与锦葵说了些什么,接过锦葵手里的簇新衣裙让丫鬟给换上,又简单梳洗一番才带着两个丫鬟出宫。
这次没带锦葵。
之前在东宫的时候,许菡虽然没有过问,但不代表她不会生疑,那萧皇贵妃是什么人?赫连缙的死对头,当初赫连缙从萧氏手里把这丫鬟抢过来的时候她就有些犹豫,只是看赫连缙的意思,哪怕锦葵真是个奸细他也不怕。
然而今天锦葵直接告诉她,萧皇贵妃半途上拉着她说了几句话,不管说了什么,起码都提醒了许菡,锦葵就算在东宫伺候得再久,从根本上讲,她也是萧氏的人,很多事情,还是不要让她掺和的好,比如,她今日出宫去国公府。
要让锦葵知道了直接禀报到萧氏处,萧氏和贤王再借题发挥兴起风浪,那么对太子来说将会是大大的不利。
许菡以前不会这么阴谋论,心思也比较单纯,但自从嫁给赫连缙,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了解了皇家不为人知的丑恶一面,再加上骆皇后和骆氏一族的灭亡,让许菡深切地认识到不能再继续做躲在赫连缙双翼下的小白花了,不说学得善权精谋,但起码自己能注意到并避免的东西,她会小心提防,不给太子沾惹是非。
骆皇后和骆家那件事,许菡从赫连缙嘴里了解了一小部分,苏晏与赫连缙谁对谁错,她还真不好定论,也不是说她相信谁不相信谁的问题,只是觉得权场上的事,很多时候身处那个立场,或许真的有逼不得已之处。
苏晏被赫连缙那一剑险些夺了命,关于这一点,许菡是愧疚的,但这份愧疚中并不包含对两人的是非评价。
难得这位太子妃肯大驾光临,云初微自然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两人在水榭里坐了,如今的天气,艳阳高照,倒也算不上特别炎热,临湖而坐,暖风习习,让人从身到心都觉得舒爽快活。
“马上就要到皇上寿辰了,菡姐姐这个时候怎么有空来找我?”云初微啃着苹果,在许菡面前,她随性惯了,不用那么拘谨。
“就算是皇上寿辰,你不是也不能去么?我提前来找你聚聚。”许菡用眼睛指了指她高高隆起的小腹,“小家伙快出来了吧?”
“还有些时日。”云初微得空的那只手不觉抚上小腹,面儿上全是为人母那种灿烂慈和的笑容,任谁看了心窝子都能跟着暖和起来。
“那个,九爷去吗?”许菡又问。
“大概是不去的。”云初微摇头,“九爷的伤还没好全,宴会上免不了要喝酒,我怕他记不住,更怕旁人给他灌酒。”
“九爷情况特殊,便是不去,皇上也不会说什么的。”许菡道:“知道太子把九爷伤了之后,皇上还特地把太子传去御乾宫痛骂了一顿,我也不知道他到底醒没醒悟了……唉你看我,又说到这事儿上头去了,对了微妹妹,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
云初微看着她,“你说。”
“太子殿下说你和北燕那位栖霞长公主是好友,对吗?”
云初微眼眸一闪,“怎么了?”
“那位长公主就在北燕来使名单里面呢!”许菡笑说,“既然是好友,那你们可以趁机好好聚聚了。”
听到这里,云初微全明白了,必然是赫连缙收到叶筠来了南凉的消息,又不好直接来找她,便让许菡代为传话,而那些事自然不便与许菡说,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反正叶筠的事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只要许菡一开口,她马上就能反应过来赫连缙是在提醒自己。
“她真的来了啊?”云初微做出惊喜状,“太好了,改日有时间,我得找她好好聊聊(切磋切磋)。”
纵然叶筠目前还什么都没做,但有前世在先,云初微这心里头膈应得不行。
既然来了南凉,那么最好安分些,否则惹毛了她,她是会吃人的!
“微妹妹。”许菡见她走神,笑着喊了一句。
“嗯?怎么了?”云初微看过去,见许菡抿着嘴笑,她有些气恼,“菡姐姐笑话我。”
“没有没有。”许菡赶忙解释,“我只是发现你走神的时候小嘴嘟着,怎么那么可爱呢?”
云初微脸更红了,“我哪有,我只是…人不都说孕妇就是这样么?常常会注意力不集中,想东想西的。”
这次,换许菡脸红,她们这三个姐妹里,赫连双和云初微都怀了身孕,唯独她自己还没动静,所以乍听到旁人提及怀孕的事,她怎么想怎么害羞。
云初微没发觉许菡的变化,又说,“等你以后有了身孕就晓得了。”
许菡脸上烧得滚烫,“你、你快别说了,羞死个人。”
云初微突然反应过来,见她目光躲躲闪闪,白净的肌肤红透了半边,忍不住笑了起来,“瞧瞧菡姐姐这会的样子,就跟那未出阁的小女儿似的,你可别再脸红了,否则一会儿有人过来瞧见,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许菡轻哼,“你们两个都快临盆了,我这还没动静呢,你还拿我打趣,可不就是欺负我?”
本来还没觉得怎么着,越说,许菡这心里就越痒痒,更想早些揣上,脑海里已经情不自禁地幻想着出生以后的孩儿那粉嘟嘟的小模样,越发艳羡起云初微来。“要说你和九爷这皮相,那真是没得挑,将来你们家的孩子长大了,不管是男是女,一准儿也是人人争抢的香饽饽。”
这个嘛,云初微倒还真没想过,“菡姐姐扯得太远啦,等我们家小家伙长大,最少也得十年以后,十年,多久远啊,那时候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许菡凑近了问,“给孩子想好名字没?”
“还没呢!”云初微直甩脑袋,“等着落地的时候让九爷取。”
其实两个宝宝的名字,苏晏早在某天晚上就寝的时候跟她商榷过也定下来了,只是云初微不能当着许菡的面说,否则一说就暴露她怀了龙凤胎的秘密,她还想着给所有人一个惊喜呢,自然得先藏着掖着。
许菡看云初微的眼神越发的柔和,分明是透过云初微看到了一个被捆在襁褓里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怎么看怎么喜欢。
云初微看得出来,许菡打心眼儿里想自己怀一个,不过这种事真的是强求不来的,得看机缘。虽然她知道一些提前算日子的小妙法,但这些要是拿出来和许菡说,依着她的性子,指定得红着脸走人。罢了,还是让他们小两口慢慢磨去,年轻着呢,不愁怀不上。
两人聊了一会儿,便开始吃茶点,云初微目光瞥向水榭外恭敬站着的两个宫女身上,“咦,怎么不见你上回带来的那个锦葵?”
许菡迟疑了一下,“她今天有事儿要忙。”怀疑锦葵的事,许菡没打算说出来,心里有数就行了,至于是不是真的,连她都没个定准,还得回去继续观察一段时日再说。
云初微若有所思,她与许菡相处的时间不算短,所以很多方面可以说知根知底,尤其是许菡的性子,她本就是个不善于撒谎的人,眼下再如何伪装得若无其事,云初微也能看穿。
想来,菡姐姐是开始怀疑锦葵了,只是不知怀疑到了哪一步,按理说,以锦葵混迹后宫这么多年的本事,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暴露了什么。除非,是她在面对自己亲生儿子的时候没忍住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若真如此,那九爷就麻烦了。
许菡并不知道,这一晃神间,云初微已经想远了一大截。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大本事怀疑到苏晏头上,她就只是单纯觉得锦葵虽然来了东宫,心却还放在长信宫,说不得那萧皇贵妃还经常从锦葵嘴里探听东宫的消息,不行,回去得和殿下商量商量想办法把锦葵送还回去,这么留在东宫,实在是太危险了,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做出什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害人。
各怀心思的两人基本上没什么话题聊了,许菡见天色不早,便提出要告辞。
云初微道:“原还想着留菡姐姐吃顿饭呢,看来是不成了。”
许菡笑说:“咱不是说好了么,等你月子里头,我隔三差五就来看你。”
云初微只是笑,心想这傻姑娘是不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太子妃身份呢,隔三差五,谁准她出宫?她啊,顶多能在他们家宝宝满月的时候来一回就不错了。
与坐上马车的许菡挥手道别以后,云初微转身往回走,韩大姑姑就候在不远处。
“夫人,到时辰吃饭了。”
云初微抬头看看天,其实对于正常人来说,这会子并非饭点,但她不一样,每天至少吃五顿,只不过每一顿的摄入量比较少而已,也就是苏晏经常叮嘱她的少量多餐,还必须得有营养。
记得天冷的那段时日,这人都还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呢,外头已经传来敲门声,示意她该吃早饭了,云初微通常是先把脑袋探出被子来瞧瞧,见着天都还没亮全,然后在睡意和不满的咕哝声里坐起来,一面半眯着眼睛,一面任由丫鬟给她穿衣梳洗,然后开吃。
没办法,九爷吩咐过,她每天都必须在卯时之前就把第一顿给吃了,否则超过卯时,饿得久了身体内会产生什么有害的东西影响宝宝发育,云初微没记全,她只记得每天早上都还没睡够就被丫鬟们从被子里拎出来,不过为了宝宝,她把所有的起床气都给收敛了。
只要吃完第一顿,她便可以再睡上一个多时辰,午时又得准点吃饭。
如此周而复始,云初微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被人这么伺候的,虽然睡不够被吵醒的确很气,但只要摸摸肚子想着再坚持那么几个月就能卸货,她马上又打起精神来。
韩大姑姑见自家夫人在那一个劲儿的猛翻白眼,大概想明白是为了什么,既心疼又无奈,“只差一个多月了,夫人再坚持坚持。”
云初微唉声叹气,“反正都这样了,不能坚持也得坚持。”又不是她坚持不了那两个小家伙就能突然钻出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留着以后生,倒不如早些怀上早把这份罪受了,以后落得一身轻松。
韩大姑姑又道:“既然九爷已经搬到外书房来了,以后就由老奴给夫人守夜吧!”
云初微点点头,又抚了抚胸脯,有些后怕。苏晏自从受伤以后就一直住在外书房,伤重是其一,最根本的原因是她月份大了,他不能再与她同榻而眠,怕夜里翻身什么的不小心压到。
所以已经有好长一段时日云初微都是一个人睡的,而昨夜轮到大丫鬟白檀守夜。
云初微睡的时候是侧躺的,谁料夜里翻个身平躺过来,睡梦中的她根本不知情,然后就感觉呼吸困难,像是老人们嘴里的“鬼压床”,怎么都醒不过来,她在梦里拼了命的喊人推她一把将她弄醒,自认已经喊破了嗓子,可就是没人理她,那梦又害怕,她直接在梦中急哭,最后还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对她拳打脚踢才把她给痛醒的,醒来的时候发现满身大汗。
其实这种睡眠瘫痪的情况,不管她在梦里多闹腾,对于梦外的人来说,她根本就没动过,所以白檀一点都没发觉,而那个时候,恰巧韩大姑姑巡夜过来,瞧见屋子里亮了灯,便推门进来,后才听云初微说了事情的经过。
韩大姑姑怒不可遏,当即就把白檀给狠狠叱骂了一顿,白檀咬着唇跪在地上,也知道自己错了,睡得太沉没能发现夫人的动静,所以没求饶,只是一个劲地向云初微道歉。
云初微哭笑不得,再三向韩大姑姑保证这种状况只有做梦的人知情,外面的人是看不出来的,韩大姑姑才勉强放过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