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2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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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不是我杀的。”邰老夫人垂首,眼泪簌簌往下滚。
易白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我之所以请稳婆去给她接生,是因为你娘她…你娘嫁给你爹的时候已非完璧,虽然新婚那夜想法子瞒过去了,可生过孩子与没生过孩子的人,稳婆一看就知道,我是担心她会露馅,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易白俊颜僵住,“你的意思是,我娘在生我之前,还有过别的孩子?”
既然是嫁了易卓明才有的他,那么之前的孩子就不可能跟他一个爹。
“应该说,你娘她根本就不是我邰氏族人。”邰老夫人痛心疾首,“我那个女儿,早在当年去进香的途中就被山匪杀了,而那个时候,她已经被皇上赐了婚,与易丞相有婚约在身,人却突然没了,交不出人,整个邰家都得遭殃,你外祖父和我想方设法隐瞒消息,连府上的下人都不让晓得,同时我们夫妻也在想办法找人顶替。
后来…后来我就遇到了你娘,她满身的伤,我见她可怜,就给带了回来秘密养着,等她大好了,我才惊奇地发现她的容貌与我那女儿竟是如此的相似,就好像想睡觉便有人递枕头,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可是当时的我和你外祖父别无选择,只能让她去顶替。
然而我没想到,她早在来邰家之前就生过孩子,已经箭在弦上了,死马也得当成活马医,我不得不去找有经验的婆子询问了一些法子帮她瞒过新婚夜,只是瞒得了那一夜,临盆却是怎么都瞒不过去的,所以我只好又请了稳婆备着,等她临盆的时候让我的人去接生,对外就说我这个当娘的放心不下,好在易卓明他并没有怀疑,所以你才能平安出生。”
易白如遭雷击,完全忘了反应。
所以说,他娘连邰家人都算不上,而是被找来顶替的冒牌货。
那么,他娘到底是谁?
“至于是谁给你娘下的毒,我是真不知道。”邰老夫人道:“阿白,你好好想想,邰家处在这种境况下,我怎么可能杀了你娘,那对邰家有什么好处?我巴不得她一辈子顶替我女儿好好活着,你要知道,我女儿和易卓明是圣上赐婚,一旦我女儿出了任何问题,无论是易卓明还是皇上,都有可能问罪上门,我再傻,也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易白怔怔,“我娘,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邰老夫人还是摇头,当年情况危急,自然只能把“邰芷云”这个名字安到那个女人头上去了,至于她本来的名字……被救回来那么长时间,她从来不主动开口说话,哪里会告诉别人她叫什么名字,况且,他们也不想去问,只知道从那以后,她就叫邰芷云,是圣上赐婚给少年丞相的邰氏嫡女。
“阿白。”邰老夫人见易白神情不对,心中有些慌,“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若非你今日上门来逼问,我是打算一辈子都不把这件事说出来的,你怨我恨我都无所谓,但你要记得,你是邰家的外孙,永远都是。”她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可谁能想到,如此风华绝代的人,寿命竟然只有两年多了,唉……
易白以手掩唇咳了几声,只撂下“告辞”二字便快速离开了邰府。
邰老夫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再想到自己那个早殇的女儿,一时忍不住泪湿衣衫。
------题外话------
推好友纳兰灵希文《庶女娇娆:丞相大人请自重》
她是古镇身份成谜的少女,隐居山水,悬壶济世。
他是云泽权倾朝野的丞相,风华清魅,覆手风云。
一个风雪漫天的夜,他从天而降,落进她的竹楼……
本以为,不过是一场萍水相逢,聚散别离风过无痕。可是后来,她代嫁入云泽,新婚夜却发现……
“怎么是你?兰王呢?”
“暴毙了。”
“什么?”
“你克夫,换我娶。”
他一袭红衣似火,看着她笑的风华万千。
“……你就不怕被克死?”
“不巧,我克妻。”
“……”
“你我天生一对,不在一起实在天理难容。”
“……滚!”
“床单么?”
“……”
这其实是一个外表高冷禁欲实则腹黑妖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为抱得美人归不惜摒弃节操坑蒙拐骗并最终得偿所愿的故事
第215章 生父身份
出了邰家大门,易白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国师府,吩咐轿夫去了丞相府。
易白生性凉薄,生人难近,即便心中把易卓明当成亲人,明面上也不会表现出多少欢喜来,他自小在道观长大,后来封了国师便有了自己的府邸,一年到头不会来丞相府几次,因此,易卓明才听说易白来了,正在午休的他一下子从榻上蹦起来,笑眯乐呵地亲自出来接。
“父亲。”看到易卓明,易白脸色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阿白终于肯回来了?”易卓明脸上挂着笑,和蔼可亲,“快里面坐。”
易白点点头,一只脚才踏进府门。
“哥!”易舟那破锣嗓子登时从照壁后头传来,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噔噔噔几下跑到易白跟前,一张脸乐得跟开花似的,“你可算回来了,我还琢磨着抽空去找你呢!”
“找我做什么?”易白淡淡瞥他。
“喝酒啊!”易舟扬了扬下巴,“我好久都没尝到哥府上的竹叶青了呢!馋的我哟,口水直淌。”
易卓明毫不客气地朝着易舟脑门上一记爆栗敲,“你哥不能喝酒。”
易舟疼得“唉哟”一声,抱着脑袋,又暗中冲易白吐舌,那意思是在说:爹在场,咱不谈喝酒的事,等啥时候爹不在了,我再偷偷溜你府上去喝它几大坛子。
易白看明白了易舟的意思,却没吭声,他喜欢酿酒,却从不喝酒,一则因为身体之故,二则,他只享受酿酒的过程,却厌恶酒液能麻痹人的大脑,所以每年酿出来的佳酿,都便宜了易舟这小子,甚至有几回,易舟直接跑到他的酒窖喝得不省人事,醉上一夜醒来再继续喝,直把他的酒窖掏空了才肯离开。
易卓明先一步去安排人备席。
易舟趁机凑近易白,小声说,“哥,其实我今天早上去了你府上,但是门房告诉我,你外出了,莫不是又去道观了?”
易白想也没想,点头,“嗯。”
易舟乏味地撇撇嘴,“那道观有什么好玩的,你在那儿待了这么多年,竟也不觉得腻歪么?”
易白淡声道:“有事。”
自家兄长凉薄淡漠的性子,易舟早就习惯了,当下便不以为意,“啥时候你再去,也带着我去玩玩呗!”
那道观又不是谁家的,易舟要是想去,自然随时都能去,他只是不想自己主动去,盼着兄长何时能想到自己,外出的时候把自己一并带上呢?
易白没回答他,人已经走进了前厅。
易舟就黏在他旁边坐了,天生的破锣嗓子说起话来能震破人的耳朵,“哥,你今天特地回来,也是因为有事吗?”
易白垂下眼睫,眸中一片暗影。
易舟亲自给他倒茶,“喏,你最喜欢的毛尖。”
易白接过,浅浅呷了一口。
这俩兄弟,同父异母,一动一静,对比鲜明,易白喜欢静坐冥思,而易舟却是个屁股尖的,坐不住,整天只想着往外头溜达,虽然没有世家公子的儒雅清隽气息,但他从来不去青楼那等烟花之地,一有时间就往国师府跑,这么多年,国师府的门槛都快被他给踩烂了。
易白又喝了一口茶,看向易舟,“听闻你前些日子议亲了?”
“嗯。”易舟点点头,兴趣缺缺,“还不是我娘,老催着我成家,我一气之下,就随便指了一个议亲。”
易白不赞同,皱皱眉,“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那有什么关系?”易舟神秘地嘿嘿一笑,“关键是那姑娘她喜欢我,喜欢我就好办,等将来过了门,指定什么都得听我的。”
“你想做什么?”
“也没想做什么。”易舟笑道:“只是不想被母老虎管着,所以选个温柔贤惠的,我说往东她不敢往西。”
易白问:“婚期定了?”
“唔,原本定了的,但是我让我娘给改了。”
连婚姻大事都这般随性,易白很多时候不知道如何点拨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他没想过要成婚,所以对这方面的感触不深,只是觉得易舟这么多未免太不把那姑娘当回事了,“为什么改日子?”
“这不是南凉皇帝要寿辰了嘛!”易舟两眼放光,“我知道兄长肯定会去的,到时候我也去,等从南凉回来再大婚。”
“我不一定会去。”易白目光落在茶盏中,有些出神,本来去南凉就是为了查清楚母亲的死因,可如今死因没查明白,倒是先把她身份给弄清楚大半,易白心里一时之间是没法接受的。
“怎么了,哥有要紧事吗?”易舟不理解,国师可是北燕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一般出使他国这种事,宣宗帝都会安排国师带着使臣前往,他今年竟然不去了?是没机会去还是不想去?
易白幽幽道:“上回去南凉受了重伤,如今虽然痊愈,但留下了不少小毛病,我这身体,支撑不了长途跋涉。”这的确是他不想去南凉的原因之一,本来就只剩下两年多的寿命,他不想浪费在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再则,上回去南凉,宣宗帝就暗中派刺客刺杀他没得手,这次再派他出使南凉,路上少不得又是一拨接一拨的杀手等着,虽然他手下那些人能抗衡得了宣宗帝的杀招,但他觉得自己的人没必要用来与宣宗帝周旋,根本是在浪费他为数不多的时间,而今最紧要的,自然是找到解药解决燃眉之急。
易舟一听,脸色顿时变了,“哥受了重伤?谁伤的你?说出来老子去剁了他!”
易白失笑,“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易舟脸色更难看了,“不认识他,我还不能砍他了?敢伤了我哥,他就该死!”
两人说话间,丞相夫人谢氏走了进来,“阿白,今儿怎么想着过来了?”
“有事找我父亲。”易白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寡淡。
谢氏了然,“你父亲一会儿就过来,厨房在备席面了,你用了饭再走吧?”
易白没说话。
谢氏尴尬之余,心中恼恨,她早就瞧这病秧子不顺眼了,奈何相爷宝贝儿似的宠着他,这病秧子回来一趟,就跟天子驾临似的,府上劳师动众给他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就连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也喜欢黏在这病秧子身边。
谢氏冷冷睨了易白一眼,咬牙切齿,这病秧子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他那短命娘都去了二十几年了,他爹竟然把对他那短命娘的宠都落到他身上来。
想到自己那不学无术的儿子,谢氏更是暗暗吞了一口血,易白早早分出去,往后相府偌大的家业便该轮到她儿子来继承,奈何这小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简直要把她五脏六腑都给气炸。
“娘,你杵在那儿干什么?”易舟见她半晌不走,直接开口撵人,“我都饿了,什么时候能吃饭啊!”要是再不上菜,一会儿哥等不及可就直接走人了,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也得留顿饭的吧?
谢氏狠狠瞪他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猪都没你这么勤的。
易舟翻了翻白眼,若非兄长在场,她娘指定又要坐下来跟他长篇大论了,他才不想听那些乱七八糟的。
“娘,你快去厨房催催,我都快饿死了!”易舟又咕哝。
谢氏无奈,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会儿,婢女们端了饭菜上席,易白勉为其难地留下来,厨房那边得了易卓明的嘱咐全都做了易白爱吃的菜,可即便如此,易白还是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搁下筷子。
一旁的易舟见状,“哥,你怎么不吃了?”
易白站起身,淡淡道:“我去给我娘上柱香。”
语毕,直接出门朝着祠堂走去。
易舟“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吃饭。
谢氏冷哼一声,瞧瞧,她说什么来着,这病秧子一回来就是折腾人的,厨房那边忙活半天做了这么多名贵菜肴,结果人家看都不看就撂下筷子了,偏偏易白爱吃的那些菜都不对她胃口,一想到这些,谢氏便心中愤懑,满腔怒火无处发。
易卓明冷眼看过来,“吃饭就吃饭,你抠着桌子做什么?”
谢氏自觉失态,忙换了脸色,“相爷,阿白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你看他难得回来一趟,不说话也就算了,连饭也不吃,莫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